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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有魔障(悬疑推理)(24)

作者:桃之幺 时间:2018-08-10 08:39 标签:甜文 强强 悬疑推理 灵异神怪

  ——“你做得很好。”
  “咳……谢谢。”景安撇开脑袋,手一撑就把自己送上了上铺。
  谢木佑还在出神,就见景安从上铺探了个脑袋下来:“本大爷一直知道自己做得很好。”
  他嘴角的笑意突然放大,很快就连眼底都染上了笑:“是是是。”
  景安想深沉一点,却没能憋住,忍不住用鞋跟敲了敲床边的铁栏杆追问道:“那她是怎么回事?”
  “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翠羽的故事吗?”
  “不就是林思渺那个小姑娘吗?”
  “不是她,是她的先祖,关于他们灭族的故事。”谢木佑叹了一口气。
  “那个被皇帝下令追杀的翠羽?”
  “那个故事里,除了皇帝和翠羽,还有一个人。”
  “还有谁?”景安奇道,回忆起谢七讲过的那个故事。
  谢木佑眯起凤眼,目光落在丁钰的身上,缓缓道:“还有,雀氏一族。”
  ……
  雀氏一族,怒江之下。
  巧言善舞,魅惑人心。
  对于雀氏的记载,这两句话大概最能为之够概括的。
  给景安再次提及雀氏一族,末了谢木佑缓缓道:“我对雀氏是不太喜欢的。”
  “是因为,翠羽族因为她才覆灭的?”结合谢七的性格,景安只能想到这个原因。
  “是也不是。”谢木佑摇摇头,“应该说,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
  景安反复咀嚼这句话,总觉得谢七的话中还有着别的含义,但琢磨到他入睡也没能想明白。
  等丁钰清醒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她茫然地看着四周又是惶恐又是疑惑,自己这是在哪?
  “别看了,昨天差点一车人跟着你赔命。”景安正用白毛巾擦脸,见她醒来撇了撇嘴道。
  “什、什么?怎么是你?”丁钰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只觉得自己浑身都是酸疼的,尤其是脖子摸一摸似乎青了一块。
  谢木佑此刻已经坐在床沿,双手撑着下巴,正审视地盯着她:“雀氏的后人,你连自己的能力都控制不住,你们长老这就放你出来?”
  丁钰屏住了呼吸,她想象过很多次该如何跟谢木佑谈判,却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
  居高临下,咄咄逼人。
  仿佛知道了自己所有的秘密。
  丁钰的犹豫不决被谢木佑尽收眼底,他直接拉开门:“请吧,你该去善后了。”
  善后?
  但很快,丁钰就明白为什么她要善后了。
  整个车厢的人都萎靡不振着,院长带上了墨镜,但还能看得出泛红的眼眶,他对面的男人则是不停地清嗓子,还有位双目通红的女老师不停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空气中弥漫着熟悉的气息让她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可这里没有她的同族,那她这是……被人暗算了?
  想转头回去找谢木佑和景安,门就在她面前被重重地拉上了。
  直到午餐时间,丁钰才重新见到了那两个男人。
  他们似乎是来餐车吃饭的,但很快那个脸色不好看的男人似乎因为不满意餐盒里的东西,用筷子在对面青年的碗里挑挑拣拣。
  丁钰深吸了一口气,整了整裙子想走过去,就隐约听见他们在说滕其波的事。
  景安问:“他这种情况在里面会关多久?”
  “你们在说滕老师?”有人比丁钰更早地坐在了景安的身边,就是那个最早把同事引过来也是昨晚喝得烂醉的女老师,“没想到滕其波是这样的人,我们以前还觉得他人很好,还稳重有爱心。园里还有女老师暗恋他呢。这么说起来他家也是这一片的……”
  景安对这些八卦一点兴趣都没有,皱着眉头刚想赶人走。就听见隔壁桌的一个老头开了口,他正卷着旱烟:“你们这些小娃娃喊错人咯。”
  “谁是小娃娃?”女老师很不服气,就算是老人也不能倚老卖老啊。
  “你们喊那个娃子喊滕老师,你们以为他姓滕?可不就是小娃娃吗?”
  老头周围坐的都是他们幼儿园的同事,听到这话都面面相觑,一脸茫然。
  什么叫错人了?
  “大爷,您认识滕其波?”谢木佑开口问出了所有的疑问。
  “认不到,我认不到你们说的是哪个滕其波。”大爷卷好旱烟敲了敲,语重心长道:“滕其波,滕其才是姓氏,波是名字,是宝石的意思。”
  说完这位老大爷咬着旱烟就背着手慢悠悠地往外走。
  不过他走到车厢和车厢的连接处时突然又停下来了,扭头又叮嘱了一句:“不给你们说是想隐瞒来历,这种人交不得交不得。”
  滕其波,姓氏滕其。
  谢木佑突然想起了一卷古籍上的记载。
  滕其为苗姓,而苗族擅蛊毒。


第三章 血蛊
  【血蛊虫, 豆末糖】
  丁钰正纠结着要不要和谢木佑托盘而出的时候。
  听了老大爷劝告的谢木佑此刻正在包厢中, 对着窗外的阳光凤眸微眯, 研究他从那一大碗兽血中分出的小试管。
  浓稠的兽血在试管中冒着小气泡, 隔着玻璃都能感受到里面血液的温热。
  之前谢木佑一直以为这是饕餮兽血的缘故,但现在看来似乎并非如此。
  谢木佑将兽血倒出了一滴在纸上, 很快就看出了端倪。
  一般新鲜的血液向外扩散时就如同水滴扩散一般, 只不过要更浓稠一些。但这滴兽血却不一样,触碰到纸面的一瞬间, 毫无规律地四散,所经之处是边缘带着灼烧感的血红, 而且以极快地速度蔓延至白纸边角,仿佛像是……四处逃命一般。
  谢七神色一凛, 他没有掏出符咒,而是凭空打了个响指,一团火就这样落在了白纸之上。
  一瞬间的功夫就把白纸烧得一点不剩。
  但还是有血溅落在了桌子上, 谢木佑眼睛都不眨一下, 抬手又是一个火团,只不过这一次火团是白色的。白色的火团落在桌上没有留下痕迹, 但被裹在火团中的兽血却发出了凄厉尖叫声。
  直到尖叫声消失,谢七垂眸,用手指轻轻拨弄了一下火苗,白色的小火苗缠着他的手指转了一圈最后消失不见了。
  火苗消失的地方留下了一片尸体。
  谢木佑用纸巾垫着细细观察, 突然有种后怕感。如果这碗东西秦锐阳真的喝了, 或是小饕餮喝了, 后果不堪设想。
  正思考着,他就听见了景安特有的脚步声,察觉到了禁制被动了。
  在景安开门地瞬间,谢木佑一把将纸巾团起来塞进了自己口袋里。
  “怎么了?”景安一进门就敏感地察觉到不对。
  谢木佑眨眨眼,一脸无辜道:“我知道那瓶兽血是怎么回事了。”
  景安是去外面打水了,他把保温壶放在了桌上,斜睨着谢七,一脸你不要骗我的表情。
  谢木佑心想,还是别给他看了,本来他就挺恶心这些东西的,看了估计要更难受了。
  等景安坐下,谢七捋了一下思绪才开口道:“滕其是苗姓,而苗人擅蛊毒。他给秦锐阳喂的不是饕餮兽血,或者说不完全是饕餮兽血。”
  “那是什么?”景安眉心微蹙。
  “血蛊虫,喂食饕餮兽血而成的饕餮血蛊虫。”
  ……
  谢木佑是年少的时候去西南边陲游玩的时候听当地老人说的——血蛊虫,以血饲之,嗜血而生,血蛊入体,不死不休。
  说的就是这种蛊虫用血喂大的,养成之后生性嗜血。在宿主体内鲜血未竭的情况下,蛊虫就会一直在宿主体内以血为食。整个身体里都是这样的蛊虫,宿主对于蛊虫的主人只能唯命是从。
  但如果对于现在来说,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这个方子应该已经失传了才对,毕竟当时那个老人说已经没有什么人会养血蛊虫了。
  不是不想,是不会。
  老人说整个西南唯独有一个家族还保留着饲养血蛊虫的秘法,那个家族叫什么谢木佑已经不记得了。
  毕竟,他并不是个喜欢出去玩的人,当时也是被那人硬生生拽着去的。
  出去了还要说他:“小小年纪就老气横秋的,少年不识愁滋味懂不懂?小时候要快乐一点,长大了才不会苦。”
  他不服气,难道不是小时候苦一点,长大了才不苦吗?
  那人听他这么说拣了一颗豆末糖塞进他的嘴巴里:“甜吧?”
  谢七只能含着糖点点头。
  那人说:“小时候吃得甜了,长大了就不觉得苦了,苦了就回味回味小时候多甜,多苦都能撑下来。”
  ……
  “怎么了?”
  “没事。”谢木佑回了神,收敛好最近越来越放肆的回忆,继续跟他说血蛊虫的事。
  这个时候包厢门被敲响了,景安起身拉开了包厢门,丁钰就站在门口。
  “我能进去吗?”
  景安看了眼没什么反应的谢七,侧了身子让她进来,自己则是一屁股坐在了谢七的身边。
  “有事?”
  丁钰虽然一直犹豫不决不知道这两人能不能够信任,但她做事也一向果决,想明白了就直接来找谢木佑和景安,想让他们帮自己。
  她和盘托出后,景安开口了:“你是说你去当九市是因为曲心和林思渺?但是你这次回雀氏却是因为滕其波。”
  “是这样没错,雀氏和翠羽本就渊源颇深。”她顿了顿不自在地换了一个话题,“之所以求助二位正是因为滕其波的事。”
  景安挑了挑眉。
  就听见丁钰说道:“血蛊之术为我族不外传秘法禁术,滕其波监守自盗。我是在他被捕时才知道他竟然养了血蛊虫,我也知道二位在追查这件事,所以希望可以聘请二位为我查明真相。”
  “监守自盗……”谢木佑看向她,“你和滕其波是什么关系?”
  丁钰面露尴尬,沉默了许久才道:“雀氏有仆从,吾为主,他为仆。”
  景安扯了扯嘴角,讥讽道:“所以说,你的仆从犯错你知道,但是你却不管不问。直到你发现他动用了你们的禁术你才打算追究他?”
  “我……”丁钰哑然,最后只能干巴巴地解释道:“我知道他有野心,但是没想到会对小孩下手。我那时候忙于翠羽的事……”
  “停停停。”景安摆摆手,“谢七为了小翠羽的事跑前跑后的时候也没在哪见到你啊。”
  丁钰张张嘴,最后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雀氏一族,生来高傲。高傲到他们只在乎能入他们眼的东西,秦锐阳的事她不敢说百分百都不知道,有所察觉但也只限于警告滕其波几句,没想到后面他会酿成大错。
  而滕其波犯错,还是动用了家族秘法,所以她如果不能戴罪立功其实也难逃其罪。
  谢木佑却似乎有些不解:“既然祸源是滕其波,你去问他前因后果比找我们更快吧?”
  丁钰抿了抿唇,颧骨染上了一丝愤怒:“滕其波,跑了。”
  ***
  跑了?
  谢木佑跟丁钰借了手机打给了吴溪,吴溪给了他确切的答案。
  确实是跑了,但是警方说他已经离开了当九市,让吴溪他们放心。
  景安想说些什么,谢木佑却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手背:“我可以接,但我的报酬非常昂贵。”
  “你要多少钱我都可以付给你。”丁钰大喜,连声道,哪里还有初次见面时冷若冰霜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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