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偷了我的法师塔吗?(80)
神秘的图案消失,黑色的渣滓也变成了普通灰烬,青年睁开眼,苹果绿的眼瞳流露出欣喜。就像刚吃完自助餐扶着墙出来,走路都成问题,但好歹也吃下了不是么?
一扭头,阮星看到富贵正在扶着墙,原本苗条匀称的身材,此刻被塞了一颗篮球,圆滚滚的身体上,只有鸟头明显,两条细腿插在球上,十分好笑,它前后摇晃着,重心不稳,随时会摔倒。
阮星:忘了这家伙不会魔法了。
富贵挺着大肚子艰难地大喘气,随后就感受到身体急速干瘪下来。
嗯?什么情况?
富贵看到阮星在念咒,不由得声音抬高:“都怪你,非要吃,吃吃吃!你自己瘦了,我替你受罪!”
阮星默默给自己疗伤。
富贵佯装生气,实际上心里都笑成了花。
这次吸收魔力之后,自己的身体比之前还要强壮,要说之前是40岁的人类,现在就变成了25岁!无论是体力还是精力都有了质的飞跃!
富贵跳上阮星的肩膀,啄了啄他的头发:“这次收获如何?”
阮星:“唔,这次应该有两个中级魔法。”
富贵眼神一亮:“发出来瞅瞅。”
阮星看了他一眼,抬脚一迈。
富贵眼前一花,下一秒就发现自己离刚才的位置四五米远了。
【疾行】
状态魔法,BUFF存续期间,速度有极大的提升。
富贵:“好适合逃跑啊。”
阮星:“出息。”
富贵:“开个玩笑嘛,现在你要是遇到便利店那个换皮怪,肯定比他还要快了,嗖嗖就能把毒气呼他脸上,原地送他升天。”
“另一个呢?”富贵道:“快来快来,我要看!”
阮星:“你确定?”
富贵:“看看看!”
阮星勾起唇角,嘴唇微张,溢出一连串优美的声调,不是这个世界的语言,但就是能从中感受到情绪。
这是一种带着希望的美好,像是日光晴朗,一望无际的草坪上微风拂过的清新温柔,又像是夏日月夜,蛙鸣蝉啼时,一把凉椅摇晃产生的静谧恬静。
富贵眼神露出迷茫,竟直直的倒了下来。
阮星连忙扇耳光拍醒它。
富贵摇了摇头:“这是什么歌?”
阮星:“不是歌,是魔法。”
【咏叹调】
来自未知世界的咏叹,有两种形态:
【神圣咏叹】
可以让对手的神志陷入懈怠,在极致温柔的虚幻中死去。
【死亡咏叹】
让对方精神狂乱,宁愿堕入地狱也不愿再听到此呓语。
他上辈子是以攻击及灵魂魔法闻名于世的大魔法师,没想到现如今要靠叠Buff苟活。
阮星叹了口气。
这具躯壳的容纳已经到极限,后面或许有更难的对手,他必须要采取行动。
阮星想到了改造,如何让普通人拥有魔法,或改造天赋不太行的魔法学徒,上辈子他有做不少研究。之前没有这个打算是因为初来乍到,材料和时间都很紧缺,现在体内魔力充足,时机也正好,活下去和找房子他都要抓!
富贵不知道阮星脑子里已经开始计划,傻乐呵的:“你的这些魔法太牛了吧?!这个我觉得真的很适合失眠患者诶,念一段直接失去意识。”
富贵对于魔法的开发,总是站在想象不到的清奇角度。
-
隔离中心。
一脸憔悴的苏素看着眼前的审讯人员,泫然欲泣:“你们已经拘留我好几天了,不是说只拘留24小时吗?”
对面的人握紧了水杯:“本来只有24小时,但调查团那边突然来了协调函,您可以能还需要再等等,两个小时之后就可以离开了。”
这人是之前和阮星交谈的隔离中心的调查团人员。
苏素眼睛微亮:“谢谢你。”她垂眼看到了对方手腕上带着的手串,那是只有粉丝才会带的应援物手链,上面的Q版小人物是她。
心念一动,苏素开口:“你是我的粉丝吗?”
对面的人看着长相出众的苏素,黑脸点了点,红彤彤的:“您有时间的话,可以给我签个名吗?”
苏素一口答应:“没问题。”
男人给她递了杯水,坐在对面,小心翼翼地看着苏素,被她注意到了还害羞的低下了头。
苏素面上笑盈盈的,心里直泛恶心。这人长得那么丑,还用那种表情看她,实在让人不适。等到这次事情过去了之后,她一定要在网上曝光隔离中心和调查团的傻逼,竟然敢让她在这种地方待这么久,等着接受来自狂热粉的攻击吧。
苏素喝了口水,冲着对面的男人又笑了笑,不出意外获得对方痴迷的眼神。
两小时后,时间到了。
苏素轻抚衣角,优雅起身,“这几天辛苦你照顾我啦,这是奖励哦!”
她伸手拿过桌上的签字笔,用嘴唇咬开笔盖,在对方的小臂上干脆的签下名字,带着暧昧的力度,写完,还对着胳膊吹了口气。
黑脸男像个冒烟的火车头。
苏素轻笑一声:“拜拜啦。”
一转身,苏素脸上的笑意消失,甚至还张嘴无声干呕几声。
妈的,臭男人只配在阴沟里仰望她。
踩着高跟鞋离开,她顺手发了一条动态,向粉丝报了平安,很快点赞过千。
把手机塞回包里,等助理的时候,她抬头看到高大的身影,不由得眼神一亮。
他怎么在这里?!
苏素跟了上去,“傅执!”
这一声引来了不少目光,眼神在两人身上乱转,猜测着两人的关系。
竟然敢直呼少将的名字?
苏素享受这种带着猜疑的眼神,尤其对方还是傅执。
男人依旧是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酷样子,但苏素知道,这人还有另外一幅面孔。
很久没有看他笑过了,除了几年前救过自己的那一次安抚性质的笑容以外,苏素很少看到他的笑容。
想到那次被男人救,自己的心脏还是会砰砰直跳。
她想要站在对方的身边,就得拥有足够的社会地位,老板恰好能提供这点,因此她和对方签订了契约。
她并不后悔。
苏素跟在傅执后面挤进办公室,这里还有一个人,苏素不认识,随意打了声招呼。
她的目光里都是傅执:“今天怎么来这里了?”
傅执微不可察地蹙眉:“你怎么在这里?”
难得听到对方主动关心自己,苏素眼神一亮:“我演出之后都待在隔离中心,被拘了好几天呢!要不是你那个小助教害我,我哪会在这里待这么久啊,你真应该教会他什么叫尊重。”
傅执冲着对面的办公室主任道:“不是拘着,怎么放她离开了?”
这人冷汗冒了出来:“啊这,可能是下面的人还不清楚情况,擅做主张的。”
苏素不可思议:“检查都没问题,难道不应该放我走吗?”
她在这里被拘了好几天,命都快没有了,傅执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傅执只是轻轻瞥了她一眼,冷冽宛若隆冬寒风。那样的眼神苏素见到过,救了她时,对方看向污染物的眼神就是这样的。
苏素面色一白,后退几步,顿时心生惊惧。
难道她被发现了?
傅执更快,半出鞘的刀已经抵在了她白皙的脖子上,轻轻划出一道痕迹,但诡异的是没有血液流出。
苏素注意到,对方的瞳孔似乎变蓝了,但只有短短一瞬,也可能是她看错了。
“你是污染物。”
一句话,让她天旋地转。
想到傅执那天贴心叮嘱自己要去吃药,苏素恍然,其实对方早就察觉到了异常。
她自己的瓤子从没做过吃人的事情,污染并不强烈,每次见对方之前,还会特意带上屏蔽仪,吃抗污染药剂去压数值,或许就是因为这样,傅执还以为她身上的污染没有清除完全,叮嘱她配合治疗。
但她早就变了,作为污染物,喝下抗污染药剂无异于喝下硫酸,但苏素甘之如饴,甚至宁愿每天喝,只要能看到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