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喘息(9)
“我不知道……”他听见自己说,“烦死了,我不知道。”
他耍着脾气,想要就此翻过去。
但是抬眼却只看见了那双深远的眸,和那不近人情的冷淡模样。
他低着头靠近了他,强迫他抬起头来,气息像是要相互纠缠,亲密十足的样子。但是那刀削般的薄唇微微启,却吐着逼人的话语,说,“想清楚了再找我。”
“我……”
“小安!快些回来了,外面着实凉了。”有人在不远的地方叫着他,还在慢慢往这边走来。
一步一步,似乎可以听见脚步声。
他自己回头,走到了一位妇人跟前,小声地叫着母亲。
那被称为母亲的妇人紧紧抓住了他的手,像是紧张极了,念念叨叨着,“干什么要那关家继续来往。听闻那关寒可是要夺权,代了寒家的势,咱家可是……”
关寒……
他叫关寒……
似是魂识终于合一,常安想要回头去看,却发现那背后早就没有了人影。
他张着嘴,只能茫乎然地叫着那个名字。
关寒。
10.
常安的脑袋还是不甚清楚,眼前像是隔着雾气,怎么也看不清。
他像是在喝酒,颠三倒四说着胡话。
周围的人叽叽喳喳,叽叽喳喳,却怎么也听不清楚说的是什么,只是像是恼人的苍蝇般,闹得烦人,心生不耐。
他似乎是大喊大叫着什么,终于是把那些杂音赶了出去,耳根最后慢慢静了下来,慢慢地,似是在一片的黑暗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常安听见自己低低的呼吸声,在空寂的房里。凉风擦过窗,悄悄地不留痕迹,却带走了他身上的热度,划过细小的毛发,落在他的后颈、他的肩、他的背。
铺了他一身。
他身上……不着片缕,凉风肆意吹过,缩着后颈,打了个哆嗦。
酒意像刀,断了他的思绪,连接不上前来后往。
只是身上发着余热,不安分的身子在黑暗中,自己慢慢蹭着,慢慢喘着。
像是在某一天被小餐馆的老板娘劝了酒的晚上,也是同样的昏昏沉沉。
同样的余热,贪着风凉,便扭曲着褪去了衣物,躺在自己的狭小的、无人知晓的房里。黑暗如同屏障,暂时挡去了那见不得光的身。
他便大胆起来,难得的任性放纵,在自己的一片空间里。
这身子,这怪物一般的身子。白天偷偷泄露的光,照在裸露在外的皮肤上,都像是针,在刺痛着他。但是晚上……晚上没关系的,没有人会看见。
没有人会看见……他那可耻的、难堪的身体,发着热,滚烫一片。
身下的小东西会在不知不觉间站起来,那底下的东西,更是半开半合般,缓缓流着些腥骚的液体。流淌着的感觉,实在是耻人极了。纵使他闭上自己的眼,绞紧双腿,勾着脚尖,腿根收缩着,也无济于事。
那地方好些难受,他整个人也好不到哪里。
好像是突如其来,又似是恍惚间,在静静地酝酿着,等着侵蚀他的身,他的脑子。
那个寂静的夜里,就是一次暴发。
借着酒意,藏在黑暗里,最终将他吞没。
而常安,他却完全没有抵抗之力。
只能堪堪忍受着,磨蹭在自己的小床上,赤身裸体。黑暗盖住了他的窘迫,给冷白的身搭上完美的纱,欲盖弥彰也无所谓,他轻轻闭着自己的眼,便是看不见。
看不见自己的怪异畸形的身,更看不见自己难堪的欲望。
他伸出自己的手,去安抚自己的小家伙。
碰在那上面,又像是被烫到了一般,瑟缩了身,抖着腰,将头埋进枕头里面,又缓缓靠了过去。
这经验实在是少之又少,摆弄着,刮擦着,却怎么也得不了趣,少了点什么。
那底下的东西,却是有热液漫出来了。淌在他的腿根,湿滑着,隐约的腥气飘在空气里,飘进他的鼻息里。
他却臊得红了耳根,头发凌乱着,倒是挡住了他的迷乱的、难受的脸。
膝盖在床上勾动着,蹭开来身下的衣物,揉成一团,凌乱堆叠着,像是那时那刻的自己。
常安弓着自己的腰,收紧腹部的些许肌肉,腿根交缠着,或高或低的喘息从鼻腔里面流出来,偶尔自己都没有发觉溢出来两声嘤咛,在寂静的、冰凉的夜里,混在凉丝丝的风里,或许还飘了出去,散在外面。
那冰凉的空气,像是缠绕上自己的身,带来舒服的喘息,却解不了他的难受。
小腹勾着,腰线成了薄薄的一条,绞紧的双腿像是突然间没了力气。那地方自己得了门道,绞得内里的穴肉自己缩了缩。他便沉着腰,胯离了床铺几厘,微微跪着,跟着难受得颤抖,脚背勾得成了一条线。
或许又不是难受,只是得了趣了。
绞紧收缩的地方,持续了好一会儿,他也屏着气,感受那地方带来的丝丝酥麻感,手在自己的小物件上面缓缓摩挲着,配合着。
片刻之后,收紧的穴道像是蚌肉慢慢开合,紧接着,便是大股的热液奔涌而出,冲刷着,划过敏感的地方,又是一阵忍不住的颤抖。
他颤着眉眼,急急忙忙地想要伸手去止住,但是却淌了一手的腥骚液体,湿哒哒的,落了两滴在腿上,却被惊得失神得松开了双腿。
这下,那地儿的热液便是彻彻底底没了阻拦,缓缓地流了出来,挂在了身下的衣物床单上,在黑暗里,没有察觉地,湿成了好一片。
前面的物件也流出来了些粘稠腥骚的液体,伴着底下的快感,带走他的所剩无几的理智。
微微敞开了腿,凉风便像是有了知觉,慢慢附了上去,包裹着,缠绕着,从脚尖袭了过去。凉意绕在腿根,伸到那脆弱的地方,激得常安失神地缩了一下。
像是凉风的湿吻,落在了腿边,落在了下身。
本该冷却下来的欲|望,却不知足地不想停息,反而像是一簇星火,勾得更多的见不得人的东西,在黑暗里面蠢蠢欲动。
酒意似乎是还没有消散,身上的热度还在重新席卷而来,常安迷糊沉重的脑袋,也渐渐思考不了太多的东西了。
缕缕潜入的凉,朦朦胧胧间,诱得他似乎是伸出了手,伸到了自己极力忽视的地方去。
那地方便是徐徐有了东西探进去了。
慢慢地,一点又一点,探了进去。
湿冷的凉让他想要合上腿,却又没了气力,像是瘫软着,无意识地被按在了床上。一边的腿摩擦着,发出轻轻的声音,带着脚后跟的床单,曲起了一条腿,却又没了动作。
指尖不受自己控制般,探进去那个狭小的穴肉里。
异物侵入,却没有什么受阻。反而是随着他的呼吸,他的喘息,一张一合,轻柔地包裹住了外来的东西。有短短的触感停留在上面,便是一阵的瑟缩和颤抖,快感从那柔软的地方传上来。
像是自己的手,却又作恶一般,在里面探索,逗留。不似自己的意志。
他该是,胆怯地、难堪地,摸索着,不敢张扬,不敢放肆,甚至喘息声也被压低在喉咙里面。
但是,却又似乎不是。
探进去的指尖冰凉着,触碰抠擦着内里敏感的地方,他耐不住,惊呼溢了出来,带着短暂的喘息。
凉意还趁机钻进他的口舌,勾着他来不来吞咽的津液。
皮上好像是冒出了薄薄的汗珠,被空气里面满满的冰凉气息包裹住,舒服的叹息也从嘴边发出了声。
底下作恶的行径还在继续着,接连而至的刺激让常安喘息不及,难耐却掩盖不住那一丝的酥麻快感。
常安挺着薄薄的胸膛,凉意便顺势拂了上去,他叫着,喘着,曲着腰,勾着臀,最终眼角现出了几滴晶亮的泪珠。
却被湿冷的气息抹了去,他无所察觉。
他急促地喘息着,最后是终于失了全部的理智,任由那舒畅麻麻的感觉将他淹没。
常安慢慢睁开了眼,依旧是模模糊糊一片,挂着的泪珠依旧在眼角,不是他熟悉的房里,只有他一人。
木窗大开,凉意浸人。
他又瑟缩了一下,这下才感到真的凉。但是他全身瘫软,无力地躺在床上,但是嘴里却吐着什么话,在无意识地说。
常安喘息着,拨出一丝的理智,静静地听。
那壳子……
不,是常安,在念着:
关……关寒……
寒……
11.
常安在睡梦中醒来。
凉丝丝的气绕了脖颈一圈,顺着脊背的凹陷,静静地滑进后背,贴在他的身上。
迷迷糊糊地,听见有人在拍他的肩,轻轻叫他。
是含糊不清的老年人的声音,说话低着,怕吵醒他。
常安先是慢慢转醒,意识逐渐回笼,半睁着眼看向面前的人。随后突然意识到什么,微微抬起头,心脏一紧,惊吓着快要跳起来。
店里的暖气没有很足,但是还是若有似无地带着丝丝热气,冷色的白炽灯发着惨淡的光,阴冷湿凉的感觉横生。
四周,森森的寂静。
好像没有什么不对劲,也没有什么异样的鬼怪。倒是他自己,过激的举动有些让人奇怪了。
常安吐出一口气,低低地,道了歉,眼神匆匆,扫了一眼面前的人,是一对老夫妻。
互相搀扶着,旁若无人,在说些什么,含糊不清的声音,口舌像是黏在一起。
常安还有些昏沉,脑子里面杂乱成一片,手撑着柜台,身子刚刚起到一半,但是片刻间,异样的感觉,让他不得不,僵住了自己的动作。
下半身......湿了。
黏乎乎的,难受至极。
那晕沉沉的梦,转而冒上头来,凌乱的床铺,绞紧的双腿,还有那异物插入语感觉......
一瞬间,翻涌上来。
烧昏了他的头。
常安没敢看面前的老夫妻,也没敢有什么奇怪的动作,更不敢去直视面前的老夫妻脸上关心的神色,手忙脚乱地找起了扫码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