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老实人扮演渣攻后[快穿](265)
江延一手扣住林非誉的肩头, 另一只手扣住他的手腕, 加深这个吻。
在唇齿交融间,阔别多天所压抑的情感和思念,似乎终于在这一刻找到了决堤的出口。
林非誉攥着江延身上的作战服, 热烈地回应着这个吻。
氧气在唇齿交缠中逐渐稀薄,大脑因缺氧而混沌, 世界仿佛只剩下彼此交缠的气息和心跳。
直到后颈的腺体被微凉的指腹触碰,带来一阵剧烈的战栗。
江延稍稍退开, 呼吸也跟着染上了灼热,声音低哑, “转过去。”
林非誉转过身。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江延的气息逐渐靠近。
温热的呼吸像羽毛轻扫般, 打在后颈那片因戒断反应而异常敏感、肿胀发烫的皮肤上。
紧跟着是柔软的唇,落下安抚的轻吻,一遍又一遍,耐心地软化着紧绷的皮肤。
然后,尖利的犬齿抵上微微鼓起的腺体。
只需要咬破、注入信息素,就可以完成临时标记。
但江延的动作却顿住了。
林非誉不仅信息素水平极其不稳定,没办法用抑制剂,更残酷的是,随着被临时标记的次数增加,对Alpha信息素的依赖会越来越深, 戒断反应则会一次比一次更加剧烈。
而到那时,连临时标记能维持的效果也会越来越短,可能从几周缩短到几天,甚至更短。
“从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能从根本解决问题的方法,只有你对他的永久标记。”
徐蔚然被迫无奈的解释在他脑中回响,“永久标记所建立的深度链接,能最大程度地改善他的基因缺陷。理论上,可以让他像普通omega那样,拥有固定周期并且相对温和的发情期。”
江延当时皱眉追问:“理论上?”
“是的,因为这种情况太罕见,缺乏足够的临床数据和病例研究,所以很多判断都基于理论阶段。”
遗传性信息素紊乱本就稀少,而能恰好遇到一个极高级别的Alpha进行标记,更是小概率中的小概率事件。
徐蔚然半开玩笑地说,“你俩这情况,让我写成论文发表绝对能上核心期刊。”
但江延的表情却更加严肃了。
徐蔚然看他认真思考的表情,想起这位前不久还是个beta,又郑重地提醒了一句。
“不过永久标记一旦建立,几乎不可逆。并且对Alpha和Omega双方的影响都是终身的,所以在做决定前最好慎重考虑。”
他忍不住观察着江延。
一个家世卓越、外表出众的超高等级Alpha,同时又如此年轻。
这个年纪、这种条件的Alpha,大多更愿意享受自由,往往会避免过早永久标记Omega,更何况是一个有着复杂病情的Omega。
江延收起了抵在腺体上的犬齿。
他们贴得如此近,任何细微的动作都像被放大了无数倍。
林非誉感受到那尖锐的触感离开皮肤,温热的呼吸似乎也远了半分。
他疑惑地转过头。
在有些模糊的视野里,对上了那双总显得纯粹,仿佛容不下任何杂质的眼眸。
此刻,眼底清晰地倒映着他的身影。
“这次是永久标记,可以吗?”
不需要任何浪漫煽情的铺垫,这句话的内容,已经足够让林非誉按捺不住地心跳加快了。
永久标记的绑定程度,远比一纸婚约更加深刻。
他忍不住细细打量江延的表情,试图从中找出一丝犹豫或勉强,“你确定吗?你知道永久标记意味着什么吗?一旦完成,就……”
“我知道。”
江延的唇没有远离,而是顺着脖颈亲昵地蹭到耳垂,“意味着我们这辈子都会绑定在一起。你的每一次发情热,都需要我来安抚。我们的信息素会深度交融,再难分离。”
他顿了顿,看着林非誉的眼睛,“也意味着,你是我唯一的爱人。”
林非誉的呼吸滞住了。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耳边,江延继续道:“还记得我们婚礼上的誓言吗?我说过,”
“无论顺境还是逆境,富裕还是贫穷,健康还是疾病,我都爱你。”
林非誉眼眶瞬间发热。
他再也无法克制,伸出双臂,将日思夜想的人用力抱入怀中,仿佛要将对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他原本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
哪怕是用尽所有手段,也必须独自面对接下来的痛苦与折磨。
但比折磨先迎来的,是他的alpha。
他的爱人。
林非誉圈住江延的脖颈,主动吻了上去。
“标记我吧,江延。”
“永久标记我。”
他们会像无数幸福的恋人那样,共度一生。
胸前绣着军部徽章的黑色作战服落在一边,与蓝白条纹的病服凌乱地交叠在地。
病房内只留一盏光线柔和的小灯。
灯光下,沉重的呼吸相互交织在一起,光影随着晃动,如同潮水般起起落落,执着地拍打着岸边。
尖利的齿尖终于刺破颈后的皮肤,深深嵌入腺体的那一刻——
“嘶……”
林非誉发出一声短促的闷哼,身体瞬间绷紧。
被标记的短暂疼痛迅速褪去,被愉悦的情愫所取代。
属于alpha的信息素如潮水般,源源不断地灌注入颈后腺体下,冲刷着因为长时间戒断而异常发烫肿胀的腺体。
那是一种灵魂都被彻底填满、抚平的极致满足感。
茉莉雪芽的清香和他的信息素彻底交融,如同无形的丝线,将他们的生命甚至是灵魂,紧密地编织在一起。
以最深刻的方式,铭刻在彼此的生命。
……
-
林非誉醒来时,病房里一片昏暗。
只有墙角一盏小夜灯散发着暖黄色的光晕,在墙壁上投出柔和的光圈。这让他有一瞬间的恍惚,分不清那场标记现实还是太过美好的梦境。
直到身侧传来轻微的动静,他立刻转过头。
江延就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已经重新穿戴整齐,连那枚白色的医用手环也戴回了腕间。
见他醒了,江延伸手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确认正常后问:“感觉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吗?”
林非誉脑海中不受控制地闪过那些脸红心跳的画面,又对比眼前顶着一张禁欲冷脸,正襟危坐的alpha。
一阵热意莫名袭上耳根。
虽然过程十分折腾,但他现在身体清清爽爽,连病号服似乎也换了一套新的。
他有些不自在地轻咳一声,“没什么不舒服。”
“那就好。”
江延起身,动作熟练地将病床上的小桌板打好,接着打开旁边保温饭盒的盖子。
食物香气伴随着热气飘散出来,是清淡但营养搭配得当的粥和小菜。
“还是热的,吃吧。”
饭菜的香气勾起了食欲,林非誉这才感到饿得厉害。
他接过筷子低头开始吃,等吃到一半,忽然动作顿住,“你的训练不是还没结束吗?”
“嗯,”江延坐在床边,看着他吃,“我等会儿就回去。”
等林非誉吃完,江延按铃叫来了徐蔚然,要求再做一次详细的检查。
新的检测报告很快出来了,林非誉的信息素水平已经恢复稳定,所有指标都回到了正常范围,甚至比之前的状态更好。
江延指着报告上几个关键数据,向徐蔚然仔细询问了几个专业问题,但仍然不放心,又郑重交代道:“如果他的身体再出现任何问题,或者异常,请您务必第一时间通知我。”
徐蔚然看完报告发现情况比预想的更好,语气也轻松了,道:“行行行,你放心吧。就算是他把枪指到我头上不让我说,我也一定想办法通知你,这总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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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地门口,灯火通明。
与之前轮值的普通守卫不同,两名身着正式军装、肩章显示军衔不低的军官等候在那里。
见到江延的身影出现,他们立刻上前,神色严肃中带着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