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尔摩斯的魔法师(57)

　　“哦连《尼伯龙根的指环》的首演都是里希特指挥的，看来瓦格纳后期还是对自己的指挥有了清晰的认知。”福尔摩斯嘲讽。
　　米斯提尔：…………
　　这对瓦格纳本人来说也太有点黑色幽默了吧。不过福尔摩斯也说的对，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只当个作曲家也很好。
　　福尔摩斯也不愧是拥有一些艺术家血统的人，对这些歌剧相关也很了解的样子。
　　…………
　　阿波罗剧院，米斯提尔与福尔摩斯在这里观看完了《尼伯龙根的指环》前夕《莱茵的黄金》。
　　米斯提尔有种被福尔摩斯坑了的感觉，因为这部歌剧居然是一共四部，想要看完需要连续看四天！
　　但不得不说，怪不得这部剧会如此受欢迎，那种神话故事的史诗感与优美的唱腔的结合，真的令人不由自主的被吸引。
　　演出结束的时候福尔摩斯甚至边哼唱着高·潮部分的那段旋律，就像是一个婉转啼鸣的鸟儿一样。
　　这让米斯提尔觉得这样的福尔摩斯既有点真实又有点虚幻，仿佛原著与现实交融了一样。
　　逆着人流前往后台，米斯提尔看到了与他和福尔摩斯同样目的地的人，可他们大都抱着花朵，显然是为这些演员献花的。
　　相比于那些人，米斯提尔觉得空手而来的他跟福尔摩斯在这群人里好像有那么一点点显眼。
　　很快两人随着人流进入后台，看着那些演员的粉丝们向演员们奉上献花，站在他们身后手里什么都没有的米斯提尔与福尔摩斯更加的显眼了。
　　等到大部分人都离去，有剧团的工作人员上前警惕地询问：“二位先生也是我们剧团的粉丝吗？”
　　福尔摩斯一点也不遮掩自己的目的：“并非，只是有些关于奥利弗的事情想要询问。”
　　听到福尔摩斯的话，还没换下戏服的一位年轻人翻了个白眼：“白天已经有警察过来询问过了，你们又是代表谁的？”
　　“我是一名侦探，是一名奥利弗的粉丝委托我们调查他被杀的真相。”福尔摩斯这谎说的事眼睛都不眨一下，这可是一名侦探的必备技能。
　　“他的那些粉丝？”有人发出嗤笑声来，“不会是他的哪位情人来让你调查的吧，是拉德诺伯爵？哦说不定还有其他相好。”
　　“抱歉，我要为我的委托人保密。”福尔摩斯既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要我说他完全是自杀，警察都确定了的事，为什么要还继续调查下去？都是被他那张脸蒙蔽了。他可是个滥用药物的瘾·君子，尤其是戈弗雷氏香酒。而且他还有歇斯底里病，那种女人才会得的疾病。他就是个疯子，自杀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米斯提尔听的有些茫然，这个戈弗雷氏香酒到底里面有什么，怎么感觉在场的人都知道的样子，就他不知道。
　　但是歇斯底里病米斯提尔却了解一些，其实就是精神类疾病。但是在这个时候大家普遍认为只有神经脆弱的女性才会得这种疾病，所以连这个疾病的名字，都是来源于希腊语中的“子宫”一词。
　　米斯提尔甚至听说有的精神病医院会给患有歇斯底里病的女人摘除子宫！
　　“他的歇斯底里病表现的是什么特征，狂躁易怒还是焦虑紧张，你们看到过他自杀吗？”福尔摩斯追问。
　　“当然看到过他自杀，歇斯底里病不是什么情绪都有吗？我们怎么可能判断他到底是发病了还是真的生气了，反正他就是不正常。”
　　“好了，我们没有义务为你这种私家侦探回答问题，我们该休息了。”说完，这些演员们转身就走。
　　而那些剧团的工作人员们则是直接开始驱赶米斯提尔与福尔摩斯。
　　米斯提尔着实感觉有点尴尬，这还是他第一次体验到这种情况。不过想继续跟着福尔摩斯混，这种情况以后怕是不可能少了。
　　但看向福尔摩斯那张沉思中的脸，米斯提尔那点不多的尴尬就消失的一干二净了。
　　“夏洛克，戈弗雷氏香酒是什么？”
　　福尔摩斯从沉思中回过神来，侧头看到了米斯提尔那充满疑惑的清澈眼睛，心里那点担忧又忍不住冒了出来。
　　那位赛特·阿格里帕先生作为父亲真的是一点也不称职，居然连这些都没有教导给米斯提尔。又或者他自己都不在乎？
　　都能召唤撒旦了，又怎么会在乎那些？
　　“戈弗雷氏香酒是一种用以纯鸦·片为原料做成的酒，这会使人安静下来，在之前会被喂给婴儿让他们安静下来从而使得父母从孩子身边摆脱出来得以工作。”福尔摩斯回答。
　　米斯提尔难以置信，他完全没想到会是这个回答。不是，这种东西怎么会在英国流行起来的？给婴儿吃这些不就是在完全摧毁他们的健康吗？
　　怪不得米斯提尔之前听说现在的婴儿死亡率高，这完全是这些东西害的啊。
　　米斯提尔很庆幸自己之前没有得过什么病，也因为有着前世的记忆没有闹腾，不然他怕是也会被灌这些东西。
　　“政府对各种药物的管制不当，导致像是鸦·片这种能让人上·瘾更甚至伤害身体的药物能够肆意在市面上流通。甚至有的药物都不标注含有这些东西，尤其是那些专利药物和‘补品’，你有时候都不知道自己吃的那些药物里含有什么。《药房法》的出台只限制了部分毒药的购买需要登记，但是显然不起什么作用，你看这次的奥利弗就是被氰·化·物杀害。”[2]
　　米斯提尔看着对这些药物侃侃而谈的福尔摩斯，有些难以相信现在这样一个福尔摩斯会在日后去注射明知道对身体有害的可·卡·因。
　　原著里的剧情里，福尔摩斯也是知道注射的东西对自己身体的危害的，可是因为无聊为了刺激他还是注射了。
　　追寻刺激与破获有趣的案子是不是已经深入福尔摩斯的骨髓？
　　福尔摩斯察觉到了米斯提尔奇怪的目光，那双灰色的眼睛看了过来：“你想到了什么？”
　　米斯提尔瞬间摇头：“夏洛克，那你没有被这些药物伤害吧？”
　　福尔摩斯笑了一下：“我可是精通化学，怎么可能认不出这些东西。要小心的是你，不要随便被药房的人推荐的药物或者补品欺骗了。”
　　“我到时候生病买药的时候一定要找夏洛克你帮忙。”米斯提尔立马说道。他可不想莫名其妙染上什么奇奇怪怪的瘾。
　　福尔摩斯伸手拦下一辆出租马车，拉着米斯提尔上了车：“乐意之至。不过今晚的事情还没结束，我们需要夜探奥利弗的住所。”
　　米斯提尔：…………
　　最后米斯提尔还是被福尔摩斯拉到犯罪的道路上了。
　　好吧也不能算是犯罪，他们这是为了找到杀害奥利弗的凶手！
　　但是在前往奥利弗住所的路上，米斯提尔还是忍不住向福尔摩斯低声询问：“夏洛克，会不会是奥利弗自己服用氰·化·物自杀？”
　　“没有这种可能，自愿服药跟被迫服药有着明显的区别，你没有仔细查看尸体，奥利弗的尸体上有着抵抗伤，尤其是脸上，虽然死亡时间没多久不明显，可是还是有手指按压的痕迹。”福尔摩斯耐心跟米斯提尔解释。
　　“尤其是还特意将奥利弗的尸体扔在那个地方，凶手肯定有着独特的目的，难道是让奥利弗像是他扮演的阿多尼斯那样复活？”福尔摩斯最后一句话完全是开了个玩笑。
　　可是这个玩笑说出口后，福尔摩斯却瞬间觉得这好像也不是没有可能。
　　他扭头看向米斯提尔，目光灼灼：“在那里你感应到了魔法的痕迹了吗？”
　　“没有。”米斯提尔瞬间摇头。
　　福尔摩斯眉头皱起：“难道他们会半夜偷奥利弗的尸体？不可能，现在这个时间奥利弗的尸体怕是已经被解剖了。”
　　福尔摩斯脸上一下子露出懊恼的神色来：“真的该死，我居然没想到那两个抛尸的人会半路折返，当时根本没注意周围的人！当时肯定他们返回观察到了奥利弗已经彻底死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