福尔摩斯的魔法师(90)
看到海尔的面色，福尔摩斯已经能猜测出来到底是怎么回事了，但显然海尔并不想暴露自己的职业，所以只是含糊说道：“可能是一些小说里相关的故事，但是那知识小说，他居然会信那种东西的吗？”
这平白无故牵连上她简直太冤枉了！
“他是不是长相清秀，有一头褐色短发跟同色眼睛，没留胡子个子不怎么高？”海尔再次确认。
米斯提尔捕捉到了关键，海尔见到怀恩的时候他已经刮了胡子。
那这个顺序很可能是对的，从海尔这里看到什么关于魔法蜡烛的小说从而有了灵感，从而购买蜡烛，而后开始了随机杀人！
前面说过，这个时代不少人都是去理发店刮胡子的，头发胡子一起处理，专业人员方便又快捷，不会刮伤自己，就是价格不是很便宜，所以许多人都是一周或者一月甚至更久才去一次。
考虑到烟囱工的身份，这也是米斯提尔敢这样通过胡子推测的原因。
“我听说是这样，但具体是不是要等明天报纸上登出来之后才能确定。”福尔摩斯脸上露出单纯的担忧神色，“这不会让教会的人盯上你，从而发现我跟玛丽吧？”
海尔：……
这个家伙果真满脑子就只有他亲爱的玛丽！
但是这很正常，毕竟他们是未婚夫妻。
海尔面无表情：“那要看对方什么时候被抓，会不会把我交代出来。”
海尔已经计划跑路了，或许还要换个笔名。一想到换笔名她就心痛，好不容易养起来的有了不少粉丝的笔名就这么被抛弃，她真的舍不得啊！
“那你要小心，或许可以用你的魔法蜡烛给自己转个运？”米斯提尔建议。
“当然，我会的。”海尔站起身来，她也没有在这里多留的心思了，她要赶紧回家计划一下。
见到海尔离开，福尔摩斯没过多久也拉着米斯提尔离开俱乐部，但是两人并没有直接回到蒙塔古街。
福尔摩斯张开手掌露出了他手心里的头发，让米斯提尔不得不再次感叹他的反应迅速，这又不知不觉从海尔身上拿到了头发。
福尔摩斯拿到海尔的头发不是为了诅咒，而就是单纯的要知道她所住的地方在哪里。
挥动帽针魔杖——女装的时候用这个更方便隐藏——米斯提尔念出早就熟记于心的咒语，很快就感应到了海尔现在的位置。
坐上出租马车，一路跟着魔杖的指引，两人很快就来到了泰晤士河边。
这让两人对视一眼，这里与怀恩购买蜡烛的那家店铺离得不算多远，是怀恩当时清理完海尔家的烟囱就来这里买蜡烛的，还是就住在附近？
根据福尔摩斯调查出来的线索，怀恩搬离那些烟囱工们聚集地大概也有一个月了，当时说是攒够了钱想住点稍微好的地方，这样更方便找对象。
之后怀恩具体去了哪里就不大清楚了。
福尔摩斯之所以会跟着海尔过来，一是为了确定怀恩之前的行踪，而是为了探查出怀恩之所以忽然决定杀人的原因，从而推测出他现在可能去什么地方。
现在这个时间并不算太晚，福尔摩斯跟米斯提尔伪装成夜晚在泰晤士河边散步的情侣，在海尔家附近搜查探寻。
可是一个烟囱工又有谁能对他有什么印象呢，尤其是两个人现在的身份也不好明目张胆的询问。
福尔摩斯紧皱眉头，最后还是决定明日再来，明天的报纸发行后，询问怀恩的事情肯定更加方便。
两人穿过小巷，正打算去人流量更多的地方打上出租马车回去，迎面走来了一个身形有些摇摇晃晃的人。
外面的煤气灯光只有一点光芒泄漏进小巷里，逆着光米斯特尔看不清对方的容貌，但能大概看出对方的衣着。
穿着西装三件套手握手杖，看起来像个绅士。
米斯提尔隐约嗅到了对方身上难闻的味道。
米斯提尔搂着福尔摩斯的胳膊，与对方相向而行，马上要擦肩而过的时候，这个明显没有福尔摩斯高的男士忽然拦在了两人身前。
“哦，这位女士，你愿意跟我走吗？”米斯提尔嗅到了他身上浓郁的酒气。
但这莫名其妙的话语令他紧皱眉头，这个人是什么意思？
福尔摩斯却瞬间勃然大怒：“你这是什么意思？她是我的未婚妻，可不是那些不幸的女孩！”
“未婚妻？半夜穿的这么漂亮，还在这种小巷子里走动，不是妓·女又是什么？”那个男人嘲讽，目光依旧落在米斯提尔身上，那令米斯提尔感觉无比恶心。
福尔摩斯直接一拳打在了这个男人脸上，那响亮的嘭的一声足以见得福尔摩斯用的力道有多大。
男人整个人向后仰去，发出痛苦的闷哼声，因为喝醉酒身体反应慢，最后连平衡都维持不了，整个人跌坐到地上。
“你居然敢打我？”
“我看你喝的这么醉醺醺，还走到这种小巷子里，就是为了找个地方挨揍的。”福尔摩斯冷笑。
看着挣扎想要起身的男人，福尔摩斯一脚踩上去，弯下腰打算再嘲讽几句，忽然目光一凝。
米斯提尔完全没想到福尔摩斯会忽然揍人，可被维护的感觉真的好极了。
但很快米斯提尔就察觉到福尔摩斯的不对劲。
这个酒鬼身上有什么线索？
“女人的头发，哈，你还拿走了她的一只耳坠，刚刚从一位女士那里离开？”福尔摩斯忽然笑起来，“哦不对，应该是被赶出来。”
“以你的身体素质，喝了酒怎么可能还能做点什么，是想跟人发生点什么，但是因为对方的情人到来，从窗户上跳下去的是不是？就两层楼的高度，你居然都摔伤了，真的是令人对你的身体感到忧心。后来你借酒消愁，现在又来这找揍。”
对方脑子现在已经是一团浆糊，根本没有反应过来自己今天发生的事情全都被福尔摩斯说了出来，反而愤怒地跟着咒骂起来：“凭什么我要被赶出来！那臭婊·子的情人就是个小贩！我一次给的钱比他一个月赚的都多，凭什么把我赶走，应该把他赶走！”
“之前连烟囱工都行，凭什么我不行？他妈的……”
福尔摩斯俯身用手帕将掉在地上的耳坠捡起，灰色的眼睛明亮非常。
随后他将这个耳坠塞入口袋里，脚下用力：“她叫什么？住在哪？”
“格蕾丝，那个戏剧演员格蕾丝，那些有钱人不喜欢，就喜欢找那些下三滥的人，不愧是个婊·子！”
福尔摩斯瞬间加重了力气：“她住在哪？”
“阿伦德尔街7号。哈哈哈，你还说你身边的这个人是你的未婚妻？你就算找到她了又怎么样？她不可能喜欢你这样的人，她会像对我一样把你赶出来的！”
福尔摩斯又给了他一拳，随后直接抽身离去，与米斯提尔迅速朝着小巷外走去。
直到走到外面有着煤气灯的大街上，远离了那个令人恶心的家伙，福尔摩斯才低声说道：“那个格蕾丝是阿芙洛狄忒俱乐部里边的那个红裙子女人，那个耳坠是她来俱乐部的时候戴的耳坠。”
米斯提尔瞬间回想起了关于这位格蕾丝的记忆。当时在俱乐部里的时候对方想要交换尸体或者尸油，最后没有人有材料跟她交换，反而被建议自己解决。
后来在回到蒙塔古街的时候，福尔摩斯对杰伊神父说她是一位戏剧演员，再从刚刚那个恶心的家伙口中得到的那些信息，米斯提尔有了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猜测。
这位格蕾丝不会是通过寻找“情人”获得材料的吧？而下层阶级的这些人失踪之后更不会引起人的怀疑，所以她才如此品味独特？
那那位怀恩是不是其中一位受害者？或者是因为警觉逃过一劫的受害者？
福尔摩斯迅速拉着米斯提尔在宾馆开了一间房间，这个时候也顾不得其他人的暧昧目光。
离开房间之后没多久福尔摩斯就重新回来，这个时候他手里已经拿着两身明显工人穿的衣服，上面还有着脏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