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又在轮回(快穿)(68)
白岐一觉睡到下午才醒,迷糊间睁开眼时,只觉得头疼欲裂,口干舌燥,而且身体酸痛无力。
“玉桓!”一直寸步不离守着他的庞枢快速上前。
白岐瞥了庞枢一眼,冷淡的推开他的手不愿理会。
庞枢怔了怔,随即从床底下拖出白岐特制的搓衣板极其自然的跪下了,“我错了。”
见白岐仍沉着脸不肯搭理自己,庞枢吞着口水干巴巴的又道,“那日你失踪,我以为……”
“我逃了?”白岐冷的像冰刀一样的声音让庞枢很不好受。
白岐嗤笑,“我倒是希望自己有那本事!当日我因何被掳不得感谢你吗?”
“??”莫名背锅的庞枢。
“人长得丑,招惹桃花的本事却是一流。”
“我……”不明情况的庞枢百口莫辩。
半响,庞枢把床角下小筐中的兔子提起放到白岐枕前,“你的兔子,我一直替你养着呐。”
庞枢现在无比庆幸自己那日没有在一怒之下炖了它。
“出去!”白岐呵斥。
“我……我正受罚呢。”死缠烂打不想离开的庞枢。
白岐面无表情的盯着庞枢,抄起枕头朝他砸去,“滚出去!”
病怏怏的身体瘫在床边,白岐面无血色虚弱的咳嗽着,一副马上要魂归黄泉的模样吓坏了庞枢。
“你别气,躺好乖乖休息,我马上滚!”庞枢一边劝着一边后退。
怕‘刺激’到白岐的庞枢退出门外,在确定屋内人‘情绪稳定’后才松了口气。
跟着,庞枢的表情陡然沉下,眼中浮上一层戾色。
刚刚‘玉桓’口中的桃花让他不得不在意。
五日来,庞枢着重调查江湖上用毒高手,结果查到江湖第一盗喻一寒最近出现在青郡县内。
如果不是得到白岐的消息,估计庞枢已提剑杀到喻一寒那里了。
庞枢看的出白岐气的不单单只是昨晚自己的蛮横,还有他被贼人抓走的事。
想知道他因何生气,必须得先搞明白他被掳的内情。
屋内。
庞枢刚出屋,白岐立马敛回‘冷若冰霜,横眉怒目’的表情瘫回床上挺尸。
目睹白渣渣神变脸的黑七,“……”
‘宿主,你又作啥妖呢?’
‘你猜。’白岐笑的一脸春风和煦。
‘……’你又调皮了爸比。
白岐翻身,但酸软的腰和身后那处的痛让他不禁蹙起眉。
‘让你作,让你肆无忌惮的瞎折腾,昨晚被太阳的下不了床了吧?’黑七嘲笑。
‘你一个球儿懂什么?’
回想昨晚庞枢的疯狂,虽然的确受了点罪,但其中滋味嘛……
‘其实感觉还不赖。’白岐微笑。
‘……你污了。’黑七黑线。
‘别嫉妒,待本上神重见天日后,亲自替你制作一具身体。’
黑七本想严气正性的拒绝,但话到嘴前又咽了回去,‘身体也可以制作?’
‘当然,只要材料齐全,喜欢什么样便能炼成什么样。’
“!!”黑七心动了。
虽然在卡蓝星制作一架机器人不难,可机器人即使再拟人也只是机器,它想要一具有血有肉的身体。
看来以后得更讨好一点白渣渣了。
黑七暗搓搓的计划着,跟着嘴上话锋一转把枪口对准了张文官。
‘等你病愈后,虐死那个表里不一的小.婊.砸。’
‘不急。’白岐云淡风轻的道,‘庞枢会处理的。’
‘??’茫然的黑七。
‘可他又不知道张文官有意要害你性命?’
‘很快就知道了。’
黑七虽不是特别聪明,但也不是蠢得不可救药,只要白岐说话不绕弯弯它还是听的懂的。
‘庞枢会查到喻一寒那里?’
‘百穆寨不是普通匪寨,寨中土匪也非寻常土匪,查点江湖上的人和事不难。’
黑七呆了呆,‘你算计庞枢?’
‘情人间的小情.趣罢了。’
这哪算的上算计?回望以前,让他算计过的人全族上下早一点渣都不剩了。
第74章 美人如画剑如虹十四
青郡县外的山林中, 喻一寒飞速在林中奔跑着,眼神肃然严峻, 表情凝重,身上还带着血迹。
“唰唰!”几声破风响,几根断木朝喻一寒袭去。
喻一寒仓皇避开,断木钉在地上阻断他的去路。
一道疾风伴着霸道的内力将他震出, 在他坐起前一把剑停在他咽喉处,制止住他的行动。
看见剑身, 喻一寒瞳孔急速收缩,“墨阕剑?你是……当年那个血洗武林的魔头?”
“你不是死了吗!?”
庞枢把剑朝前逼近半寸,答非所问, “江湖第一盗, 喻一寒?”
“……是。”
喻一寒此时即惊又骇, 震惊此人竟活着, 骇然自己何时得罪了他。
“你掳走玉桓是受谁的指使?”庞枢直奔主题,冷声逼问。
玉桓?那个小书生钟玉桓?喻一寒脑中快速旋转,“你是百穆寨的寨主?”
庞枢将剑又移半寸, 刺入他的左肩, 喻一寒不禁吃痛的闷哼一声。
“不久前我遭人暗算,被一人所救,她说她一个朋友让缫子山匪寨中的山匪掳去, 请我出手相救。”
庞枢‘凶名在外’, 喻一寒不敢隐瞒, 于是将前因后果详细讲给庞枢听, 但却瞒下了‘段素言’的名字。
喻一寒虽瞒下‘恩人’的名字意欲保护,但庞枢却只消一想便猜出喻一寒口中的‘恩人’是段素言。
毕竟当初玉桓上山并‘情愿’留下,正是为救被错抓上山的段素言。
“寨中可有你的内应?”庞枢又问。
喻一寒刚想否认,但脑中蓦地想起一人,“那日我潜入寨中后遇上一个清秀的书生。”
于是,喻一寒便将那晚遇上张文官的事情,详详细细,一字不差的讲给庞枢听。
庞枢表情阴下,握剑的手因用力而有点抖,一身戾气让喻一寒不禁暗暗叫苦。
得亏那晚喻一寒是‘救人’的,若真是来寻仇的,玉桓岂不是……
难怪玉桓会生气,他也气自己识人不清,错把豺狼当家猫,差点害死玉桓。
‘张文官!’
庞枢眼中浮上杀机。
当年,张文官屡考不中,盘缠干粮用尽饿晕在田间,他看他识几个字便将其捡回寨中,给他口吃的。
他救他一命,养了他几年,他不报恩也罢,今竟亮出獠牙反咬自己一口!白眼狼!
既是土匪,寨中规矩不多,唯有一则铁令:不得背叛同寨兄弟,违者,断其手足,废其筋骨!
今日害一人,也许明日便会背叛全寨兄弟,张文官留不得!
庞枢盯着喻一寒静看片刻,在他战战兢兢的目光中把墨阕剑收回入鞘。
“……”喻一寒松了口气,知道自身的命算是保住了。
“回去跟段素言讲,玉桓已和爷成亲,让她死了心吧!”
庞枢走的潇洒,留下一脸呆的喻一寒。
成……成亲??
缫子山,百穆寨。
白岐慵懒的窝在床上,手中盲解着庞枢怕他闷而寻来让他解闷的一个鲁班锁。
今日不见庞枢,白岐猜他是下山找喻一寒了,他不焦也不躁,他了解庞枢,只要把前因后果说清,庞枢绝不会取喻一寒的小命。
‘宿主,张文官来了。’黑七提醒。
屋门被敲响,听不见回声的张文官迟疑一瞬后不请自入。
白岐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何事?”
“几日前你遭贼人掳去,不知可有受伤?”
张文官今日前来是‘探病’的,但如果他眼中的忐忑少点,真诚多点,也许白岐便信他了。
“回想那一晚的事情的确凶险,但幸在性命无碍。”
白岐的表情一直平平淡淡的,张文官从中根本得不到任何信息。
昨日得知白岐回来,他顿时如遭雷击,眼前一黑差点晕厥,他清楚山寨的规矩,若事情暴露自己将死无葬身之地。
他食不下咽,寝难入眠,坐立不安了一日后便打算来探探口风,看白岐知道多少。
“那晚贼人是谁?他……有跟你说什么吗?”
‘宿主,他在探你的口风。’黑七一眼看出他的算计。
白岐盯着张文官,表情淡然,眼神平静,张文官在他的目光下无处遁逃,有一种被猛兽盯上的森冷。
“他叫喻一寒,是个江湖人。”
“至于说什么……”白岐噙着笑,“你想问的是他如何顺利的将我带下山的?”
张文官大惊失色,“一个贼人的话断不可信,你……”
一肚子借口,解释,全在白岐清冷薄情的目光下又吞了回去,张文官面白如纸。
张文官来时忐忑,走的狼狈,白岐唇角噙着笑,但眼中却一片凉意不带半分暖色。
‘不虐他?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黑七不满。
撸.着兔毛的白上神,‘不急,会有人代劳的。’
片刻,白岐搓了一下指腹,垂眸扫了一眼,‘小七,你掉毛。’
黑七“!!”兔到中年,开始脱毛了!?
问清事情后,庞枢又赶回寨中,先命人前去将张文官捆住关起来,而自己则往自己院中跑。
回到院内,庞枢在门外长吁一口气平复一下呼吸,随后推门进屋。
白岐漠然的翻着书,不作声。
“玉桓。”庞枢上前,一脸讨好,“我买的栗子糕,你尝一尝。”
“是以圣人作,为礼以教人,使人以有礼,知自别于禽兽……”酷爱学习的白上神。
“玉桓。”庞枢把白岐手中的书抽走。
“张文官的事情全怪我识人不清,我会处置他的,你别气了。”
“别!”白岐把书夺回来,“你若因我而辜负了人家一番痴情,我岂不罪过?”
“我……”
“拆人姻缘遭雷劈,小生惜命的很。”
“……”论口才,这一世的庞枢无论如何也辩论不过白岐。
‘你醋了?’黑七怀疑。
白岐捏了一下黑七的兔耳朵,‘你跟他一起傻了?’
‘想让本上神醋,再重修个两万年吧。何况,即使本上神真醋了只会提到剁碎他帮花草施施肥,怎会只是动嘴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