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瓜发现我全家皆大佬(181)
啊呀。詹言心中生出惋惜来。
如果这些星光不能够自己透出来,他们就不能够……不能够什么?
他突然看见有光从那个世界斑驳的缝隙里透了出来,越来越多的光如锋刃一般劈开了更多的裂隙,弥散了整个世界的内部。
光越来越多、越来越亮,在照到詹言身上时,他忽然明白了这些光是什么。
每一颗星辰都是一个生灵,星辰散发出来的光就是他们的精神力。
这些精神力是每一个世界接触外界的触角,但也会引来贪恶者的觊觎。
那颗斑驳的小世界被淹没在浩大的光芒中,詹言眼前只看见了一片白。
等他从这片白光中恢复视觉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站在一片杂草丛生的荒地里。
面前有一片被藤蔓与灌木丛吞噬了的低矮建筑。
“这就是那个废弃的营地吗?”有个清亮的男声在他身后说道。
詹言回过头。一个背着工具包穿着工装裤的男人站在他的左侧后方,个头挺高,鼻骨挺眉骨直,一双桃花眼,看见他转头后就冲他笑:“我还以为有多破烂呢,现在看底子还在,修复起来很容易的。”
“真能修复吗?”詹言听到自己发问。
哦,不是他,是他所依附着视角的这个人。
这是个声线略低的女声。
“岁岁姐,”男人不满地说道,“不要怀疑我的能力啊。”
詹言分不清他叫的是“隋”还是“随”什么的,总之他现在视角所依附的人的名字里大概是带有“sui”这个读音。
抱怨着的男人抬手打开自己的工具包:“你看好了啊。”
他拿出一件奇奇怪怪的工具,那东西在他手上像变形金刚一样产生了一系列让人眼花缭乱的变化,变成了一个詹言形容不出来的古怪东西。
从整体上来说充满了工业的流畅线条与简洁实用美感,但上面五颜六色的零件又使这东西看起来像是个用从垃圾堆里翻出来废弃品拼成的作品。
这件奇怪物品的主体上伸出四条机械臂,其中两条是由关节连接的长臂,另外两条是由许多很短的金属节连接起来的,活动起来灵活得像章鱼。
然后这个东西就走到了最近的一间矮房前,挥舞着机械臂把缠绕在矮房上的杂草和灌木丛都清理干净,接着用自己的四条机械臂抱住矮房。
一种特殊的力量沿着机械臂灌输到了矮房上,紧接着,矮房轻轻震动起来。掉落的砖块自行复位、变形的金属栏杆恢复原状,坏掉的玻璃窗扇回到窗框里……
这栋矮房在自己修复自己!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荒废的屋舍已经成了结实整洁的模样。
男人鼻尖渗出汗珠,用手背抹了抹,对着他笑出一排牙齿:“我可是最好的工匠!”
……
另一头,顾见承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觉得不太安稳。但这种不安他又不知从何而来。
这让顾见承很想去查一查情况,最重要的是先去看看言言怎么样了。他以前没出现过低血糖的毛病。
自从詹言上次发烧过后,顾见承就通过万事通的渠道买了一堆治疗类的道具。
这些道具中有一个比较特别,名为“诊断之笔”,将笔尖贴在人的额头上,等笔杆上的进度条读满后,再将笔拿下来放在纸上。诊断之笔就可以写出对这个人身体情况的诊断并给出治疗方案。
诊断之笔虽然不能直接治病,但它的功能比那些能恢复状态的治疗道具还要重要些。
无限里的资深玩家都知道,所有的治疗道具都具有耐药性。用久了之后,效果会越来越差。而且有些治疗道具的使用会有副作用,和“是药三分毒”的道理一样。
所以治疗类的道具需要储备的同时,也需要有规划地使用。
顾见承想逃课回去看看詹言的情况,但苗教授已经记住他了,每次回头的时候都顺带扫他一眼,还真点他起来回答问题。
“那个帅小伙,对,还是你,起来回答一下问题。”苗教授又点了他。
顾见承面无表情地站起来回答了问题。
他头一次觉得自己后遗症好了之后对周围人没有威慑力了是一件挺遗憾的事。
以前不小心威慑过的同学到现在还会残留一些畏惧,但大学老师们离学生都比较遥远,对顾见承的残余印象就是一个不爱说话的冷酷帅小伙儿。
顾见承也不好当场威吓老师,被硬控在教室里一阵后,受不了了,脚下影子悄悄延伸出了教室外。
顾见承在教室里留下了一个影子分身,自己溜回寝室看男朋友去了。
一进寝室就见詹言躺在床上睡着。顾见承心里一紧。
詹言没有白天睡觉的习惯,是不是病了?
他先摸了摸詹言的额头,没发烫。
顾见承又拿出诊断之笔准备用。
刚要往詹言额头上放,詹言睁眼了。
顾见承手一顿。
詹言一睁眼就看见自家男朋友悬在旁边的俊脸,还有他拿着笔准备往自己脸上按的手。
詹言:“……你想趁我睡着的时候在我脸上画乌龟吗?”
第131章
这就很尴尬了啊。
顾见承放下诊断之笔:“我……那个,我……”
大脑一片空白。怎么办?这该怎么解释?我说这是新型体温计言言能信吗?
詹言坐起来。
刚从信息量巨大的梦境中醒来,还没来得及梳理信息,先发现自家男朋友想趁自己睡着的时候在自己脸上画东西。
顾见承这么幼稚的吗?以前没发现啊……
无语过后,詹言开始愤愤。
好幼稚的恶作剧啊!
见詹言坐起来,顾见承慌忙用影子把椅子勾到脚下。他回来的时候光顾着担心了,没注意隐藏自己,是直接踩着影子飘高的。
拽椅子的时候略紧张,椅子腿和地面摩擦出一阵刺耳的响。
詹言怕他再紧张摔了,连忙拽住他胳膊:“你先站稳了!”
顾见承乖乖在椅子上站稳。俊脸上一半空白一半紧张。
啊——他现在在言言心里得是个什么形象啊?
上次才发现同学们怕他的问题还没来得及解决……
“你先从椅子上下去。”詹言说道。
顾见承又乖乖站回地面。
詹言看他这乖巧的小模样,内心啧了一下。
看这张酷帅冷峻的脸,看这乖巧听话的神态,怎么看怎么不像几分钟前还想往他脸上画画的幼稚鬼。
顾见承真的是想恶作剧吗?还是有什么特别的理由?
詹言决定给他一个坦白的机会。
詹言:“说吧,坦白从宽。为什么要往我脸上画乌龟?”
顾见承:“没想画乌龟。”
詹言:“没想画乌龟那是想画什么?”
顾见承:……
怎么办?解释不清了。
找不到合适的理由,顾见承迅速选择低头:“我错了。”
詹言:……还真有这么幼稚啊!
没忍住,詹言俯身探出一只手掐住了顾见承的腮帮。
顾见承抬头,顶着一张变形的俊脸震惊地看着他。
詹言:“怎么?你能趁我睡着往我脸上画画,我不能捏你的脸?”
“能。”顾见承被他捏住一边脸,讲话含糊不清的。
詹言忽然想起个事来,松开手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
“16:20,是到下课的时间了。”
顾见承松了口气。还好还好,要不然他还得解释他为什么逃课回来。但他又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
顾见承:“你感觉不舒服吗?为什么白天就睡了?”
詹言:“没有,就是困了。”
顾见承决定等到晚上詹言睡着之后再用诊断之笔查一下。
也是詹言脑子里刚被塞了太多信息,不然他就会注意到,16:15下课,5分钟根本不够从教室回到寝室。
詹言轻轻放过了顾见承,开始整理自己刚刚做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