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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理超度,刀刀疯神[无限](231)

作者:钓系招财猫 时间:2024-03-01 09:42 标签:爽文 强强 无限流 美强惨 钓系 相爱相杀

  云梧迟疑了一会儿,才莫名心虚道:“之前司予和他进行交易的时候,他逼迫司予注射过一种能和他同生共死的药剂。我昨晚专门强调不可以杀他……也是出于这个原因。”
  十分钟后,审讯室里。
  季言桉整个人都被数根金属带牢牢固定在审讯椅上,神情却十分轻松,对面秦夺的目光几乎要在他身上烙出一个洞来,牙关紧咬地问:“解药在哪里?”
  季言桉一脸无辜:“什么解药?”
  “你给司予注射的那个狗屁同生共死的解药!”
  “哦,那个呀。”季言桉笑了起来,“秦部长,我想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那个药剂可不是我给司予注射的,而是司予他自己心甘情愿给自己注射的。
  “不过说起这个,我倒是想起一件很有意思的事。”他看着秦夺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秦部长,司予手机上那个紧急联系人,是你吧?”
  秦夺猝然站了起来,一把拽住他的领子:“我让你把解药交出来,别他妈给我废话。”
  季言桉被他勒得呛咳几声,却依旧有恃无恐地说了下去:“咳咳……你是不是很好奇我是怎么知道的?在进S03病毒世界之前,有天下午你给司予打了好几个电话,可他一个也没有接,后来还关机了,是吗?”
  秦夺没再给他继续往下说的机会,一拳狠狠砸在了他的脸上。他腰侧到手臂的肌肉绷成一条直线,拳头和骨肉碰撞发出一声惊心的闷响。季言桉嘴里当即尝到了浓重的血腥味,头偏朝一侧,不一会儿,一道血迹便顺着唇角流了下来。
  他眼前一阵阵发黑,连耳边也嗡鸣个不停,然而这一切却都抵不上秦夺此刻万分有趣的表情。他舔了舔尖牙,在秦夺几乎要烧起来的目光里继续说道:“你知道那天下午他在哪里吗?他是怎么跟你说的,临时有事?手机没电?噗嗤,他随口撒谎的样子一定很可爱吧,我告诉你真相好不好?”
  季言桉眼里折射出恶意的、充满愉悦的光:“那天下午他去滇州找我了,在你疯狂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正准备给自己注射能和我同生共死的药剂呢!哈哈哈哈哈哈哈!”
  秦夺整个人都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着,他单手扼住季言桉的脖子,双眼猩红地和他对视了两秒后,转过头对着云梧道:“给他上吐真剂!”
  “来呀,我不介意。”季言桉在他青筋暴凸的手下眯起眼睛,“不过我突然想起来,有件事忘了告诉你们了。司予自己注射的药剂,除了能和我同生共死外,我身上的痛感也全部都会分毫不差地传给他哦。”
  他嘴角的笑意不断加深:“秦部长,咳咳……你猜,你之前捅我的那几刀,和刚才的那一拳,司予会不会陪着我一起疼?”
  现实世界,某座不知名的郊区山庄。
  肩膀上突然传来的剧痛让司予脚步一顿,走在他前面的司寒弈察觉到什么,回过头笑着问:“怎么了囝囝?”
  司予脸色很快恢复了自然:“……没什么。”
  身上各处接连不断地传来痛感,看这情况,多半是云梧他们抓到季言桉了。
  而且这种尖锐的疼痛,应该是刀伤。
  ……他留给秦夺的那把刀。
  司予微垂着眼,不知道季言桉会跟秦夺说些什么,秦夺又会相信多少。
  不过事已至此,好像也没那么重要了。
  司寒弈的目光始终落在他的脸上,似乎对他的表情很感兴趣:“你在想什么呢?怎么感觉心不在焉的?”
  “跟你没关系。”司予收回思绪,有点儿不耐烦地抬起眼问,“还有多远?”
  “别急,”司寒弈道,“再往前走一段路就到了。”
  他们两人此刻正一前一后走在一条深狭的长廊里,长廊的装潢风格像是中世纪西欧的皇家城堡,墙上贴着花纹繁复的金红色墙纸,地上铺着一条暗红色的长绒地毯,两侧每隔十米便挂着一副油画,看笔触和风格,这些画应该都出自同一个人的手下。
  司予目不斜视地从这些画作前路过,直到即将走到长廊尽头时,看到挂在最里面的那副巨大画布上,画着一片十分绚烂、用色大胆的向日葵花海。
  画上的向日葵盛开在阳光之下,每一片花瓣都舒展着,仿佛带着无穷无尽的生命力,然而细看之下,却多了两分难以言喻的妖冶和诡异。
  就像是同一幅画,却经过了两人之手,将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糅合在了一起。
  司予脚步一顿,一动不动地盯着那幅画看了很久,久到司寒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这幅画好看吗?囝囝喜不喜欢?”
  片刻的安静后,司予突然提了一下嘴角:“挺好看的。
  “要是烧起来,应该会更好看吧。”
  他后半句话说得很轻,似乎是在自言自语,说完这一句,没等司寒弈再开口,便移开了目光:“走吧。我母亲的遗体和遗物,是在那扇门后面吗?”
  他的目光看向走廊尽头那扇紧闭的木门,司寒弈走了过去,点头道:“对,就是这里。”
  沉重的木门被他一寸寸推开,看到门内场景的那一刻,仿佛被噩梦骤然击中般,司予动作下意识一僵。
  ——这座房间的布局和母亲曾经的那间卧室一模一样,纯白色的窗帘和床单,床头摆放的香槟色玫瑰……还有墙角那架黑色的、已经落了灰的三角钢琴,全都与记忆中相差无几。
  他怔怔迈开步子,一步步走了进去。如果不是因为洁白如新的地毯上没有那片海一样的血色,他几乎以为自己再次回到了九岁时的那个早晨。
  走进房间后他才发现,房间里靠墙摆放着一座棺材,一个女人安静地躺在棺材里,不知道用了什么特殊的保存技术,她的面容看上去一如生前,没有任何干瘪腐坏,就像只是睡着了一样。
  司予缓缓走上前,在棺材前跪下身,静静看了女人半晌后,抬起手温柔地放在了透明的棺材盖上,随后将脸也贴了上去,闭上眼睛,轻声道:“……妈妈,我来接您了。”
  说完这句话,他抱着棺材,就这样安静地跪了许久。
  房间里暖色的灯光落在他的身上,他看上去好似一只单薄脆弱、没有翅膀的鸟。
  司寒弈站在房门前,难得耐心地等着,直到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司予才终于放开棺材,重新站了起来。
  再次看向司寒弈时,他先前所有的柔软与脆弱都在瞬间荡然一空,仿佛只是一个幻觉:“我母亲的所有东西都在这儿了吗?”
  “都在这儿了。”司寒弈笑着说,“很多东西都在当年的那场大火里烧毁了,这些大件的摆设都是后来我因为太过思念你母亲,自己特意加的,她真正留下的东西其实并不多。
  “我答应你的已经做到了,囝囝,你是不是该把你答应我的给我了?”
  “思念你母亲”这几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完全是一种故意的亵渎与恶心,然而司予却像是什么都没听到般,冷静地开口:“让你的人给我安排一辆车,我带母亲离开这里后,自然会把你的念念给你。”
  这一次,向来看上去对他十分纵容的司寒弈却意味深长地眯起了眼睛:“囝囝,你有顾虑我可以理解,但这样是不是有点太不公平了?
  “你要的原株我给你了,你母亲留下的东西现在就在你眼前,这里是现实世界,要是你带着你母亲就这么一走了之了,我找谁哭去,你说是不是?”
  司予只很短暂地思考了一会儿,便提出了新的筹码:“那你让人把我母亲的棺材和遗物送出去,我让人来接,我跟你留在这儿,等确认了他们到达安全的地方,我再把卫念念交给你。”
  司寒弈叹了口气,最终无奈地摊了摊手:“好吧,如果你坚持这样的话。”
  他手下的人很快就把司予母亲的棺材连带着遗物搬了出去,大约一个小时后,司予接到电话,确认母亲的遗体已经被送到了安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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