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赛博世界当反派大佬(259)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地抵扣在范书遇心口处,甚至用指腹描摹着。
“你能别让我心里总是这么七上八下的吗?”窦章无奈叹息,又露出委屈可怜的样子,“或者你给我个提示,我要怎么做,才能走到这里。”
他两指比作走路小人模样,从自己的心口处出发,在空中缓慢地走到范书遇心口处。
这个动作让范书遇脑子里冷静的弦忽然就断了,他眉毛皱起,忽然伸手攥住了窦章的衣领:
“所以你就故意让小百灵鸟告诉我你要在外面找房子,来试探我的心意?”
“....”窦章眼神划过一丝慌乱,面带歉意地张嘴,似乎想解释什么。
可下一秒,他突然被一股大力拉扯,猛地低头——
范书遇的脸在面前无限放大,窦章瞳孔皱缩!
唇上落了温热的触感,柔然缠绵,范书遇身上的清香扑鼻而来。
他长发还落在窦章的手臂处,水汽打湿了袖口。
突如其来的吻把窦章打得不知所措,心跳到嗓子眼,血液急速流淌。
而范书遇甚至在窦章唇角咬了一口,撒手的时候气得耳朵红了一圈:
“...混蛋!”
第165章 蓝色妖姬
*
窦章愣在原地。
他不可思议地伸手碰了碰自己嘴唇,再低头看面前的人。
“你刚刚是不是亲了我?”窦章问。
范书遇:..........
“我要说不是呢?”
窦章黑瞳内眸光闪烁,他嘴角止不住地上扬,目光带了点耐人寻味,语气越发玩味,可语调又带着一点激动和难以置信的颤:
“我说是就是。”
范书遇别开脸去,转身要走,下一秒又一个天旋地转,被窦章拉回怀里。
他眼睛兀自瞪大,张嘴要骂,但刚好被窦章钻了空子,一种难以言喻的、新奇的触感在空腔内爆发,柔软的舌尖试探性地撬开了编贝般的白齿,呼吸交缠,热气直往嗓子钻,甚至蔓延到脸颊上,范书遇手攥紧,抵在窦章胸膛上。
推是象征性地推了两次,但是没什么用,窦章抱得很紧,这个吻带着一点迫切和蛮横,攻城略地般在口腔内炸开。
范书遇舌尖被勾了一下,他浑身一激灵,猛地错开脸,窦章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白皙的颈肩。
“范书遇,你为什么好端端地亲我?”窦章在他耳边问。
范书遇伸手捂着窦章嘴,把人的脸推开,和自己拉开距离:
“你差不多行了!”
窦章这一招以退为进似乎很有用,虽然搬家的乌龙让范书遇生气,但亲都亲了,他现在甚至想不起来生气,光想着怎么让窦章彻彻底底闭嘴。
“行,那我问你,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窦章声音从头顶上落下来。
范书遇嘴唇动了动,好像很难开口。
“我刚刚亲你你难受吗?”窦章又问。
他语气里带了点显而易见的紧张。
范书遇:“.....你觉得呢?”
窦章若有所思,“我有点忘记了,要不然再来一次?”
“....滚。”范书遇忍无可忍地崩出一个字。
“我觉得我们吻技挺差的。”窦章很中肯地用一个理工男的角度来评价,“需要多练习。”
范书遇没有管他后面那句话,只是冷笑:
“不差就有鬼了。”
他又没有跟别人亲过,这么多年连恋爱都没谈过,第一次不是在危险情况下迫不得已地亲人,就被窦章深吻,能不差吗?
还是被硬捞过去亲的,能不差吗?!
范书遇不管是以前上夜校还是后来做赏金猎人,都习惯了把每一件事都做好,这还是头一回被人评价“差”。
吻技差。
他居然还不能怎么反驳。
但范书遇很快发现,在室内的灯光下,窦章的脸色并没有他说的话那么淡定。
面前人细碎的黑发落在额前,脖子通红,连带着骨节分明的手指都是红的,方才胡搅蛮缠的一顿亲后,窦章看上去就像发烧了一样,整个人都泡在肾上腺素飙升的难耐里,情绪高昂。
“.....你要不要喝点水?”范书遇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他总觉得面前人很危险。
那种眼神范书遇再熟悉不过了,是一种看着猎物想要吃拆入伏的垂涎。
....垂涎。
范书遇放了杯水在餐桌上,而后溜之大吉地乘着悬浮梯上天花板,把自己埋在卧室里。
此刻飞行公寓内,客厅里的男人揉了揉自己后脖颈,手指被脖子上的温度烫了烫,他肩宽腰窄,腰间的口袋里还塞着出任务时习惯戴的黑手套,左侧的衣袖被撩了上去,露出精壮有力,肌肉线条流畅的手臂。
窦章拿起桌上的水灌了几口,压下喉间的渴和痒,意犹未尽地咬了咬嘴唇。
短而刺的黑发在光下茂盛如黑林,他随意地把碎发撩到耳后,单手插在腰上,轻轻地喟叹了一口。
.....食髓知味。
而卧室内。
范书遇用毛巾卷着自己头发,其实已经干得差不多了,但他还是无意识地重复着机械的动作,思绪早就神游天外。
分明两人都是头一次,刺骨的激灵还在酥酥麻麻地流窜全身,让人止不住地回想刚才的情景。
范书遇伸出手,五指张开,他看着自己白皙如葱玉的手指,而后伸手也压了压嘴唇,唇峰触感柔软。
尽管他很不想承认,可是刚才不到十秒的交缠里,范书遇没觉得难受。
甚至还觉得好像有点....舒服。
接吻都是这么舒服,还是只有和喜欢的人接吻才会舒服?
是意外地因为和窦章相性相合所以接吻舒服,还是因为他其实.....也有点喜欢窦章?
范书遇忽然就迷茫了。
他咬着自己手指,盘腿坐在床上想了很久,久到金发都干得没有一滴水珠,而后,他听到动静。
隔音帘还没被范书遇拉上。
高大的黑影从缝隙里漏进来,伴随着一同漏进来的低语声:
“睡了吗?”
范书遇当然没睡。
他甚至隐隐约约觉得,自己今晚恐怕是没办法一个人睡了。
窦章这人,表面上好像从容不迫的,也不强硬地要求什么,但范书遇能感觉到,他骨子里还是带着侵占性,是一种强势和执着,凡是窦章想做到的事情,就是拐七八十个弯,他也要达成。
“没。”范书遇拉开帘子。
卧室内的光扑面而来,窦章站在边上,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范书遇垂在胸前的宽松的衣领,衣领之下露出了大片的肌肤,金发懒散地搭在耳侧,另一侧被他别在耳根后,露出了半张明丽的脸。
暖黄的灯光下,范书遇抬眸,那双琉璃般的义眼如同微凉的夜色一样,在窦章心头吹了一阵风:
“有事要聊?”
“对。”窦章喉结一动,眼底情绪搅动,“方便吗?”
“猜到你无事不登三宝殿。聊吧。”范书遇把被子推开,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坐。”
窦章意外。
他犹豫了一下,只沾了点床边的缝隙,没敢整个人都上床。
看到他这副小心翼翼的样子,范书遇无奈:“......只是一张床而已。”
看上去像对待什么易碎的夜明珠般。
窦章笑:“你睡着的时候我都不敢随便碰,你醒着我就更不敢了。”
“...说你的事儿。”范书遇移目。
窦章掌心托着个平板,他划动几下,蓝屏上赫然出现了对话框:
“我想给你看看欧包这两天跟我的聊天记录。关于我们砍下来的那东西的。”
“首先是监察局开了一场大会,大会上他们根据掉落在地的两块东西进行了分析,技术人员对它做了全方面检测,监察局给这东西取名就叫棺材,简洁明了,方便辨认。”
“棺材是一种新的大型攻击性武器,它不知道是被谁做出来的的,根据监察局的调查,这玩意首次出现在红枫区郊区的废土,它从废土上拔地而起。因为它是从地下飞出来的,郊区就出现了一个天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