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仙界最萌的崽(36)
而楚昭早就知晓如此,为了让越淮免受流言蜚语,便想方设法,将传闻嫁祸在了自己身上。
前世的他,就是在登基没两年,被有心之人捡起当年的流言说事,最后被越淮以血统不正逼宫,成了废帝。
楚昭急得正要起身,他却突然倾身向前,一手将他困在龙椅上,似有一道青光将他牢牢定在椅上。
楚昭心更慌了,这是他的神息,他怎会想起来的?完了完了,本来想要禅让退位,游山玩水去的,难不成又要被......囚禁!
他急得贴着他的掌心乱叫一通:“唔唔唔——!”越淮!你这是要造反!
越淮轻笑,忽然低头,贴着他的手背,缓缓亲了上去。
楚昭愣了,他这是......
他轻轻碰了下,看他还在发怔,低声道:
“皇兄,我想这样,很久了。”
说完,他移开手,双手捧着他的唇,闭上眼印下去。
似短暂又漫长的一瞬,楚昭只觉得心头跳得厉害,两耳烧红,心里头五味杂陈,想推开他,手又动不了。
呐,孽徒,不是为师引诱你的,你日后别又将账算在本尊头上,本尊也是迫不得已的。
所以,孽徒......你还不松嘴吗?!
似乎是感应到他似的,越淮松开他,伸出指腹碰了碰自己的唇角,直勾勾地盯着他鲜艳欲滴的红唇。
楚昭不自在地别过头去,呐呐问道:“你......全想起了?”
“只记得皇兄。”越淮道,声音低磁却添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软绵。
楚昭有些头疼,听他这意思,难不成只是想起了上一世。可他突然亲自己是什么意思?
正想着,他突然上前,将他拦腰抱起,将桌上的奏折推开,散落一地。原本淡若皎月清辉的眼眸,似泛着暗红的光,他道:“皇兄,我将你寝宫内暗阁处那的温泉改了,你乏了一日,可愿同臣弟去泡泡。”
“......怎么改了?”楚昭有种不祥的预感。
“同之前那般,”他伸手拦腰将他从龙椅上抱起来,一路抱着往寝宫走去,“换上了温酒,火中雪。”
楚昭羞耻地急忙拢袖蒙住脸,恨不得两脚一蹬,追随先帝而去。
“临泽,咱别玩了行吗?”
越淮放下他,淡淡微笑,一点点将他逼近温泉边,楚昭看着冒着热气的一方温泉酒池,两腿发抖,赶紧求饶,“临泽,我错了,我上辈子顽劣总是欺负你,夺嫡的时候,各种事情嫁祸于你也是皇兄的错,你别——”
噗通一声巨大的落水声,楚昭扑腾着起身,一身龙袍侵湿了大半,黏糊糊地贴在身上,他难受地伸手擦了擦脸。
越淮站在酒池边,微笑问道:“皇兄,这皇位本就属于您的,您何错之有呢?”
他心口愈发地闷痛,一步步逼近他,笑道:“错的是臣弟,那个夺了你的帝位,还生生将你逼死的我。”
朱虞说的没错,他这一世,生老病死,爱别离,求不得,怨憎会。通通皆由眼前这人。
楚昭忙端过池边的酒壶递给他,“你的错你的错,不跟你争,来,给我倒杯酒赔不是,我就原谅你了。”
越淮茫然地看着手中的酒杯,“......”
楚昭一把拿着他的手倒了一杯酒,在他面前一饮而尽,倒立着酒杯晃晃,“呐,看,喝干净了。不管谁的错,今日便一笔勾销,你不愿做这皇位,朕就继续坐着。”楚昭说着,拖着厚重的龙袍试图从酒池里跨出来。
越淮面无表情地伸手挡住:“慢着,明账算完了,暗账还得算。”
楚昭内心:“呵呵,是么。”
作者有话要说:
楚小昭:暗账是什么鬼,我不造!
越淮微笑:再给你三秒时间想想。
嘿咻!终于掉马了!接下来大概就是没羞没躁干了个爽吧~
楚小昭:喂!我不要面子了啊!
可能是评论骤减,偶都没动力写了,磨磨蹭蹭到现在才写完_(:з」∠)_
第46章 暗账
温泉酒池内,冒着腾腾的热气,浓郁的酒香不断窜进楚昭的鼻息间,他将湿黏的龙袍脱了,徒留一件白色的亵衣湿哒哒地贴在身上。
他借着白雾般的热气,靠在温泉内侧的边上佯装闭目小寐,时不时地偷偷睁眼看过去,越淮刚刚说要算暗账,哪知脱了衣服进来以后,却好整以暇地闭上眼静静泡着。
他悄悄地起身,想要从他身边踏出去。
“慢着,皇兄。”越淮突然出声将他定在原地,楚昭回头讪笑着,看他拿过池边的酒杯,斟了一杯,然后猝然起身。
楚昭急忙别过头去,耳边是哗啦的水声和他渐渐靠近的窸窸窣窣声,他不由紧紧闭上眼,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喉间的喉结滚了下。
“皇兄,来,臣弟为你斟酒。”耳边传来温热的气息,激得楚昭轻颤了下,缓缓睁开眼时,他已经几近贴着他,近在眼前。
楚昭看到他淡淡的眸子中毫无杂念,不由觉得是自己想得做作了,他笑着接过酒,一饮而尽,“喝完了。朕泡得久了,有些乏了,就先......”正说着,一只手突然抚上他的脸,惊得他说不出话。
越淮抚着他的脸,细细摩挲,低哑醇厚甚是醉人:“皇兄,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啊?是吗?”楚昭僵硬着想要往后退,也不敢低头去看,就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越淮温柔地轻笑,双手捧着他的脸,低头将额头靠过去贴着他的,“我看看烫不烫。”
楚昭略有些局促地感受着他逐渐靠近的脸,他的气息似在这一瞬包裹了他。楚昭小心谨慎地偷偷抬眸去看近在咫尺的俊颜,他额间与他厮磨的鬓发,英挺的鼻梁和那红润泛着湿气的薄唇。
越淮离开他的额头,轻笑道:“不烫,皇兄,你难不成是因为我害羞了?”
“怎、怎么可能?朕可是一国之君,阅人无数......”楚昭说完,察觉到他在憋笑,恼羞成怒道:“朕前世可是有后宫三千佳丽!”
越淮挑眉,伸手往下抚过他的腰,轻柔地滑动着指尖,“哦?是吗?那皇兄可真厉害。”他说着感受到手下肌肤的轻颤,不由好笑。
这么拙劣的谎言。
他做出为难状,从他身后拥住他,低磁醉人的声音贴着耳畔道:“唉,皇兄,臣弟眼拙,看不出旁人的好,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眼里就只单单能容得下你一人,你可要负责啊。”
楚昭闻言,老脸爆红,他这是在胡说什么?男子还能为男子负责吗?再说,他也没做什么啊。
“朕......朕......”楚昭结巴了,“先容朕想想。”
身后的人看他红着脸,当真认真思考起来,心里似有个毛茸茸的小家伙赖皮地滚了一圈似的,痒痒的,说不出的喜悦,忍不住轻笑出声。
“你笑什么?”楚昭反过头恼羞成怒。
越淮低头道:“皇兄,你这样我很心动。”
楚昭闻言,感觉脑海某处一根弦,嘣地断了,炸开了烟花。
即是转世历劫,还克制什么七情六欲呢。楚昭突然伸手搂住他,闭眼吻上去。
放纵一次好了。
越淮轻笑,看着他微仰着略有些紧张的脸,低头印上去,唇齿留香间,他低声呢喃:“皇兄,你轻点咬,疼。”
原本决定没脸没皮豁出去爽一爽的楚昭:“......”他黑着脸要退开,却被他大手强行按回来,紧紧贴着唇继续。
没一会儿,他又陷进入,闭上眼享受起来,却听他又道:“皇兄,不要......啊哈......别摸那里......好舒服......啊......”
楚昭硬着头皮睁开眼面无表情道:“别闹。”
越淮眨巴着澄澈无邪的眼睛,讶异道:“皇兄不是喜欢吗?你从前偷偷看的话本里,不就有一个是这样的......”
“闭嘴!”
楚昭凶狠地上前搂住他的脖子,狠狠吻上去,“别给我提以前。”
他紧紧抱着他往温泉深处移去,没一会儿,四周荡漾的水波渐渐散开。
越淮抱着他,轻喘着道:“皇兄......我好想你。每个睡不着的晚上,都好想这样抱着你。好想将你藏着,谁也不能觊觎你一眼。”
楚昭动容地看向他,这个人,当真将他看得那么重吗?竟比他追逐了一世的皇位还重。
他眼角泛着生理性泪水,微仰着头轻颤,略有些艰难地伸手抚着他的脸庞,温柔地呢喃:“朕亦如此,只要你愿意,这江山,便是你的。”
越淮眸光微怔,紧紧抱着他:“皇兄,你才是我想要的江山。”
之后,临安王越淮便与皇上在温泉酒池内,商讨了三日大事,朝堂荒废。
楚昭没羞没躁地躺着,半胁迫半情愿地,将越淮口中那些羞人的词,通通叫了一遍,嗓子有点哑。
总之,很爽。
再之后,楚昭不顾大臣反对,将先帝遗留的嫔妃能散的便散了,不能散的,便移居在皇陵太妃宫内。没多久,还未等大臣们商议,楚昭就昭告天下,此生不立后。
举国哗然,群臣上奏。楚昭当即立断,丢下一句:“朕不举。”
越淮几度担忧他这样,会引起国家骚乱,劝他道:“皇兄,不必为了臣弟如此。”
数月后,楚昭从太妃宫内抱回一个孩子,声称是先皇遗孤,立为储君,取名,越凌。
数年后,楚昭退位成为太上皇,少年皇帝越凌登基。
北方某座仙山上,不知哪日盖起了一间茅草屋。
楚昭终于过上了悠闲的生活,前几日下山买了十几只小鸡,现在正蹲在那儿盯着毛茸茸的小鸡,指挥道:“排好队,走,进窝!”
小鸡仔们乖乖站齐,一团团慢慢往鸡圈里走去。
“皇兄,你怎那么喜欢养小家伙?”身后传来略有些虚弱的声音,他轻咳着走近。
楚昭闻言,紧张地站起来,上前扶住他,“临泽,你怎么又跑出来了?”他低头看了眼他鬓发中的雪丝,伸手为他掖了掖衣角,“走,进屋去。”
越淮抬眸,看着楚昭一如当年的模样,苦笑:“皇兄,你当真是不会老。”
楚昭一怔,沉声道:“生老病死,谁都逃不过,我也会老的。”
他们来这仙山已经数十载了。
越淮凭着那缠心丝寻回了前世记忆,可毕竟并未修仙,凡胎肉体,蹉跎不过时光,如今人已到中年,眉眼间依旧能寻到当年风采。
楚昭想了一夜,次日醒来,便闭眼施法,一瞬恍若老了十岁,眼角渐生皱纹,鬓角白了些许。他想,陪着他这样慢慢老下去,也不错。
院子里养的小鸡们长大了,楚昭就一只只杀了,蒸炒焖炖,换着花样做给越淮吃,虽说味道都出奇地难吃,但好在他已经渐渐老得掉牙了,嫌弃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