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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恩 一(257)

作者:藕香食肆 时间:2021-07-01 08:39 标签:快穿 仙侠修真 年上 武侠

  卫琳对他很有兴趣,将手上的扳指脱下,说:“可以此为信物。”
  射手的随身扳指,那自然是极其贴身的信物了,轻易不肯舍出。
  谢青鹤拿了扳指要走,又被卫琳拦下,给他收拾了一个小包袱,里面装着五锭五十两的银锭,还有一张粱安侯世子的名帖,临别时还挺依恋:“你若来了京城,千万要来府上寻我。”
  谢青鹤拎着那一包银子,深觉无语。
  二百五十两银子!
  让我这个还未锻体的九岁(瘦弱)孩子,自己拎回家!
  卫琳也才突然发现有些不对,讪笑道:“那要不……”
  他之所以给现银,是因为现银比较有分量,沉甸甸的,看着才是钱的样子。若是给银票,兑换麻烦,还要折给钱庄利息,看着又很轻飘飘……哪里想得到,这个小孩子扛银子是有实际困难的呢?
  谢青鹤也不想要银票。
  他走到卫琳的马车边,指着套在后边的那匹马:“马挺好啊。神骏。”
  卫琳有点肉痛,犹豫了片刻,说:“这马算是我借给你的。你以后可得还给我。”又怕谢青鹤因为马儿不去京城找他了,马上补充道,“若是你来府上找我,我就把飞电正式送给你!”
  他把马屁股上的印记亮给谢青鹤看:“这是军马,打过戳记的。真的,不是我小气。”
  谢青鹤点点头。
  车夫就把放在车子里的马鞍取出来,给飞电上鞍,顺便把装着银子的包袱也挂了上去。
  谢青鹤与飞电凑近了熟悉了一番,很快飞电就打着响鼻去蹭他。熟悉之后,谢青鹤扶着马鞍,轻松地攀了上去。那马儿就像是与他相熟多年的老友,直接就带着他蹿了出去。
  卫琳正有些伤感,渐渐远去的马蹄声又回来了。
  “你可是改主意了?这就跟我一起走?”卫琳满脸惊喜。
  谢青鹤摇摇头,说:“不好意思,再借个灯笼。”
  卫琳:“……”
  车夫把车厢上悬挂的灯笼拆了一个,递给谢青鹤。
  待谢青鹤骑着飞电得得得去得远了,车夫才不解地询问卫琳:“世子爷,咱们就算要礼贤下士,也不至于对这么个半打孩子予取予求吧?他纵有些杀人手段,侯爷麾下,能杀人的猛将何止千百?您怎么就对他另眼相待呢?”
  卫琳摇头说:“恩师曾传我相人之术。此人命不与神合,来历极其特异。若能笼络至父亲麾下,能助父亲一臂之力。若是不幸被他人招揽了去,只怕必成心腹大患。”
  车夫吃了一惊,望向早已失去谢青鹤身影的官道一侧:“何不……”
  卫琳不禁失笑:“你真以为我能杀得了他?”
  昏暗的灯光中,卫琳将手摊开,竟是握出了一手的冷汗。


第120章
  谢青鹤提灯骑马回家,马蹄声惊动了不少附近的村邻。
  当即就有不少好事者披衣开窗张望,只看见一匹高头骏马飒沓而至,马背上的少年眸清如水,分明也是往日一样的衣装打扮,莫名就有了一股清逸的仙气。
  村夫村妇挨头议论,得出的结论也很简单:“到底是苏家分出来的,会骑马有什么稀罕?听说苏家子弟打小学六艺,啥是六艺?……反正就是要骑马!”
  谢青鹤也不管隔壁邻居议论什么,驻马门下,唤道:“小……草……”
  小师弟没喊出口,草娘也不行,怕喊得习惯了,娘来娘去,把小师弟喊迷糊了。
  伏传版小草就探头钻了出来,上前接了灯笼,又看那匹马:“大夫呢?”
  “没赶上,城门关了。”他把马拴在院子里,借着灯火,发现小师弟已经换上了苏时景的衣裳。
  伏传本身就是男人,行止步态都是纯男性的风度,哪怕穿上草娘的皮囊也没有一丝女态,这会儿换上男装,活脱脱就是个长相俊雅的小公子。谢青鹤想了想,说:“你以后就穿男装吧。”
  伏传抬起头来:“嗯?”
  “方便行事。”谢青鹤说。
  伏传倒是想用女身历世修行,毕竟世上阴阳二极,寻常修者哪有如此神通,可以窥探另一极的神妙?但想法归想法,这不是也有具体难处么?不说别的,家里哪有女装给他更换?不都得蹭苏时景的衣裳穿吗?
  家里没有草料,伏传去厨房找了些玉米和胡萝卜来喂马,飞电只吃胡萝卜,对玉米不屑一顾。
  伏传不禁失笑:“你还挑嘴呢?大师兄,这是哪里来的马儿?很聪明啊。”
  谢青鹤看着他。
  他马上改口:“瓦郎。”
  “屋里还睡着呢?”谢青鹤看着伏传喂了马,与他一起进屋。
  苏家的小院还算宽敞,外边有鸡舍猪圈灶屋,屋舍则隔成四间,中间是堂屋,东边是苏梧友的卧房,西边则是苏时景的屋子和书房。苏梧友屋子里还是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动静。
  伏传解释说:“我才给他补了一指头,应该还能睡上几个时辰。”
  谢青鹤先去看了看苏梧友。如今大夫没有如愿请回来,苏梧友这腿就这么晾着,已经肿得老高,苏梧友也已经有了些虚弱发热的症候。若是等谢青鹤明天再去县城请了大夫来看,莫说保住这条腿,能不能保住性命都很难说。
  “虽是可厌之人,也罪不至死。”谢青鹤将苏梧友衣裳解开,让他浑身松快,又从厨房找了根擀面杖,套上一些棉花布头,在苏梧友的伤腿附近慢慢敲击。
  他一边替苏梧友缓解伤情,一边跟伏传说话,把出门的遭遇都说了一遍。
  “我有许多事都记不清了。你可记得‘卫林’此人?”谢青鹤问道。
  他最开始入魔还记得去给魔类补偿心愿,常常要去科举做官,那时候还会读读书,翻翻史料。这些年忙的都是修行之事,这就有千万年时间没动过纸笔了,记得的东西也很有限。
  伏传就不一样了,他这书读了也才几年,记忆犹新:“大师兄,粱安侯义子众多,多半是军中遗孤,他家里几个孩子有一本谱序,对外是将亲儿子与义子一起序齿的。他的第一个世子排行第四,名叫韩琳,卫应该是侯夫人的姓氏。”
  “第一个世子?”谢青鹤记得,死在乌春的粱安侯世子是叫韩铁衣。
  “韩铁衣是韩琳的弟弟。韩琳好像是折在了什么地方,倒也没看见相关的记载。只说粱安侯在韩琳死后,慨言美玉坚脆,徒有其节。就给其他几个儿子改了名字,分别叫铁衣、铁荣、铁战,最后这韩家三铁也都战死在乌春塞。”伏传解释说。
  伏传提供的信息让谢青鹤渐渐找回了一点记忆,他又问道:“这时候粱安侯是不是还没有与阉党勾结?”
  “大师兄是想说,韩琳之死,与河阳社那伙人有干系?”伏传想了想,说,“我倒是见过野史记载,说粱安侯是中了阉党奸计。原本是阉党故意害死了韩琳,嫁祸给河阳社,粱安侯不听河阳社辩解,一心一意投向阉党,从此以后勾结阉党大肆残害河阳党人……”
  “所以,就是韩琳死后,粱安侯府才彻底倒向了阉党?”谢青鹤问。
  “韩琳之死没有史料记载啊,反正我是没有见过。这就不大好说了。”伏传给谢青鹤的回答从不含糊其辞,不清楚就是不清楚,不会随意推断。
  苏梧友肿起的断腿纾解了许多,谢青鹤又用擀面杖在他周身敲了一遍,理顺了气脉。
  “此事你怎么想呢?”谢青鹤问。
  河阳党人在伏传的心目中,那就是大大的奸人。
  这波人在斗垮了阉党之后,为了剪除阉党的爪牙,故意在皇帝跟前进馋,诬指粱安侯对阉党忠心耿耿,必会谋反弑君。新帝登基为了清除阉党遗患,几次下诏,召回正在驻守乌春的粱安侯。
  乌春战败之后,粱安侯一脉被血洗,也正是那时候骑马人南下,势如破竹。
  负责与骑马人议和,搜刮三万适龄妇人给骑马人的,也正是河阳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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