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度个蜜月[快穿](14)
吃完饭简亦临从缸里舀水洗了下脸,等洗完了才想到一个问题:“这水是什么时候打的?”
陆恒迟疑道:“……不记得了。”他不记得说明原身也对这事也没什么印象,于是又补了一刀:“至少也有半月了吧。”
简亦临:“……”
陆恒:“……”
要是冬天也没什么,可现在还是酷暑。想到刚才做饭也是用的这水,两人顿时有点脸色发青,只能安慰自己好歹水是烧开的。
虽然是不知什么时候的水,脸还是洗干净了。陆恒看着简亦临眉心嫣红的一点,使那张白皙漂亮的脸又多了几分艳色。忍不住张开怀抱:“来,小美人,给爷抱抱。”
小美人立刻抛下矜持,不过可能本来就没有,跨座在陆恒腿上,双手环住陆恒脖子。
陆恒把人搂紧怀里亲了个够本,才摸向简亦临的肚子:“哥儿能生育,你……”
简亦临还没等陆恒说完,就先摇了摇头:“不行。”
这个世界特殊,他之前就问过系统,任务者在任务世界是不能产下子嗣的。所以虽然简亦临是个哥儿,其实没有生育能力。
陆恒闻言松口气,和一般想要娶妻生子的男人不同,他对于孩子这种生物敬谢不敏。不希望有任何人插.进他和简亦临之间,孩子也不行。简亦临也是同样的想法,他只要陆恒,之后漫长的时间里,只要两人相依就够了。
陆远在之后会发一笔小财,是因为他在上山打猎的途中,采到一株灵芝。也是用这笔钱娶了媳妇。
陆恒打算过几日就去山上把那灵芝采下来,而现在则需要整理一下他们未来的家。
当年陆恒的父亲是个携妻子逃难来到洛河村的猎户,并在村子安家落户,买下这处房子。那时一家人的生活还算不错,直到陆父陆母相继因病去世,没人管教的陆远性格日渐跋扈,又染上些不良嗜好,陆家才就此败落。
说是要整理,陆家东西被原主卖的差不多了,也实在没什么好整理的。只是用缸里那不知过了多久的水将各处擦了一遍,陆恒翻出原主的全部家当,一共三百多文铜钱,若是省吃俭用也能过上三月。
按照原身的打算,这些钱是要拿去赌坊翻本的,好在陆恒穿过来的早,要不然连这些也剩不下。
他掂量了一下手里几个铜板:“我明天去镇上买点粮食。”
简亦临一边收拾陆恒的几件衣服一边应道:“嗯,再买点种子。在家里种点菜。”
村里吃的菜一般都是自己种的,陆家没地,种在家里也是一样的。
找出几件破了的衣服,简亦临看向陆恒:“有针线吗,补一下。”
陆恒翻出针线给他:“你还会这个?”
“不会,但是秦池会。”
陆恒了然,他们这样倒是还能多学几门手艺。之前的陆远光棍一个,不想买新衣服,破了还是自己补的,但成品实在有伤风化,也就他自己不介意。到了陆恒这里自然也学不到什么。只是有简亦临在,也就没他什么事了。
除了生活必需品,陆恒还找出另外两件可能有用的东西,一坛酒和三本书。
酒算不上什么好酒,书是一般孩子上学用的启蒙书。当初家境还算宽裕的时候,陆父也曾送陆远去县里的私塾上学,想着儿子能认真读书,考取个功名。不过陆远书没读几本,聚众寻衅斗殴倒是从小就能融会贯通,陆父无奈只得又把儿子接回来。
陆恒翻了下那几本书,文字虽然和上个世界不同他却还都认识。
“你说我去当个教书先生怎么样。”他对科举没兴趣,但以此谋生还是可以的。
做猎户到底不是长久之计,也不安全。简亦临略一思索,觉得也有道理:“可是你这改变是不是有点大。”
陆恒笑道:“我都是要成亲的人了,改邪归正赚钱养家有什么不对。但这事也没那么容易,还要慢慢做。”
简亦临闻言煞有介事的点头:“也对,我可是很金贵的。”
不过再金贵简亦临还是要回秦家的,秦池的形象是个逆来顺受的哥儿。这个人设一时半会儿还不能变。没人的时候还能偷个懒,现在只能继续回家当孝子。
现在秦家那四个人,两个偏心的父母,一个不敬兄长的三弟,再加上一个刚重生回来的大哥。全家没一个好东西。现在简亦临还要回去。陆恒不禁有些担心。
简亦临却心大的一笑:“没事,我又不是他们的亲儿子,不会任由他们欺负的。而且有重生的秦念在,秦家父母估计没时间管我。”
陆恒知道他说的也有道理,还是忍不住又叮嘱几句才放人回去。
然后,陆恒就去打水了。毕竟他现在只要看到那缸水就有心理阴影。
陆恒挑着扁担来到村里水井边的时候,那里已经有了四五个人在排队打水。见到他过来,纷纷往后避开。连那个只打了一桶水还差一桶的,也慌忙拎起自己的水桶退到一边。
陆恒见到这情景也挺无语,但是既然都让开了,他也没跟人假客气,直接拿起绳索系在水桶上打水。
旁边几人一脸戒备的看向他,毕竟陆恒那一脸凶相,与其说是来打水的倒不如说是来巡视领地的。
其实村里人要真愿意团结起来教训原主一顿,也不是不可能。可这里多数人都是老实的庄稼汉,也没什么舍生取义的情怀,如果原主没触碰道他们的底线,多数人也没血性去和原主对抗。再加上原主的几个地痞朋友,大家就更不敢动手。
等陆恒打完水已经走的没影了,水井边的人见他没再没事找事,也松了口气继续打水。
而另一边,秦家父母也的确没功夫找简亦临的麻烦,一个重生回来的秦念就已经足够让他们头疼。
☆、第二个世界(四)
简亦临回到秦家时,秦父秦母再加上他们那个宝贝儿子已经在坐在桌子上吃完饭了。
“锄个草都能锄上一天,也不知道还能干什么。你这时间赶得的倒好,到了饭点也知道回来了。怎么不死在外面。”秦母一边从菜里挑出为数不多的肉夹给儿子秦亮,一边数落刚回来的简亦临。
秦母嫌简亦临回来的晚,倒不是为着别的,而是简亦临不在家,家里的活就要由他来干。今天本来秦念是要留在家里干活的,可不知为什么,一大早秦母喊秦念干活的时候秦念就已经不见了人影,也不知道是去哪里了。只好等人回来再要好好教训一顿。只是到时候是谁教训谁就不一定了。
简亦临放好农具,没理会秦母的冷嘲热讽,也不知秦母要是知道他一下午都是在陆恒家旷工还要怎么跳脚。
眼不见为净,简亦临本想着回房间。秦母就在后面发话了,倒是没叫他过来吃饭:“一会你要记着刷碗,还有后面的鸡也要喂。咱们家水缸里快没水了,明天去打满。”显然虽然简亦临一天没回来,秦母也已经为他安排好了工作。
正当简亦临想着怎么把‘去你妈的老太婆,敢叫老子干活,弄不死你。’这句话委婉的表达出来而不崩人设的时候,秦念回来了。
秦念的容貌在洛河村里还是比较出名的,虽然这些年来一直被秦母压榨日晒雨淋,仍然肤色白皙面目清秀,再加上眉心艳红的一点,更添一分姿色。与简亦临那再怎么鲜艳都只能当个摆设的红痣不同,秦念这个是真的代表他生育能力极佳。
秦母见到一天都没看见人影的秦念,一时也顾不上简亦临,先把枪口对准了秦念:“你这一天都去哪里了,从早上就不见人影,你不知道家里有多少事要做吗?”
秦念是今天早上重生回来的,他没留在家里是因为怕自己一时冲动杀了这一家。于是十分贴心的先出去冷静了。不过秦母显然不能理解秦念的‘好心’,还在那里喋喋不休。一边咒骂秦念,一边还要操心着给秦念布置工作。可以说是十分繁忙了。
秦念抬眼冷冷的看向秦母:“闭嘴。我做什么用不着你来管。”
秦念到底是杀过人,又死过一次的人。秦母在气势上就弱了三分,不禁被秦念那凶恶的眼神的看的一愣。可他到底没意识到现在的秦念和过去那个究竟有什么不同。
被惊了一下之后立刻扯开嗓子骂道:“你个没良心的小兔崽子,我辛辛苦苦把你养大,就是让你来顶撞我的,你这个杀千刀的,早该死了才好……”显然已经忘了当年生下一个哥儿后他是如何气愤,又是如何想方设法的要再生下一个小子,根本没什么时间去管秦念,秦念能平安长大全靠运气好。从他记事起,秦母就开始把家里的一些农活交给他。直到他后来长大,秦母把越来越多的事情交给他。还真说不上是谁养谁。
之后秦池这个小哥儿出生,自然也得不到秦家父母多少照顾。不过秦池能够长大倒不是靠运气,而是靠秦念这个哥哥。那时秦念在家中孤苦无依,又和这个弟弟同命相连,便一直尽心尽力照顾幼小的秦池。秦池也没辜负他的期望,自小便与他亲近,面对父母的苛待,一直帮着这个大哥分担。就算当年丧夫从陆家回来,秦念也一直很喜爱这个弟弟。直到那个书生出现。
秦念静静听着秦母的咒骂,直道听到那句‘早该死了才好’才终于神色一变。秦家父母两次将他卖给他人,最后被害死时撕心裂肺的疼痛。一幕幕情景在他脑海中回放,彻骨的恨意席卷而来。
他疾步走到秦母面前,拿起他吃饭的碗在桌边敲碎,用锋利的瓷片抵住秦母的脖子,见有鲜红的血液从伤口中流出,才多少平复了下心情。
“以后这个家由我说了算,你们要是还想好好活下去,就都老实一点。”
他以前受亲父秦母苛待,一直毫无怨言。认为不管他们对自己如何,自己终归是秦母十月怀胎生下的儿子,多少有些骨肉亲情在。直到他身死的那一刻才知道,这些人不仅要他死,还要饮血食肉,谋求最大价值。
☆、第二个世界(五)
重生回来的秦念自然不会真的杀了秦母,当年杀陆远没被追究是因为村里觉得他这也算是为民除害,所以愿意为他遮掩。而且当时见证那事的也只有他自己。瞒起来也容易。
可秦家这些人不同,杀了他们自己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简亦临若是太过崩人设被系统判定任务失败那就完了,但秦念可没这个包袱。有了上一世经历,他也不想再忍气吞声。而且,面对秦家这些人,除了比他们更强势似乎也没什么更好的解决办法。
三弟秦亮见到自己自己大哥竟敢和阿姆动手,很是气愤。再加上被刚才这一幕吓得有点魂不附体的秦父。四人打作一团。
至于简亦临,他正坐在屋子里对陆恒做实况转播。
秦父抄起院中的一根棍子就朝着秦念打去,秦亮扔下饭碗去拉扯秦念的手臂。秦念显然要比他们有血性的多,嫌手里的瓷片不顺手,直接拿起了刚才简亦临放下的镰刀。这东西不好捅人,但拿来装装样子也足够了。
此时已是傍晚,陆恒翻遍了家里也没能找到半根蜡烛。只能洗洗上床。习惯了现代人的作息,一时半会也睡不着,正想问问简亦临那里的情况,就先收到了简亦临的消息。
他知道秦念重生回来秦家不会太平,现在那边打起来他没理由过去。只能通过系统嘱咐他远离战区,别被伤到。
‘嗯,我知道,没出去。’
他发出的这句话的时候,屋外又响起一阵晚盘碎裂的声音不用看也知道是秦念做的,毕竟秦家其他人再怎么气愤也舍不得砸坏东西。随即又是秦母的一阵骂声。后来声音越来越小,也不知是不是秦念又拿刀威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