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史上最刚的贾赦(7)
贾母方才的怒气还堵在胸口不上不下呢,贾赦就来了这样一句。也就是贾母养尊处优,身子好,若是身子略差一点,估计能被气得一命呜呼了。
贾赦可不想继续跟个老太太废话,接着道:“老太太想好了,我今日会派人去库房外面瞧着,老太太别想着趁夜里在账本上做手脚,转移钱财。否则,明日我不但去闹工部衙门,还去顺天府告老太太盗窃!老太太请回吧。”
贾赦几句话说完,就下了逐客令。
古时候律法对女子严苛,女子拥有嫁妆以外的财产便是盗窃。贾母掌家这些年,不知道往自己私库里面划拉了多少好东西,都是她嫁妆单子以外的,若是细究起来,她的确犯了七出之条。
贾母瞧着眼前这个贾赦,不知道为何他昏倒一场起来,竟是变得心狠手辣了,一出手就抓自己软肋。
贾母知道自己讨不了便宜,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愤恨的出了耳房。
见时辰不早,贾赦命人摆饭,又命赵嬷嬷将贾琏接来,父子两个一起用膳。
为了护着贾琏和李姨娘的安全,用膳之后,贾赦便细问了赵嬷嬷,贾琏和李姨娘屋里用的人哪些是贾王氏掌家之后派来的。
当夜,贾赦就将贾王氏安插进来的人派了其他差事,又派原身信任的丫头去伏侍李姨娘,叫赵嬷嬷陪着贾琏,暂且对付一晚。今天是他第一日穿越过来,重新安排贾琏和李姨娘身边的人,得等他腾出手来。
安排妥当,贾赦才开始清理原身的梯己。
原身的财产是不少的,因为原身还是得贾代善欢心的,所以小时候养在祖母周氏屋里,略大一些,就住在荣禧堂的耳房内。
荣禧堂正房是荣国公才有资格住的屋子,自己作为嫡长子住在耳房,自然是身份的象征,但是三间耳房真的不大,祖母周氏的嫁妆、贾代善大半的私库,还有元配张氏的嫁妆,这许多财产哪能都放自己屋里?
所以除了一些轻巧的古董字画、摆件和自用的家具,这许多财物都放在大库里,贾赦手上只捏着单子。
一想到这里,贾赦就愣了半会儿。原身大约觉得自己捏着单子就万无一失了吧,但贾赦可是看过原著的,贾王氏连林家的财产都贪,能放过自己的?不行,明天一定要把东西拿回来。
贾赦起身,先将原身财产单子收进了空间,便坐在床上打坐修炼。
贾赦巡着修炼之法,一遍遍的运行体内真气。他具有风异能,简单的说,就是可以控制空气流动,还能让无形的空气汇聚成自己想要的形状。在末世,他的风刃已经十分强大,砍丧尸头颅犹如菜刀切豆腐;不但如此,他原本还掌握了御风飞行的技能。
若是早日恢复到自己在末世时候的能力,别说将荣国府捏扁搓圆,就是贾母告御状,自己也敢见了皇帝不磕头。
只略回忆了一下末世时候的能力,贾赦就进入了忘我状态,这一修炼就是一整夜,次日醒来,贾赦非但不觉困倦,还觉神清气爽。
将气运到指尖,一风刃挥出,向一条茶几腿削去。哗啦啦一阵急响,桌上茶壶、茶碗碎了一地。贾赦刚穿越的时候,风刃只能削断蜡烛,这时候竟然能削断茶几腿了。虽然那茶几腿不算粗,但是贾赦对自己的进展还是很满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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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贾赦不喜欢古代贵族的起居习惯,自己卧室的外间是没有安排人上夜的。但是为了贾琏和李姨娘的安全,另外两间耳房内,还安排了几个原身信任的人。
听见大老爷房里大清早的砸东西,自然就有人过来问。
贾赦摆摆手,道了无妨,又传人进来收拾,便问赵嬷嬷另一个儿子在哪里当差。
赵嬷嬷是贾琏的奶娘,是当初张氏自己寻的。这奶娘不大会钻营,但是人是极本分的。贾赦记得,原著里,直到贾琏和凤姐当了家,建大观园的时候,赵嬷嬷才硬着头皮走了贾琏的门路,要给两个儿子寻差事。
自从长房主母死了之后,连荣禧堂耳房的人都被贾王氏换了一遍。即便赵嬷嬷奶过二爷,也只能夹着尾巴过日子。这大老爷问自己儿子的差事,赵嬷嬷眼泪都快出来了,只差没有双手合十告慰张氏在天之灵:太太,您瞧见了吗,老爷振作起来了。
“回老爷的话,我那不争气的大儿子在马厩学着当差呢。”赵嬷嬷有些激动的道。
贾赦听到马厩两个字,心中划过一丝冷漠:这贾母还真是不遗余力的踩大房,真不知道当妈的跟嫡亲儿子有多大的仇。“别在马厩当差了,今儿就进来,跟着琏儿。”
赵嬷嬷两个儿子,小儿子赵家林今年八岁,成日跟在贾琏身边做个玩伴;大儿子赵家树十二岁,因为长房这两年在府里被踩得厉害,赵嬷嬷也没指望大儿子能捞到多好的差事,能去马厩挣几个铜板的月钱,也增加些收入。
赵嬷嬷做梦都没想到大儿子能得在内院当差的体面,忙千恩万谢的朝贾赦磕了头,说些一定让自家小子好生当差的话。
贾赦用赵家树兄弟,只是从原著蛛丝马迹推论出赵家两个儿子本分,比仓促间在外头去寻强,但是他也不耐烦听赵嬷嬷谢恩。于是摆摆手,叫心腹小厮去传话,带赵家树去取衣裳对牌不提。
贾赦昨晚修炼一夜,精神还足;而只有一墙之隔,正房里的贾母可就惨了。
自打贾赦昨日醒了,贾母无时不刻不是在惊吓、恐惧和气闷中度过的。昨日贾赦和贾母在耳房内的一席话将贾母气得逃也似的出了耳房不说,还气得贾母一夜不曾好眠,在床上辗转反侧了一整夜,待得快要天明了,才迷糊入睡。
鸳鸯也知道老太太昨夜没睡好,但到底叫厨房备下了贾母的早膳,只是见贾母好容易睡着会子,没敢叫她。
迷迷糊糊间,贾母只觉自己恍惚回到了数年前,那时候婆婆周氏还在。依旧是荣禧堂中,周氏坐在榻上,左下首坐着贾代善。
贾母满腹委屈,想到贾赦说不让自己入祖坟、又要杀珠儿、元儿的话,正要上前哭诉,却见周氏恶人先告状,怒道:“你个毒妇,险些害得我贾氏一族家破人亡,还不跪下!”
贾母一惊,自己被忤逆子威胁,婆母居然还护着那逆子,忙转向贾代善道:“老爷,我……”
谁知贾代善比周氏还要愤怒,贾代善霍地站起来,将几上茶碗一扔,怒道:“你个毒妇,我只恨没有早日休了你!”
贾母满脸惊恐的从床上做起,大口大口喘气。只听隔壁耳房内,哗啦啦的杯盏破碎的声音和梦中贾代善砸茶碗的声音重合,衬得她刚才做的那个梦越发真实。
只半刻功夫,便有婆子来回话说,大老爷不知怎么了,大清早的发脾气,摔了茶几,此刻耳房的人正在收拾呢。
贾母越发惊怒,贾赦大逆不道,要逼死自己,他竟然有脸发火。
鸳鸯见老太太脸色不好,眼底两抹青色,忙小心上前伺候。
贾母尚在净面,耳房里的传话婆子就来了。鸳鸯是个有眼力的机要秘书,知道贾母现在气不顺,忙将人拦住了,说待老太太用过早膳再来回话。
耳房这两年在荣国府是没有地位的,那传话婆子也谦卑惯了,见鸳鸯拦着不让见贾母,传话婆子就道:“我们老爷说了,就一句话,告诉鸳鸯姑娘也是一样的。我们老爷说昨日要的钥匙,老太太得空打发个人送去就是了。”说完,那婆子福一下身就出来了。
内间里,鹦鹉正在给贾母梳头,那婆子嗓门大,这么大喇喇的吼出来,鸳鸯就是想瞒也瞒不住了,贾母本就脸色铁青,听了这话,更是青中带白,煞是好看。
传话的婆子是荣禧堂的一个粗使婆子,身子好,嗓子更好,贾赦刚醒来不久就听见她在院中中气十足的教训小丫头。
贾赦修炼一夜,见进展颇快,心情不错,就故意抓了一把钱给这婆子,差她去传话。
这婆子平时都干的粗活、重活,还得不了几个月钱,头一遭得了巧宗,生怕把话传错了,路上默念了好几遍。她不知前因后果,哪里知道贾赦要的钥匙是大库钥匙。一看见鸳鸯就把话嚷嚷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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