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娇小水獭的追夫日记(105)
面前闪过一道黑影,习厚没等看清楚就感觉到自己的肩膀被什么穿透了,下一秒就被人按住。
总归应变能力还算强,习厚知道自己落入了圈套,他单手反击,摸出腰间的刀刺向对面的黑影。
“楼桁?!”习厚睁圆了眼,瞳孔震动。
楼桁穿着一身黑色的作训服,戴着半指手套,手上握着那把常用的伯莱塔,安了消音,一枪打透习厚的肩膀。
下一秒他凌空而起,犹如一把离弦的箭冲向习厚,提膝撞击在了习厚的腹部,那人被这一套招式打得措手不及,瞬间瘫在地上。
楼桁的黑色皮靴踩在了他的背上。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习厚撑着地面,扑腾着又起来,迅速和楼桁拉开距离。
楼桁那张脸上金眸里透着杀气,像是利刃,薄唇紧抿,除了攻击一言不发,一拳一脚都透着将人弄死的力度。
“楼桁,别把人打死!”
习厚刚要使眼色让剩下的人一起上,树林后又传来一道声音。他猛地回头看,竟然是警局的刑警队长,身后还有刘玺谦。
眼见着这阵仗,习厚知道自己今天是猎不成了,变成鬣狗转身就跑。
“撤!”习厚喊道。
楼桁一言不发,略一抬眸,伯莱塔对准了那群鬣狗的首领。
“嗷嗷——”惨叫声响彻雨林上空。
“带走。”楼桁利落收起那把伯莱塔,眼底冰冷一片。
这场蓄谋已久的将计就计在楼桁被警局的人从方澈家里带走的那晚,楼桁就和刑警队长还有局长研究好了。
他们对于习厚的证据掌握得太少,习厚精神又绷得很紧,想要找到线索难上加难,倒不如趁这次机会如了习厚的意。
这场秘密行动,只有三个人知道,刘玺谦是今天才被拉过来帮忙的。
“习厚我亲自押解,剩下的人交给你们。”楼桁不放心其他人看守习厚,刚才习厚那番话让他心有余悸。
如果今天他来的晚了,是不是习厚就已经去方澈爸妈的家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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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澈一家坐在一起吃了晚饭,顾亭嘴上说不给做,还是做了四菜一汤。
甚至还都是方思正爱吃的,却没想到方思正回来就贴着她,菜没吃几口,酒倒是喝了不少。
“这出一趟差是怎么了,平时不打电话,现在来劲了是不是?”顾亭嫌弃道。
窝在沙发上同样喝醉的方澈微笑地看着爸妈,那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一半。
他拿起手机看着航班界面,他已经买好了明天去灵长市的机票,就等先送爸妈离开了。
下一秒手机上突然弹出来电显示——哥。
方澈瞬间精神了,他猛地挺直腰背从沙发坐起,趿拉上拖鞋跑到阳台接听了电话。
“哥?”方澈心虚地喊对方,脑子里混沌一片,太多话想问,“你在那里面……也可以看手机的吗?”
对面沉默了几秒。似乎在消化方澈的蠢话。
“来警局,接我回基地。”
楼桁言简意赅,不给对方的反应的时间就挂断了电话。
只留下在阳台看着手机刚才的通话记录怔然的方澈。
第108章 分手还可以复合
挂断电话后,方澈也没有再打回去详细询问,而是直接拿起一件外套就冲出家门了。
坐在客厅沙发上的方爸方妈只看到方澈那道影子,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人已经夺门而出了。
出门太急,方澈连外套都拿错了,帽子也没戴。
他站在警局门口手缩进袖口里,顶着一头凌乱的小卷毛,脸冻得红扑扑的。
前一秒刚被刘玺谦赶出来,给楼桁打电话对方接听后也只是冷漠的说了一句让他等一会。
方澈倒是一点都不生气,乖乖在外面等着,只是外套穿得太薄了,他只能躲在花坛后面有光的地方。
偷偷踮脚偷看玻璃门里面的人,每次门被推开,他的那对棕色小圆耳朵总是会跟着期待地轻颤。
看到不是楼桁时,眼里的光又会黯了几分。
警局二楼,局长办公室。
楼桁坐在窗边的皮沙发上,不经意地朝窗外看了一眼。
“你也该和你的小男朋友解释一下了吧,这么些天,他自己也经历了不少事,你别逗过头了。”
局长将一个套着塑料袋的手机拿起后递给楼桁:“这是你要看的,习厚的手机,已经问出手机的密码了,0417。”
楼桁接过,点亮屏幕,解开后,壁纸是和一个女人在游乐场的合照。
照片里男孩的脸和摘下面具的习厚长得一样,有三分像那个女人。
“不应该再叫他习厚了,真正的习厚尸体已经找到了。这个照片上的女人在哪?有没有问出来线索?”
局长摇了摇头,开口道:“这个是他的母亲,三年前在雨林里散步的时候被猎人当做靶子猎杀了。”
楼桁沉默片刻,打开手机的微信翻起了习厚和方澈的聊天记录。
他看到里面方澈发给对方的话,都能感受到当时方澈迫切慌张的心情。
[方澈:你说好了,我如果按照你说的做,你会放了我爸爸,也不会让哥被关太久对不对?]
[方澈:如果你就是想报复,我替哥被关进去,行吗?]
楼桁看着方澈发给对方的这些消息,都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他的心中却被牵扯了千层浪。
起身将物证放回桌面,往楼下看了一眼,花坛附近已经没了方澈的影子。
楼桁心中一紧,脸色微变。
“我先走了。”
“不继续坐会儿啦?”局长在后面调侃道。
楼桁本以为方澈学聪明了知道进来取暖。
在大厅找了一圈都没见到人,便看向刚从审讯室出来的刘玺谦:“方澈呢?”
听到这个称呼时,刘玺谦愣了两秒。
虽然今天他知道了这一切都是楼桁和局长的局中局。
却没想到楼桁这么大度,对于一个能把伴侣出卖的人,还这么亲贴的叫名字。
可惜刘玺谦知道的太少,不然绝不会做出刚才那种行为。
“刚才他进来找你,让我赶出去了。”刘玺谦颇为得意道。
楼桁眉头蹙紧,目光冰冷地睨了对方一眼,直把人的耳朵吓成了飞机耳。
“怎么了,楼队?我哪儿做错了吗?”
“该死。”楼桁骂了一句,推门出去找人了。
外面寒风凛冽,他刚才在楼上看方澈穿得并不多,此刻应该是心灰意冷地离开了吧。
他还没有去方澈家里去看看方爸的情况,又让他一个人走了。
早点下来就好了。
“方澈!”楼桁内心自责,喊了一声无人回应。
他正打算绕着警局找一圈就直接去方澈的家里时,听到一声颤抖细弱的声音从背后的角落里传来。
“……哥?”
楼桁的脊背一僵,缓缓回头侧身,看到了蹲在角落里的方澈。
那人呆呆地将自己整个身体都蹲进了外套里,捂住小耳朵的两只手冻得发红,唯独那双眼澄澈纯真,闪烁着光芒望向他。
“你这是穿的什么?”楼桁没忍住先开了口。
方澈这才起身,踉跄了一下,差点撞在前面的消防栓上,好在站稳了,楼桁脚都迈出去了,却看他站稳后又收回。
“是兔毛外套,仿的……”方澈乖巧回应,走到楼桁对面,却因为羞愧始终保持着距离。
“哥,你不用被带走了吗?”
楼桁看他紧张的样子,突然生出几分逗弄的心思:“缓刑,一年后执行。”
闻言,方澈耳朵都耷拉下去了,他看了一眼警局门口的灯光:
“哥,我去和局长先说一声真相,是我爸爸被绑架了,我才逼不得已说谎的……”
“已经晚了。”楼桁故意道。
方澈无措地抬头看了一眼楼桁,不死心地要去问问,却被楼桁阻止了。
他一句‘过来’,方澈就停下了脚步,屁颠地跟上了他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