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又在轮回(快穿)(194)
不过白岐倒有一点想不通,亓官鹿把弥琯留在原主身边究竟为了什么?
这些年弥琯跟着原主尽心尽力的伺候,除了偶尔向亓官鹿汇报原主的情况外从未吃里扒外害过原主。
白岐笑的很好看,但闾丘衡一想到他的笑是为了另一个女人,便怒火中烧。
闾丘衡正打算发怒,白上神突然抓住他的衣领,用力一拽把人拽到床上自己翻身压上骑在他的腰腹上。
闾丘衡眼中暗下,“亓官卿。”
“臣在。”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以下犯上。”理直气壮的回答。
“……”闾丘衡。
白岐扯住闾丘衡的领口,态度不可谓不嚣张,“但臣也知道,六郎喜欢臣,不会治臣的罪的。”
和以前毕恭毕敬恪守臣子本分的亓官垣不同,眼前的让闾丘衡很陌生,但又似曾相识。
很喜欢。
他喜欢现在任性,嚣张,不可一世的白岐。
他的眼中有光,睥睨一切,仿佛世间一切都入不了他的眼,但是他想进去,进到他的眼中。
闾丘衡压下心中的兴奋,故作冷漠的单手箍住他的腰,一只手捏住他的下巴,“朕允你恃宠而骄。”
白岐凑上前,“六郎爱臣?”
“爱!”当即本能的应声。
“但是——臣不用二手货啊。”敢把皇帝形容成二手货,普天下估计也只有白上神了。
听到二手货,闾丘衡第一想到了闾丘梧生,表情不禁微变,“梧生,不是朕的血脉,他……”
见闾丘衡似乎不知该怎么说不下,白岐眸中闪过暗芒,“他是前太子闾丘靖的遗孤。”
闾丘衡一怔,似乎是惊讶白岐是怎么知道的。
白岐笑而不答。
当年闾丘靖咒害先皇被囚府内,原主曾随亓官鹿悄悄探望过。
当时闾丘靖府内只有一个正妃,一个舞姬妾室,膝下有两子,一四岁一两岁。
太子府查抄时正妃携两子自焚,其余人皆斩首后弃于乱葬岗,原主记忆中当年的舞姬是有身孕的。
不久前白岐调出了当年斩首太子府后的验尸册,上面记载死者的确是舞姬,但是,腹中无子。
当时京内乱作一团,偷梁换柱移花接木并不算一件难事。
而且白岐猜测,此事肯定和曾出事前去过太子府的亓官鹿有关。
“昨日夜入馨荣园偷袭臣的刺客抓到了吗”白上神突然转变话题。
提及此事闾丘衡便黑脸“我已派人着手调查。”
若非当日白岐受伤他定亲自追去,断不会叫那个刺客跑掉。
“六郎。”白上神俯身贴近闾丘衡开启美男计模式。
意犹未尽的白上神倒想继续君明臣贤相爱相杀的虐恋情深的戏码,但有些事必须得由他出面处理,所以不能困在宫中和小崽子玩囚禁游戏。
“兰盈的事暂且不管好不好?”
闾丘衡目光阴鸷黑暗,“你在替她求情?”
“臣明白六郎是吃醋,但臣真没碰过兰盈,臣根本不爱她。”
“何况兰盈本是六郎赐下用来羞辱臣的,如今怎又叫臣平白无故承受怒火呢?”白上神振振有词的辩驳。
闾丘衡默。
兴许是因以前伤害过他愧疚,白岐的一番控诉竟叫他不知该如何反驳。
见效果不错,白上神埋下头一副难以启齿的尴尬模样。
“臣……臣不喜女子。”
突如其来的惊喜砸的闾丘衡有点懵,他目光诡异的盯着白岐似乎在辨别他话中的真假。
“阿垣可倾慕于我?”
闾丘衡试探的问。
白上神盯着忐忑的闾丘衡。
他相信,只要自己柔情蜜意的告白一番肯定可以撩拨的闾丘衡死心塌地乖乖听话。
不过……
“不是。”
闾丘衡“……”
“君是君,臣是臣,皇上乃天子,日后三宫六院是少不得的,臣身份卑微不敢高攀。”白上神直起身体秒变正经脸。
闾丘衡如鲠在喉。
他现在严重怀疑白岐刚刚的一番话只是在忽悠自己。
黑七呵呵哒。
渣白的心思你别猜,猜也白猜。
白渣渣走位风.骚,出牌不按套路,鬼都不知道他下一步出哪一只脚。
在白上神的神操作下闾丘衡不砍人了,也撤回了追杀兰盈的人,不过对嘴上能胡扯出一朵花来的白岐他依旧不信任。
白岐跟六月天一样变幻莫测的脸折腾的闾丘衡心焦。
勾人的妖精和竭忠尽智的忠臣两种模式来回切换,白上神玩的不亦乐乎,可苦了闾丘衡,舍不得真的下手教训只能默默忍着。
闾丘衡怕白岐是骗他的。
怕自己一旦松手他便会销声匿迹。
不杀那些宫人和兰盈不止是信了白岐那番胡诌的说辞。
而是闾丘衡明白白岐也是个心硬的人,即便他杀再多的人不但震慑不住他,反而会冷了他的心,让两人间的隔阂越来越大。
狼一旦尝了肉是吃不下素的。
闾丘衡时时刻刻都在算计着把白岐往床上带,白上神依旧装模作样的反抗几下,但回回都以失败告终。
闾丘衡喜欢和白岐亲近,因为只有那样他才有完全拥有他的满足感。
白岐在皇宫内醉生梦死了几日,宫外又出事了。
廷尉府王钊早上被人发现死在了卧室内。
廷尉平范立。
左京辅都尉程翰。
廷尉王钊。
一连三个都是朝廷官员,且死法相似,前太子冤魂作祟美人图索命的谣言在京内传的满城风云,为繁华的京城盖上一层恐怖的阴云。
事情闹到这种地步闾丘衡肯定不能再坐视不管,于是将闾丘恭昱召入宫关门训斥一番,至于训斥的内容无人得知。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白岐知道整件事情的布局已经到了白热化,只需要最后的爆发。
而最后的爆发,还需要一个人来推一下。
白上神赤.脚懒洋洋的歪在窗前的榻上,手中是从十一卿画图中得到的绢书。
当晚的刺客一直迟迟抓不到,而他入了宫,对方又进不来。
他不知道对方是哪一派,最终的目的是什么,不过依照如今的局势对方是牟足了劲想逼他出宫呢。
‘儿砸,来求求爸爸,爸爸考虑替你亲爹平反。’
闾丘靖是闾丘梧生的亲生父亲,而黑七用了闾丘梧生的身体,血脉上来讲闾丘靖的确是它爹。
黑七冷漠脸。
‘滚粗——’
第204章 皇上,臣在十八
王钊是死在自家府上的卧室内, 尸首分离,身上盖着张美人图,和范立程翰死状相同。
病了的王钊似乎有点疯疯癫癫的, 不许任何人靠近, 每天呆在屋内仿佛鬼上身一样口中不停的胡言乱语嘀咕着什么。
死亡当天, 卯时, 府中下人听见屋内没了声响于是试着敲门, 半天不见回应后怕出事便推门进屋,结果发现王钊已死,尸体趴在地上, 头悬挂在床帐上。
王钊卧房内。
尸体虽已抬出去, 但屋内仍残留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闾丘恭昱踱步在屋中, 目光从稍显凌乱的摆设中一一扫过, 手指抚在床架上一处利器削出的痕迹上, 问廷尉丞赵云山。
“你认为王钊的死和范立跟程翰是死于同一凶手吗?”
赵云山略微犹豫片刻,迟疑开口, “从死状和现场布置上来看,的确是同一人所为。”
“但, 屋内有明显的打斗痕迹。”
“仵作的尸检结果刚才到了, 断颈上的伤不是一击斩下的, 切口很不均匀。”
“而是尸体的手上,后背, 腿上都有伤痕, 应该是在死前和凶手有过搏斗。”
闾丘恭昱点头, 眼中划过欣赏,“本王派人守在王钊府外监视,当天并未发现有陌生人进出。”
“来探望的官员倒是有几个。”
“不过也不排除凶手是个精于轻功的高手。”
赵云山会意,“下官即刻去调查。”
闾丘恭昱在屋中来回徘徊了几圈便出去了,目光落在跪在院中啜泣的妻妾们问,“王大人近日可有什么反常?”
一院人面面相觑片刻,沉默摇头。
王钊正妻抹着泪哭的两眼红肿,似是记起什么般喃喃开口,“前日……一直卧床不起的夫君突然下床冲出了屋,去了书房不停的翻找着什么。”
“当时他两眼发红,面色青灰,着魔一样吓坏了不少人。”
“他有说什么吗”闾丘恭昱问。
“他口中不停的念叨着:你想灭口,我也不叫你活。”
“我吓坏了,听的也不全……”
闾丘恭昱和赵云山互相看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恭昱!”
一身疲态的秦冕风尘仆仆的踩着屋顶利用轻功疾驰而来。
闾丘恭昱见他回来面露喜色,“回来了?”
“回来了。”秦冕应了一声,“累死我了。”
“我已整整三日未合眼了,你叫我查的都查到了,没误事吧?”
闾丘恭昱笑,“你再不回来,估计皇兄就该命人打我板子了。”
再说白岐。
在宫内养了一段时间,生生胖了十斤的白上神发飙了,在他软硬兼施软磨硬泡下闾丘衡总算舍得点头带他和黑七出宫了。
带白岐是宠爱。
带黑七完全是它死缠烂打。
出了宫,摘下面具换上常服的白上神瞬间从威严凶悍的罗刹变成了平易近人的邻家小哥哥。
一路上,闾丘衡盯贼似的盯着白岐,生怕一个不留神让他跑了。
在繁华热闹的街上闲逛了许久,白上神拐个弯在闾丘衡可怕的注视下带着他和黑七进了南姝韵馆。
包厢内。
点了桌瓜果,要了壶酸甜的果酒,白上神托着下巴舒服的长吁一口气,望着窗外楼下的人群不知在想什么。
“皇上,你看。”白岐示意闾丘衡看外面。
闾丘衡顺势看了一眼窗外,除了人还是人,有什么可看的?
“民安物阜时和岁稔,八街九陌欣欣向荣,在皇上为政之下的至治之世,百姓们安居乐业,真好。”白岐道。
闾丘衡瞥了眼下面人来人往的百姓,不作声。
闾丘衡登基后,严法严刑,若有人触犯法律会受到极重的刑法处置。
但在治国和安民上,闾丘衡从未用□□苛待过他们。
只不过外界对他的描述太过残暴吓人,弑兄嗜杀,残暴无情,百姓们都怕他,因而忽略了他的‘仁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