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和暴君谈恋爱(76)
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鞭炮声,吓了林敬辞一跳。元宝忙把他手中的茶杯接过去放好,谢渊温热干燥的大手已经捂上林敬辞的耳朵了,笑意盈盈的看着林敬辞。
大堂中诸位臣子都出去瞧新娘子了,倒是无人注意到谢渊跟林敬辞这一幅相视而笑的样子。
林敬辞趁着没人注意,将他的手拉下一些,贴在唇边轻轻一吻。
他甜甜笑道:“谢谢夫君。”
谢渊敛着眉眼看着他,胸口暖洋洋的,像是洒满了光,甜蜜的要溢出来。
“新娘子来了!”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两人这才各自收了手,端坐在椅子上。
陆婉宁身着喜服缓步走过来,手中拉着系了绣球的红绸布,另一端牵在谢戎的手中。头上的金步摇随着她行走摇摇晃晃,衬的人娇小灵动。脚下蜀绣的婚鞋每一步都留下了莲花印,意着步步生莲,更为吉祥之意。
谢渊坐在主位,谢戎成婚是要拜一拜的。陆相也跟着过来了,只是他坐的位置,却是与谢渊平齐。
他主动落座,跟谢渊让他落座,可是两回事。
虽然是长辈,这样却是十足十的冒犯天子龙威。
谢戎顿了顿,刚要开口,谢渊状似不在意道:“无妨,今日是王弟大喜之日,不必拘泥。”
林敬辞深深看了陆相一眼,真是司马昭之心。
谢渊淡淡道:“快开始吧,不要误了吉时。”
谢戎牵着红绸布在中间站定,主婚人便道:“一拜天地!”
二人对着天地一拜。
“二拜高堂。”
陆婉宁转身不便,谢戎走近两步替她整了下衣摆,这才跪向谢渊和陆相两人,二人对着一拜。
“夫妻对拜!”
谢戎与陆婉宁面对面站着,谢戎的目光直直的落在陆婉宁身后坐着的林敬辞身上。
陆婉宁已经弯了腰身下去,迟迟等不到主婚人报,只好一直弯着腰。
林敬辞避开他的目光,轻声清了清嗓。
谢戎这才收回神,敛了眉眼,对着陆婉宁弯了弯腰。
主婚人喊道:“礼成!送入洞房!”
周围人乐呵呵的,涌上前去不停的贺着谢戎。
林敬辞敛下眉眼,手中拿着茶杯盖有一搭没一搭的波着,往热闹哄哄的人群外瞧了一眼,看见傅亦初面色平静的站在外面,并不上前道贺。
林敬辞只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
傅亦初什么样,与他何干。
待上前庆贺的人都消散开来,谢戎对着众人一笑,道:“喜宴备在嘉乐殿,请诸位移步。”
谢渊带着林敬辞,跟在下人后面往嘉乐殿去了。
林敬辞眼尖,打眼一看嘉乐殿就只设了一个主位。今日谢戎大婚,谢渊当坐,也不当坐。
只是谢渊若坐在谢戎下首……
谢戎恭敬道:“陛下请坐主位。”
谢渊似笑非笑,打量的目光扫过谢戎落在他身后的陆相身上,意味深长道:“今日你大婚,你才是主人,朕坐那里算怎么回事?”
说着拉了林敬辞去了左下首的席位,道,“朕就坐在这。”
谢戎十分恭敬,道:“是,那臣弟逾矩了。”
一一安排人落座了,谢戎高抬酒杯,道:“多谢陛下来喝臣弟的喜酒,第一杯酒臣弟敬您。”
林敬辞顿时有些索然无味。
谢渊在桌下捏了捏他的手,低声道:“等会朕便说回宫。”
林敬辞点点头,道:“陛下也别喝那么多酒。”
谢渊想笑,又捏了捏他的手,应道:“好。”
谢渊只需要微微沉了脸,这些大臣一个个精的跟猴似的,谁还敢敬谢渊酒?没多一会就消停了,纷纷转战向着谢戎和陆相。
谢戎又饮尽一杯酒,拍了拍手便有几个女子鱼贯而入,在正中间摆了乐器。
谢戎笑道,“这是江南的艺坊,曲舞俱佳,王妃素来喜欢,便留在府中了。今日本王大喜,给诸位尽兴。”
林敬辞埋头苦吃,吃到好吃的就夹给谢渊。谢渊面前的盘子不多时便竖起高高一摞。
谢渊大手在下面捏了捏林敬辞的肚子,又抚了抚,挑眉道,“朕不能吃出个浑圆的肚皮来。”
林敬辞瞪了他一眼,拍掉谢渊的手,道:“不吃拉倒!”
谢渊锲而不舍的手又伸过去摸他小腹,凑到他耳畔低低道,“朕就喜欢它绷紧时……”
林敬辞耳朵迅速染上红色,剜了他一眼,小声骂道,“不知羞耻!”
林林:谢渊不要脸!
谢渊:?
(别问为啥今天提前更了,问就是在外面手机没电了…QAQ)
第93章
谢戎将这些看在眼里,举着酒杯的手僵了僵,左手在袖里一直摩挲玉珏,良久将酒仰头饮尽了。
林敬辞起的早,这会吃饱了,困意渐渐涌上来。他不想在成王府休息,可是喜宴一时半会又结束不了,只能不停的揉眼睛。
谢戎不知他怎么了,还以为他不舒服,又不好开口问,只能在主位不停的看他。
谢渊拽下他揉眼睛的手,知道他是困了,但是看见眼睛周围都被揉红了,不免心疼埋怨道:“倚着朕睡吧,眼睛都揉红了。”
在宫中林敬辞二话不说就能把谢渊当枕头,可在成王府他浑身不自在,不想引起谢戎的注意,林敬辞悄悄打了个哈欠,道:“臣出去醒醒。”
谢渊松开他,道:“叫元宝跟着你。”
林敬辞摇摇头,“不用,臣一会就回来。”
这成王府,他来过不知道多少次。大多数都是他自己枯等谢戎,谢戎不是在忙就是不在府中。
他闭着眼睛都能走一遍。
午后日头正晒,林敬辞便往殿前园林的亭子那边去了。
看见一人坐在亭子里,林敬辞脚步停了下来,就想换个地方。
那人道:“过来坐吧。”
林敬辞垂眸思索了一瞬,抬脚过去了。
亭子里的人正是傅亦初,招呼林敬辞过来了,沏了杯茶往林敬辞面前推了推。
林敬辞推了回去,语气疏离,“不必。”
傅亦初看着那杯茶忽儿笑了一声,道,“如今我也算知道你当初的心境了。”
林敬辞却不接他话。
傅亦初苦笑道,“这回不捉弄你了,真的。”
林敬辞淡淡道,“自讨苦吃。”
“天道好轮回,”傅亦初也不介意林敬辞挖苦他,道,“之前对不住了。”
“你图什么,”林敬辞看着他,有几分意味深长,“眼瞎传人?”
傅亦初被他骂了一句,怔了一下,道,“也许吧。”
林敬辞不想与他多言,便站起身理了理衣衫,道:“傅少卿自己坐吧,我要回去了。”
等林敬辞走出几步远时,傅亦初侧过身对他道:“当心。”
林敬辞头也未回,脚下也没停顿,傅亦初也不知他听没听见,摇头苦笑。
他这又是在干什么?
……
殿内,宴上。
正中间有一男子一袭仙仙白衣在一面大鼓上起舞,腰身纤细,柔弱无骨,举手投足间皆是百媚风情。一双眼水波流转,媚眼如丝,与他对视着仿佛被勾了魂丢了魄。
这人是江南艺坊的一等舞姿,卖艺不卖身,一舞值千金。
但他有个规矩,不管给谁舞,都始终带着一面纱掩面,除非遇到心上人,否则人死也绝不摘下面纱。
谢戎道:“他名为白鹤,人称白鹤公子。”
白鹤举手投足间仙气飘然,的确没有风尘气,在江南小有名气,有宴请的想请他一舞,不光是千金备好,还得提前许多日子递帖子。他眼光顶高的很,惹他不快,万两也不会多看你一眼。
白鹤此时随曲子高昂之处,在鼓面上迅速旋转着。衣摆随着动作散开来,竟随着旋转显示出一只白鹤展翅欲飞的模样,众人小声惊呼一声。
林敬辞这会正偷摸溜了回来,正要跨过门槛,谢戎身坐主位,眼神立刻就粘在林敬辞身上甩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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