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老实人扮演渣攻后[快穿](249)
“好。”
江延把干净的床品给抱进隔壁的客房,顺手帮人铺好后,又拿来了一次性的洗漱用品,“你看看还有什么需要,随时可以和我说。”
“暂时没有了。”
回到自己房间后,江延联系了门口的守卫,开放权限让林非誉以后都可以自由进出。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看了一眼隔壁的房间。
很安静。
隔音很好,他什么都听不见。
但想到旁边住了一个人,江延罕见地有些静不下心,坐在书桌前发起了呆。
系统提醒道:【我们的任务已经做完了,你还不打算离开吗?只要离开这个世界,你就能恢复所有封存的记忆,返回你原本的世界了。】
江延道:“我现在还不能走。”
就这样一走了之,对林非誉太不负责。
至少也要等他和林非誉演到离婚那天,这对他来说也没什么损失,只不过是多花了点时间。
系统在心里说了句它就知道。
现在人家都已经登堂入室了,傻兮兮的宿主还天真地以为对方是个温和守礼的好人。
等哪天被那只披着羊皮的狼吃干抹净了,恐怕还要帮人数钱。
不过它倒是很喜欢这个世界,世界能量也很稳定,他们多待一段时间应该也没什么关系。
“咚咚。”
敲门声让江延回过神,他连忙开门,以为对方遇到了什么问题。
大厅里堆满了林非誉的私人物品,把原本有些冷清的空间,装点得更加有生活气了。
而小机器人正哼哧哼哧地工作着,将物品一件件归置整齐。
林非誉解释道:“我不想让助理进来打扰,所以辛苦你家的机器人了。”
“不辛苦,这是我的职责!”
小机器人立刻大声回答,干活更加卖力,努力证明自己非常有用,完全不需要进行什么系统升级。
林非誉没有在意它,将两个精致的食盒放在客厅的茶几上,对江延说:“我怕你为了赶回来没吃饱,让人顺便送了两份晚餐过来。要一起吃点吗?”
“……好。”
他当然不是第一次和林非誉坐在一起吃饭,但在属于家的私密空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坐在还没收拾好的行李中间,感觉十分奇妙。
江延的视线不自觉地落在对方的后颈上。
那里依旧贴着深色的抑制贴。
“这里通常不会有外人来。以后你在家的时候,如果觉得不舒服,可以不用一直贴着它。”
他希望这样能让林非誉舒服自在一点。
“好。”
林非誉随手撕下抑制贴,原本光滑白皙的皮肤上,凌乱的牙印依旧十分清晰。
江延立刻起身去拿了药箱,好在里面准备的药品很齐全,他找出一管适用于腺体的药膏。
“我帮你涂点药吧,能好得快一些。”
他走到林非誉身后,轻声说。
林非誉伸手将衣领拨开些许,微微低着头,完整的露出纤细而洁白的后颈。在灯光下,略微突起的颈骨勾勒出优美的线条。
江延的眼神在那里定了下,低头挤开药膏。
微凉的药膏在指尖化开,带着淡淡的植物清香。
江延用指腹很轻地探了探,碰到的皮肤柔软而富有弹性,下面埋藏着omega最脆弱敏感的腺体。
他知道腺体对omega意味着什么,所以动作更轻了一些,“会疼吗?”
“有点胀。”
林非誉的声音比平时低沉,带着点沙哑的质感。
似乎有一缕极淡的冷香,不同于药膏清香的味道,清冽中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甜,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江延下意识地想要分辨那气味的来源,不自觉地微微俯身,靠近了些。
等温热的呼吸拂过那片裸露,带着伤痕的皮肤,林非誉的眼睫微不可察地轻颤了一下
江延才猛然地反应过来,自己靠得太近了,近得仿佛能看清对方颈后细小的绒毛。
这种感觉太不对劲了。
江延像被烫到一般,仓促后退,“可以了,我、我去洗个手。”
躲进洗手间,他靠在冰冷的瓷砖墙上,深呼吸,平复异常的心跳。然后开始复盘最近的一系列反常。
喝酒后乱咬人不符合他的风格,而且他似乎闻到了属于林非誉的信息素,机甲操控时甚至完成了精神链接。
一切都太反常了。
江延打开星网,开始查找资料。
他发现自己过去对这个世界的ABO生理知识了解得并不深入。
在查询后才知道,也不是所有的beta都闻不到信息素,有极少数Beta拥有微弱的信息素感知能力,只是敏感度和辨别度远低于Alpha和Omega。
而关于机甲精神链接的部分,这块知识属于高保密性的军事内容,星网上查找不到有用的资料。
但江延突然注意到一个词条。
二次分化。
他点了进去。
资料显示,二次分化是极为罕见的生理现象,通常发生于极个别Beta身上。
分化期间,体内激素水平会长时间处于极度不稳定的状态,表现为持续高烧。
分化者会对Omega的信息素产生极度依赖和渴望,表现出强烈的标记冲动,出现收集伴侣衣物或者其他带有气味的物品,类似“筑巢”的行为。
江延仔细对照着自己的情况,喝醉之后确实咬了人,但高烧、持续依赖、筑巢行为这些关键特征都对不上。
而资料上同样也显示了,二次分化属于罕见现象,只有极个别的beta会发生。
经过一系列分析之后,他觉得是最近事情太多,精神过于紧张,导致有些神经敏感了。
整理好情绪后,江延面色如常地走出洗手间。
空气里的信息素似乎更浓了。
他刚落座,那股信息素悄无声息,却仿佛拥有生命般,丝丝缕缕地缠绕上来,将他包裹住。
江延的身体一僵。
林非誉信息素的味道非常好闻,浅淡的木质香气下是果酒般的酸甜,但闻久了让人产声微醺的错觉,舌根不由自主地分泌出更多的涎液。
“怎么了?”
“……没什么。”
是他自己提出让林非誉可以放松些,不用时时刻刻贴着抑制贴的,而他现在只是闻到信息素的感觉有些奇怪,但没有多难受。
只是一顿饭下来,他发现林非誉的信息素浓度远超过了自己的想象。
江延回到房间,打开了空气净化系统,他走到书桌前,将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才勉强压下了那股莫名的口干舌燥。
强迫自己静下心来,简单复习了一遍军部笔试涉及的科目后,江延洗漱,和往常一样躺上床准备休息。
他很快就进入了梦中。
只是睡梦中,那股熟悉的信息素仿佛变得更加清晰。
无形的气息仿佛化作了柔软的触手,在梦境中将他紧紧缠绕,让他无处可逃。
齿根再次泛起那种令人焦躁的痒意,源于生物本能的冲动在渴望着啃咬,标记。
夜深人静时,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床边拓下一道斜长的影子。那影子漫长无声地伫立,注视着床上毫无防备的人。
直到快要天亮,这股奇异的感觉才终于消退。
江延从睡梦中惊醒,才发觉窗外的天色已经泛白。
他坐起身,惊觉自己的衬衫被汗水浸透,黏腻地贴在皮肤上。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牙齿,那股酸胀感已经消失无踪。
他是一个拥有完全自控能力的成年人,不应该因为一点信息素的问题,就产生这些不该有的想法。
而林非誉是基于对他的信任,才在他的面前毫无保留,自己怎么可以辜负这份信任。
在内心进行了一番深刻的自我检讨后,身上湿透的衣服自然是穿不了了。
江延去了衣帽间。
深茶色的玻璃衣柜里,赫然多出了几排熨烫平整的西装,按照色系深浅井然有序地排列,罩着透明的防尘袋。
属于林非誉的衣物,与他自己的并排悬挂着。
江延盯着看了好几眼,这才伸手取出了一套军校的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