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渣攻ooc成深情男友之后竟被玩家做了这种事(11)
“啊,不会是遇到什么意外了吧。你要不要过去看看?”
能在人间鬼界来回畅通无阻的,只有阎王本人。
……
-地府APP-
[留言板]
[老大又请假了?]
[蜜月期,业务繁忙。(狗头)]
……
白星河在屋子里昏昏沉沉睡了一天,期间还接了两个白罡的电话,除了骂他就是威胁要断他生活费。
“你别想花着我的钱做这种丢人的事!有本事就别用我的钱……”
不仅连一个NPC都驾驭不了,哪里都是一团糟。
坐在床边,他忽然流了几行眼泪。
本来不想哭的,不知道为什么忍不住。
是他太笨了,游戏里外都输得糊涂,什么都赌光了。
直到他发觉窗外停了一只鸟。
不告而来的鸟雀,黑红羽翅,明亮鲜艳的颜色,像一抹红影。
他眼泪朦胧,隔着窗户与一只鸟对视。
“要进来吗?”
窗户开了,鸟飞进房间,停在他肩头。
白星河的眼泪滴在它翅膀上。
“把你弄湿了啊……站这里吧。”
他捧着鸟,放到了桌子灯架上。
灯下,它墨玉的眼珠流出酷似人类的疑惑。
为什么哭?
白星河此刻心情沉重,仿佛丧家之犬,喃喃与一只鸟诉说悲哀心事:“到底怎么才能泡到齐辉啊……”
第11章 鬼王x男新娘11
鬼王x男新娘11
美人落泪,是为了心上人而哭。
灯灭了,红鸟站在灯具上,无声飞往空中,翩跹化作了人形。
他依然悄无声息,静静凝视床上入睡的人。
眼角泪痕干涸,呼吸很轻,一只裸露在被子外的手虚虚捏着拳。
齐辉幻想一种诡秘的蛇类爬过了心室,以至于他此刻无法安宁。
他犹疑过许久,直到现在做了决定。
“白星河。”
齐辉上前,唤醒了睡梦中的祭品。
这只摘取了所有饰品、苍白瘦弱滚烫如火的手,被他握在手心里。
……这是唯独属于他的,不受任何人束缚的祭品。
有个声音在低语:为什么不留下呢。
白星河眉睫一颤,从昏睡中睁开了眼睛,也见到了黑夜里的人。
齐辉:“我们回鬼界吧。”
“庚辰日将至,”他说,“以后的事情……慢慢来。”
白星河梦魇似的坐了起来:“你是齐辉?”
“是。”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知道。”
“可是……”
他一副大难临头的惶恐模样,好像对方说的是斩立决。
齐辉素来冷漠的脸孔,忽然有了阴霾。
“难道你不愿意履行婚约么,”他的声音很轻,有蛊惑的味道,“三媒六聘,明媒正娶,你不满意?”
褪去了以往的沉静之后,他终于露出偏执的本质,就像他身体上沉睡的种种怪物。
白星河低下头,目光躲闪,试图拽回自己的手,没有成功。
那条蛇正在胡乱响尾,心烦意乱。
齐辉攥紧了白星河渐渐发冷的手,语气又冷下去:“为什么?”
白星河不懂齐辉怎么突然半夜下凡,还来了疯劲想娶他,这架势隐隐浮现歇斯底里的征兆。他连忙解释说:“你别冲动,再好好考虑。”
“你需要我考虑什么?”
齐辉上了床,将他压在身下。白星河再次涨红了脸,像之前被迫看齐辉宽衣解带那样叫起来:“你干什么?”
“你真麻烦,现在又不愿意了?”
分明刚才还在为他流泪……
齐辉俯下身亲吻他湿润的眼角,还想得到一个拥抱。
黑暗中,两人的身体贴在一起。
白星河推搡他,两人赤.裸的皮肤摩挲时,仿佛被火舌舔过,齐辉的感官里被留下一道发疯的爪痕。
他眼神阴郁,却耐下心安抚白星河:“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
第一次见面时他就发觉,祭品身上有竹叶的气味,像刚从山里钻出来、提着篮子的小孩。
齐辉没有和任何人说过,他怀有死前的短暂回忆:山林、巫医、草药……戴金耳环采药的小孩,从很远的地方逃走了。
白星河总算安静了,声音闷闷的:“你会后悔的。”
“为什么?”
认命地拉住齐辉的手,像从前齐辉对他做过的一样,将手贴在了自己胸口上。
一颗如擂鼓打颤的心,隔着皮肤和齐辉靠得那么近。
那瞬间,齐辉也噤声了。
“我是个男人,”白星河已经冷静下来,道出实话,“和你一样的性别。”
他还是不想蒙骗齐辉。
毕竟……
灯亮了,将床榻上的两人照得纤毫毕现。
少年的身体苍白且修长,没有任何地方值得怀疑,的确是同性。
“不是有意要瞒着你的,但是……”闪躲的双眼被强光刺得流泪,白星河难堪地小声说,“我不知道怎么说。”
齐辉松开了他的手。
大概过了几秒钟,也许是一整年,一直沉默的齐辉才说了话。
“我没想到你会骗我。”
这样的口吻仿佛刚刚他摩到的手,太冷了,几乎让人怀疑这是否真实。
灯光摇曳的幻象之下,白星河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去了,他似乎又看见了另一个人,在说同样的话。
齐辉也想起许多事。
脚踝、沙发、耳环、裙角……都是假的。
杀了他吗?
齐辉扼住了少年的脖颈,纤细脆弱的一截,略一用力就紧绷起来。
“等等……齐辉!”
少年抓住了他的手,脸涨红了,指甲在他手背上的蛇纹抓下一道道红痕。
鬼王想杀一个人类是轻而易举的。
他高高在上,睥睨众生……好像又回到第一次相遇的时候。
“对不起……”
白星河红了眼流泪,看起来可怜兮兮。
可惜齐辉不想再多看一眼了。
“白星河……”
他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慢慢松开手。
脖子上的桎梏骤然消失,像来时一样,齐辉在黑暗之中悄然消失,仿佛他从未来过。
“咳咳!……”
白星河死里逃生,捂着嘴趴在床边大声咳嗽。
手机又响了。
“喂,星河……你没事吧?”
他翻身倒在床上,不停地喘气:“没事……做了噩梦,怎么了?”
打电话的是他的发小孟狄。
“你怎么哭了?”
“没什么……”
“又和你爸吵架了?”孟狄了然,“等下,我去找你。”
他没来得及拒绝,电话已经挂了。
孟狄是他从小混到大的朋友。白孟两家关系一直很好,都是十几年前从小城市跑到首都打拼的家庭,十来年后家境相当,区别只是孟家没有那么多污糟事,所以孟家一家人都很照顾他。白星河记得读大学时孟狄去了国外,后来没再回来过,两人才渐渐疏远了。
镜子里是一张十八岁的脸。
年轻、忧郁,情感丰沛。
有时候白星河会有一种错觉,他只有十八岁,他的人生还有无限可能。
然而这只是个游戏,所以这些可能永远不是真的。
他叹了口气。
为了不让发小发现异样,他换上了领子高的衣服,遮掉脖子上的红痕。
孟狄很快就到家了。
“你弟弟又招惹你啊?”
在孟狄看来,白小弟不是个好东西。
“就拿那件事嘲讽我呗,我爸非常支持他。”白星河心乱如麻,“又搞砸了。”
孟狄认真地提建议:“你上次被你弟弟气哭还是十四岁。我说你还是忍着吧,你越发火,越是把你爸往他们那儿推,不管怎么说,先虚与委蛇、伏小做低从你爸手里抠钱和房子,忍一时为将来打算。”
“我不要了,爱谁谁。”
“怎么,你要和你爹断绝关系?”
“嗯。”
“……牛逼啊兄弟。”
孟狄也不劝了,只是揽着白星河肩膀让他看开点,并与各位狐朋狗友下了幽会通知:“好久没聚聚了,你一跑G省就是快一个月,大家都快习惯你失踪了。咱们过几天吃点好的,把刚才的事儿忘了!”
白星河悲哀地心想:你们马上会习惯我永远失踪了。
好在,这只是个游戏。
第二天一早,白星河发现孟狄偷了家里的法拉利在楼下等他。
“你干嘛?”
“兜风去。”
“滚,我今天有事。”
白星河以异常平静的语气说,他要回家一趟。
孟狄顿时有不好的预感:“你悠着点啊,有事就打电话给我。”
周末,白家人格外齐全。
父母抱着小女儿摇晃,玩具咿咿呀呀,弟弟牵着狗嚷嚷。见到不速之客白星河进门,白小弟顿时皱了脸,指挥金毛去咬他:“快,过去咬他的腿……”
白星河视而不见。
白罡叫住他:“你回来干什么?”
“拿东西。”他不耐烦。
白小弟哈哈大笑:“别找了,全都扔了!”
他心里一紧,推开二楼房间,果然里边都空了。
他气得发抖,冲下楼质问白罡:“你凭什么把我的东西扔掉?”
“我那天说了,你要是敢走出去我就当没你这个儿子,怎么,我扔你东西有什么不对?”白罡说得头头是道。
“妈妈放在我那里的东西,你也扔了?”
“都扔了。”
他看着白罡好一会儿,一度怀疑自己认错了人。可白罡就是这种人啊,在白罡看来这没什么不对。
“还真是你干得出来的事情,”白星河冷笑,“你就那么恨她吗?”
白罡脸色一变:“你又要怪我了?是你自己做错事,每次都拿你妈来做挡箭牌,她就是活着,也不会同意你和一个男人谈恋爱,我们家没这种同性恋基因!我体谅你没了妈,但这不是你不学好的理由,你看看你干的是什么事?别的不说,我是不对,但这跟你弟弟有什么关系?孩子是无辜的,你却打他欺负他……”
“都是你们的错!”白星河冷笑,“他十几岁就知道怎么背着你骂我了,那些话不就是从他妈那儿学的吗?你以为他俩是什么乖巧好人吗?我妈妈陪你白手起家没过几年好日子,他妈凭什么可以领着私生子进门穿金戴银啊?她是个婊/子,你又是什么好东西,你怎么好意思说我不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