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喜(40)
徐燕卿望着我,轻轻地问:“真的?”
“嗯……嗯!”我忙用力地点着脑袋,眼泪如珠坠下。徐燕卿却又是一笑,那笑容令人胆寒。“既然这个样子——”徐燕卿将我往下使劲儿地一摁,他解开了系带,将我的脸往他身下捏去,恶声道,“给爷含着!”
我挣扎不住,他就拿着那根东西,硬是塞进我的嘴里。进去后,徐燕卿就低喘了喘,眼里尽是折辱的快意,嘴上说道:“横竖是个畜牲都不如的阉人,量是给你个熊心豹子胆,确实也干不了什么——可惜啊,我平生最讨厌一件事,就是有人肖想我的东西。”他粗鲁地抓着我的头发,迫我吞到最深,直让我心中屈辱得恨不得就此死去。
“……”陆青苏身子剧烈颤着,脑袋一直磕在地上。他绝对不能开口,也不能替我求饶。
我含了他一阵,徐燕卿便将我提起,背对着他压在案子上,不由分说就褪下裤子。“唔——!”他提枪而入时,我咬紧牙根,疼得眼前一黑。徐燕卿一下就全根没入,也不管我浑身颤抖,就挺腰抽送。十几下后,他猛地从后捏起我的脸,贴着我面颊喘喘地亲吻说:“怎么不出声音?成哑巴了?嗯?”不管他怎么顶我,我都倔强地紧咬着下唇,死活不出一点声音。
“爷想起来了。”徐燕卿笑了笑,冷声说,“头一夜晚上,你也是如此。我当你是跟我拧巴……”那目光慢慢地瞧向前头,“——原来如此。”
徐燕卿猛地将我放开,他快步走到旁边的柜子,拿出了一个瓶子。我不知道那里头装着什么,却看陆青苏忽地变了变脸色,抬起头来凄声求道:“二少爷——万万不可!”
“收声!”徐燕卿恨声道,“你给我好生看着!”
接着,徐燕卿就过来捏起我的脸,强喂了我三颗红色的丹丸。
“少爷,少君才刚过潮期啊!”陆青苏不断重重磕头,地上逐渐现出血渍,“少爷,您行行好!求您饶了少君!求您了!”
那丹药下腹,不多时,我就觉身子极热,下腹好似烧灼起来。徐燕卿再一次覆来,在我神智昏沉的时候,又狠狠地顶撞进来。“嗯……!”我瞬即溢出一声呻吟,他狰狞地笑着,将我两腿大大地分开,迅速地冲撞起来。那淫药极烈,我不断地翻转,身前玉柱高高翘着,蜜露潺潺,却一直没射出来。徐燕卿在我身上快活地驰骋,我眼前却慢慢一片模糊,那些嘈杂的声音也离我越来越远,恍惚之中,我好似又瞧见了床头美丽的雕花,不禁抬了抬手……
“敬亭!”不知是谁叫了我一声,我一震,眼前陡地暗了下来。
第36章
四哥儿、四哥儿……
我睡得昏昏沉沉的,只好似听见有人叫着我,直到我被人推了一下。我揉着眼睛坐起来,就见一个人坐在光影里头。她还穿着那一身半旧不新的襦裙,正低头给我缝补着衣服。
我听见她说,现在这都什么时辰了,四哥儿今日不用去书塾么?
我下了床,连鞋子都来不及穿上,就朝她跑过去。我跪下来,抱住了她的腰,眼眶就红了。她好似也拿我没办法,放下手里的活儿,伸手摸着我的脑袋。
唉,四哥儿啊……
我抽抽噎噎,突然之间,耳边的声音冷了下来——记住姨娘的话,若是能留在京中,就算是为奴为婢,也别给我回来!
“姨娘……娘……!”
我的身子剧烈一震,人就醒了过来。跟前眼花缭乱的,耳边响着“嗡嗡”的声音,足有好一会儿,我才听清了那些人说什么——
“醒了、总算醒了……”
我觉得口干舌燥,便张了张嘴巴。一个人将我从床上扶了起来,他的声音极是悦耳,透着担忧地急切问:“三喜,你想要什么?”
“水……”
没等一会儿,茶水就送到了嘴边。我有些着急地咽下了好几口,那干涸的喉咙方觉舒服了许多。我晕乎乎地在那个人怀里卧了一阵子,这才又睁开眼来。这一回,我总算是看清了他们所有人。
徐栖鹤坐在床上扶着我,他旁边还坐着一个老人,是先前在虞氏那儿给我诊过脉的张太医。除了他们之外,还有徐长风和——
“……敬亭!”徐燕卿凑前来,他看起来很是颓废落魄的样子,衣服跟两三天没换一样。见我醒来,他的脸上情不自禁地流露出惊喜的神色,泛红的眼睛似有水雾漫漫,可当他要伸手碰我的时候,我却害怕得躲开,直往背后的人的怀里瑟缩去。
“……”徐燕卿的手还扬在半空中,脸色怔怔地望着我。我却极是惧怕他,紧紧地缩在徐栖鹤的怀中,整个人都瑟瑟发颤。
徐栖鹤环抱着我,眼里尽是心疼,接着抬眼,略带怒色的对前头的人道:“二哥,我看,你还是先出去罢。”
“你……!”徐燕卿猛地怒瞪着他,徐栖鹤却丝毫不惧。
一直沉默着的徐长风陡地出声:“现在人醒过来了,还需要静养。”他瞥了徐燕卿一眼,沉道,“老二,你跟我出来。”
就连那张太医都开口道:“在下已经为少君施过针,这身子先不管如何,闲杂人等还是都出去罢。”话已至此,徐燕卿也只能随徐长风一块儿出去。
他走出去之后,我的心口仿佛跟着一松。
徐栖鹤搂着我,似水的眼眸将我好好地看了一看,不知为何,他目中除了担忧之外,似也隐隐有几分愧疚之意。只听他轻声道:“你都昏迷了整整两天,若是有什么不好,我……”他像是也不忍再说下去,只看着我喃喃说,“……不管怎么样,醒过来就好。”
这时候,外头传来动静。
徐栖鹤脸色微寒:“——又怎么了?”
下人走进来,战战兢兢地道:“是、是大少爷……在教训二少爷。”
徐栖鹤叹了一叹,说:“算了。你出去说,少君还要修养,让他们换换地方。”下人应了声,就退出去了。
徐栖鹤扶着我躺回去,张太医又给我把了把脉,然后就对徐栖鹤拱手说:“三少爷,我们借一步说话。”
“请。”徐栖鹤出去之前替我掖好了被子,哄着我说,“你好好歇一歇。有我在这儿……没人会伤你的。”我这才好似心安了一些,双手揪了揪被子。他吩咐碧玉碧落照看好我,便跟着张太医一块儿走出去了。
碧玉和碧落眼睛都红彤彤的,都像是哭过一样。碧落走过来,帮我掖好了被角,手背抹了抹眼角,温柔地说:“少君,您安心睡罢。”
直到翌日清晨,我才又再醒过来。
我清醒过后,第一个见着的人,仍旧是徐栖鹤。他似乎一直守在外头,听到动静就走进来了:“——三喜。”他给我拿了杯子,喂我喝水之后,就握着我的手坐下来,问我说:“你现在觉得如何?还晕不晕?可有……哪里觉得疼?”
他问了我很多,我一直轻摇着头,徐栖鹤这才放下心来。我抿抿唇,他便察觉出来,轻声问我:“你还想要什么?”
“我……”我嗓子喑哑,只能发出气声来,“想换衣服……”
我身上出了许多汗,躺久了便不太舒服。碧玉就带着僮仆来,帮我换了身干爽的衣裳。换好之后,下人也端了粥过来。
徐栖鹤并不假手于他人,捧着粥来一口一口亲自喂我喝下。我渐渐地清醒了许多,静静地听他跟我说的话:“那一天……还真是兵荒马乱的,府里的大夫给你解了药性,你都没能醒过来。这红丸本是床笫助兴之用,药性甚烈,他居然一次就给你用了三颗……”徐栖鹤捏着碗的手紧了紧,我瞧着他,只看他紧抿着唇,眼里闪过一抹我从未见过的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