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娇小水獭的追夫日记(50)
像是在引诱他去抓一把,这种类似于摸老虎屁股的刺激行为,让方澈又紧张又害怕。
最后没忍住诱惑,他上手抓住了楼桁头顶的那对黑色圆耳。
意外的是,楼桁并没有生气。
细痒的触感划过掌心,确实要比高俊风的狼耳柔软多了。
“方澈。”楼桁声音突然变了,沉缓带着磁性,抬眸看向方澈,方澈手一抖,指尖捏得那耳朵重了些。
“啊!”
眼前忽地天旋地转起来,身体被翻过去,胸部紧贴着床面,他像是被狩猎的猎物落入猛兽手中,后颈被紧紧压制着,粗粝的指腹摩擦而过,方澈止不住身体的轻颤。
被子不知何时掉在一边,方澈的睡衣被楼桁的指尖撩起,指尖贴在他的背上,缓缓向上……
即使夜里漆黑,楼桁也能看得清楚,方澈腰上那浅浅的两个腰窝可爱又性感。
指尖压在上面,方澈一激灵,嗓音哑得厉害:“哥,哥……别碰那儿,离尾巴太近了……”
方澈的声音里带着求饶的哭腔,撒娇回头可怜兮兮的看着楼桁,他不太懂自己身体这奇怪又难受的感觉,只是知道靠近尾巴的位置不能乱碰。
“靠近尾巴就不能碰?是不想我碰还是谁都不能碰?”楼桁声音压得很低,他的手撑在方澈的头侧,和方澈的脸贴得很近。
方澈被问住了,支支吾吾半晌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那为什么要来敲我的门?嗯?”楼桁说着,一手托着方澈的小肚子,将他的身体稍稍抬起来一些,而后有什么湿热柔软的东西贴在了他的腰上。
方澈心中大撼,猛地一回头,正好撞见楼桁从他的腰上抬起头,对视的下一秒就被楼桁捂住了眼睛。
“偷看到什么了?”楼桁的声音突然变的近了。
脑子里混沌一片,方澈感觉自己已经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耳边是楼桁的呼吸,喷在他的耳朵上,有些痒。
“我……你、你刚才……是不是偷偷亲我的腰了。”方澈声音越来越低,他睫毛轻轻颤动。划过楼桁的掌心。楼桁那双眼眸一暗,直接托着人的后颈,吻了上去。
不同于以往,是有些凶猛的吻,他追着方澈的舌尖肆虐,把人欺负得抽噎才又温柔下来。
“方澈,一直以来都是你先招惹我的,哭什么。”楼桁感觉自己的身体里的血液彻底沸腾了,眼里露出野兽般的光芒,黑色的耳朵和尾巴不知什么时候都冒出来了,是发情的前兆。
方澈直觉感到危险,楼桁的手从他的眼睛上拿下来的时候,他重见光明。
看到的却是面前那几乎快要失控的楼桁,黑色的猫尾巴缠绕在他的脚腕上,向外拉开。
就算方澈再怎么天真,也明白了楼桁这个动作的意思。
“不行,不行!”方澈心底一凉,想到了唐向南的话。
楼桁还真停了下来,歪了歪头,耳朵跟着抖了两下,显然不懂方澈这句不行的意思。
他强忍着身体的热意,看到方澈的眼角的泪花却又舍不得,“怕疼?”
方澈一听,终于相信了唐向南的话,看着楼桁那张脸,甚至差点要心软,如果楼桁也喜欢他的话,他怕疼也会忍着。
只是楼桁现在甚至连他们的关系都没说清楚,怎么能这样做……
楼桁抬手刚抚过方澈眼角的泪,想说不会强迫他的时候,眼前那个白花花的身体便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是一只肥嘟嘟毛茸茸的小水獭。
黑夜里,那黑曜石一样明亮的双眼怯怯望着楼桁,他缩成一团钻进被子下面,只露出半颗脑袋,耳朵被压弯了一只,很警惕。
楼桁会错了意也没恼,哑然失笑,静静和那只小水獭对峙几分钟,最后起身朝浴室走去。
浴室里水声淅沥,床上的小水獭探头看着那玻璃剪影,心情有些复杂。
一直到小水獭昏昏欲睡时,楼桁带着一身冷气上了床,小水獭是被他身上的冷气一瞬间惊醒的。
楼桁却故意将他揽入怀里抱着,捉住短爪捏了捏:“嫌冷的话,送你回去。”
“嘤嘤……呼——”小水獭无动于衷,任由楼桁抱着他,甚至偷偷将尾巴尖搭在了楼桁的腰上。
不答应和楼桁做,不代表他不喜欢楼桁。
“还真是小薯饼。”楼桁看着怀里的小水獭,轻声呢喃,语气满是纵容。
他将被子拉了拉,任由对方四仰八叉躺在他的手臂上,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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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两人都睡到日上三竿,方澈恢复人形态躺在楼桁怀里。
阳光洒在床上,晃得他不得不睁开眼时,意识逐渐清晰,他看到楼桁就躺在自己身边,自己腰被他搂着,动作亲密,肌肤相亲。
恍然记起昨晚都发生了什么,方澈脸彻底红透了,掀开被子,小心翼翼从楼桁身上下来,逃也似的从楼桁的房间里出来。
站在客厅里喝了一大杯蜂蜜水时,高俊风的车停在了基地前面。
人跑着进来的时候,是方澈开的门。
“楼队呢,你们俩怎么都不接电话,有紧急任务!”高俊风气喘吁吁道。
方澈脸上的烫意才消下去一些,开口道:“他昨晚睡得晚,还没醒呢,我去叫他。”
说着,方澈转身往楼桁的房间走去,却一头撞进楼桁的怀里,硬邦邦的肌肉差点给他撞得晕过去。
方澈揉着脑袋抬头看,昨晚那张意乱情迷的脸似乎只是他短暂的错觉,此刻的楼桁冷漠极了,那双狭长的眼淡淡扫了方澈一眼,转开了视线。
“脚步声都听不到?明天跟着卫队一起训练。”楼桁蹙眉道。
天降噩耗,他在半人学校的体育都不及格,还训练呢,是要他的命吧。
方澈心里暗叹自己倒霉,却没有在这个时候多说什么,揉着额头退到了一边。
楼桁看起来不急不忙,走到桌前,拿起方澈刚才用过的杯子也倒了一杯蜂蜜水,一饮而尽。
方澈在他身后看得一愣一愣的,眼神慌张移开,跑到厨房去看他昨晚烘干的鱼虾了。
“出什么事了?”楼桁看了眼方澈的背影,转头看向高俊风。
“早上有一批贩卖野生动物的同伙被发现了,抓了几个,有几个跑了现在应该是在去市区的路上。
有意思的是,上次那个第二目击证人也有信儿了,他的位置就在早上这群混蛋的出没的集合点。”
楼桁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走到基地客厅角落,移开柜子,后面是一个保险箱,解开后从里面摸出一把枪,和之前的伯莱塔略有不同。
“方澈,换衣服,出任务。”
方澈闻言,放下手里的东西,迅速回房间了换了衣服,紧赶着和高俊风一起坐上了吉普车的后座,车就如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
“小豆芽,你喷香水了,怎么这么香?”高俊风狗鼻子嗅了嗅,开口道。
听到高俊风在这样说,方澈抬起手臂嗅了嗅,却什么也闻不到,一脸茫然。
“没有啊,不是我身上的气味吧。”
“你身上这味和一种植物特别像,我之前还见过,我想想……”
高俊风蹙眉冥思苦想状,笃定一拍巴掌,“杜松子!不对啊,你身上怎么能有这种味道。刚才楼队身上的味道和你还挺像的,你俩昨晚干嘛了?”
“啊?……咳咳!”方澈被高俊风这敏锐的推理能力吓到了,呛了一口风,咳嗽不止。
“没事吧?怎么这还能呛着。”高俊风刚想上手帮方澈拍拍后背,就感觉到前面后视镜里那警告的视线。
高俊风手上动作一顿,透过后视镜看到楼桁那双金色的瞳孔,似乎不再是以前那般无波澜,只为任务而活的状态了。
作为雄性,高俊风很快明白,楼桁那眼神的意味。
楼桁在宣示主权,在对他的逾矩而作出警告。
某种怅然无法言说堵在胸口,有一瞬间,高俊风想要挑衅这主权,却又在看到方澈脸上的酡红色后,反应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