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娇小水獭的追夫日记(98)
路上,楼桁的手机亮了起来。是高俊风发来的消息。
[高俊风:小豆芽的朋友那儿有卫队的人在那盯着,小豆芽爸妈这儿没有人来过的痕迹,屋子里的灯亮着,但是我蹲了这么久,家里好像只有他妈妈一个人。]
楼桁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先回你爸妈那。”
“现在吗?”方澈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他透过后视镜看了大黑豹一眼,在对方肯定的眼神下,更是不解。
“哥,你要以这个样子去我家吗?我爸妈会吓到……”方澈说到一半才觉得自己的话有点太直接了,“我爸妈还没见过这么大只的小黑猫。”
“放心,我不会让阿姨看到我。”大黑豹神色暗了几分,对面对方澈却不表露,刚才轻轻拍打座椅的豹尾此刻有些蔫了,垂在身后。
“哥,我不是那个意思……”方澈一脸歉意,趴在后面的大黑豹却已经将脑袋扭过去,背对着方澈了。
车里气氛有些低迷,方澈指尖都搓红了,讪讪转回头,安静地继续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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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是下半夜了,方澈爸妈家里漆黑一片,方澈轻手轻脚打开门,走在前面鬼鬼祟祟,简直比做贼都心虚。
身后的黑豹倒是从容,一人一豹上了楼梯,眼见着马上就要到二楼了。
“澈澈,是你吗?”
顾亭的声音有些惺忪,显然是刚睡醒,从沙发上坐起来时,打开了一边的落地灯。
昏黄的光线照亮屋子一禺,方澈紧张得汗流浃背,左右看了看,哪里还有大黑豹的影子。
“妈,你怎么在沙发上睡呀,是不是和爸爸吵架啦?”方澈松了一口气,从楼梯上走下去,凑到顾亭身边。
“你爸出差了,晚上应该就到的,现在打电话不接发微信不回,我想等等他的消息,没想到睡着了。”
顾亭一边说,一边拿起放在茶几上的眼镜戴上,又看了一眼手机,眼里更失落了。
方澈不疑有他,以前方思正出差也有第二天才发来消息的时候,他安慰道:
“爸不是经常这样吗,可能是在倒时差,等明早他要工作了肯定会回消息的,妈你快回房间睡吧。”
顾亭点了点头,起身嘴里还抱怨着方思正不回消息的事,抬头看了方澈一眼:“你身上怎么都是小桁的气味,他也过来了?”
“啊?没、没有啊,怎么会呢。”方澈瞳孔一震,下意识后退几步。
“交朋友也注意距离呀澈澈,别总往小桁身上蹭,你们俩黏糊得跟一个人似的。”顾亭趿拉上拖鞋,一边说一边走回了房间。
方澈见她回了房间,悬起的心才落下来,几步跑回卧室,刚一打开灯,一句“哥”还没说出口,迎面就扑上来一个黑影。
在黑暗中,最显眼的还是那双血红色的眼。
“嗷——”黑豹突如其来地失控了。
比自己身体大出几倍的野兽就这样在方澈毫无防备地情况下扑上来,压迫感让方澈几乎动弹不得。
即使他努力告诉自己楼桁对他并没有威胁,可生物链最底层的恐惧还是让他四肢软绵。
“呼呼——”
将人扑倒在地上,方澈肩膀撞在地面,感觉到尖锐的刺痛,下一秒那黑豹的大爪子踩在他的肩膀,湿热的呼吸喷在他的耳边,方澈看到楼桁张开了嘴。
“哥,等一下!”
方澈抬手遮挡时,黑豹柔软温热的舌尖扫过他的手腕,咬住他的衣服,用力一扯,衣服的扣子全都崩开了。
毛茸茸的大脑袋贴上来,在方澈的肚皮上一顿乱蹭。
舌尖轻扫而过,方澈终于意识到楼桁这不是失控,更像是暴力的求偶行为。
“啊啊啊不行,这样会死人的!呜呜呜哥冷静点……”
方澈哭着要跑,手在地上乱抓一通,摸到了自己腰间掉下来防身的小刀。
他狠了狠心,将匕首弹出来后一把握在掌心,鲜红的液体从指缝流出,疼痛让方澈额头布满了汗珠。
“澈澈……”面前的黑豹已然不见,楼桁撑在方澈身上,目光紧盯着方澈受伤的手掌。
作者有话说:
晚上还有一更
第101章 任性也喜欢
“澈澈。”
楼桁跪在方澈身体上方,在月光的照耀下看清楚对方手心的血迹。
他不急着起身,而是一把握住方澈的手腕,力气之大,方澈下意识松开了握住的匕首。
“唔!”方澈痛哼一声。
楼桁转眸看到的是方澈疼得扭在一起的五官,一时间内心百感交集。
他本就痛恨自己身上这像诅咒一样的失控,唯独这一次最让他心痛。
“对不起。”楼桁哑着嗓子,握住方澈的手腕力度轻了许多,俯首时额角的发零散落下,遮住他的眉眼。
“我不是想让你伤害自己,不要再用这种方式来帮助我,我并不想看到你受伤。”
在月光下,方澈看到楼桁靠近自己的掌心,而后俯首,湿热的舌尖扫过掌心,又痛又痒。
“哥,不要……”方澈红了脸,咬着唇不敢叫出声。
“我保护你就是不想再看到你受伤,不要再做这种事,我可以吃药。”
楼桁又心疼又生气,可看着方澈忍痛时泪眼朦胧的模样,终究是一句重话也没舍得说。
“可刚才你都把我衣服撕成那样了,要是再不清醒,是不是要强迫我接纳哥的豹身,我真的会死掉的……”
方澈想起刚才黑豹撕碎他衣服的样子还是觉得后怕。
“而且还是在我妈妈家,哥你说能保护我的……而且,我还没和妈妈说起我们的关系,我想等过年带哥回家的。”方澈有些委屈地控诉。
楼桁刚才确实失控了,包括现在,豹豹鲨还直挺挺站着呢。
他磨了磨后槽牙,对习厚的厌恶更深了几分,强压下自己那些不堪的想法。
“我给你包扎。”楼桁起身,顺势将方澈从地上拉了起来。
……
房间里终于亮了,楼桁坐在床沿,方澈坐在他两腿之间,完全被搂在怀里,楼桁温柔地给他消毒上药包扎。
卷纱布时发出的窸窣声都如此缱绻,藏着情意。
“叔叔阿姨都在家吗?”楼桁问。
“只有妈妈在,我爸去其他城市出差了。”
“去哪出差,高铁还是飞机。”
“是找我爸有什么事吗?我没问,但是一般都是去隔壁灵长市,高铁就去了。”
楼桁手上动作微顿,刚想再问些什么,方澈又开了口。
“哥,你还记得你第一次给我手指挑刺的那次吗,你特别凶当时。”
方澈一头小卷毛在楼桁胸口蹭着,耳朵被压扁,看起来就好捏。
楼桁注意力被转移,没忍住揉了两下,看着那对棕色小耳变成飞机耳后才收手,撒谎道:“不记得了。”
“是吗,确实是一件很小的事啦。”方澈有点尴尬,和爱人回忆过去没等开始就结束了。
而楼桁并非不记得,只是提起以前对方澈横眉冷对的时候让他心上更过意不去,他便装作忘了。
手上的伤口被他包扎好了,伤口并不深只是划破了一点,两三天应该就会愈合。
楼桁摩挲了两下方澈掌心的纱布,将人拦腰从背后抱得更紧,指尖抚弄方澈的腰。
用自己头顶的豹耳蹭了蹭方澈的,亲昵地示好。
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什么,递到了方澈面前,摊开手掌,里面是一颗雨花石。
“哇!好漂亮的石头!”小水獭对于这种漂亮石头都没有抵抗力。
他转过头眼睛亮晶晶地盯着楼桁,有时候楼桁也很惊奇,方澈那张巴掌大的脸上,竟然能做出各种各样古灵精怪的表情。
“哪里找到的雨花石,红色的好漂亮,像哥的眼睛。”方澈拿起石头,刚才的失落一扫而光。
“在河边等你的时候,看到的。”楼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