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瓜发现我全家皆大佬(95)
詹言舒了一口气。
顾见承还在握着他的手肘,手掌结实有力地托着他。
“没事了。”詹言眨了眨眼睛,冲他笑,“那个,我明天得离校一趟。”
闻英辉之前邀请他参加栾老爷子的寿宴,他姐最近突然忙起来了,很难空出时间去,他那几天刚好没什么重要的课,可以请下假来。
顾见承唔了一声,含混在喉咙里,弯腰仰着脸蹭过来:“那好吧……”
没讨到亲亲。
詹言把手按在他脸上,若有所思地说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就顾见承这个黏人程度,在他刚回来没多久就又要走的情况下,亲一下就解决了?他不信。
顾见承心中一跳,他隔着詹言的指缝眨了眨眼睛,纤长的睫毛刷过詹言的手指。
詹言手指下意识一蜷。他又张嘴对人家掌心呵了一口气。
詹言一缩手,红着耳朵瞪他。
顾见承装无辜地眨眼:“你早点回来嘛。”
成功糊弄过去后,顾见承悄悄松了口气。他最近在追查他心引的事,可能会接触很多危险。这种情况下他下意识就有点避着詹言,没想到被看出来了。言言这敏锐,可真是……
趁着这段时间,他得加紧了。早点把敢用他心引的家伙解决。不然言言万一误会了他可怎么办……
第二天,詹言坐上飞机,握着空乘送的橙汁慢慢在掌心转。
掌心好像还存着那一口潮湿温暖的气。
顾见承唇线锋利,上唇薄窄下唇内收,正面侧面看着都冷淡。贴在他掌心的嘴唇却很柔软,潮热的气流从两瓣柔软的唇中呵出来,盈满了他的掌心,通着手臂又到肩膀胸口,整条胳膊都酥麻着,一直痒到心脏那。
他还用睫毛挠他手指!
他什么时候学会这种黏人法的?
詹言无意识地转了转腕上的运动手环,总觉得那上面的红线频率又要变快了。
但是顾见承越这样,他越觉得不对劲。
这是顾见承第二次避着他了吧。上一次有这种相似的感觉,是在“超凡集会”上意外碰上那次。
那次分开的时候,顾见承也是同意得很轻易。就好像不想离他太近。
不着急,他的小秘密慢慢扒!
詹言向后靠在椅背上,半闭着眼睛,开始调试“物品介绍”。他之前只是把视野里的小倒三角全关了,现在他准备尝试一下想开哪个开哪个。
[这是一张沾染了污渍的椅子……]
[这是一枚椰子壳制成的扣子……]
[这是一杯加了料的可乐……]
嗯?!
詹言找到那一行字,快速阅读完。那杯饮料的位置就在他斜前方三个位置,隔着过道。
被椅背挡着,只隐约能看见一只涂了指甲油的手放到杯子上,似乎正想要拿起来喝。
“等等!别喝!”詹言大声喊道。
周围人都向他看过来。
詹言解开安全带,快步走过去:“别喝!你杯子里被加东西了!……夏老板?”
夏月弦抬头看到詹言,笑了:“詹言,你也在这趟飞机上啊。”
詹言站在过道,俯视着坐在夏月弦旁边的男人。
男人神情紧张,眼神躲闪,额头上已经开始渗汗。
“要去参加个宴会,”詹言趁着说话的工夫,已经在系统里检索出了前因后果,“夏老板,刚刚你离开的时候,他往你杯子里放东西了,我看见了。”
夏月弦刚刚的确离开过座位。
那个男人面目狰狞神情激动:“你撒谎!你污蔑我!月弦,你要相信我!”
乘务人员已经因为这边的动静赶了过来询问情况。
夏月弦稳稳当当地看着这个男人:“哦?你知道我的名字,可我并没有见过你。你怎么拿到我行程的?”
詹言在给空乘讲述情况:“麻烦把空警叫来,这杯可乐保存好,下飞机后化验一下。”
一旁的男人听见这话,骤然开始发疯。他用力挥舞着手臂,想要打翻纸杯。
夏月弦一抬手,杯子往旁边一递。
詹言下意识接过。
接着就见夏月弦手臂一拧一按,就把那发疯的男的怼在飞机壁上了,他脑袋砸在硬板上砰地一声,听起来超疼。
詹言的眼睛瞪大了。
夏老板好身手!
刚赶过来的空警:……
“想毁灭证据?”夏月弦哼了一声。
那男的吃了一下疼的后立刻不疯了,一边哀嚎一边胡言乱语,说什么自己是夏月弦的粉丝,很喜欢她,是因为爱她才这么做的。
夏月弦早年刚开影视公司的时候的确客串过几次。镜头加起来也不超过十分钟。这个自称粉丝的煞笔玩意儿更多是在做把人娶到手后公司转交给他男主外女主内的美梦。
夏月弦早发现了她杯子里被下了药,主要是她从没见过旁边儿那个男的,有点好奇他哪来那么大执念。有时候就连心月狐也不能理解,这世上为什么会有人对与自己毫无交集的人产生这么大的妄想与恶意。
把人交给空警后,夏月弦活动活动手腕,往詹言肩膀上一搭,笑眯眯地说道:“叫什么夏老板呀?叫姐就行。走,姐请你升舱。”
詹言从善如流:“夏姐。”
夏姐刚刚那两下真是帅炸了。她会不会是妖呢?
可惜没有足够的线索,他也没法进行信息整合。
出了这种事,两人都不爱继续在商务舱被人围观。
“还没谢谢你提醒我呢。好好的旅程出现这么个玩意真是败坏心情。”夏月弦说道。
詹言和她一起辱骂了煞笔玩意。
夏月弦觉得重明陛下家的崽真可爱啊!
这两个都是想健谈就绝不会冷场的人,一路上都聊得很愉快。
詹言知道了夏月弦也是为了参加栾老爷子的寿宴才来的。
夏月弦很愉快地表示有事可以随时找她。
下了飞机,夏月弦配合警方去了。詹言打电话给家里人报完平安,去了他提前定好的酒店。寿宴还得再过两天举行,他提前来休息一下。
大学生的体力的确是不一般。詹言中午补了个午觉,起来吃完饭就又神采奕奕了。
滨策市是临海城市,古时此地之人多以打渔为生,多有祭祀龙王的习俗,现在这些留存下来的大大小小龙王庙都成了景点。
詹言随便挑了一个去逛,不年不节的,人还挺多。
他没挤进人最多的龙王殿,遥遥看了一眼。
龙首人身的龙王雕塑高坐台上,一手扶膝,一手捋须,庄重威严。
詹言听见有游客在嬉笑:“你看,龙王爷还在竖大拇指呢。”
“什么呀,那是在捋胡子!”
……
詹言点开龙王像下的小倒三角:
[这是一尊具有灵性的龙王像,但并不能保佑人升官发财、喜结良缘、怀孕生子……
——老子是龙王!不是财神!不是月老!更不是送子娘娘!]
詹言对着得三个人合抱的大香炉脑补了一下。
龙王每天对着这些烟雾缭绕的香火暴躁地丢丢丢:不要什么愿望都往我这儿塞啊!
他乐了一会儿,朝着人少的地方走,不知不觉就走出了龙王庙,进了后面的街道。
街道挺宽敞,左右摆了好多小摊子,摊子上是各种古玩,打眼一瞧,银的玉的、青铜的老木的,品类齐全。
詹言在心底搓搓手。刚开出鉴定术就逛进了古玩街,这是天意让他捡漏啊!
他闭了会儿眼睛,再睁开定睛一瞧!
[这是一柄去年的做旧青铜鼎……]
[这是一枚含银量极低的伪银币……]
[这是上个月……]
[这是上周……]
……
詹言眼晕了。
他看了一圈,就没发现一个真的!
古玩街是贴心,里面还有茶摊。
詹言想买壶茶歇脚,结果茶摊还挺有人气,里面硬是没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