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占病因(26)
可他不理解温情,摸过木子苑腺体的时候,有一种快-感像电流一样在他脑子里闪过。
安池心想:“他是我的。”
木子苑的腺体最是柔软敏感,只要按上去,他肯定会产生生理性的反应。
只是安池的手指还没有碰到木子苑,他就回过头来,眼中弥漫着迷离的困意:“安老师,洗好了吧……我好困,抱我……”
两人都没再提刚才的话题,安池应了他的请求,用浴巾裹住木子苑,把他抱了出去。
孤注一掷的人安池见过很多,但像木子苑这种生在和平年代还不怕死的人,安池却只见过他一个。
安池觉得危险中有点有趣——木子苑柔弱得像一朵花,却是个意外的亡命之徒。
***
在暂时不能拍戏的日子,木子苑还是每天都去剧组看别人拍戏,毕竟这样的机会并不多。
柳千儿脸上的伤好得更快点儿,比他早一点回归工作状态,可她在大多数时候,显然与李晟的要求相差很远。
“柳千儿!这里的台词不是这样的!”李晟导演急得摔了手上的剧本:“咱们前两天对本子的时候是怎么说的!我不是都让你改了吗?”
“导演对不起……。”柳千儿垂下头,泫然欲泣。
她平日里的开朗是演技,现在要哭起来也是演技,把所有的演技都放到了生活里,在戏里未免觉得有些做作矫情。
但好在她长得美,就算日后没法儿提升,捧着这碗青春吃几年,也能赚个够本。
如果不是王副导带着礼物来推荐柳千儿,李晟是不会给她这个机会的。
李晟最近开始后悔接受王副导的推荐,一推桌子站起身来:“我去抽根烟。”
他一走,王副导演就凑了过来,安慰柳千儿:“没关系的千儿,你今天只是状态不好,待会儿我去找李导说,你台词意思差不多就行了,我们可以后期配音嘛。你看看你,都要哭了。”
他殷勤地递上纸巾,柳千儿也十分受用地接过来,擦了两地虚情假意的泪水,连忙谢他:“谢谢你啊导演,我今天确实身体不舒服,李导那边还得麻烦你替我去说两句话。”
“这不是应该的嘛。”
望副导演从木子苑眼前走过,还十分轻蔑地瞥了他一眼,仿佛即使用眼神来攻击他,也可以消下自己心头一半的火气。
木子苑只觉得莫名其妙。
再次开机的时候,女主王闻芷和安池对视了一眼,两人又很快进入情绪。
安池眉眼舒展,完全看不出平时不容置喙的霸道,瞬间化身利落又富柔情的谢南荻,木子苑很容易地将自己带入进戏里,差点把自己当成女主。
安池的嗓音条件确实是得天独厚的,但木子苑第一次直观地感受到,安池的演技也十分在线。
自从导演一声“开始”,一直到他喊“停”,安池一直感觉自己被什么人盯着。
他因相貌实在出众,从小就被各种人仔细相看,认识的不认识的,但凡是开了眼的,都要仔细端详他一番,因此他对别人的目光过分敏感。
只是这道目光的高度炙热,到底还是让他难以忽视。
这条过了之后,安池才顺着这条别人看不见的炙热视线扫过去,瞧见的是木子苑的脸。
木子苑脸上带着没有敛去的热烈,他捧了水杯,遥控着电动轮椅到了安池身边:“安老师,累了吧?喝点水吗?”
“好。”安池一边喝水,一边用余光打量着木子苑灼灼的眼,笑道:“看我-干嘛?第一次见帅哥?”
木子苑的脸唰地红了,伸手接好他丢来的水杯,他小声说:“见……是见过,就是没见过安老师这么完美的人……”
“好乖。”安池揉了揉他的头发:“我听说下礼拜就要复戏了,多休息休息,没人会怪你的。”
他说完就继续和王闻芷搭戏去了。
虽说安池只是私下里和他说了几句话,柳千儿看在眼里,始终妒火中烧。
她前前后后审视着安池和木子苑,最后把目光落在木子苑的腿上——她差想起自己脸上的伤。
虽然用了最好的去疤霜,可还是留了红印子,现下是用粉底遮住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彻底好。
她是靠脸吃饭了,竟然差点被他害得破了相,她怎么能这么轻易地放过他!
一个刚入圈的杂毛小崽子还想和她斗?
那她就要让他知道,在这个圈里,还轮不到他说了算。
木子苑突然扭头一看,正对上了柳千儿,他的笑容依旧没有松动,甚至还很友善地对她挥了挥手。
柳千儿轻轻笑了,眼睛里早就不止怨毒。
如果有可能,她要他死。
第26章 小熊
四月初,木子苑的腿终于好得差不多了,补拍对于他来说简直是一场苦修。李盛导演的要求向来很高,虽对他这个新人有最大程度的宽容,却也免不了有时NG。
其实他压力很大,不知怎的,安池总盯着他拍戏,好像是对之前受到的来自他的死盯十分介怀,显得十分有仇必报。
因了这要死不活的目光,木子苑还是很受影响,经常变得更为紧张,被NG之后还要受到安池的一声冷哼。
木子苑当着方谷雨的面哀嚎,痛斥安池的严格。
方谷雨则推了推眼镜,在安池听不到的地方对木子苑说:“他不是严格,他是幼稚。控制欲太强,也就你能受得了他。”
那时木子苑有点羞赧地一笑,没有在乎“控制欲强”这件事。
安池最先杀青了,刚一结束拍摄就离开了剧组,简单嘱咐了一句还有工作,把方谷雨留下给木子苑帮忙。
又过了半个多月,木子苑也熬过了所有的补拍场景,剧组终于要正式杀青了。
剩下的后期剪辑以及特效制作,就交给团队来做,李晟请了国内最顶尖的团队,相信过不了多久就可以看到成片。
这场迟了将近一个月的剧组庆功宴,终于在江市银龙酒店的二楼包了场,定下晚上六点开始,大家不醉不归。
“谷雨姐,你来我这边真的好吗?安老师那边会不会需要你啊?”木子苑坐在化妆间,接受者方谷雨带来的化妆师的洗礼。
“不会,安池一般都不怎么参加这种活动的。”方谷雨探头看了看外头的来客情况,回来说:“前些年一直把工作重心放在音乐上,他拍的影视剧不太多,他美名其曰地说是不想有无效社交,其实就是懒。”
“让我听听,是不是方小胖又在背后说我坏话了?”
安池推门而入,吓得方谷雨直拍胸口:“诶我去……你刚才就在门口吗?从哪儿开始听的?”
“在。听到你说我懒了。”安池低头睨着方谷雨,从眼神里泻出一股冷气。
“那你肯定是听错了,我怎么会那么说你。你可是我老板,我是要靠你吃饭的!”方谷雨连忙转换话题,转得很生硬:“诶,你不是说不来吗?怎么又过来了?”
安池这人有点奇怪,对这些无关痛痒的玩笑话,或是说他懒,或是说他有病的, 他从来都是一副无关紧要的样子,不会发火,总是一笑而过。
可是一些很离奇的点,却容易触及到他的雷区。
这次也和平时一样,安池微笑着摇摇头,对方谷雨说:“我懒得和你掰扯。”
说完,他走到木子苑身边,有点轻地看他:“我看看你捯饬的?”
正巧化妆师弄好了造型,方谷雨连忙挥手,和化妆师一起。连人带包地跑了。
木子苑笑盈盈地抬头:“也没怎么捯饬——好看吗?”
安池的手不知是不是经意地划过他的眉心和鼻梁:“好看。”
轻微的摩擦感觉让木子苑心跳过快,再摸下去,恐怕他要有反应了。
与安池见面以前,木子苑总以为自己是那种性-欲不怎么强的类型,可跨年夜那天开始,他好像开启了某些开关,而遥控器就在安池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