饲养怪物后我在废土被团宠(10)
他以为,在这样明显的拒绝下,绿团很快就会放弃和自己亲近。
谁知道对方像是和他较上了劲儿。
他越是避让疏离,绿团就越是紧逼不放。
甚至不惜冒着暴露的风险,一路颠颠地跟着他去到了小区外面。
温辛头疼不已,不得不避着点其他人,以防它被人发现。
“你是一只好猫。”他耐心劝说,“但是我家里已经养了一只猫,那天它生气的样子你也看到了。我要是带猫回去,它会吃醋闹脾气的。”
绿团不听:“喵呜。”
那是你的家,它听你的话,你同意不就行了。
“喵~”
如果你觉得我占地方,我可以把身子盘起来~
温辛和它语言不通,还没默契。
看绿团仍旧固执的样子,他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一声叹触动了鳞树蝰,它突然就停了下来,兴致勃勃翘起的嘴角也跟着拉成一条冰冷的直线。
温辛走出去几步,没再听到身后的动静,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
绿团蹲在夕阳下,半边身子都被阴影所吞没,表情困惑又委屈。
在温辛看过来的一瞬间,它委委屈屈的神色瞬间消失不见,梗着脖子抬高了下巴,俨然一副打不垮也不甘示弱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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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周五这天晚上,温辛照常下班。
彼时天色已经很晚了,他在走过路口的时候,突然发现身后有道人影在跟踪自己,心神一凝。
这片小区的治安说差也不差,进入小区需要人脸识别或出示门禁卡,保安每天都有固定的巡逻路线。
但要有个不法分子偷偷潜入,一时半会也不会有人发现。
这样想着,温辛试探性地加快了脚步,身后的人影竟然也跟着小跑起来。
果然是在跟踪他!
那人影五大三粗,不难看出是个成年男性,温辛眼角余光瞥见那男人的袖口一阵寒光闪过,好像攥着一把刀。
瞬间,他的心跳如擂鼓,再也顾不上其他,拔腿就跑。
“你给我站住!”男人跟着发出了压低的怒吼。
傻子才站着等人追。
温辛牟足了劲儿,只管往保安亭的方向跑。
可男人明显是个练家子,眼看着追不上了,居然眼红着将刀给扔了过来。
尖锐的刀尖冲着后背,温辛似有所觉地回头。
下一秒,他听见硬物相撞的交戈声,男人的惨叫也跟着响起:“靠,这是什么鬼东西,放开,啊——!”
鳞树蝰就压在男人胸口上,这副身体健壮无比,但对它来说如同纸造。
它看似柔软的尾巴卷住男人手腕,不停收缩,直接勒出了瘀痕,骨头咯吱咯吱地响。
面对男人惊恐到极致的眼神,鳞树蝰缓缓埋下脑袋,露出的尖牙悬着半滴毒液,眼神阴郁到要吃人。
“吼?”
凭你,也敢动他?
男人痛叫响彻夜色,这下闹出的动静大了。
“喂!什么人在那边?发生了什么事?”
脚步声从保安亭的方向传来,温辛没来得及细想,连忙跑过来将绿团抱起。
他的手掌顺势一摸,在团子的胸口摸到了一点湿漉漉的水渍。
是血。
同一时间,温辛看到了掉落在地上的水果刀,瞳孔一阵凝缩。
鳞树蝰有鳞片保护,水果刀顶多就割破了一点皮,一会儿就愈合了。
它乖巧地缩在他怀里,不复刚才的凶狠,扬起脑袋蹭了蹭青年的下颔,仿佛在邀功。
——看,我有用吧,养我不亏。
温辛垂眸看它,手指发颤。
短暂到不足一秒的沉默后,他突然弯了弯眸眼。
“乖。”他摸了摸绿团的小脑袋,“先去那边躲起来。”
尊贵的变异体绝不会听从人类的命令。
不过对方愿意再一次摸摸它,鳞树蝰还是挺满足的,呲溜一声就窜进了树林里,伸着脖子,乐乐呵呵地看温辛想要做什么。
男人痛到快要晕厥,也没精力留心刚才发生了什么。
温辛走到过去,看也没看他一眼,用袖子包住手,捡起地上的水果刀,在掌心快速地划了一道口子。
随后他抓住男人受伤的手腕,用尽力气留下了自己的手指印,覆盖住上面的勒痕。
保安队后脚赶来,只听当啷一声响,水果刀掉地。
“嘶啊……”
温辛痛叫着松开了男人的手,露出来的手掌鲜血淋漓。
保安队的人看着那伤口,立马倒吸了一口凉气。
第9章
夜晚,警局。
大晚上发生了一起持刀伤人事件,性质非常恶劣,然而警察们询问后才知道,温辛根本不认识尾随他的这名男子。
不能说完全不认识,仔细辨认对方的脸,温辛似乎有点印象。
等到同事接完电话,着急忙慌赶来之后,他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遭遇这飞来横祸。
男人脸涨红到了脖子根儿:“你和这小白脸大白天里拉拉扯扯,还让他摸你的腰,难道不是你俩瞒着我暗中好上了么!”
“他只是我的同事,中午我搬东西,口袋里的手链掉了,让他帮我捡起来放回去!”
女同事大声辩驳着,神情都有点崩溃了:“你怎么会是这种人,大晚上拿着一把刀尾随别人,你想干什么啊你?!”
男人眼神阴郁,在警察熠熠目光中,嘟嘟囔囔没啥底气地说:“我,我只想吓唬他一下,没想要伤人。”
记录员忍不住了。
“合着人手上那一条伤口,是他自己割出来的,是吧?”
“他的手不是我伤的,不信你们可以翻监控!”
“监控拍到你一路拿着刀尾随人回家,你居然还想狡辩!”
警察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没好气地说:“至于你们发生冲突的那段路,监控上个月就坏了。”
男人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转过头来恶狠狠地盯着温辛:“你住在那,早就知道监控坏了,你在陷害我!”
温辛敛了敛眼睑,状似不安地握了一下手腕,浑身都在发抖。
警察看持刀凶犯居然还敢当着他们的面恐吓受害人,登时出奇地愤怒了:“都到这份上了你还不知错,你知不知道故意伤害罪不管你伤没伤到人都会被判刑?!”
知道自己进监狱,脑子发热的男人终于清醒了,脸色霎时间变得惨白无比。
事情吵吵闹闹搞到大半夜,才暂时告一段落。
温辛和同事一起出来,迟疑担忧地问警员:“我挣扎的时候好像捏青了他的手腕,会不会有事?”
警员刚才也注意到了男人手腕上的淤青,心想眼前的青年看起来瘦瘦弱弱,没想到还挺有劲儿,宽慰对方说:“没事,你这算正当防卫。”
温辛立马松了一口气。
他看向自己的手掌,热心的警员帮他包扎了伤口,已经不流血了。
刚才情况紧急,他也不知道鳞树蝰有没有血滴在地上,只想着做点什么来掩饰一下。
要说陷害男人,当时的他惊魂未定,实在没来得及去想那么多。
旁边的女同事从出来后就忍不住了,泪水婆娑。
女同事:“他平时人很好,不打人也不骂人,怎么会这么可怕的啊!”
男人平时隐藏得太好了,让女同事见到的全是温柔体贴的一面。
如今看清男人暗地里的阴毒狠辣,回想那些让她一直觉得甜蜜的细节,瞬间有些不寒而栗。
温辛放低声音:“没事,早点看清楚他的为人也好。”
“真的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女同事看着他手上的绷带,泪水又下来了,止不住愧疚地道歉。
“没事的,不哭了。”
温辛觉得自己实在嘴笨,哄小黑也是,来来回回只有这么两句话。
他摸了下口袋,翻出之前买来的糖果,语气和哄小孩似的:“吃点甜的,会开心一些。”
女同事愣愣地看了他半响,终于破涕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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