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敌营大佬看上了[穿书](12)
管清闲拍拍胸脯,自言自语着跟了上去。
刚靠近受刑室,便闻见了更为浓郁的焦糊味儿,隐约还能听见福喜压抑着的哭声,管清闲心中一紧,忙跑进受刑室,大喊一声:
“福喜!”
“徒弟!”
福喜哭得花猫似的小脸映入眼帘,管清闲见他被绑在受刑室中央,一脸惊慌,立刻扑过去:
“让我看看,这群王八蛋都给你烫哪儿了……”
在福喜身上摸索一圈,却见他身前完好无损,连最外头罩着的那件太监服都没破。
可鼻尖的焦香依旧存在,管清闲疑惑转头,猝不及防望见身后摆着的一张方桌。
方桌上,一只拔净毛的鸡正放在桌板中央。
鸡屁股上赫然是一块黑乎乎的烙印,隐约可见阵阵白气从烙印上方飘出。
这时,在一旁充当背景板的乔榭幽幽开口,语气凉飕飕:
“唔……王八蛋?”
管清闲:“……”
现在补救还来得及吗?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要勤奋。
勤奋的作者要多多地码存稿!
坚决不拖更,不断更,八点之前一定要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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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投毒者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福喜被狱卒拖到受刑室后立刻便被绑在木桩上,一切刑具摆放就绪,乔榭坐在受刑室唯一一张没有铁钉的板凳上,淡然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问口供总是要讲究方法的,一上来就严刑拷打远不如攻心有用。
于是烧红的烙铁那第一下就落在了没毛鸡的屁股上,肉香和福喜的惨叫一同传遍了整个牢房。
心理十分阴暗的乔大统领满意了,正要进入正题,管清闲就在外头闹腾得像是地震了一般,整个地牢都回荡着他凄惨的嚎叫,甚至连吓破胆的福喜都被管清闲的一嗓子吸引了注意力——他连逐渐逼近的烙铁都不看了!
几名狱卒心惊胆战,撸起袖子正要出去堵上这不要命的厨子的嘴,突然听见他们大统领骂了一句,随即眼前一闪,乔大统领竟丢下犯人,直奔那小子去了。
然后就成了如今的局面。
管清闲双手放在身前,规规矩矩地站在木桩旁,乔榭乔大统领一双冷厉的眸子直盯着前者,脸色黑沉,一言不发,好似下一瞬便要血染青锋,又好似在等待着什么。
几名狱卒不敢多言,均将后背贴在墙壁上,尽量降低存在感——若是他们乔大统领发起火来,定要发作得所有人都不好过,他们可不想被牵连!
受刑室中静悄悄的,一堆人的呼吸混在一起,反倒是从牢房那头传来的管大海的鼾声更响亮。
在这样的氛围当中,管清闲只觉浑身难受,他抬眼偷看,发现乔榭仍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显然不打算让这茬轻易过去了。
万一这厮认准了他知道什么,又不想再好好谈,干脆把他也绑起来用刑……
管清闲浑身猛地一抖,下意识瞥了眼烙铁屁股鸡,果断低头认错:
“对不起!是我一时糊涂嘴拙说错了话,您大人有大量,绕过小的这一次吧!”
“你认错倒是爽快。”乔榭哼了一声,脸色渐渐恢复,看样子也不打算再追究。
管清闲心中松了口气,正要再看看福喜的情况,又听乔榭道:
“那个宫女是谁,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现在就说?”管清闲有些犹豫,见乔榭眉心一皱显然又要翻脸,他忙道,“等等,我得先问福喜几句话!”
“有什么好问的。”乔榭的目光在管清闲的脸上逡巡片刻,忽而一挑眉,笑了,“难不成,你来见这个小太监不是为了看他,而是想问出下毒的人是谁?嗯?”
他尾音微微上扬,却听得管清闲紧张万分,连忙否认:
“怎么可能!如果福喜真的知道凶手是谁,我还过来干嘛,直接让他招认不就行了?何必这么麻烦……”
管清闲说着,偷偷把手背到身后,蹭去掌心湿漉漉的汗水。
妈的!
这人怎么猜这么准?预言家转世吗!
虽说一时冲动想救福喜一把,但其实管清闲并不知道这次的投毒者是什么人——皇宫大内,佳丽三千,下毒谋害这种事儿还能少?
很不巧,管清闲看书时注意了八皇子三顾茅庐拜访男二国师的情节,注意了八皇子柳湖泛舟偶遇国师二人交心的情节,也注意了八皇子为保国师当庭顶撞皇帝从而彻底收服国师的情节……但,就是没有注意皇后被人投毒这一事件!
谁会太注意一个戏份不到三章的配角啊?更何况,作者有没有描写这一幕都难说,这种情况下要他怎么做?凭空捏造一个凶手出来吗!
然而,管清闲已经乌龙地站出来了,并且传闻中变态毒辣最擅辣手摧花的酷刑小王子乔榭正站在面前,等待着他的供词。
这种情况下,如果他说:
“嘿嘿,这是个误会。”
毋庸置疑,明年的今天,管大海夫妻的二胎差不多就要呱呱坠地。
面对乔榭的威逼,管清闲决定还是按照原定计划进行,他深吸一口气,冲着乔榭嬉皮笑脸地开口:
“我只是想确认一下罢了,万一我看见的那名宫女并非暗害皇后娘娘的人,您为了办案再将她从芷兰宫捉走,岂不是得罪了贵妃娘娘?”
管清闲这番话说得毫无底气,全凭他对书中“乔榭”卑鄙又谨小慎微的印象揣摩着开口,并不十分确定能对眼前这人奏效。
语毕,看着乔榭脸上没有一丝波澜,管清闲不由产生了些许紧张,他打着腹稿,正考虑若对方不答应他该如何,便听乔榭开口淡淡道:
“好。”
……咦,这么简单就答应了?
管清闲盯着乔榭看了半晌,缓缓地眨了眨眼。
或许是由于一开始便把乔榭放在“反派”的位置上,现下没遭到对方阻拦,管清闲竟然觉得有点怪怪的。不过目前最重要的还是尽快问清福喜之前接触了什么人,于是管清闲没有多想,忙转头对着福喜问道:
“下午你和我碰面之前,是不是刚从皇后宫里出来?”
“是……乾清宫的人说皇后娘娘用午膳时没胃口,要御膳房准备些清淡的小食呈上去,总管就让我跑了一趟,给乾清宫送了碗金丝白玉羹。”福喜每说一句话,目光便往乔榭身上飘去,只看一眼便又撤回来,显然十分惧怕。
现在这功夫,管清闲也没心思安慰他,只催他再多讲些:
“你想想,路上有没有碰见什么人?或者那碗金丝白玉羹在路上经谁的手了吗?”
福喜犹豫了下,说:“皇后娘娘的差事,我哪敢耽误,一路直奔乾清宫去了。不过……”
“不过什么?”
管清闲双眼一亮,不远处安稳坐着的乔榭听见这话,一直懒散垂着的眼皮也掀了起来。
众人注目下,福喜不确定地说:
“去时我怕误了事,特意抄了条小路,那条路平日里压根儿没几个人经过,今天我去时恰好和芷兰宫的弗若姐姐撞上,不过我们只是擦肩而过……”
“弗若?”管清闲简直不敢相信世间竟有这么好的事。
他刚怀疑投毒这事儿是不是日后毒害兰贵妃的人做下的,偏这人就跟福喜有过接触,还恰好是在他将羹汤送至乾清宫前!
管清闲双眼亮晶晶地转向乔榭,后者恰好抬眼望他:
“这个叫弗若的就是你说的那个宫女?”
“对对对!就是她!”管清闲连连点头。
乔榭皱眉:“这小太监不是说他们两人只是擦肩而过么?连接触都没有,那宫女如何在汤中下了毒?”
“你这人都没有想象力的吗?”管清闲用惊奇的目光盯着乔榭,情不自禁口若悬河,“那宫女敢在皇后娘娘的羹汤里下毒,肯定有两把刷子,她应该是在路过的瞬间将指甲里无色无味的药粉弹进白玉羹里,或者调转福喜的注意力,突然将毒丸扔进羹里……害人的法子层出不穷,这么老套的你应该听说过吧?”
上至乔榭下至福喜,整个受刑室中的人都被管清闲轻飘飘的“投毒”言论震慑住了。
“不是,这些不都是常规手段吗?”看着众人满脸惊奇,管清闲终于发现不对,于是小心翼翼地问,“难道不是?”
众人不答,只有乔榭啧啧两声,道:
“竟然懂这么多把戏,小厨子,你是在魔窟长大的吗?”
管清闲被问得说不出话来,只得讪讪干笑两声,默默站在福喜身旁。
“总而言之,你认为投毒之人是那个叫弗若的宫女,对吧?”乔榭掸掸衣袍,将翘着的二郎腿放了下来,忽然站起身。
管清闲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连忙躲在木桩后,被绑得结结实实的福喜就这么被当成了挡箭牌,两只圆溜溜的大眼直直瞪着乔榭。
被一大一小两双惊恐的眼神望着,乔榭嗤笑一声:
“出息!”
却没上前来,只朝身后狱卒吩咐一声:“把他们押回牢房,没我的命令,不许任何人探望。”
“是!”
听见乔榭这番话时管清闲还是懵的,直到被两名狱卒按着头往回走,他才反应过来,忙挣扎着冲乔榭大喊:
“哎!什么意思啊?我提供了……你们别按我!我提供了重要的情报,为什么不放了我?乔大统领,喂!乔榭!”
乔榭懒散地摆摆手,押着管清闲的两名狱卒便在他面前停下。看着管清闲写满不服气的脸,乔榭慢慢倾身,抬手在他脸上轻佻地一拍。
霎时间,一股恶寒从管清闲的尾椎升起,顺着脊柱一直冲到头皮。
发现面前的小厨子浑身抖了抖,乔榭满意地笑了,心情颇好地开口:
“知足吧,你们好歹还能在牢里睡个好觉,就因为你们,老子今儿晚上可睡不成喽!”
管清闲还想再说什么,却见乔榭一挥手,两名狱卒押着他的力道立时加大,管清闲被推着穿过长长的走道,最后又回到了牢房之中。
所幸,福喜随后也被推了回来。
扒在牢门前,管清闲看着乔榭的背影匆匆消失在走道尽头,终于松了口气,揉着酸痛的肩膀问福喜:
“怎么样,没事儿吧?”
福喜跟着管清闲的动作捏捏胳膊按按腿,呆了半晌才反应过来,随即长舒一口气,语气无比轻松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