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又在轮回(快穿)(198)
但后来,闾丘靖遭人算计宠幸一个舞姬和姐姐有了隔阂,他气急败坏的要教训他但被姐姐打了一巴掌愤慨离去。
然不知,此一别再见竟是永别。
太子府出事后他匆忙入京,当时闾丘靖已毒入心肺病入膏肓,他深夜潜入他的府邸见他一面,承诺定会救他。
可没几日他便死了,太子府被抄,姐姐自焚,一切全完了。
他本以为当年太子府的人死绝了,但那日南姝韵馆的匆匆一瞥他竟在黑七身上看见了闾丘靖的影子。
他又喜又悲。
喜的是闾丘靖有后。
悲的是孩子不是姐姐的。
隔壁房间。
白岐正嘴馋尝着昌景阁的招牌酒,闾丘恭昱推门不请自入。
白上神勾唇,调侃的问,“王爷不在南姝韵馆怎么跑来昌景阁了?”
“本王是特地来见亓官大人的。”被打趣的闾丘恭昱也不恼,乐呵呵的回话。
“特来感谢大人。”
闾丘恭昱正色几分,拱手作揖。
白岐笑而不语。
话到即可,闾丘恭昱也不矫情,径自坐下自斟一杯酒,“亓官大人,你和皇兄二人……”
“我和皇上如何?”白岐问。
闾丘恭昱怔了下,继而失笑,“无事无事,是本王多嘴了,你只当本王是醉了一时失言吧。”
白上神不作声,但看向闾丘恭昱的目光却有些兴趣。
不知情的都说雍世王运气逆天,傻人有傻福。
知情的则道他是个和稀泥的,更难听的是根搅屎棍,两边谁也不帮谁也不得罪,自己也吃不了亏。
但在白岐看来,此人大智若愚聪明的很呢。
该处理的都处理了,该解决的也全解决了,京城又恢复了往日的繁荣和平静。
林家的案子已平息。
前太子闾丘靖的旧案轰轰烈烈闹了大半年,该罚的该平反全都已盖棺定论,但后续仍在民间被百姓们津津乐道,称赞皇帝的大度和公正仁义。
在宫中呆烦了的白岐又回到了朝堂上,帮闾丘衡处理来自天下各地的事务,并改革改制造福于民,为闾丘衡博尽美名。
但以白渣渣的性格一旦逮到机会不作天作地是不可能的。
闾丘衡后宫无人,急的一众朝臣隔三差五的旁敲侧击的提醒着,白上神也跟着义正言辞的谏言,请皇上选妃立后。
至于结果……
呵呵。
五年后。
白岐跑了。
只留下一封‘辞官信’便从京内销声匿迹了,黑七怂着头躲的远远生怕溅一身血。
它本以为闾丘衡会大发雷霆,可看了信后闾丘衡平静的有点诡异。
黑七胆战心惊的戒备的许久,可闾丘衡依旧一点反应都没有。
‘野男人喜新厌旧见异思迁变心了?’
黑七从开始的幸灾乐祸,到忧心忡忡,最后气愤不已,气哼哼的怂恿渣白休夫。
替白渣渣抱不平的黑七直到两年后龙袍加身,左手玉玺,右手传位诏书,坐在龙椅上面对跪了一殿的大臣们时全明白了。
‘白—渣—渣!’
‘本智能问候你祖宗的——!’
‘你不是要碎片嘛?碎片在玉玺里,你当了皇帝玉玺不就是你的了?’白上神振振有词的辩解。
‘……’黑七。
我恨你,渣渣!
离京千里外一个山清水秀的山谷中。
清澈的湖岸上,一身素色常服的白上神头戴斗笠慵懒的倚在藤椅上,晒着太阳钓着鱼一副与世无争的悠闲模样。
一个高大的男人突然出现,迈着沉稳但又不断加速的步伐走向岸边的白岐。
鱼竿抖了抖,白上神陡然睁眼熟练的收杆,嘴上平静的问了一句,“来了?”
闾丘衡目光幽邃的盯着让自己日思夜想两年的男人,心口似乎有一团火在烧,说不清是兴奋还是气愤。
闾丘衡俯身,紧紧的把白岐拥入怀中,压抑两年的思念顷刻间全部爆发,让他恨不得把怀中人揉进血肉中和自己融为一体。
“两年了。”
闾丘衡开口。
“所以呢?”白岐问。
“我依旧爱你。”闾丘衡目光火热的盯着白岐道。
“所以你也得爱我。”
白岐忍不住嘴角上扬,“我试试看吧。”
闾丘衡此时的眼神意味着什么白岐很清楚。
白上神浪了两年,别看他无拘无束潇洒的很其实心里对某人也想念的紧。
扔掉鱼竿,白岐双臂缠上了身后男人的肩,语气缠绵暧昧,“我在前面有个竹屋,我们一块回去讨论一下人生哲理?”
闾丘衡不吭声。
只是一把将白岐抱起,用行动来表达自己的热情。
……
四十年后。
太尉府。
已然苍老的秦冕躺在园中桂花树下的躺椅上,浑浊的目光呆呆的望着面前空荡荡的园子心里不是滋味。
院子仍是当初的院子,但那个每日晨起日落都会在这里练剑的人却不在了。
他家夫人看着彪悍英勇,但身体里却有不少暗伤,虽后来调养着但仍治标不治本。
夫人比他早走他是早有心理准备的,可当人真走后他又难过的想哭。
“爹。”
他家的小女儿带着女婿和孙儿来了。
瞥见女婿嘴角的乌青,秦冕无奈,“又打架了?”
“和你说多少回了不要和你娘学,小心你夫君休了你。”
“不不不,是我自己摔的。”男人慌忙解释。
秦冕笑笑不说话。
他的小女儿和夫人简直一模一样,而他的小女婿和自己相似。
当年他追了夫人十年,后来因一次意外差点折了命才将人娶回来。
夫人脾气不好,二人在一起过了半辈子,自己则挨了半辈子的揍。
他也是习武的,功夫也不赖,有事他也急了会和她吵,但从不舍得动她一根手指头,为此事他爹没少骂他熊。
怎么办夫人?
你才下葬第五日为夫便受不了了。
“爹,你注意身体。”小女儿柔声劝慰着。
“嗯,爹明白。”
秦冕口上虽应着但心里明白,自己也没几日活头了。
夫人离不了他,而他也舍不得夫人,他得快点跟上去。
当年他拼了老命才把人娶回来,当祖宗一样供了几十年,就差早晚三炷香了,若是夫人在下面等的不耐烦了不肯等了自己岂不得哭死?
他得快一点。
舍去老脸厚着脸皮再求一个下辈子吧。
第208章 无鸠老祖
有蹈耘做靠山白上神成功打入蜀纭宗内部, 在墨思竹园暂时落下脚, 算是有个容身之地省去漫无目的的漂泊吧。
白上神出现的太突然让蜀纭宗的一众高层都抱有戒备之心,将白岐喊去盘问很久,但有韬耘的帮助很快便打消了他们的疑虑。
取而代之的是担忧。
当年在韬耘失踪后他们或多或少都因觊觎墨思竹园这块风水宝地而上门找过茬,如今得知韬耘未死,以他护短记仇的性格等回来后得知此事十有八.九会收拾他们。
宗门高层间打的小算盘白岐无心多管,在他看来都不过是小辈间过家家似的小打小闹, 他尚且不看在眼中。
相比他, 韬耘则一日日提心吊胆的。
宗门高层们的傲慢让他恨不得现身狠抽一顿, 一个个不长眼的在一个真金大腿前秀什么优越感??
得亏上神‘平易近人’‘脾气温和’才不和他们小辈一般见识, 否则神尊一怒顷刻间便可叫蜀纭宗灰飞烟灭。
墨思竹园。
白上神翘着腿坐在一根弯竹上, 口中咬着一个黄杏居高临下看着竹林中舞剑的蔺攸草。
‘花里胡哨。’
白岐暗暗吐槽一句, 左掌一翻, 一片竹叶落在掌中,刹那间夹着凌厉的灵力飞向蔺攸草。
蔺攸草惊觉,匆忙避开,竹叶擦着手臂划过割破了衣服, 竹叶落地, 又恢复成软绵绵的无害模样。
“你习的是什么剑法?”白岐问。
“万锋归形。”蔺攸草收剑回道, “净澄师叔替我寻来的。”
“此剑法锋芒毕露, 戾气过重,主用来攻击很容易伤己伤彼, 不适合你的气。”白岐跳下竹子, 扔了一个杏给他。
“叫声哥哥, 改日我寻一本适合你的送你。”
面对白岐的出言调戏,蔺攸草面不改色拱手道,“归诩莫要寻我开心。”
蹈耘心中小人不禁捶胸顿足。
傻子,你知道你错过了什么吗??
这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简直太糟心了!!
黑七翻白眼。
一个活了万年的老榴芒哄骗一个年龄不足他零头的小鬼叫自己哥哥,渣白的脸皮真是厚的堪比半个宇宙。
蔺攸草的相貌算不上惊艳,但却是五官端正,气质干净,让人看着很舒服,属于耐看型。
白上神一向喜欢美丽的东西,有这么一个小家伙在眼前他自然赏心悦目,时不时出言调戏几句。
被拒绝的白上神也不恼,整理了衣衫老干部似的背上手晃悠悠的打算离开了。
见他是朝竹园的结界外走,蔺攸草问,“你去哪?”
“你竹园的规矩忒多,我今日心情不错,怕一时兴奋收不住情绪坏了你的规矩让你为难,出去溜达溜达。”
目送白岐离开,蔺攸草只是呆呆杵在原地不知该再说什么。
他性格沉闷不爱和人交际,几百年间他一直是独自一人呆在墨思竹园苦修,除了净澄师叔以外几乎不和门内弟子打交道。
如今峰上的竹园突然多个白岐,他一时也不知该怎么相处。
白上神出了墨思竹园,艳丽的相貌引得来往的门中弟子频频侧目打量,对此白岐并不气恼,他本生的貌美,旁人窥视才是正常,视若无睹才有毛病嘛。
“白公子。”
一声呼喊引得白岐回来,只见身着亲传弟子长袍的钟离滢滢朝他迎面走来。
白岐扫了眼她腰上的玉带,颔首道了一句,“恭喜。”
钟离滢滢围着他打量几圈,不解的问,“你究竟是谁?选拔当日竟可以直接入门,你拜谁为师了?”
“我并未拜师。”白岐含笑回道。
“我能进蜀纭宗不过是借着一位老友的面子来此暂住一段时日罢了。”
“倒是你,拜谁做师父了?”
“蕉渊阁,净澄长老。”钟离滢滢回答。
戒指中的韬耘欣慰点头。
不愧是他的师弟,有眼光。
“你是打算出去吗?”钟离滢滢问。
白岐点头,“打算是去城中看一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