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之主苏醒之后(143)

　　祂跟智慧女神近距离见过两次，分别是六千年前以及四千年前, 都是好久之前的事了。但智慧女神的特性太突出，祂印象深刻至今。
　　这家伙失踪这么多年，原来是跑到人类帝国当宰相了？为什么？
　　因波斯搞不懂，但联想到冥神小黑鸟的情况，多少猜到了一些可能。祂听说, 智慧女神受过伤。而神受伤都很难自愈，要么等待超长时间，要么吞食其他神的神力, 又或是以人类为“食”，像光明神一样掠夺各种东西, 后面两种方式智慧女神肯定没有采取, 不然肯定会传出一些消息。
　　所以, 祂躲在俄狄浦大帝国, 是为了隐身等候自愈？
　　宰相好像看穿了因波斯的想法，承认道：“如你所想, 我正在等待神力复苏。”
　　因波斯奇怪道：“以你的神力，也需要隐姓埋名躲在人类堆里？”
　　神受伤通常会在神国自愈, 但神国目标太大，容易被盯上，所以有的神也会离开神国，躲去其他地方。
　　可是智慧女神的眷属那么多，神国的实力也在第一梯队，有什么必要躲到其他地方，还混到人类里面来了。
　　其次，因波斯不觉得现阶段会有哪个神会盯上智慧女神。
　　当然了，异界神论外，祂们的行动是无法预测的。
　　此时，宰相神色平静，慢慢述说：“我有些惊讶。”
　　因波斯凝眸，“你惊讶什么。”
　　宰相：“观察了你们一段时间。”
　　因波斯：“哦，看来萨米基纳说的‘视线’就是指你。”
　　“有这么说吗？”宰相坦然，“我没有刻意去关注你们，但是你们的信息总会传到我这里，我想不关注你们都难，我明明积极避开你们了不是吗。”
　　因波斯内心不悦，冷道：“反而是我们的问题了？”
　　祂不太喜欢跟智慧女神这种类型的神说话，感觉这应该交给艾利欧格来交涉。
　　祂方想，念头一瞬传达，将这里的事情告诉了艾利欧格。
　　远在奥斯帝国的艾利欧格蹙眉，回眸看了阿蒙一眼，原地设置一具分身，本体去了因波斯那边。
　　宰相此时缓缓站起，身上白光流转，终于显出了神体的样貌。
　　祂身形高挑，通体银白，白裙白发，玉瓷般的肌肤，连瞳孔都是银色。气质空灵肃穆，像高山之巅的皑皑白雪，美而威严，神圣不可侵犯。
　　“智慧女神。”
　　艾利欧格迈出虚空，盯着祂，仿佛在比较祂跟“希林神官”的相似性。
　　因波斯看到艾利欧格出现，登时封锁了整个空间。即使是智慧女神也无法轻易脱身。
　　智慧女神表情淡漠，道：“别这样盯着我，我对你们珍视的那个人没有恶意。”
　　艾利欧格挑眉：“你中立？”
　　智慧女神点头：“是。”
　　“是吗。”
　　艾利欧格当然不会让智慧女神自证是不是真的中立。这种事情自证无意义。
　　祂直接问：“你都知道多少了。”
　　智慧女神敛眸，声音带着重声，“我也是最近才想通的。”
　　艾利欧格：“哦？”
　　“一直就觉得你们的来源不太正常。”
　　智慧女神温声细语，缓慢分析，“看到那个人之后，我才想通了。”
　　艾利欧格：“这不符合你智慧女神的身份吧，以你的智慧不应该早就知道了吗。”
　　智慧女神抬眸，承认道：“我也觉得，但问题就在这里，我确实没想到。”
　　艾利欧格莫名，“什么意思？”
　　智慧女神：“你们的同胞阿加雷斯离开之前布下了一个世界级魔法。”
　　什么？！
　　艾利欧格和因波斯同时震惊。阿加雷斯什么时候做过这种事？
　　智慧女神：“应该叫认知模糊？那个世界级魔法会模糊掉你们跟那个人的关联性，让所有人或神都不知不觉忽视。”
　　因波斯难以置信，“真的假的。”
　　阿加雷斯，祂们这个二哥到底有多少惊喜祂们不知道的！
　　智慧女神：“我也很震惊，但也正如你们所知，认知魔法的独特之处就在于它能够改变所有人的认知，与此同时，还不让任何人察觉到它。”
　　因波斯问：“你自己不就最擅长认知神术吗？怎么你也被认知魔法影响了。”
　　智慧女神坦然道：“你要问阿加雷斯才对，我也想知道祂是怎么做到的，居然连我也被祂控制在内。”
　　因波斯哽住，目光看向艾利欧格。
　　艾利欧格对此一无所知。
　　祂还以为阿加雷斯只是建议而已，没想到居然看清了祂们的不靠谱，提前布局了认知模糊魔法，让大陆上的人或神都察觉不到祂们跟父亲的关系？
　　阿加雷斯有一句没一句的，天天谜语魔，还真做得出来。
　　祂们这个二哥强大是强大，但天然呆不讲魔话也确实是个问题，也就在父亲面前的时候会收敛一下。
　　艾利欧格回想了下，对阿加雷斯的“认知布局”还是有些似懂非懂。
　　智慧女神继续道：“总之，希望你们明白，我与你们并没有利益冲突，我在这里继续等待神力复苏，而你们继续守护你们珍惜的那个人，多好。”
　　到这里，祂已经明显表示出了祂的态度和立场。
　　从古至今皆不变的中立，偶尔会帮一下智性生物，但偶尔并不多，仅限于心血来潮的级别。
　　至于为何会在这里，祂的理由也非常简单，这儿宜居，仅此而已。至于为什么是“宰相”的身份，答案是方便。
　　但是，艾利欧格追问道：“你还未必不相关。你对幕后黑手心里有数吗。”
　　智慧女神摇头：“不清楚，召唤魔法一开始单纯就是召唤魔法，我们七神提供魔法思路以及理论指导，由人类贤者负责魔法构建，至于中途是谁设置了’后门’，污染了魔法，就不是我知道的范围内了。”
　　祂还补充道：“召唤魔法失败过无数次，经过无数次改良，参与魔法建构和改良的人也有很多，你们为什么不把目光投在人类身上。”
　　艾利欧格沉默，直接问：“在你看来，谁最有可能。”
　　智慧女神也沉默，表情淡淡，道：“没有你问我就回答的道理。”
　　“你确实知道什么吗。”
　　艾利欧格语气里没有感情，眼神平静得可怕。
　　全盛状态下的智慧女神能力抗光明神，甚至能够压制光明神，然而祂现在可是受伤状态。
　　对面两尊满级大魔，还有祂们随时可以摇出来的三哥四哥五哥甚至大哥，实力的对比差距可以说非常显著。
　　智慧女神不顾忌是不可能的。
　　祂忽然道：“我只知道一个情报，告诉你们也可以，但我希望你们可以帮我完成一件事。”
　　艾利欧格：“什么事。”
　　“古神在复苏，包括最麻烦的神明之一【毁灭之神】。”
　　智慧女神道：“祂的强大你们应该也知道，我希望你们能够破坏祂的复苏。”
　　“我们没兴趣帮你们解决救世问题。”
　　艾利欧格毫无兴趣。
　　“但是这件事跟勇者贾斯汀有关呢。”
　　智慧女神看着艾利欧格，银眸如若宝石，泛着些微的光。
　　艾利欧格有点意外会听到贾斯汀的名字，问：“他被毁灭之神怎么了吗。”
　　“或许是。”
　　“你这么模棱两可的情报，也想我们动手办事？”
　　“具体需要你们去调查。”
　　智慧女神似乎也无奈，“如你们所见，我仇家众多，需要隐藏身份，不方便出动。”
　　因波斯在旁道：“我还以为其他勇者都被杀了。”
　　“想杀，但是未必能成功，勇者不是那么好杀的。”
　　智慧女神话里有话，直接承认了幕后黑手就是想杀勇者。
　　艾利欧格盯着祂，“别忘了，你也在幕后黑手的嫌疑名单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