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路战神(52)

和光华灿烂的梵天城完全相反，修罗城完全是一片漆黑。哪怕凭吕岩这样过人的目力，也只能看到一个黑色的剪影。
这个剪影形状实在是一言难尽，忒像一坨屎了。和梵天成相比，简直就是美与丑的两个极端。
在修罗城顶端的高塔之内。
吕岩看向一侧：星海灿烂，浩瀚光辉；他又看向另一侧：地狱深渊，黑不见底。
“平时你都待在这里？”他问。
“是的。修罗双王通常必须要有一个留在修罗城坐镇。罗刹的能力偏向于实战，而我的能力更偏向于统筹，因此大多数时候都是我留在这里。”
吕岩趴在玻璃上望向地狱深渊。
很壮观，也很寂寞。
数千年盯着这一成不变的景色，换做是他，绝对做不到。
也许这就是夜叉不惜一切地想要进入“门”寻求改变的原因吧。
夜叉对他的心意，他很清楚，而夜叉对他的选择的尊重，他也看在眼里。
太过尊重了，以至于不愿主动越过雷池半步。
也许这半步之遥，得靠自己跨出去吧。
      第59章 和谐了
吕岩闭上眼睛，回忆着他一路过来的历程，从梵天城到天堂星系，从混沌星系到到隐星，再从修罗星系到如今的修罗城。
三大星系被他一一走遍，如今到达了宇宙的终点。
地狱深渊像一个巨大的漩涡，将游离在它周围的神力尽数吸走，埋葬在遥不可知的另一维度之中。
跨过它就是大道的另一个起点——不知怎么，吕岩就是有这么一种强烈的感觉。
“夜摩，我要闭关了。这一闭，说不定就有三年五载，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吕岩幽幽地说，望向夜叉，眼波流转。
夜叉的眼神微微一黯，蓝色的眼眸犹如深不见底的海水，暗涌着深沉的欲忘。
他深吸一口气，一颗黑色的魔核从胸口浮出。手指在魔核上轻轻一点，伴随着一阵钻心的刺痛，魔核中析出了一小颗黑色碎点。
吕岩会意，也将自己的神格从体内逼出，并在上面截取了一小点。
一黑一白两颗小点在空中交换位置，填补到对方的魔核神格之中。将各自的魔核神格收回之后，两人互相凝视一眼，便拥抱在一起，交换了一个悠长而又郑重的亲吻。
整个过程中，两人不发一言，犹如一个庄严的仪式。没有任何的围观者，只有头顶宇宙苍茫，星光漫天。
夜叉将吕岩揽入怀中，既热切又小心翼翼，既想把对方揉入身体，融入骨血，却又像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一般珍之重之。耳鬓厮磨间，他在吕岩的耳边轻声呢喃：
“我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了。原本应该有很多话，但真等到了这一刻，我却发现实在没什么可说的。”
吕延笑，伸手揽住他的肩膀：“那好，我们不说，只做。”
两人脚下一松，整个修罗城最高塔的地板竟然瞬间改变了状态，黑色的大理石地面从钢铁一般坚硬，变成了如沙发垫一般柔软。吕岩联想起在朝阳星上时，夜叉曾经改变牛奶的分子结构，将它变成了某种不可描述的东西。现在恐怕是在故伎重施。
向四周望去，这个塔顶大厅差不多有一千平方米，够折腾了。
两人的亲吻和缠棉渐渐升温，衣服像云朵一般轻飘飘的洒落。经历过太多岁月的干渴灵魂热烈地呼唤着能与他契合的另一半，渴望着相濡以沫，鱼水共欢。
当坦诚相见，双方的眼中都只有彼此时，热情的火焰反而稍有停歇。
——一百年的新手 VS 一万年的新手。
两人面面相觑，吕岩忍不住“噗”的一声，就连夜叉也不禁莞尔。
只见他手一招，整个修罗星系精神网络中关于床笫之事的信息被尽数提取，空无一物的高塔内顿时星汉灿烂，衬着漆黑的地板，仿佛一个迷你宇宙。
虚空为床，星河为被，两人感受着周围无边的激、情，互相拥吻着倒下，被璀璨星光淹没。
吕岩对夜叉完全放开了身体的戒备，黑色而又温暖的潮水包裹全身，冲刷着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夜叉的本钱他是见过的，即便他有过人的武力，但在这种事情上，也和所有的普通人类一样，一开始的紧张与疼痛在所难免；但是，后来登顶的快乐足以令他忽视一切小小的不适。
对夜叉而言，他终于冲过了一万年漫漫征途的终点线。被基因锁定的情感桎梏终于粉碎了，情感的洪水冲破堤防，扑向了他渴望已久的命中注定之人。
——占、有他！掠夺他！撕碎他！
一个念头在高声地叫嚣着。
——保护他！珍惜他！爱他！
另一个声音在拼命地抵抗。
欲忘和理智的纠葛融合，最终化为既霸道又温柔的动作，像日升日落，像斗转星移，周而复始，无穷无尽。
在两人身体交叠之时，他们的魔核和神格也浮现出来，彼此贴合在一起缓缓转动，最后融为一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吕岩终于认识到夜叉曾经说过的“我很强”是什么意思了。
他就是个永动机。
神族的变态之处在此时充分显现出来。非人的体力和精力，非人的体魄，以及长时间无需进食的续航能力。
七天之后，吕岩败下阵来。
夜叉意犹未尽。
夜叉几乎是耗尽了所有的意志力才勉强放过了身/下的美味大餐。艰难地爬起来穿衣服时，吕岩只觉得自己的腿都在抖。
妈的，以前受再重的伤也没这么狼狈过。色令智昏啊！
塔中的星光早已散去，吕岩那一身来不及恢复的痕迹暴露在夜叉眼前。夜叉的呼吸一紧，心中的兽念再次涌现，催促着他将眼前的人拆吃入腹，享受他的柔软和哀求。
——不行！
夜叉的理智一巴掌将这个念头压到了心底。
——再做下去，吕岩可真的要受伤了。他舍不得。
吕岩好不容易将衣服穿好，盘膝而坐调理紊乱的内息。
这几天过得实在太他妈疯狂了，他这辈子都没有如此放纵过。虽然身体已经累到了极限，可脑子里面各种令人脸红心跳的念头却层出不尽，他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勉强入定。
两人的神格和魔核交融，其实和道家的金丹双，修之术有异曲同工之妙。吕岩只觉得自己的经脉被开拓的浩如江海，神力充沛。神格虽然依然是白色的混沌状态，却已经稳定凝实了很多。
独自闭关的效果没准儿都没这个好。
吕岩囧囧有神地想：难道我不应该闭关，而是和夜叉再多双，修几次？
神力运行了一个大周天之后，他的下腹丹田处突然有几缕纯净的黑色气息冉冉升起，直逼胸口的中丹田，甚至额头的上丹田。
那是……！
吕岩突然想起，夜叉留在他身体里的东西竟然还一滴都没有排出来，如今化为黑色的魔力滞留在他的体内，却与他本身的神力相处融洽，丝毫不见排斥。
越来越多的黑色魔力从吕岩的下丹田一丝丝地升起，流经全身经脉，在他的胸口不停滚动，渐渐凝聚，最后成为了一颗小小的魔核。
吕岩抬头问夜叉：“……你刚才是不是把魔核分了一半给我？”
夜叉疑惑：“还没有。分割魔核需要极其复杂的仪式。刚才的条件并不允许。”
“可是你看——”吕岩将那颗小小的魔核显示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夜叉也很奇怪。他自身的魔核并没有减少一点质量，这颗凭空出现的魔核是哪里来的？
“来自……”吕岩的脸一红。但是，此事可能关系到某种连夜叉都不知道的力量本源，因此他也无法隐瞒，老实交代。
“那种东西……竟然还能化为能量？”夜叉疑惑地伸手去触摸那颗魔核。
“轰”的一声，磅礴无比的意识之海将他们吞没。
当两人同时醒来，发现自己正悬浮在无边的黑暗之中，身边除了彼此，就是无边的虚无。
“当你来到这里的时候，我的孩子，想必你已经找到了属于你的‘门外人’。”一个威严而不失温柔的声音响彻了整片空间。
“……西瓦神？”
夜叉虽然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个创造了他的星系神，但是这个声音一响，他便立刻知道了这是谁。
“西瓦神，我一直都想问你，那个困扰了我的预言，究竟是什么意思？”夜叉绝不会放过这个和神直接对话的机会，马上高声喊道。
“哦？什么预言？”西瓦神却似乎对预言之事一无所知。
“宇宙像死水微澜，
还是死于门外的严寒。”
“我只是西瓦留下来的一段遗言，对于这个，我也不知道更多，我只能告诉你，这并非预言。”
“不是预言？那这是什么？”
没有回答。
是不知道，还是不想说，不能说？
“呃，西瓦神，我就是那个‘门外人’，”吕岩学着夜叉的样子，和那个虚空中的声音打了个招呼，“我体内出现的小魔核是什么？”
“看来你和我的孩子交，配了，是吗？‘门外人’？”
“……是的。”吕岩已经被这些人的直白磨得没脾气。
“和其他的修罗族不同，修罗双王，无法对任何人产生情、欲。除了来自不同维度的门外人。这个情感封印本身就是巨大的能量，当它破碎之时，就会成为修罗双王的第二魔核，并通过交、配的方式，馈赠给‘门外人’。”
“这是我对于另外一个维度的善意。”
“……也就是说，这是聘礼或者嫁妆？”吕岩一脑门黑线。
“不要小看这个魔核，他是这一片宇宙中对你亲和力最高的能量。试着融合它吧，它会给你带来意想不到的好处。”
话音刚落，白光炸开，整个黑色空间轰然碎裂。两人的眼睛一闭一睁之间，发现自己仍在修罗城的顶层高塔。
黑色的魔核和白色的神格悬浮在空中，围绕着吕岩的身体不停的旋转。
“易有太极，是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定吉凶，吉凶生大业……”
吕岩的口中喃喃自语，手伸向前在空中虚抓：“夜摩，我要闭关了。我似乎，快要抓住点什么了……”
夜叉纵然有千般不舍，但是他也理解吕岩对大道的追求。
“好，我会一直等你。这座观星塔未经我的允许，没有任何人能够进入，便留给你闭关之用。”
……错字是故意的，理由你懂
      第60章 着陆了
当夜叉走下高塔，无数的金属根须像潮水一般从各个角落涌出，将整个修罗城的最上层封锁。
打开被他拉黑七天的通讯，扑面而来的未接通讯请求差点把他淹没，其中首当其冲的是仗着黑客水平高，直接把自己列为最优先等级的舍脂。
“老板，这两天所有有颜色的小网站连我都上不去，是不是你在搞鬼！你要打黄扫非就不能先通知一声吗！？你这样一声不吭地断了大家的精神食粮很不厚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