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迷疏桐(19)
好在身体本身有百年修为积累,若能习得上乘妖修道法,餐霞饮露,此后灵气源源不绝,便无后顾之忧。
他扶着石壁,慢慢往前走着。
石壁有些湿润,上面镶嵌着照明的明珠,发出柔和的光晕。不知何处传来灵泉滴石的声音,叮叮咚咚,甚是悦耳动听。
洞府中灵气更比他处浓郁三成,的确是闭关的好所在,若不是白君羡住在这里,他其实是想在这里多修炼一段时间。
外面一个人影撞进了洞府中,脚步虚浮地向他行来,发髻也已打散,长发垂到腰侧,显得一张面孔更是俊美。
正当他为眼前之景屏住呼吸时,白君羡咳嗽了起来,酒气充满了洞府通道。
「……真人,你怎地喝了这么多酒?」他皱了皱眉,白君羡酒量极浅,而且酒品也不太好,这已不是第一次看他借酒浇愁了。
听得他说话的声音,白君羡迷离地看了他半晌,露出欢喜神色,踉跄着向他行来,却是十分不稳。
「阿真,阿真!」
他声音凄楚至极,玄真心中叹息,却见他站定脚步,似乎意识到自己会法术,不必上前相迎,于是站定了,伸手朝他一捞。
玄真只觉得自己平平地向他飞了过去,被他抱在怀中,还未反应过来,便已被白君羡吻住。
唇瓣被噬咬着,细致而温存,他心下一惊。
白君羡已将他抱了起来,往内室的玉床大步而行。此时他却不似方才那么醉了。
玄真推着他的肩头,却是推之不动,好不容易走到门外,又被抱回床来,他心下隐约感觉有些不妙,连忙叫道:「真人,快醒醒!」
白君羡温热的手掌在他身躯各处摸索,呢喃地道:「阿真,你以后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他将头轻轻摩擦着他的脖颈,似乎无限依恋。
玄真被他亲吻耳后时,不由颤抖了一下,竟然起了反应。
他向道之心什为坚定,绝不会随随便便就会起了涟漪,多半是这具躯体妖性难灭,被人勾起了*欲便难以消除。
他正踌躇时,白君羡的吻又铺天盖地地袭来,让他左右支绌。
看着白君羡迷迷糊糊的神情,恐怕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玄真奋力挣扎,但四肢酸软,十分无力,白君羡只不过轻轻一抓,就扣住了他的两只手腕,压在床头,把他身上的衣裳除去。
「阿真,你生得真好看,我每天看也看不腻。」白君羡俯身看着他,手掌摩挲着他的腰际,神情似乎有一丝迷茫,随即又消散,「不过,在梦里的你好像和以前不一样?」
这醉鬼,还当是作梦。
玄真有些无奈。
正在此时,白君羡抱住了他,*身相贴,他忽然感觉到一个硬物顶住了自己,还热得发烫。
他面色大变,立时就要推开白君羡,白君羡却是吻住了他的嘴唇,舌尖灵巧地启开了他的唇瓣,无限沉迷爱恋地亲吻:「阿真,不要离开我……」
「明明是你不要我,拿我当炉鼎,说得好像是我不要你了。」玄真有些气恼,但被他不断吻着,心神震荡之下,竟然忘了闪避。等到反应过来时,却是被白君羡按在床上,四肢被钳制住。虽然是隔着衣裳,仍然能感觉到白君羡的手掌热得滚烫,他被碰触的地方都会激起一阵轻微的颤抖。
像是被禁锢着,被动承受白君羡的*爱。
他此时还不知道,这具躯体就是这么柔弱,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捏出青紫,所以白君羡才一直小心翼翼地收着,不敢有丝毫猥亵。若不是喝醉了酒,白君羡也不至于连自己珍视已久的肉身也忘记了,一心沉醉在相亲相近的欢愉中。
「阿真,我这次一定很小心,不会弄痛你了。」白君羡呼吸有些急促,用手指试探地触摸他的密xue,发现他有些闪躲,连忙安慰。
他左顾右盼,醉眼自然找不到用来润滑的东西,于是只能用手摸索身下的躯体。发现玄真的欲望已开始抬头,不由露出了月牙似的笑眼:「阿真,我就知道你最喜欢我了!」
这有什么可说的……玄真默默将脸转过一旁。当年,他决定委身于一只狐狸,就做好了被世上所有人嘲笑的准备。只可惜不但遇到世人嘲笑,就连这只狐狸也弃他于不顾。
「阿真,你好香……」
男人有什么香不香的……他心思杂乱,并不想敷衍白君羡,可惜现在脱不开身,也毫无办法。白君羡顺着他的身躯亲吻下去,碰触到他的软垂时,一低头,含入了口中。
他登时惊得呆住。
从未想过白君羡会这么……这么毫无羞耻地含住他,他只觉得呼吸困难,不由自主地将手扶住了白君羡的肩。
「君羡,别这样……」他声音十分微弱,就连他自己也几乎听不到。
白君羡用尽了所有技巧,只为取悦于他,当他硬得自己也承受不住时,白君羡抬起了头,眼角带着少许妩媚之态:「阿真,你有花的香甜味呢!」
「住、住口……」玄真这才想起他换了身体,这具花妖的躯体有香味也没什么出奇,但被白君羡这么逗弄着,却让他感觉到了一种难以形容的靡丽气息,令他难以承受。
「别这样,君羡,别这样……」小巧的舌头轻tian着自己那里,他多年的道心像是忽然间崩溃离散,令??他又是惊惧,又想和白君羡*爱这一刻。
第一次*爱时,他有着飞蛾扑火的决心,可是被烈焰焚烧过一次的飞蛾,再次失陷时也会犹疑恐惧。
白君羡喝醉了,他又何尝不愿意自己也喝醉了。
可惜的是,他却是其中最清醒的人,清醒地感觉到,自己所有的*感都被白君羡所掌握,身体在欲海中浮沉,他的眼睛渐渐迷离,*潮的那一刻时,更是浑身瘫软在床上。
射出的白色蜜汁被白君羡小心翼翼地抹在后庭,满室弥漫着花香,令他一阵眩晕。
白君羡逐渐用手指,试探着进入他。或许是妖的身体没有自制力,又或许是他被这满室花香迷醉,此时此刻,他竟完全不想拒绝白君羡,任由他的吻落在自己的胸口。
*首在此时鲜艳欲滴,不需白君羡逗弄就已立起。他的喘息声越来越急,按捺不住地拉??近了白君羡,只求更亲密一些。
白君羡激动得越发不能自已,像是自言自语地道:「当年我诱逼于你,如今才知道,你主动起来才是真正让人克制不住。」
玄真被他说得有些尴尬,怪只怪这具躯体过于*荡,果然不愧是白君羡所制。但此时此刻,他也推拒不得,看到白君羡解了下裳,露出那狰狞巨物时,他竟不由自主地浑身酸软。
「若是痛的话,一定要告诉我。」白君羡抬起他一条腿,试着用*器进入他的身体。
柔软的密xue很快就能承受住白君羡的巨大,能够自如出入,但玄真却觉得这具身体在进入时过于敏感,*器摩擦到甬道,那种*感让他浑身颤栗。
不管怎样……定要换了这个身躯才行。
他喘息着,眼角不自觉地渗出了水光。白君羡低头轻轻吻去时,他才发现自己已不知是兴奋还是痛苦,流出了眼泪。明明上一次*爱时比这次痛苦得多,可是那次却是完全没有人注意。
他忽然从心头感觉到冷,但身体却在白君羡的冲击下热得发烫,所有的反应都几乎不是自己的,令他觉得可笑又可恨。
但白君羡的吻细密地落了下来,落在他的鬓间耳后,温柔得仿佛轻盈的云。
「阿真,不要皱眉,你皱眉我心都痛了……」
会注意到他皱眉,却还没酒醒吗?玄真不知是气是笑,但白君羡温柔而坚定的进出却让他渐渐转移了注意力。他下意识地夹紧了白君羡的腰,让白君羡激动得更狂热地吻他。
唇齿间留着酒香和蜜液的气息,越发地醺人欲醉。
下次……下次再也不许他喝酒了,这般疯狂的*爱,哪里还有半分修士的仪态。
玄真有些迷乱地想,却发觉自己无意之间在心里又许了他下次,白君羡若是知道,还不知要兴奋成什么样子。
激情*乱的过程不知持续了多久,玄真只觉得整个山洞都似乎在眼前迷离了。
尽管是到了*潮,但玄真却能下意识地守住精关,虽有体液,却不会有元精那种特殊的气味。别派的弟子都不会如此小心,也只有清修无心派,克己禁欲,才会时时刻刻注意这一点。
可惜白君羡处于酒醉之中,竟然没有发现。
玄真毕竟修为不比白君羡,很快又泄了身,下*被白君羡无休无止地摩擦,几乎已快麻木,只有不断的*感,让他禁不住地呻*。
「君羡……君羡……」
*欲之中,他忍不住唤出了这个深藏于心的名字,手指扣紧了白君羡的肩膀,几乎深深地嵌入。可惜白君羡浑然不觉,不住地柔声安慰,身下却一点也没有停止的意思。
「以前在梦里……见到阿真,一抱就消失了。这次没有消失,就让我多抱一会儿吧。」白君羡也知道自己喝得太多,想打酒嗝,也只能尽力忍住,以免冲撞了他的阿真。
「君羡……啊……啊……我、我真的,不、不行了……」玄真的体力毕竟不如前世,下半身仿佛已不是自己的,却还能清醒地发现,自己的身体还会有反应,口中不断喘息着。
「阿真好可爱,这里也好漂亮。」白君羡的赞美十分地真诚,低头用脸蹭了蹭他的胸口,手握住他的欲望,竟是舍不得放开。
也不知折腾了多久,白君羡才大叫一声,射了出来。被白君羡的热情侵染,体液滚烫地漫溢在甬道内,玄真不由脑海中一片空白??,再次达到了*潮。
白君羡是本能驱使,却还没忘记*抚,做足了全套,但他毕竟许久不曾与意中人亲近了,所以激情消退时,也已耗尽了体力。才泄了身,闷哼一声,就一头栽倒在玄真身旁,还不忘用手环住玄真的腰。
「阿真……阿真……」
被他爱呢的声音叫得面酣耳热,玄真也似乎觉得被他的酒醉所染,有些微醺的感觉,一时之间,躺在床上时,竟觉有些说不出的欢喜满足。
这个他曾经爱极又恨极的狐狸……
玄真也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滋味。*欲对他来说,实是禁忌之事,也从来没什么享受可言,没想到这次在白君羡这里,在他的*抚之下,几乎丧失了神智,又再次可耻地留恋于白君羡的温情,他几乎要不识得现在这个自己了。
他心神混乱,却也知道,此处不能久待。但白君羡紧紧抱着他,手臂如铁铸一般,纹丝不动。
玄真试过几次,反倒累得气喘吁吁。
好不容易白君羡像是熟睡,手臂似乎软了许多,玄真连忙将他扒开,猛然间下床,却觉双腿之??间剧痛,眼前一黑,险些要晕眩。
只能……只能在这里等到身体的不适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