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又在轮回(快穿)(99)
“啊?”白归诩笑的像朵小白花,“是两月前你在后山猎到的狐狸。”
“……”庄崇。
“肉你炖了,我瞧着毛色不错便留下做个椅垫。”
“……”庄崇。
狐狸……皮??
‘……’白上神。
‘……’黑七。
这哪是朵小白花?明明是朵食人花。
‘本上神一点都不气,真的!’
第105章 我生君未老五
蕃州凉陨城论武日定在八月初十, 翌日出发十日路程便能到, 路上也不用栉风沐雨的赶时间。
白归诩向来不喜掺和江湖中的恩怨是非,此番出山, 白家先祖所制‘巽癸尺’是其一, 其二则是因有些事臧涧山庄已不能置身事外。
江湖虽多豪气,但血雨腥风也不少有,龌龊事更是屡见不鲜。
身在江湖, 多少都会有些身不由己,白归诩亦然。
山庄外, 合欢林下, 白归诩驻足在车马前回望庄门, 眸中含笑,仿若花开十里般艳丽。
白归诩此行出门,只备一辆车,四匹马,庄崇张璠跟两个护卫随同,另有两队暗卫暗中随行保护。
一切从简, 低调行事。
“庄主。”庄崇催促。
“嘘。”白归诩让庄崇噤声, 随即走向山庄门前的一棵合欢树。
今日的白归诩换上一身竹叶青衣,腰系羊脂玉佩,青丝如墨俊美无双,可谓君子如画温文儒雅。
白归诩上前, 将蹲在树后的某只火红狐狸提了出来。
“!!”
被猝不及防‘偷袭’的白上神惊了, 锋利的爪子当即便抽向白归诩, 但中途却被轻飘飘的拦下。
“可是不舍得我离去?”白归诩含笑问。
‘……’本上神不舍你老祖。
面无表情的白上神。
“庄主?”见白归诩抱来白岐,庄崇不解。
“路上枯燥无聊,带上精力旺盛的花儿岂不有趣?”白归诩温声道。
‘……’花儿——呵呵,本上神的七卢破钧枪蠢蠢欲动中。
“……”带上‘小红’?庄崇惊悚。
白归诩上车,一行人启程。
车内,白上神不但嚣张的霸占半张软榻,还‘不可理喻’的占用白归诩的茶和糕点水果。
而白归诩却毫无被‘欺负’的委屈,自顾自的捧着一本剑谱看的津津有味。
‘你欺负老实人上瘾呐?’‘路见不平一声吼’的黑七吐槽。
‘老实人?’白上神掀开眼睑睨了白归诩一眼。
‘你瞎?’
‘……’被‘人身攻击’的黑七哽住。
‘哪个老实人不爱吟诗作画,独独钟爱研究各种取人性命于无形的凶悍兵器?’
‘有的人是色厉内荏,但有的人外怂里狠,糯米皮芝麻馅。’
白岐活的足够久,熬也熬出辈份了,千万年间见过形形色色的人神鬼魅,看人的眼光一向犀利。
白归诩翩翩君子温文儒雅,一副全世界本小白花最善良,但里面黑着呢。
何况,白归诩身为臧涧山庄庄主,江湖地位高高在上,受无数英雄豪杰敬仰,这种人哪会简单?
一根手指弹在走神的白岐脑门上,白归诩眸中带笑凝望向他,“可是倦了?”
白岐懒懒的扫了一眼白归诩,瘫下身体软绵绵的歪下了。
似是觉得不舒服,白上神朝身侧挪挪,将下巴搭在白归诩的腿上当作枕头。
隔着薄衫传递来的温度让白归诩一怔,目光不明的盯着犯懒病的某狐狸,良久,唇角勾起。
修长的手指抚上他眉间一撮白毛,“你倒懂得享受。”
白上神本能的甩甩尾巴,似是认同了他的话。
论败家,白上神自谦第二,全曜荒无人敢居第一。
单是他青霄洞府卧室的灵玉床上铺的水蚕银丝,在外寸难寻,他却用作铺床,只因春暖夏凉软如暖云。
在白上神早已崩碎的价值观里,人生无常,指不定哪日阴沟翻船便一世英名毁于一旦,身陨道消了。
自己辛苦攒的家底自己活时不享用,难道非得死后便宜旁人?
而且做人时因苦修走遍艰难,尝遍苦难,飞升成神后对自然得自己好点,犒劳一下自己。
白归诩一下下温柔的替腿上的红毛狐狸顺毛,眼睛离开简谱望向窗外,一直以来浮躁空虚的内心竟不由生出一种暖意。
黑夜茫茫,荒无人烟的野外电闪雷鸣,大雨滂沱。
一行人肩披蓑衣骑马冒雨而来,停在几十里内唯一的客栈前。
“店家,四间房。”
章骁喊完,便立即上前替曹长清解下身上滴着水的蓑衣。
在曹长清打量四周时,章骁又命令众随从,“轮流守夜,不可深眠。”
“是!”
“哗!”
客栈门从外推开,狂风裹着暴雨吹入屋内,白归诩庄崇五人踏入客栈中。
“店家,三间房。”张璠道。
“诸位侠士,敝店地偏店小,如今只有四间房了。”店家出来陪笑。
庄崇蹙眉,他们风餐露宿凑合一宿倒无妨,但庄主非习武人,怎能跟他们一样?
“章骁,匀他们两间吧。”曹长清道。
“是。”章骁应道,随即拿出两个房牌递给张璠。
白归诩望向曹长清,曹长清随和的回以一笑。
“多谢。”白归诩颔首。
“兄台客气,既都是江湖人,举手之劳而已。”曹长清回道。
‘小黑花。’浑身湿漉漉的白上神不满的出声提醒。
听见‘狐狸叫’的白归诩垂首,待看见怀中的‘落水狐狸’后不禁哑然失笑。
“庄崇,打盆温水来。”白归诩吩咐。
白归诩让店家带路上楼,跟曹长清擦肩而过时再次颔首一笑,君子之交淡如水。
两间房的分配结果是白归诩跟白岐一间,庄崇张璠和两个暗卫一间,做老大嘛,总得有点特权不是吗?
庄崇准备完温水,白归诩把白上神抱进盆中,白上神顿时舒服的眯上眼睛。
“不怕水?”白归诩惊奇的问。
白上神冷睨了白归诩一眼,无声的讥讽。
‘本上神独战三面蛟填平无烬海的时候你还未入轮回呢。’
‘……’白归诩。
自己堂堂臧涧山庄庄主竟让一只小狐狸鄙视了?
门外,张璠不动如山的站着岗,曹长清上来时他只微微颔下首算打招呼,脚下却不动分毫。
曹长清回屋,章骁跟上压低声音,“都是高手,除了为首的青衣男人。”
“江湖中卧虎藏龙,高手无数,切记莫以貌取人。”曹长清道。
“吩咐下去,不许招惹上隔壁那帮人。”
“是。”
隔壁。
‘伺候’白上神沐浴后,白归诩又用毛巾仔细替他擦拭身上的水渍。
庄崇端着晚饭从外面回来,顺带回禀曹长清他们的情况,“除了蓝衣的近身护卫,其余人在江湖上左右不过二三流的档次。”
“是否需要再细查一番?”
“不用。”白归诩回道。
“萍水相逢,无故贸然调查太失礼。”
‘呵呵。’鄙视某朵‘小黑花’太装模作样的白上神。
余光瞥见白岐,庄崇迟疑请示,“舟车劳顿,用过膳食后公子早点休息,小狐狸带去和属下睡……”
“留下它吧。”白归诩抚顺白岐的狐狸毛语气淡淡道。
“小花儿非常可爱,我瞧着欢喜。”白归诩笑望向庄崇,“莫不是庄崇怪我霸道,横刀夺爱抢了你的爱宠?”
庄崇闻言一惊,“属下不敢。”
白归诩伸手扶住他叩下的手臂,语气无奈,“行了,坐下吧。”
是夜。
白上神蹲在虚掩的窗户前,目光深邃的望着窗外的电闪雷鸣狂风骤雨静默不语。
他不睡,黑七便趴在他的耳朵上陪他‘听风看雨赏雷云’。
‘你怕?’黑七问个傻问题。
白岐伸爪任由屋檐下的雨打湿自己的皮毛,‘本上神飞升时的雷劫劈了两天两宿,声势浩大岂是凡界的一点雷雨可比拟的?’
‘劈了两天都劈不死你,命真硬。’黑七吐槽。
‘呵,本上神的本事不算最大,但就是命够硬。’白岐自嘲。
‘你……’黑七心累,它刚刚有夸他吗?
又是半响静默。
‘宿主。’黑七问,‘你是不是想你家的野男人了?’
‘……’白岐。
“是怕雷睡不着吗?”一双手从身后将白上神温柔的抱起。
又偷袭本上神!
额上跳#的白上神暴躁的挥爪抽上去。
“刺啦!”
仅着一件单衣的白归诩衣襟被撕开,顷刻间袒.胸.露肩,春光乍泄……
“……”白归诩。
‘……’白上神。
‘本上神以道名起誓不是故意的。’真诚的语气。
‘是,你是有意的。’黑七幽幽补上一句。
赤足下地,衣衫不整的白归诩面露异色,散下的三千青丝下五官竟给人一种雌雄莫辨的魅.色。
‘秀色可餐。’纠结着要不要揩油的白上神。
‘宿主,坚持住。’无奈的黑七。
白归诩将衣襟拉上,似笑非笑的捏下白上神的下巴,“色狐狸。”
‘本上神不色,本上神是坦坦荡荡的欣赏。’强词夺理的白岐。
‘得了吧。’明明是个看脸下碟的渣渣,黑七翻白眼。
白归诩回床上躺下,好脾气的将白岐狐狸圈入自己暖暖的怀中。
“都已寅时了,早点歇息吧,明日再陪你玩。”白归诩哄骗道。
‘本上神被占便宜了。’白岐。
‘你家野男人提着五十米重刀正在赶来的路上。’黑七播报。
野男人吗?
白岐凝视着已阖上眼的白归诩,毛茸茸的爪子轻轻在他的下巴上抓了一下。
“乖。”白归诩低喃,将脸贴上白岐的头。
白岐眼中金光一闪而逝。
野男人?的确挺野的。
‘宿主,捏花惹草会遭报应的。’苦口婆心的‘保姆’黑七。
‘陈词滥调,本上神都听腻了,换一个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