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和暴君谈恋爱(15)
“一个男的,也好意思跟我们姐妹一起同桌而庆?”
“就是,妹妹可是要避嫌的。”
姝妃扫了她们一眼,她们便闭上了嘴巴。
脸上挂上假笑,故意装作为难道,“只是御侍毕竟是男儿身,与本宫和后宫其他嫔妃同席,怕是……”
林敬辞淡淡一笑,并不在意,“是该避嫌。”
姝妃知道林敬辞明白了她的意思,也不想与他多费口舌,语气装的十分可惜,却掩盖不住几分雀跃,“如此,本宫只能与众姐妹们同庆了。”
说罢,转身不无得意的瞟了林敬辞一眼,领着那些女眷们回宫去了。
林敬辞不由得失笑,看来这辈子他还有挺多情敌呢。
*
谢渊今日没上朝,待送完赈灾队伍再折返,已经接近晌午了。
用了午膳,林敬辞这几日睡的足,便安安静静的坐在谢渊身边看话本。
不一会,元宝就进来了:“陛下,林尚书到了。”
林敬辞拿着话本的手一僵。
谢渊安慰的拍了拍他,对着元宝点点头。
门帘一掀,林风眠就走了进来。
像是没看见林敬辞一般,对着谢渊行了个规矩的礼,“臣参见陛下。”
谢渊道:“起来吧。”又给元宝使了个眼色,元宝搬了个凳子让林风眠坐下。
“臣今日特来谢恩,多谢陛下赏赐。”
谢渊抿唇轻笑,“您没细看吧,那都是敬辞的心意。”
林敬辞浑身僵硬着,林风眠淡淡扫了他一眼,起身一拱手,“臣谢过御侍。”
林敬辞张了张嘴,小声怯懦道:“爹……”
林风眠充耳不闻。
谢渊道:“是朕不放心您的身子,才召了您入宫,如今看着,气色也好多了。”
林风眠规规矩矩道:“是臣老了,不中用。叫陛下挂念了。”
“既然如此,您休养些日子便上朝吧。”谢渊轻轻推了林敬辞一把:“朕还有折子要批,敬辞替朕送送尚书大人吧。”
见林风眠也没拒绝,林敬辞小心翼翼的应了。
林敬辞跟在父亲身后小心的走着,有很多话想说,又说不出口。满心都是愧疚。
眼看着离宫门没有多远了,林风眠轻声道:“你脸怎么了?”
其实他一进御书房就看见了。
昨儿元宝过来送东西,落的林敬辞的名,他就知道今日入宫是谢渊故意安排的。今天又一打眼就看见他脸上的指痕,心里五味杂陈,不知指痕缘何而来,心中怎能不心疼。
林敬辞再也忍不住了,噗通一声就跪下了,“对不起,爹。”
林风眠叹了口气,转过身来,看了他一会,心中还是不忍,想把他扶起,“你已经是御侍了,怎么能跪我呢?”
林敬辞摇摇头,俯下身磕了个头,“是儿子不孝。”
林风眠见他这样,心里急了,以为脸上的伤是谢渊打的,他的宝贝儿子在宫里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忙蹲下身去问他,声音隐约有些颤抖:“你脸上是陛下打的吗?”
林敬辞憋回眼里的泪意,“不是的,这是……是儿子自己打的。”
林风眠沉默了。
手下一个用力把他拉了起来。
林风眠手小心翼翼的抚上指痕,心疼的很,嘴上却骂道:“蠢货。”
林敬辞上辈子狠心断了跟林风眠的关系,几乎是见不着的。如今和父亲单独在一起说上话,林敬辞难受的紧,一把抱住父亲:“爹,对不起。”
林风眠心疼自己的独苗苗,推开他,嘴里故意往外蹦刀子:“对不起有什么用?路是你自己选的。”
起初林风眠是真的气病了。
林敬辞一入宫,府里连一点闹腾的动静都没了。躺在床上休养了几天,但是林敬辞入宫已经是板上钉钉了,他心里再气,再怨,又能怎么办呢?
这是他的儿子啊。
死脑筋的玩意儿。
不管在哪里,只要他儿子平平安安就行了。
林风眠鼻根酸酸的,嘴上不停的数落:“养了你十几年,气的我还少吗?现在知道道歉了?”
“……”
“你不是还留了书信,要跟我断绝关系吗?”林风眠越说越气,“真是白养你了,狼心狗肺。”
“……”
林敬辞老老实实的站着挨骂,不好意思的抓挠了自己的鼻子几下。
林风眠看他脸上的五指红痕,越看心里越不是滋味,生硬道:“你,你若是后悔入宫了,我就向陛下请罪。辞了官,带你回老家去。”
“虽然你爹没钱,但是种个一亩三分地养活你这个蠢蛋还是行的……”
林敬辞抬头看着父亲,心里暖洋洋的,“爹。”
林风眠避开他灼灼目光,林敬辞认真道:“爹,我不后悔。”
“……”林风眠抬头瞪了他一眼:“真不知道你这么蠢到底是随了谁。”
林敬辞撅起嘴巴,嘟囔道:“还能随谁……随你呗……娘那么好看……”
“你娘本来就好看,用得着你说?”林风眠没好气的打断他,顿了顿,又问他:“陛下……他对你好吗?”
林敬辞想到谢渊,对着林风眠甜甜一笑:“爹,他对我很好。”顿了顿,又肯定道:“真的,真的是真的。”
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林风眠沉默了一会,想着谢渊怎么也算是自己教导带大的,人品心术皆是正派,没什么不放心的。
又瞅了瞅自己的傻儿子,长长的叹了口气:“真不让人省心。”
眼见着宫门就在眼前了,林敬辞又上前抱住林风眠的手臂,轻轻摇了摇,“儿子改日再出宫回府看您。”
林风眠把他手扒拉下去,嫌弃道:“得了,消停的让你爹过几天安生日子吧。”
说罢便摆摆手,示意他不必送了。背着手慢悠悠的走出了宫门。
林敬辞看着爹爹的背影,缓缓的弯了弯眉眼。
林林:爹爹再爱我一次。
第18章
别问今天为什么这么早,问就是二更。
谢渊的图纸画的差不多了,就交给了工部户部去督办。因为临近年关,所以起建这个事情就挪到了年后。
林敬辞最近乖觉了不少,谢渊上朝他就起床摆弄些花花草草,谢渊处理政务,他就躲暖榻上看自己的话本子,安安静静的。来了朝臣就自觉躲出去。
没几日锦州就递了消息回来,说是灾民暴动已经镇压住了,粮食和种子也按着人头分发了下去,大势已经止住了。剩下的事情得慢慢处理,一时半会回不来,预估差不多两个月左右的时间。
只是谢戎封地的私盐问题,大理寺还没有传消息回来。
林敬辞脸上的指痕消的差不多了。
其实原本也算不得多重,只是他脸皮薄嫩,看着吓人些罢了。一日三次涂抹着药膏,是顶好的活血祛瘀消疤的膏体,两三日便也消散的差不多了。
谢渊看完了折子,悄悄的凑近他,低头去瞅他手里的话本,“这般入神?话本这么好看?”
林敬辞被他吓了一跳,放下手里的话本,瞅他,颇有几分真心道:“……是挺好看的。”
“能有朕好看?”谢渊把他拉过来,圈在怀里,轻笑道。
林敬辞登时脸红透了,扭过脸去不看他。
谢渊看着他,眸光柔和,两根手指捏过他的脸,“朕听闻你最近总往小厨房跑?”
林敬辞脸越来越烫,忍不住双手掰他钳制的两根手指,“嘴馋罢了。”
“嘴馋馋酒?”谢渊放过他的脸,转而去捏他粉嫩的耳垂,好笑道:“朕怎么不知道你最近爱酒?”
林敬辞拍开他的手,低声道:“臣想学酿酒的。”
谢渊唇角忍不住的勾起。
还真要用那个坛子酿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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