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渣攻ooc成深情男友之后竟被玩家做了这种事(12)
白罡难以置信,指着他说:“你说什么?你……”
弟弟冲过来尖声叫道:“我没有这么做过,是哥哥骗人!爸爸,他撒谎!”
菟丝花一样的女人脸色惨白,她双眼含着泪,宛如电影明星般楚楚可怜:“星河,是我不对,破坏了你的家庭,你要怪就怪我吧……不要怨恨你爸爸……”
白星河闭上眼,又睁开,眼前吵嚷一片:婴儿大声哭泣,父母手忙脚乱地安慰彼此,弟弟冲他大吼大叫。
和从前一样。
有谁在乎他呢?大概只有万万吧,可万万是一条狗。
“都闭嘴吧,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们了,”他心力交瘁,“我以后不会再来这里了,我不要你一分钱。你也不要再联系我。”
“你想断绝父子关系?!”白罡惊问。
“对啊,你真恶心,我受不了你了。”
说完这句话,他好像被抽空了力气,疲惫不堪,却还得推开他们往外逃走。白星河第二次与父亲决裂,第二次和家里道别,每一次都只有痛苦失落,并没有摆脱烦恼的快乐。
他打电话给孟狄:“我回G省了。”
“啊……难道你真的和……”
“嗯,我先回G省一趟。”
“也好,你跟外婆说说吧,别难受,以后会好的。”
“我知道,会好的。”
他挂了电话。
在这个虚假世界,只有白星河知道未来的走向——不会好,生活愈来愈一团糟,是他把自己拉入泥沼。只是即便如此,他还是做了和现实一样的决定。如果不是实在糟糕透顶不堪忍受,谁愿意做个废物呢?
Y镇的外婆还在绣手帕。
荷花和鸳鸯的样式,寓意夫妻恩爱和睦。
“送我去鬼界吧。”白星河拾起手帕,又放下了。
外婆茫然地问:“齐辉答应了?”
如果就这么结束,白星河不愿意也不甘心。
既然做了错事,当然要偿还。
又看了眼鸳鸯,他摇头:“没有,所以我要去追他。”
第12章 鬼王x男新娘12
鬼王x男新娘12
他做了很坏的事。
向来对他冷淡的齐辉,出于某种感情愿意娶他。
白星河应当感谢感恩,可他骗人了,从相遇就是一场谎话。简直就是直播在公屏嘲讽愿意和解的敌人noob,而且打成nooooooooob并刷屏,这是前所未有的hard模式。
白星河坐在中央地府大楼的接待室里。
房间空无一人,只有他和茶杯。
透过落地窗可以瞧见外边车水马龙的世界,其实地狱和人间没有什么区别,就连这些死而复生的鬼魂,也有着和人类一样的情感。
助理再度出现,并婉转地告诉他,齐先生不见客人。
“哦,”白星河也不失望,这是早就预料的结果,“能不能托你带给他几句话?”
“就说,之前是我做错了,请他原谅我……然后……”
然后也没下文了。
他绞尽脑汁,没能想出来接下去的话。
助理屏气凝神,一直到这个“然后”彻底烟消云散才领命离开。
此时此刻,地府八卦群疯狂震动,接待室墙边也贴满了各色听墙角的鬼魂。
-地府APP-
[留言板]
[出大事了!!他们分手了!]
[不对啊……问题是为什么鬼王未婚妻好像是个……男的?]
[????是那位的双胞胎弟弟吗]
[emmmmmmmm可是他自称白星河啊]
[我混乱了,这是什么惊天大秘密……]
记者宛如嗅到腐肉的秃鹫,趋之若鹜朝事故现场聚中,潜伏在地府大楼附近。
白星河还坐在待客室里,但很快就被礼貌地请走了。
前台遗憾地告诉他,抱歉,先生不能进来。
门板上写着血红提示——闲杂人等,非请勿入。
白星河怔了怔,没想到当初的玩笑竟一语成谶。现在齐辉不愿意见他,他连地府大楼的门口都别想踏进一步了。
他只好站在地府大楼对面,远远地凝望22楼窗户,太远了,什么也看不见。
记者兴奋地找到他:“你是白……白先生吗?”
他当然知道这群记者想干什么,摇头不想接受采访,记者热情不减,他推诿不下,干脆跑了。
尽管如此,记者紧追不放,闪光灯晃得他眼睛发痛也不肯停。
“你是男的?”
“为什么你作为男性和齐辉有婚约?”
“所以鬼王是同性恋?”
“你被鬼王赶出来了,是离婚了吗?”
白星河夺路而逃钻进出租车里,司机问询去处,他却答不上来。
之前和连姨一起住的地方,肯定是进不去了,他还能去哪儿呢?于是只好找了一处酒店歇脚。
傍晚五点之前,他蒙着大口罩和帽子又溜到了地府大楼门口。
路边大屏幕上投影着新鲜出炉的即时新闻:
《震惊!嫁给鬼王的竟然是他……》
《鬼王性向成谜,恐已婚变》
《豪门梦碎!鬼王新婚妻子白星河竟被扫地出门》
《鬼城第一基佬齐辉离婚了》
白星河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这什么神奇标题?
路边看报纸的男士说:“哎呀,这结婚没几天就离了?啧啧,人鬼殊途啊。”
他不解:“你们怎么这么关心……齐辉的婚事啊?”
“几百年没有新娘嫁鬼王了,能不关心么。”
“写这种花边新闻真的没关系吗?”
“他不管的啦。”
说的也是……之前白星河搜索时就发现关于齐辉的诋毁恶意新闻满天飞,可见齐辉也不是个很在意外边看法的人。
齐辉终于下班了。
西装革履的男人,面容冷淡宛如冰雪,好像当初第一次见面那样,飒飒拒人于千里之外。
“齐辉!”
他跑了过去。
在见到横穿马路飞奔而来的白星河时,齐辉的表情也没有任何变化。
远处驶来一辆黑车,静静停在齐辉面前,保镖拉开车门,白星河已经追到了车边,气喘吁吁,被另一个人拦下,有扭送派出所的架势。
齐辉制止他们,说:“过来。”
齐辉看向他——眼前立着一个穿白衣长裤的年轻人,气质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苍白的脸,尖下颌……猫似的美貌。
他一再道歉:“齐辉,我知道错了。”
所有人煞有其事地看着这个人,齐辉也是。
齐辉不意外能在这里见到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对他说:“你回人间吧。”
“可是……”白星河欲言又止。
“我对你仁尽义至,”齐辉说,“以后也不会再见你。”
夕阳余晖在他脸上渡上一道光,多么没有生气、疏离冷漠的面孔。白星河心都碎了,如果好感度有数值,齐辉现在对他应该是负数了。
说完这些话,齐辉停顿了几秒,见他无话可说,便弯腰进了车。白星河情急之下追到了车门口,大叫:“你别走!”
“你到底想干什么?”
齐辉渐渐露出烦恼的神情。
“我想……”
白星河嗫嚅几下,终究没说出口。
我想和你结婚续命。
这种话简直恬不知耻。
在齐辉不耐烦关上门之前,他病急乱投医,推出所有筹码:“我做什么都可以。”
齐辉目光沉沉。
“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你愿意……”白星河又说。
“本性难移。”
齐辉看向远处,如此下了定论。
白星河却因为这句话心头一震。
我的本性……
车子启动了,扬长而去,彻底消失在他视线里。
他失落不已。
婚期没有几天了,新郎却与他彻底决裂,他对自己很有数,除了脸没有别的优点了,还能拿什么继续挽留齐辉呢?
完蛋。
到底该怎么办啊。
不过,如果因此放弃,那是不可能的。
坐在路边长凳上,白星河又陷入沉思。
连姨在家里看报纸。
她越看越慌,一开电视,也是一样的内容。
——婚变。
齐辉难得回了一趟家。自从白星河离开,他就没再回来过。
连姨问他:“这是怎么回事?”
“就是他们说的那样。”
她震惊不已:“你不知道星河是……”
“嗯。”他颔首。
“那他现在在哪儿呢?”
“不知道。”
连姨迷茫地想,白星河就这么死了?
手机上齐辉的助理发来了一份档案。
白星河短短十几年的生平经历,甚至写不满一张纸。
没什么值得说的。
搬家,丧母,读书,玩乐,恋爱……最近的大事是和父亲断绝往来。
恋爱?
齐辉多看了一眼。
……曾经和白星河谈过恋爱的,竟然是个男人。
夜晚。
像一尊凝固的美丽雕像,白星河在长凳上昏倒了。
他躺在冰冷的石凳上,如同醉汉一整晚无人问津。第二天一早被冷风吹醒,他才哆嗦着爬起来,慢吞吞回了酒店洗漱,又赶回地府大楼守株待兔。他不知道齐辉住在哪里,只能在他上班的地方当跟踪狂。
他喝着一杯豆浆,饥肠辘辘。
这次来没得急,他没带什么钱,过不了几天就得露宿街头,只能在吃上边扣扣索索。
清晨,空气沾着一股雨后的湿气。
浓雾中涌出一辆黑车,在门口缓缓停下。
那位梦中情人似的男人又出现了。
“你这么早,”白星河感叹,“每天都这样吗,有点厉害。”
齐辉对他熟视无睹,只是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早晨天气冷极了,他打着颤追上去,很快又被拦下了,眼睁睁看着自动门将齐辉带入了地府中心。
冷酷无情。
他腹诽完又在长凳上坐好,注视街上人来人往打发时间。
助理一整天都小心翼翼。
他恨自己多长了耳朵眼睛,得了那份档案、知晓了鬼王的秘密,生怕被齐辉剁成两截,像上任鬼王那样死得难看。
齐辉站在窗户边上往下看。
22层的距离,人的身影显得很渺小,什么也看不清。
但他知道白星河就在附近晃悠。
……不死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