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喜(86)
二爷反应如此之大,沈敬亭自己也是始料未及,徐燕卿急急踱了两步,转过来问:“这礼你可退回去没有?若是还没,爷这便叫人送回他丞相府去。”
沈敬亭便说:“这礼我自然是不会收下来的,圜圜年纪尚幼,并不着急亲事。”
徐燕卿松下一口气,颔颔首道:“还是小君你思量得周全。”
沈敬亭见他这副模样,暗中觉得好笑,想到他方才所言,便故意道:“依我之见,丞相家的那位公子为人谦和,端方有礼,模样也周正英俊,现在先不说如何,先观察下来,若真是个好的,来日和圜圜作一对,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徐燕卿一听,自是知道沈敬亭是在揶揄他,毕竟徐璎珞不是他的亲女儿,他方才那副模样,俨然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你……”徐燕卿无言以对,堂堂尚书大人在朝上牙尖嘴利,却在自家正君面前,竟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他一拂袖:“不可理喻,我找圜圜玩儿去!”
“那请二爷慢走。”后头轻飘飘地响起一句。徐燕卿本来只是佯做要走,这会儿可是非走不可了。
听到那脚步声渐远,沈敬亭无奈地笑着摇头,也不起来追出去,心道,还是等今夜再回头来哄他一哄,于是就低头专心看起账来。
落花轻飘,窗下,男子一手支颌,一手翻着页,有哪些不对的,就拿起笔来一划。
这才清静了不过一盏茶的工夫,便有一只手掀开珠帘。只瞧那指节分明的纤手执着一小簇玉白杏花,步伐无声地绕到了男子的身后。
沈敬亭正专注地读账,未曾察觉那冤家去而复返,直到那杏花插在了耳边,跟着他就被男人从旁边抱个满怀。
“哎,二、二爷——”沈敬亭一惊。来人却搂着他,吟道:“有道是,桃花烂熳杏花稀,春色撩人不忍为。”徐燕卿强凑过来,在男子的脸上亲了好几下,说,“那小君说,此等春色,为夫是负还是不负……?”
第77章 番外(七)
尚书大人无论是在朝上或是人前,大多时候都是横眉冷眼,轻易不予好脸色,独独在自家小君面前,那叫一个没脸没皮。这大白天的,二爷就悄悄把下人全打发出去,安的也自然不是什么好心。
他方才嘴上吃了瘪,气冲冲地去院子转了一圈,然而徐二爷这闷气来得快,消得也快,这会儿还不腆着脸回来了,将人搂在怀里轻薄一番。沈敬亭被男人强抱着调戏了一回,脸上又热又臊,抬手就将徐燕卿推了一推,嗔睨道:“去找圜圜玩儿去,莫在我这儿讨嫌。”
他这几天都忙着徐璎珞的事情,府里的事情积累成山,这二爷帮不上忙也就罢了,还尽挑在这时候给他添乱子。
徐燕卿也不恼,心觉小君推他那一只手软绵无力,大抵就是做个样子,故此手臂便由后将那腰身环住。沈敬亭挣扎了会儿,反是教他越抱越紧,徐二爷趁机在那脸蛋上香了几口,软唇拂过耳垂,果真让沈敬亭一激灵,小声叫道:“……二爷!”
那声软乎乎的“二爷”听起来似气恼又似娇嗔,直唤得徐燕卿心猿意马,嘴里越发不干不净起来:“今个儿春光正好,小君一人不免寂寞,不如,和爷……好好地‘玩一玩’。”
沈敬亭耳根一热:“你——”话没来得及说出口,嘴就让人给噙住了。
徐二爷素来最多花花肠子,便是亲个嘴儿也能玩出花样来。他将人扣在怀里,那舌头跟条狡猾的水蛇也似,不住地招惹人去,直将人挑逗得又羞又愤,方深吮慢吻,四瓣唇分分合合,在这花香满溢的室内亲得滋滋作响。
俄而,二人分开,只看男子面颊红霞,呼吸不顺地轻喘着,他耳边别着一簇杏花,杏花白瓣粉芯,是极其娇嫩的颜色,更衬得眼前人娇而不媚,媚而不妖,瞧得徐二爷也气息不均起来,两手不由越来越重地揉捏起这个身子来。
“二爷,不、不可……”沈敬亭微弱地挣了又挣,倒也并非是假正经,只不过眼下光天化日,抛下一大堆正经事不干,竟在这书房里头白、白日宣淫……
“不可?不可什么……嗯?”男人毫不正经的轻笑声和窸窸窣窣的声响在耳边回荡。
沈敬亭被逗得又恨又恼,忍不住去掐男人的手,徐燕卿吃痛地“哎哎”地叫了几声,可是非但不肯安份下来,反倒是越挫越勇,将那整整齐齐的衣裳揉得凌乱起皱,之后就在嬉笑声之中扯松了衣带,总算将双手探进沈敬亭的衣服里。
沈敬亭两手抵于案头,那炙热的掌心一贴住肌肤,他的身子便颤了一颤。徐燕卿由后搂着他,紧贴住他的身子,在那散发着异香的颈窝处亲了又亲,嘶哑地絮语:“小君这些天,想不想为夫?”
这阵子,沈敬亭白天忙得脚不沾地,有时候夜里回来,就在自己的院子歇了,如此一来,不小心便冷落了自家夫君。
那一只手摸按着自个儿的胸口,揉得男子觉得心口都发热起来。那热度从心口,渐渐地升温,由上头燃烧到了腰腹,神不知鬼不觉地,染指到那羞于启齿的地方。沈敬亭被撩拨得脸红气喘,嘴上却不甘道:“你……贫、贫嘴。”
“哦?”徐燕卿不怒反笑,覆在男子股间的手掌蓦地握住了那半软不硬的玉根。那灼热的掌心一碰到弱处,沈敬亭便猛地一躬身子,整个人往前趴在了案子上。
旧时乃是按流水记账,一旦搅乱了思绪,那就是前功尽弃,又得重头翻过。沈敬亭真是气都来不及气,那捏住玉根的手心便缓缓地捋动起来,霎时,这股恼意就化作柔柔春水,流淌心间。徐燕卿见他眼神逐渐迷蒙,分明是快慰得很,忍不住轻咬着他的耳垂道:“小君心里不想,此处……倒是想爷想得很。”
跟着,掌心就滑到了后头,用力拉扯几把,就将那裤子给拖拽下去,一对肉白的玉臀便弹出于眼前。沈敬亭忽觉下身一凉,不禁一阵哆嗦。
徐燕卿搓揉着那两团嫩肉,下手时轻时重,这双白臀莹润柔软,揉捏时便如一对玉兔轻颤,徐燕卿玩兴大起,含笑地嘶声问:“小君口是心非,你说,当不当罚?”
沈敬亭睁开湿润的眼,气呼呼地往后一瞪,轻哼了一声。这一瞪,反教男人骨头一酥,下腹邪火急蹿而来,只不过,徐二爷驰骋风月惯了,定力尤为惊人,他见沈敬亭毫不买账,脸上反是勾唇一笑:“嘴硬……看二爷怎么整治你!”说罢,扬手就在那屁股蛋子拍了一下。
“啪”地一声响,沈敬亭脸上顿时烧红起来,难以置信地喘喘:“你、你——”
“又嘴硬。”徐燕卿跟着又打了一下,沈敬亭整个人剧烈一颤,竟觉臀后有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袭来。徐燕卿连打了三下,就看那白花花的玉臀上红了一小片,恰似那簇杏花一样,白中带粉,娇嫩艳丽。徐燕卿正觉快意,哪想却猛地听见一声啜泣,他连忙将人翻转过来,就见沈敬亭神情羞恼不已,两眼瞥着旁边,竟硬生生被气得掉了泪。
徐二爷这是玩大发了,须知他家小君脸皮薄得很,哪经受得住如此欺辱,赶忙出声认错:“我、为夫,为夫知错了——”徐燕卿赶紧用袖子为他擦了擦泪,着急地哄道:“爷的好小君,好宝儿,好心肝儿,万万别气坏了身子,这,要不……我让你也打回来?”
闻言,沈敬亭破涕为笑,一时之间,宛若春暖花开,就连徐燕卿也不由看得微愣,却瞧男子红了红脸,小声说:“我不是生气。”这又教他如何能说明白,他是因为那酥麻的感觉,激动之下,就落了泪……
徐燕卿没想到原来是误会一场,亦跟着失笑,随后便俯首温柔地将人吻住,暧昧地厮磨一阵,分开时沈敬亭却又带着三分懊恼,反口道:“我是恼二爷不错,你瞧瞧这些账,可如何是好?”
瞧着这片狼藉,沈敬亭就觉得脑仁疼了起来。徐燕卿鼻息粗重地将他裤子脱了扔到边上,两腿分开,搂着他的腰微喘道:“那待会儿二爷帮帮你便是了。”说着时,沈敬亭便察觉一个热物顶在会阴处,不正不经地摩擦起来,如今箭在弦上,多说无用,加之他亦是被缠磨得情动,欲念丝丝缕缕缭绕心间,尤其当那根热物抵在穴口,有一下没一下地顶着,不由身子一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