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尔摩斯的魔法师(227)
米斯提尔听到了弗莱走动的声音,像是要去拿酒,难道除了摔碎的那一瓶对方还有新的一瓶酒?
就在米斯提尔心跟着提起来的时候,拉开窗帘透露出半张脸的米斯提尔看到了福尔摩斯的举动。
福尔摩斯的右手里正拿着一个深色的玻璃瓶,里面有着晃动的液体。
米斯提尔敢肯定之前福尔摩斯绝对没有带这个东西,那对方肯定是从弗莱家里拿走的。
米斯提尔也通过福尔摩斯了解过不少毒药的相关知识,氰·化物除了能够自己从果仁里提取之外,现在摄影会用到的普鲁士蓝也可以用来制作氰·化物,除此之外氰·化物也广泛用于杀虫剂。
而在前几十年,英国曾经流行过一种能够在药房购买的普鲁士酸——这也是一种氰·化物。当时这种溶液可以当做润肤品使用,被推荐在剃须前后用于滋润肌肤。[1]
米斯提尔光是听福尔摩斯讲到这些就觉得毛骨悚然,氰·化物可是会被皮肤吸收的,尤其是破损的皮肤会吸收的更快,用这种东西简直是在自杀!
不过还好这种流行风尚存在的时间并不长,但也让米斯提尔了解到了现在这个时候的各种魔幻。
各种毒·品大肆泛滥,被当做保健品或药品贩卖,人们会服用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来保护自己的健康——但其实大部分都是在杀死自己的健康。
这个时候的英国简直是群魔乱舞——米斯提尔觉得不只是英国 ,其他欧美国家也类似。
福尔摩斯手中的肯定就是弗莱弄来的氰·化物,但万一弗莱早已经准备好了另一瓶酒,氰·化物也早已经注入到其中了呢?
不过福尔摩斯应该都检查过了才对,所以此时的福尔摩斯才不会那么紧张。
米斯提尔看着福尔摩斯将那个瓶子重新塞回自己的口袋,随后他看着对方从兜里掏出了左轮手·枪!
米斯提尔:……
这一幕看的让米斯提尔忍不住思索起来,就好像是他第2次看到福尔摩斯在破案的过程中拿出手·枪来?好像是第2次吧,有些记不清了,反正在福尔摩斯跟他一起探案的过程中很少用到这东西。
现在看福尔摩斯拿出左轮来让米斯提尔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他一下子从魔法世界重新回到了纯纯科学的福尔摩斯世界。
一般侦探世界里哪里会有魔法啊,魔法跟侦探怎么可能兼容?
但他现在所在的这个世界就是既有魔法又有福尔摩斯这个知名侦探,现在看起来结合的还挺不错的。
脚步声再次响起,与此同时传来的还有弗莱的声音:“抱歉,我好像把红酒放到了卧室里,我去看看。”
米斯提尔瞬间将窗帘拉了回去,只露出一点缝隙让自己查看情况,右手已经从口袋里摸出了怀表魔杖 。
但是他觉得以前这种情况夏洛克可以解决,那只是一个普通的牧师,不会什么魔法或者神奇的力量,不然不会只是单纯的杀人,连个黑魔法仪式都没有举行。
说起来他的未婚妻生病这件事,他没有向教会求助吗?
但现在的情况没有给米斯提尔过多思索的时间,对方用钥匙打开房门。
之后好像一切都静止了,脚步声消失了,连说话声也消失了。
米斯提尔透过那点缝隙看向门口,福尔摩斯手中的左轮直接指向了弗莱的太阳穴,让对方根本一动都不敢动,唯恐福尔摩斯直接给他脑袋来一下。
“弗莱,酒什么时候能拿过来?”那个声音催促着,紧接着是向这里走来的脚步声。
米斯提尔直接光明正大的从窗帘里走了出来,因为福尔摩斯下一秒直接给对方的脑袋来了一下,对方直接晕了过去,米斯提尔正好将对方接住。
走过来的那位牧师只来得及看到有人将晕倒的弗莱抱住,紧接着他就看到了冲向他的左轮手·枪黑洞洞的枪口。
这位同样年轻却没有秃头的牧师此时颤抖着举起了自己的双手:“你、你别乱开枪,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
“我们什么都不要,只是为了真相而已。这位先生,你只用进来就知道了。”福尔摩斯用左轮示意对方走进他所在的卧室。
这位牧师现在能怎么办?只能举着双手用着有些发软的腿走进了卧室,一进卧室他就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寒意,紧接着就是看到了摆放在床四周的那些用盆装着的冰块,与此同时还有躺在床上毫无声息的女性。
只不过是定睛仔细一看,牧师就能发现那究竟是谁。牧师瞬间惊呼出声:“弗莱的未婚妻,他不是说将她走了吗?”
“怎么可能送走,她死了已经有两天了。”
“什么?!”牧师瞬间瞪大了眼睛,有些难以置信自己听到的话。为什么弗莱会向他说谎,他的未婚妻去世了为什么不筹办葬礼,反而将她放在这个满是冰块的房间。难道是舍不得未婚妻的离开?
但这样难道不是在亵渎死者的尸体吗?不让他未婚妻的灵魂能够安详的归入天堂。
牧师有一肚子的话想问,但还没等他理清思路开口询问,就听到了一阵稀稀疏疏的声音。他侧头一看就看到了正在用绳子将弗莱捆住的有些陌生的年轻人。
牧师瞬间打了个哆嗦,还要捆住,这不会是打算将他们从这里带走,然后杀人埋尸吧?他不会就是那个倒霉的别牵连的人吧,这看样子像是弗莱未婚妻的家人,不满卢西小姐在这里平白无故的死掉,想要报复弗莱。
他凑巧碰到了这一切,是不是也会被杀人灭口?
米斯提尔将弗莱绑好,冷漠说道:“别装了,夏洛克打人很有分寸,只会让你晕上几分钟而已。”
弗莱睁开了眼睛,看着被用枪指着的同事,又看看米斯提尔跟福尔摩斯两个陌生人,实在没明白过来他到底是怎么暴露。
“夏洛克?夏洛克·福尔摩斯?你是那个伦敦的侦探?这怎么跟报纸上的照片不大一样啊。”那个牧师惊呼。
弗莱瞬间看向了那个拿着左轮的高大男人,对方的那张脸跟记忆中见过的那个福尔摩斯侦探近乎完全不一样,可现在没做什么隐藏的福尔摩斯身上的那股气质好像跟他记忆中的福尔摩斯很是类似。
弗莱脸上露出了苦笑:“不愧是伦敦的侦探,我以为我做的已经很小心了,没想到还是被你们察觉到了。”
牧师有了不好的预感,他怎么感觉弗莱说的话这么不对呢?做的什么事情?他瞬间想到了那个已经死去的布朗牧师。
米斯提尔此时按住了牧师的肩膀,开口安慰道:“还好我们出现的及时,不然你恐怕就步上布朗牧师的后尘了,你怎么这么轻易的就会被骗过来喝酒,尤其是在布朗牧师忽然意外死亡的时候。”
牧师:……
牧师这个时候已经彻底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了,他难以言喻自己现在的心情,简直既震惊又后怕又难以置信,面对米斯提尔的话只能苦笑着回答:“我听说凶手是温泉浴池里的工作人员,而且已经被警察抓走了,所以没想到这些。”
而且谁能想到凶手就是自己身边的朋友同事?这简直太令人毛骨悚然了!
福尔摩斯这个时候已经收回了指向牧师的左轮,看向了弗莱:“虽然我已经大概明白了你的作案过程,可我还是有些困惑,你为什么想着将布朗牧师杀死丢到温泉池里,你是在哪里看到了什么关于献祭的仪式吗?”
被绑住手脚的弗莱目光落到了躺在床上的未婚妻身上,那双眼里迸发出了强烈的爱意跟痛苦:“我难以接受露思会离我而去,明明我们说好了要永远在一起的,为什么她的病情会越来越重?”
弗莱猛然看向了此时已经坐在椅子上颓然的牧师,那眼神里甚至带上了怨毒:“信仰神有什么用?我向神祈祷,供奉钱财为露思赎罪,购买圣水给露思服用,但是这些一点效果都没有,露思最后还是离我而去!”
“既然这些都没有效果,那就干脆直接用最有效的办法。哈,在教会了这么多年里我可是看到了不少关于异教的审判,我知道他们会怎么做,怎么做才能拯救我的露思。不过是祭品罢了,牧师的生命与鲜血不正是最好的祭品?毕竟他那么圣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