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喜(19)
想是头回,徐栖鹤弄了我半时辰不到就泻了身,那阳精想是积累一时,也是甚多,分成几股射在我的产道里。他尽兴之后,便在我身上歇了一会儿,我也是极累,可不知是不是已经麻木,倒也不再如何难受。
可当我抬眸时,就见他注视着我,那缱绻蜜意,反是教我心口又一紧,他轻声问:“这样,我们可就算是夫妻了?”
我将手轻轻搭在他的手掌上,看着他,说:“我们本来就是夫妻,不是么?”
徐栖鹤闻言,眼中顿时流光溢彩,他与我在床上厮磨一阵,那在我身子里的东西又热了。我本以为他还要再弄一次,徐栖鹤却退出身子,为我披上衣袍,道:“累了就睡一会儿。”
我在他怀里躺着,虽是疲倦,但却毫无困意,脑子也并没有想些什么。这般卧着,直到烛火烧尽,疏疏光亮从窗纸透进,已是天明。
第17章
过了昨夜,我总算是同三个夫君都圆了房。
虽然徐栖鹤到后来弄得凶狠,可也终究并未伤了我。后来剩下的两日,他都成天和我腻在一起,我俩并没有去其他什么地方,大多的时候,也都是在屋子里做……做那一件事。
俗常道,年少初经风月,总有一时沉溺于此。
“嗯……”
炎炎午后,窗扉大敞,我亦两腿大开,身后撑于坐椅上,上身衣袍齐整,只有裤子扔到了下头。此时,徐栖鹤正压在我身上,他两手环抱着我,衣服一件不落,头发倒是有点乱了。隐秘水声从我二人紧紧相连之处传出,伴着那闷闷的叫床声,和炎夏的蝉鸣混在一起。
“三喜……”他上头缠着我的嘴,下处也不肯放过我。因着前夜他在那处捅得狠了,一碰还是有些疼,所以今日弄了半天,也未再往我结里去,只在我结外的甬道磨着。
“这样……舒不舒服?”他在我耳边呢喃,我身子里的火龙也跟着顶了一顶,不知是不是真如姑姑所说的那样,我那骚穴天生如此,只被搞了外边,也淫水潺潺,他进出越发爽利,也慢慢掌握住了窍门,知道了我要害在哪儿,便直往那处顶撞。
“鹤、鹤郎……”我有时被肏得极酥麻,便忍不住唤一唤他,徐栖鹤也逐渐得趣,动得更是用劲,“别……”我嘴里碎言碎语,双手佯装推他,赤条条的两腿却攀得他死紧。他到了极处,凌乱中就将我衣襟用力扯开,我胸膛裸露时,他就俯身含来,这时下身大操大干。 “唔——”徐栖鹤眉头紧蹙,最后又重重顶了几下,方在我体里射了出来,而我前头亦精关失守,溅出薄淡精水,只是不比他多罢了。
完事之后,不等主子传唤,徐府的下人就在隔间搬来浴桶和热水。徐栖鹤也不避讳,将我衣裤穿上,便在十几双眼目前头抱着我起来。我起初还不习惯,后来知道我二人欢好时,这些下人都在外候着,想来世家后宅都是如此,几次后我也已见怪不怪。
圆房后的一日,徐栖鹤兴头正足,我和他两人几乎没踏出房门过。到了最后一天,他倒是收敛了一些,带着我在府里四处走动,也同我说了徐家许多的事情。
徐府位在京城西面,向东十里就是皇城,可谓是天子门前,圣眷极盛。他今日带我到了一个桃园,虽是仲夏,那处桃花依然开得繁盛。
“贵妃娘娘未嫁之前,也最喜欢这个院子,她入宫后,此处也一直空着。”徐栖鹤说的,正是如今宫中正得宠的徐贵妃,也是徐尚书最年幼的妹妹。当今天子身为楔,后宫人数却是不少,这不禁教我心生困惑,因着楔尻相合,认了彼此便是一生,今上……也未免太过风流。
徐栖鹤笑着解释道:“帝王家终究和一般百姓不同,可也一直遵循旧法,有了尻妻之后,鲜少再纳,后宫的嫔妃大多是未娶妻之前所收,是以古今往来,天子娶妻甚晚,一旦有了尻妻,必是皇后。这样做,对其他妃子虽是不公,可也是在所难免之事,到底是天家,需要考量的不知几多。”
“今上也算是个例外。传闻,今上还是太子时,就邂逅了小陈娘子,也就是故去的陈后。陈后虽未尻,父亲为从七品詹事府主薄,以太子妃来说,这个出身确实低了一些。奈何姻缘注定,太子早早娶了妻,登基后封陈氏为皇后,夫妻恩爱十载,令天下百姓艳羡。”
“可惜,”他走到一株桃花树下,折了一个花枝下来。人面桃花,只看那少年如玉,竟将手里的桃花也比了下去。他边走来边说:“陈后入宫十年,未有所出,此事自然遭到群臣非议。今上终是无法,唯有再开嘉选,以填充后宫,而陈后……”
“陈后……后来怎么了?”我不禁问。
徐栖鹤已走到我眼前,他将桃花放在我的手里,如纤葱般的手指拂过我额前碎发,缓声道:“后来,陈后郁郁寡欢,不出一年就病故。今上伤心至极,有三年不入后宫,直至太初六年又开始广纳美人,我的小姑姑,也就是当今的徐贵妃,正是这时期入的宫。今年年初,贵妃娘娘刚诞下楔子,今上不过四个皇子,共有二人为楔。虽是如此,今上并未立任何一个皇子的母亲为后。”
我听到此,不由有些恍惚,想到尻一出生就受人追捧,享尽荣宠,其实,说到底,也只是为了生育。若身而为尻,却无法育子,那地位便是连常人都不如……
我想得过于出神,并未发现徐栖鹤已挨得我极近,直到他轻轻将我的脸挑起,俯身吻下。
分开之后,他便于我耳边道:“今上对陈后一片痴心,为世人称颂。三喜,将来……我只会对你更好。”他轻啄了一下我的耳根, 带着几分缠绵,“三喜,我真舍不得你。”
和三个夫君同房之后,按照规矩,尻妻之后便要在各房待上一段日子,少则五日,多则半月,而徐氏定下了十日的期限。这样子,也是为了避免尻妻心有属意,偏袒其中一个夫婿,导致夫君之间不睦,家宅不宁。
我强撑起淡笑,宽慰他说:“都在一座宅子里,鹤郎想见的话,还是能见到我的。”
徐栖鹤却抱着我,一边亲着我的脖子,一边喃喃了句我听不清的话:“真不想把你让给他们……”他已将手探进我的衣里,教我不禁有些紧张起来。虽说此地平时没什么人……
说时迟,那时快,前头顿时传来一声:“三少爷。”
徐栖鹤反应极快,当下便将我衣服拉好,只看他站直身,许是被人打搅,心下有些不快,眼神似乎有些冷。等我从他怀里出来,看清来人,心下登时一凉……
陆青苏站在院门前,树影斑驳,他的脸上似乎也没有半点血色。
他面上平静,躬身道:“三少爷,江城枣庄的周管事正在书房里候着,想是正有急事。”
四家在各处皆有产业,我以为徐栖鹤平日都在宅子里无事可做,倒未想到徐府大半的庄子和产业都是他来打理。徐栖鹤应了一声,然后道:“那我现在就过去,你送少君回去院子。”
“是。”
徐栖鹤与我说一声之后,便赶往书房。我手里还拿着那株桃花,遥遥看去,他并未望着我,只说一句:“少君,请罢。”
这一路上,我和陆管事并没有说半句话。他走在我的后头,同我不近也不远,却也总走不到一处。
他送我到了三房的院外,我突然停下来,他也跟着止步。
我回头看着他,神色平静道:“送我到这儿就好了,你去忙你的罢。”
陆青苏垂眸站着,几天不见,他像是清瘦了些。他既不看我,也不出声。我慢慢背过身去,正要跨进院子时,身后不期然地响起一声:“少君。”
我看向他的时候,他总算抬起眸子,朝我望来,额上布满细密汗珠。“三少爷……”他问,“对您可好?”
我瞅着他一阵子,轻轻地应了声:“好。”
他嘴角扬了扬,像是有些勉强:“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