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偷了我的法师塔吗?(56)
傅执没有说话,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阮星叹口气,拦下辆车,“走吧。”
傅执没动,站的好似杆枪。
阮星拽了拽他的袖子:“跟我走,送你回家。”
傅执盯着他看半天,似乎才理解:“行。”
报了地址之后,阮星靠在后座上,他在白絮的哭诉中也喝了不少,这会酒劲上来,脑袋有点晕。
傅执在后座坐得端正,脊背挺直,双手放在膝盖上,好像在参加什么正式会议。
阮星见他见他半天没反应,动了别的心思,强忍着头晕,靠近傅执,俩人的距离此刻挨得很近。
傅执只是低头看了看他,没有动作。
阮星见他没有反抗,胆子大了起来,伸手去够男人脖子上的项链。
第一次干这种事情,不由得心跳有些加速。
刚感受到金属的冰凉,就被一个温暖的手掌包裹住。
阮星笑容僵在脸上。
男人握住他的手,逐渐用力,阮星的表情变得扭曲。
“不行,不能拿走。”傅执摇了摇头:“宝贝。”
他说的是项链,但富贵看热闹不嫌事大:“你说最后这俩词说谁呢?啊,宝贝?”
阮星表情狰狞:“放手。”
傅执没放:“小偷。”
阮星火气“蹭”的冒出来:“说谁小偷呢?你拿我东西我都没说你是小偷!”
傅执:“小偷。”
阮星:“你才小偷!快放手!”
司机在前面笑着说了句:“需要报警吗两位?”
傅执抬头透过后视镜看向司机,他眼皮狭长,眯起眼睛看人的时候很有威慑力,此时望向司机的视线,让后者立刻不敢说话了。
阮星眼里冒火,他手已经快要被捏坏了。
“放手,放手!”阮星气得给了傅执胸口一拳,这才把自己的手拿出来。
原本白皙的手掌此时已经青红一片,状态惨烈。
阮星:[这人比我想象中难缠多了!还以为喝多了能趁机而入,没想到!]
富贵:“没想到还能被叫宝贝!”
阮星:[闭嘴。]
这句话没什么威慑力,但菌丝似乎听到阮星心里所想,替他执行,从手上滑下来,挂到了富贵脖子上,几簇分出来,缠住了鸟喙。
富贵睁大眼睛:[封住我的嘴,你封不住我的心!]
阮星屏蔽了富贵的叨叨,转头去看傅执。
男人此刻眼神略有些警惕。
阮星问他这东西哪来的,傅执没吭声。
阮星不可思议:“你不会觉得我是想偷这东西才不告诉我的吧?”
傅执点了点头。
阮星气笑了:“行,你厉害。”
傅·厉害·执眼睛弯了弯,还挺开心。
到了小区之后,阮星下车,傅执也动了起来,车子里空间狭小,移动并不方便,但男人硬是要从阮星那侧下去,索性也就由着他了。
司机把人放下来就撤,小情侣闹别扭太可怕,他以后再也不要多嘴了。
傅执和阮星家就隔了几条街,但小区明显不是一个档次,这小区门口还有喷泉和假山。
保安见到傅执连忙出来迎接:“傅先生您回来了。”
阮星:“那我就先走啦?”
偷鸡不成反蚀把米,他手还肿着呢,也没什么心思把人照顾到家。
阮星一迈脚,没走动。
自己的衣角被傅执拉住,阮星挥手打开,“啪!”。
谁曾想被对方眼疾手快的再次拉住。
阮星皱了皱鼻子:“领导,我还要回家呢,不早了。”
保安眼观鼻鼻观心,一副我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
两人持续了好几个来回,阮星实在没办法,只好应承:“走吧走吧,送你上楼。”
傅执这才放开袖子,保安立刻开大门。
富贵捆着嘴“呜呜呜”的叫了几声:[奇不奇怪,这人要不是真喝多了,就是想泡你啊!]
阮星在前面走得很快,傅执身高腿长,也不慌不忙的跟在身后。
小区里面不小,但很安静,此时夜深,除了几家灯光还亮着以外,并没有很吵闹的声音,阮星带着傅执走在石子小道上,除去富贵有些闹腾,竟然也有几分静谧祥和。
突然,阮星脚步停了下来,刚才还跟在他身后的傅执不知道什么时候脚步声消失了。
阮星一转头,看着傅执皱着眉头,盘腿在地上坐着,双手撑着膝盖,正对一个长方形的垃圾桶。
阮星:“你在干什么?”
傅执认真指了指:“好臭,我们把它带回家洗洗吧。”
阮星绷紧了脸,控制自己不发出笑声。
“为什么要洗,还带走?这也不是你的东西。”
要是让自己下属知道老大喝多了要带走公物,估计一队那些人怕是要笑疯。
傅执不太高兴:“是我家的猫啊。”
把这么大个垃圾桶看成猫,什么眼神啊?
阮星实在绷不住笑出了声:“快走吧傅少将,明天不想在热搜上看到你的名字的话,咱现在就立刻起来上楼,嗯?”
最后一声像是挠在了心尖上。
傅执定定地看着他,半晌,开口:“好吧,一只香的也够了。”
————————
祝小可爱端午安康,有没有吃粽子呀?我一口气炫了俩枣粽,真香!
【当前可公开的情报】隐藏猫控·傅执
感谢在2023-06-20 09:01:25~2023-06-22 11:31:3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玛卡卡多 30瓶;兰舟哥哥身下躺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0章
哪还有一只猫?
阮星只当这人喝多了胡言乱语,也懒得计较。
进门第一件事情,阮星去找遥控器打开空调,九月的天气实在是要人命。
傅执的家里装修很简洁,浅色的墙纸明亮,白色的家具崭新,酒店一般的装修风格有些冷酷,就像他本人一样。
客厅最显眼的位置,两把长刀一上一下架在刀架上,黑色和白色的刀鞘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其中一把白色的阮星很眼熟,正是救过他两次的那把,另一把黑色是挂在他腰间,从来没有见他拔出的一把。
说起来,阮星在查阅资料的时候,记得网上曾经说过,傅执和他一样是个孤儿,是被高塔捡回来的。
一个人能走到高位并不容易,上辈子的他是,傅执也是,总有一些身不由己,这样想,阮星心里突然有些同情起这人来。
带他上楼以后,阮星收到了陈一航发来的一长串消息。
特意强调了喝多的人会产生一些认知错误,以及有奇怪的行为也请不要放在心上,只需要顺着他的意愿来就好,千万不要违背傅执的想法,否则会产生难以预计的后果,一定要等到他睡着了再走。
并且说明自己已经给阮星请了带薪假,今天回家估计比较晚,明天好好休息云云。
“原来他知道自己领导喝多了这么难搞哦。”富贵被放了出来,立刻吐槽陈一航不负责任的行为,怎么能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新人去办理呢?
消息中还特意强调一般到了晚上这人会有点好动。
好动?
阮星一扭头,就撞到了坚硬的胸膛,鼻子一酸,眼泪花就从眼睛里冒了出来。
“你干什——”
阮星话还没说完,就见傅执伸出双手,一下环住了他,淡淡的果酒味道传来,还隐约透着一丝木质香,略高的体温通过薄薄两层布料源源不断的相互传递,带着令人不安的燥热。
傅执轻叹一声,将下巴放在阮星的脑袋上,蹭了蹭:“猫猫啊。”
所以刚才说的猫是自己吗?什么错误认知啊!
阮星立刻要挣脱男人的怀抱,又热又有酒味,实在让人不适。
傅执没想到猫猫劲这么大,猝不及防被推开。
可就在阮星走到门口的时候,傅执再次拉住了他的衣角:“猫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