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度个蜜月[快穿](45)
弥拉困惑的看向他。
卫召开始解释“真相”,“我五岁那年,父亲外出捕猎受伤,医者看了也说不能治,我心里着急,就去神像面前祈祷。然后我面前就出现了一个盒子,把里面的东西给父亲用了,他的伤慢慢好起来。”
“后来我发现,只要我诚心祈求,我想要的东西就能出现。部落里的人都说我是能和神沟通的人,才会这样。当时我的部落和邻近的部落都想得到我,利用我的能力。他们的手段太残暴,我受不了才会跑出来。直到遇到洛斯他们,把我带到这里。”
新来的雌兽不是医者,而是神使。弥拉被这个真相惊的一时说不出话。
卫召却露出个歉意的表情,“对不起,之前骗了你们。我因为之前遇到的事有点害怕。”
卫召的系统不让他做坏事,却不禁止他骗人,似乎对心灵上的伤害就不算是伤害了。
“您……您不用道歉,”弥拉下意识用上了敬称,意识到自己是坐在谁旁边,立刻紧张的站起来。“您之前遇到那样的事,会小心也是应该的。”
卫召低下头,眸光中闪过一抹窃喜。这就是他想出来的方法,既然不能掩盖自己的特殊,那就不掩盖了。让这些人发现他的不同,然后对他毕恭毕敬。
既然有神明的传说,不管是真是假,这片大陆也出现过不少说是能和神明沟通的人。
长原部落偏远,但这种床头故事似的东西还是有一些流传过来的。而平时当故事听的事,现在却突然发生在身边。
卫召本来就没想瞒着,这件事很快就传遍部落。对于和神明沟通的事太玄乎,本来信的不多,可是卫召能力也明晃晃的在那里摆着,说是假的更没有说服力。
就连之前对卫召有点想法的真兽都不得不重新在心里思量,毕竟娶个雌兽是一回事,娶个神使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第四个世界(十一)
卫召说自己能和神明沟通, 能从塔雅那里获得恩赐,却也给自己的能力加了个限制。
他也不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能从神明那里获得的, 只有治病救人的草药。没办法,其他东西的成本太高, 做起来不划算。为了防止部落里的人提出什么让他为难的要求, 倒不如自己先画条线。
不过传说中塔雅本来就是一位善良的神明,给自家神使这种能力也可以理解, 大家也没多想。
不过别说是神使,就算是神, 也很难真正做到让人万众一心, 说什么就是什么。所以虽然卫召给自己安排了个新身份, 又向众人展示过“神迹”,也还有那么几个持着怀疑态度的。
但卫召那匪夷所思的能力他们也看见了,就算怀疑卫召的身份, 也要忌惮他的能力。
而且不管卫召到底是谁,从他这些时日的表现看, 都应该是个好人。不说每次有人受伤他都热情帮忙,就是平时别的事,卫召看见了, 都会主动过来帮他们。
因此众人虽然对他有尊敬,有畏惧,但也没什么反感的心思。除了一个人。
陆恒被几个人约着一起去看神使,说是去看, 但对那几个人而言,和祭拜也差不多了。
卫召只说自己可以得到神明赏赐的药草,甚至都没直说东西是从塔雅那里得来的。和神明沟通的事都是他故事里借“别人”的口说的。
虽然卫召说的不多,但大家的想象力却十分丰富。觉得既然可以和神沟通,那多多少少应该可以左右神明的意志。虽然在兽人世界对于风调雨顺没什么要求,但也希望能在外出捕猎时能够平平安安。
所以约着陆恒去看卫召的,多多少少都抱着点能得神使保佑的意思。以前大家都是祭拜兽神塔雅的,可是兽神毕竟遥不可及,现在有个立马能看见的神使。自然把对待神明标准,稍稍挪了一点到他身上。
陆恒没找到理由拒绝神使的庇佑,只好跟着一起。
半路上却遇到了和阿鲁一起采药回来的简亦临。
简亦临才不管什么神使不神使,只要和陆恒走得近的雌兽全是敌人,非常一视同仁。
“不管他多厉害,你都不许喜欢他。”
“嗯,”陆恒抬手不顾简亦临的躲闪给他整理了一下因为采药时跑动弄得有些乱的头发。“我就过去看看,你别多想。”
简亦临瞪他,“你嫌我多想?”
陆恒立刻认错,“没有,我说错了,你别生气。”
简亦临轻轻哼了一声,他把人拦在半路上不让走,可也不能一直拦着,总要给个说法。
他想了半天,在众人的目光下,还有点犹豫道,“那……那你不许去了。”
卫召到底是神使,不好轻易得罪,所以他在陆恒去找别的雌兽这事上难得有些犹疑。
只是他虽然不确定,那些来找陆恒的兽人态度却很坚决,无论如何都不能得罪神使。去的人越多,越能表现他们部落的诚意。也纷纷劝说陆恒。
陆恒故作为难,最后还是答应和大家一起过去。古恒虽然爱亚卡,但也不会事事顺着亚卡,特别是在这种“大事”上。
陆恒只得稍稍哄了哄简亦临,跟着大家一起离开。留下气呼呼的简亦临和一直站在旁边的阿鲁。
阿鲁走过来拍了拍简亦临的肩膀,“古恒很喜欢你的,你要多相信他一点,他就算见再多的雌兽,喜欢的也只是你一个。你们相处这么久了,还不了解他吗?你什么时候见他对别的雌兽动过心?我知道你也非常喜欢他,你们都是好孩子,在一起就要好好相处,咱们部落里,不少人都很羡慕你们。能找到一个这么喜欢的人结契。你没什么好担心的,该是你的就是你的,谁也抢不走。”
简亦临还是有点闷闷不乐,低低应了一声,“嗯。”
“你之前总爱叫古恒去给你找那些特别不好猎的东西,你有没有想过,他要是受伤了怎么办,或者,再也回不来了。”
简亦临被这话说的浑身一凛,他看着阿鲁,眼眶通红。
阿鲁也没想弄哭孩子,顿时也有点无措,“别哭,别哭,”他想抬手给简亦临擦眼泪,可是刚才采药时弄得手上都是泥,也没来得及洗,“我就是见了乌娜家的事,才想着跟你说两句,我年纪大了,就想看着你们好好的。你们感情这么好,没必要因为一点小事吵架。好好过日子多好。”
乌娜的丈夫托雷兽型是一只狼,前几天和同伴出去捕猎时遇到一只野生的老虎,被突然袭击,被那老虎的牙齿和利爪在身上留下了不少伤口,奄奄一息的被几个同伴带回来。好在时间及时,又有卫召帮助。才得以保下一条命。不过那么重的伤还不知道要养多久。而且托雷是家里唯一能捕猎的人,他受伤后家里的食物来源也断了,不说那两个嗷嗷待哺的孩子,就是托雷自己也要吃饭。再加上受伤,托雷这几天明显瘦了不少。
那天托雷回来的情景简亦临也看见了,托雷还是狼型,闭着眼,腹部微弱的起伏,身上的伤口还没来及止血,血水从伤口流出,浸湿了周围的皮毛。
托雷没受伤前是个很活泼的狼,没事的时候喜欢在神像那边的空地上和几个伙伴一起练习打架,欢快的狼嚎声几乎能传遍整个部落。
托雷受伤后作为医者的徒弟,简亦临也去看过两次,他变成兽型趴在床上,身上缠着布条来包扎伤口,他不能移动身体,整只狼都有些死气沉沉的,简亦临知道这是因为饥饿和对未来忧虑。只有他的两个孩子过来时才会睁眼看上一眼,低低的哀叫一声。
简亦临从回忆中回过神,看着阿鲁,“我知道了,之前是我不对,我以后不会了。我不想古恒也变成那样。”
阿鲁点点头,带着人一起回家,今天出去草药,要教简亦临的课程还没教。
这段时间卫召几乎包揽了部落里所有的伤员,相对于医者,显然神使更有吸引力,来找阿鲁看病的人也越来越少。
只是神使到底是稀有物种,而且还是一次性的。这一个死了遇到下一个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下一个。不可能就靠着卫召,就不再学新的治病方法。
阿鲁依旧像过去那样,找他的草药,跳他的大神,教简亦临医术。唯一不同的,就是还要研究卫召的那些药,只是其中有的成分没见过,阿鲁只能试着把能辨别出来的搭在一起试试。
卫召知道这事也没在意,反而很是高兴,因为系统判定他提供的有助于促进这个部落医术的进步,还给了他积分。
而对于那些带着东西来看他,希望他保佑部落的,他一律谦逊的说,自己没有这个能力,他只不过能从兽神那里得到一点药,祸福这种事不是他能左右的。
卫召虽然想借着塔雅的名义,名正言顺的获得积分,顺便再得到部落中这些人的敬畏。可是那些兽人会不会面临灾祸可不是他能管的,相反,如果部落里的人真出了什么事,他还能借着这个机会赚点积分。
可是现在有的兽人显然觉得他是无所不能了,或者说是希望他无所不能。卫召却不愿意背这个锅,他自认能帮着那些人治病已经是仁至义尽。现在还想靠着他避灾,那就太过分了。
他可不想到时候谁出了什么问题都跑来质问他,只好提前打好招呼,说自己没那个能力,也别把希望放在他身上。让他承担这种空穴来风的责任。
卫召自觉解释已经到家,只是,自从他说自己是神使的那一刻起,有的事情就已经不能再由他控制。他想做神使,就要能承担的起因为这一身份带来的所有改变。更何况还有陆恒和简亦临这两个搅局的人在。
卫召送走最后一批过来的人,关上门。他把东西收拾好,躺在床上。回想这段时间经历的一切,虽然兽人世界十分落后,但他在这里却是真的衣食无忧。就算有什么问题,只要他开个口,就会有人帮他做好。他自觉是个直男,可是这几日洛斯过来和他献殷勤,他那种反感的感觉也在慢慢减少。
他唤出系统,询问自己的积分,算着还有多少能回到原来的世界。他到这里三个多月,积分赚了不到五分之一,他之前一心要赚积分,没少扮演一个善良热心的神使形象。
只是现在想着那些人看他的敬畏目光,虽然还想赚积分,但是心思也没之前那么迫切。有的时候甚至需要先细细回忆一下父母的样子,回忆现代生活的方便舒适,才能再激起自己的热忱。
阿鲁这日独自一人去森林里找草药。这段时间没人来找他看病,大家对他的尊敬也淡了不少。毕竟部落里那个神使还供不过来,也就没什么心思再去管部落里的医者。
虽然如此,阿鲁还是如往常来到森林里找没见过的植物,用已经有些昏花的双眼细细分辨每一株植物。
阿鲁把一颗草拿在手里仔细端详一会,想了想,还是动手扯下一片叶子想放在嘴里嚼嚼。
只是他更把叶子扯下来,还没放到嘴里,就先被一阵剧烈奔跑的动静惊到。他回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就见一只灰黑色的野狼,呲着呀,目露凶光迅速向他冲来。阿鲁迈动双脚本能要跑,可他是人形,年纪又大,没跑两步就被那狼追上,被狼的冲力按倒在地上。
灰狼的口水滴到阿鲁的衣服上,露出锋利的牙齿,冲着阿鲁的脖子咬去。阿鲁绝望的闭上双眼。就听见皮肉撕裂的声音。他却没感受到痛感。
阿鲁睁开眼,就看到仍旧心有余悸的简亦临,和随后赶来的陆恒。而那只狼,背后插着一直竹竿,已经没了声息。
☆、第四个世界(十二)
竹竿是简亦临从林子里找来的, 用家里割肉的刀把头部削尖,砍掉多余的部分, 做成个趁手的兵器。
这个部落想弄个菜刀都要靠“进口”, 更不要说真正的兵器,砍竹子还算得上最方便快捷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