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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有魔障(悬疑推理)(110)

作者:桃之幺 时间:2018-08-10 08:39 标签:甜文 强强 悬疑推理 灵异神怪

  说话间,凤君已经扣住了景安砸向自己腹部的拳头,他将景安的手腕捏得嘎吱嘎吱作响。
  “凤曦,你知道这千年我学会了什么吗?”
  “躲在你家狼崽子后头吃软饭?”
  “我家小孩愿意养我你管得着吗?还是你嫉妒?”景安话不饶人,但任谁此时都能看出他的颓势。
  他左手的手腕快要被凤君捏碎了,而右手的斗天破则被长鞭缠得有了裂缝。
  “那你还能学会什么?”在凤君的眼中,此时的景安和千年前那个意气风发,实力足以睥睨整个四灵殿的景安星君差得太远了。
  景安扯起了嘴角,这个笑容和谢七冷笑时很像。但就不知道是谢七学得景安,还是景安学得谢七。
  景安一字一顿道:“我学会了锋芒不外露。”
  “什、什么?”当凤君反映过来后已经完了,他不敢置信地看向景安手中的斗天破。斗天破分明已经被长鞭缠得有了裂痕,可裂缝之中并非什么都没有……
  “唰”地一声,斗天破的裂缝之中炸开了剑影,炫目的白光将缠在斗天破上的长鞭绞得七零八碎。
  正在指挥着鬼兵的白无常看着眼前飘落的羽毛,嘴角一扬:“冲啊!打赢了我让小黑给你们烤鸡吃!”
  黑无常提醒他:“这里可有几千号人。”
  白无常指了指天上,歪着头噗嗤乐了:“怕什么,那只朱雀可大着呢。”
  ……
  全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列上菜谱的凤君此时还处于震惊之中,斗天破乃景安的本命法宝,若能和本命法宝相结合的必定也是本命法宝。
  可他从未听过有人拥有两件本命法宝,也未听过有人能使用别人的本命武器……
  “谢七?!”
  此时凤君脑海中闪过一个人影。
  “答对有奖。”景安将变得破破烂烂的长鞭甩开,“买一赠一好不好?”
  “噗嗤”一声,这次不是笑声,而是皮开肉绽的声音。
  凤君低头看着自己握紧的景安的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柄短剑,此刻直接穿过了他的腹腔。
  “可……”
  他看了看从斗天破中的剑影,又看了看自己景安手中的短剑……
  谢七那看起来平平无奇的铁铸剑,竟然是双剑吗?!
  凤君终于知道为何自己一直不知道谢七下凡了,他之前没有细思以为是谢七使了什么手段。但现在想想,他便是天大的能耐,也难以一边运行的自己星宿宫,一边替景安运转井宿的升落,一边还要避过自己的眼线。但这个答案终于有了解答,那便是因为……他的星宫中有他的本命法宝在坐镇。
  “双影。”景安唤了一声,斗天破中的剑影突然飞了出来,旋转中甚至削下了凤君几缕飘扬的发丝,它乖巧地落在了景安手中。双剑合一后,古朴的铁锈褪去,剑身被拉长,上面显现出了几个金光大字——“乾坤山河双影剑。”
  乾与坤,山与河。
  当景安当年第一次看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便觉得和谢七格外地相配,哪怕那时候的谢七还是个野性难驯的小孩儿。
  乾坤山河与天子星,相得益彰。
  “可我使不好。”谢小七却不是那么高兴。
  “为何?”
  “双剑合一,我现在身量太小拖不动。可分开使,持剑的手只有一个,我的双剑和别人的单剑又有何不同?”
  “谁说持剑的手只有一个?”景安笑着点了点他的脑袋,“你又几只手?”
  “两只……”谢小七仰头看他,“你是说让我练左手剑?”
  这么一句话便奠定了谢小七悲惨的童年,这也是为何明明他的实力位居玄武圣殿第一位,却依然被景安捉着练剑。谁都以为是景安想过养孩子的瘾,却不知道他们认认真真地在练功。
  当谢小七的左手剑初见成效时,景安问他:“有人知道这件事吗?”
  谢小七摇摇头:“我也是后来才发现的,就连大人我也没说。”
  “为何?”景安有些奇怪。
  谢小七吭哧了半天才道:“丢、丢脸。”
  于是这一天的井宿宫中响彻着景安的爽朗笑声。
  笑够后,景安捏着他气鼓鼓的小脸:“那便以后谁也不要说。”
  “为什么?”谢小七又不高兴了,他这么刻苦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让人看见他的双影剑。
  “你想……”景安支着下颌道:“杀手锏就是要留在最后,藏着掖着,等哪一天吓别人一跳。”
  谢小七想了想,觉得挺有道理。他没曾想,景安也没曾想过,这一藏便是几千年。
  而双影剑第一次在人前亮相,便用了朱雀献血为祭。
  一时间,乾坤山河双影剑身上闪过一道华光。
  有人以为异宝出世,可掐指一算后便忍不住摇了摇头。
  青龙叹息:“玄武,你们家这最小的小孩儿可真够能藏的。”
  玄武也颇觉无奈:“那可不是我养的。”
  说话间,他们已至南天门前。
  有些债,不管过了多久,都是要讨的。


第八章 功德
  【凤君败,功德降】
  天帝高居宝座, 他的身前站满了天兵天将。见玄武他们进来, 色厉内荏道:“诸位擅离职守,该当何罪?”
  白虎大帝是个暴脾气, 此时吹胡子瞪眼道:“你那帮子狗腿子呢?都躲着不敢见人?还是天帝怕了?怕我们泄了你的老底?”
  天帝咬牙, 他也知道应该让众仙出马, 可他并不确定当这些人知晓前因后果后会站在哪一方?
  天帝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处境,可久居人上的傲气让他难以低头,只能硬着头皮道:“诸位胡言乱语些什么?尔等也是本帝麾下, 诸位所言, 可是把自己也辱了进去?”
  “是又如何?”青龙上前一步,冷声道,“千万年吾等前退缩了, 可不代表现如今吾等依然要退缩。”
  “你们……是想造反?!”天帝起初以为他们只是为了太阳真火一事来讨个说法,却没想到他们竟打着脱离仙庭的主意。
  “造反?”白虎大帝压根不屑于答这么弱智的问题,就像你跟一个强盗讨回属于自己的东西,若能讲得通道理那还是强盗吗?
  他一挥袍袖朗声道:“杀啊——”
  ……
  “杀啊——”同样的喊杀声出现在人间。
  半空之中受了双影剑重创的凤君捂着自己的腹腔,他想止血,但是血从他的指缝中不断涌出。双影剑不是普通的剑, 而是星君的本命武器,被本命武器所伤寻常星君自然是抵抗不了。但是凤君可是四灵之一……
  景安突然笑了, 明白了一些事。他右手握紧斗天破, 左手手持双影剑, 步步紧逼。他与凤君的形势此刻彻底逆转了过来。
  “凤曦, 小七给你的来自天道的馈赠,好受吧?”
  凤君变了脸色,景安的话音刚落,凤君俊美的脸上出现了被雷电烧灼的痕迹。
  逐渐地,从脸颊到脖子,再到·衤·果·露在外的手臂,都出现了被曲折的黑色裂纹。最严重的一道伤痕,竟然是从凤君的下颌向左斜着劈了上去,通过了唇峰、鼻梁直到眼角。
  “真想让魔族王子看一看,当初自己是不是瞎了眼。”景安凉凉道,用双影剑再次捅向了凤君。
  凤君狼狈地咬着下唇,他其实并没有在躲景安的攻击,而是凝神汇聚不知在琢磨些什么事。
  他不急,景安更加不急,就这样一刀刀地扎下去,直到双影剑直逼凤君的手筋脚筋时,凤君猛然反抗。只不过这样的反抗也只是徒劳的,凤君怒目圆睁:“你究竟对本座做了些什么?”
  “做了些什么?”景安歪着头想了想,“做了挺多的,你是说炼炉,还是说那你些心魔,还是说你想问你现在为何无法故技重施?”
  “果真是你——”凤君怒发冲冠,披散的头发飘扬在夜空中,一寸一寸的变成了赤红。他刚刚是想像在大漠中一般金蝉脱壳,他知道自己现在对上景安没有一搏之力,却没想到无论使什么样的方法都没有办法脱离这里。
  而且景安说他的心魔大军……凤君心中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他们的预感往往都是灵验的,他朝脚下看去,却愕然发现自己的心魔大军看起来在不断地庞大,但是里面却混着无数的鬼魅。
  黑白无常率领的鬼兵悄无声息地从地下钻出来,悄无声息地混进了心魔大军的队伍中。
  “难不成你们以为这样便能坏了本座大事?”
  “那若这样呢?”景安用着不知何时抵在他手腕的双影剑挑了他的手筋,“你不需要知道我想干什么,你只需要好好受着你应该受的便是了。”
  凤君捂着自己的手腕,腿有些软。谢七给他的雷击让他此时并没有太多的力气,他此时甚至都佩服起了谢七。他记得景安陨落时谢七就挨过一次天罚,夺取太阳真火时又挨了一次天罚。
  可他单单只是几道雷击,便已难受成这副模样。
  凤君仰头看着居高临下的景安,突然扯开了嘴角:“本座服输,可……你敢杀了我吗?”
  “杀了我,便没有了朱雀,天道会放过你吗?”
  四灵镇四方,而他是天地间唯一的朱雀,这便是他的资本。
  景安仿佛毫不在意,一剑一剑地捅着凤君,直到剑尖抵到了一个东西……景安终于露出了谢七昏迷后第一个真心实意的微笑。
  “你看。”景安指着下方,“你看你的心魔大军似乎自相残杀了起来。”
  凤君微微定神,他此时屏蔽了感官,已经感知不到疼痛了。景安喜欢戳便戳,他凤曦可是天地之间唯一的朱雀,景安若敢杀自己,必定天地不容。
  至于那些小伤口,凤君并不看在眼里,只要元神未损他便无所畏惧。
  “可恶——”凤君发觉景安所言非虚,队伍里的心魔竟然自相残杀了起来,而鬼兵们趁水摸鱼纷纷砍杀起了心魔。
  而黑白无常手持收魔幡,那是从阎王那里讨来的,正收着被筋疲力竭再无反抗之力的心魔。
  凤君不可置信失声道:“这怎么可能?”
  “那便要多亏你的好下属了。”景安在他不注意的时候,微微调整了他手中剑的位置。
  在那一瞬间凤君第一个想到了是吃里扒外的那个盲眼婆子,但随后意识到她并没有这般的能耐。
  那会是谁……
  至到凤君在人群中看见了一个提着裙子的紫色身影,他咬牙切齿道:“梦貘?!”
  仔细着自己的长裙的梦老板似有所感,仰头看向他们,甜甜的笑了一下。
  “莫怪小七会与她有往来,梦老板挺能干的,我让她给整个当九市睡梦中的人编制了一个美梦,她竟然真的做到了。”
  凤君是想用心魔引心魔,而景安偏偏反其道而行之,他便让人们做美梦,让心魔力量中的恶的一面变得越来越弱。虽然只是一个猜测,但事实证明,他们成功了。
  当流窜在街巷中的心魔越来越少时,景安便知道时机到了。
  而还在筹谋着该如何翻盘的凤君突然捂住了胸口,明明已屏蔽疼痛之感的他竟然会感受到了钻心的疼痛。
  他一头向前栽去,双脚跪在景安召来的云朵上,双手紧紧地捂着自己的胸口,血液涌出了嘴角……不对,应该是鸟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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