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偏执雌虫捡到以后[虫族](38)
“你不要老是拿我开玩笑。”贺听枝犹豫一下缓缓开口道,他现在基本确定谢予白可能根本不知道自己发热期那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对方可能似乎根本丝毫就没有印象,否则对方不可能好端端坐在这里没有任何举措。
谢予白有些无聊地收回来目光,他看向贺听枝,发现对方的眼眶还是有些红,配上对方这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可真是一副被搞惨了的模样。
“真的没哭?”谢予白质疑道。
贺听枝这下可算找到重点所在,原来谢予白以为他哭了,这么一想,他顿时感觉这也是个好时刻。
贺听枝抬眸望向谢予白,他看起来很委屈,栗色的头发都随之垂下来,他叹了一口气,“你每次都捉弄我。”
有吗?谢予白扬了扬眉。他从小到大都是担负着继承人的使命,阴谋阳谋是陪伴他最多的东西,这还是第一次有一只虫不属于那一切,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贺听枝沉默看了一眼对方,他实在是没有想到对方居然信以为真,或许是触景生情,他这下可真是有些眼眶发烫起来。
他好想要回去啊。
谢予白伸出手摸了一下对方的头,雄虫的头发很柔软,摸起来很舒服,他轻轻地揉着对方头发,以一种安慰的姿势。
贺听枝抬眼望向谢予白,他们俩这个姿势倒是显现出男主角别样的温情,对方生疏而又僵涩地试图安慰着他,让人很难不为之动容。
或许这就是男主角的魅力吧,对方想要做好一件事极其的容易。
贺听枝轻轻地摇了摇头,原本想要拒绝谢予白这种抚摸,说实话他实在是有些不太适应这种靠近,对方难得的温柔让贺听枝突如其来地感觉自己在男主角心目中的不一般。
而现在,他的这种无声反驳却被对方误以为是在撒娇,谢予白心情愉悦地盯着贺听枝的发旋,他一度排斥着与人交际,但是现在看来这种交际与靠近似乎让人心情非常的愉快。
贺听枝察觉到对方的力度变轻,他不着痕迹地开始往后躲,但是对方微微加重放在他头上手的力气,让贺听枝开始懈怠于挣扎。
谢予白黑眸看起来很暗沉,他总是这样,明明看起来很年轻,双眸之中总是有着不符合年龄的成熟。
“别生气了好不好?”谢予白低下头,他看向贺听枝,很认真地在注视着对方,提出自己的要求。
他语气难得有些软,虽然没有特别大的变化,但是稍稍柔和许多,多了几分真情切意和他都很诧异自己居然会这样对待一只雄虫。
贺听枝顿了一下,本来要说出来的话卡在口中一时半会也吐不出来,他看了眼谢予白,发现男主角简直和他认知范围内的太不一样了。
他听见对方又一次笨拙地重复道,“别生气了。”
贺听枝心中蓦地一轻,他发现这一切真的很超乎他的想象,奇迹般地他心中原本的前嫌也都涣然冰释。
贺听枝心想:可以勉强原谅对方一下。
谢予白的虫翼还没有完全收拢起来,身后两片翅膀被迫突兀地流露在贺听枝的视线内,贺听枝盯着对方的虫翼,突然感觉谢予白这副模样倒是有些像是披着天使外表的恶魔。
谢予白察觉到贺听枝的目光,他若有所思地看向刚刚哄好的雄虫,对方现在表情虽然仍然是紧绷着的,但是精神力却还是显现的愉悦状态。
爱尔波塔医生在几天的阔别之后,终于施舍一般地把门打开。
他看见赤-裸坐在沙发上抱着光脑正在处理公务的谢予白,发现对方并没有任何的日常之后不免地有些失望起来,但是随即看到坐在一旁的贺听枝——
对方脖颈之处很明显的痕迹,不由地露出了然的微笑,冲谢予白揶揄道:“原来你喜欢这种的。”
谢予白不明所以,看向爱尔波塔诧异地询问了一句,“你在说什么?”
爱尔波塔医生不理解大龄处男雌虫古怪的脾气,他面露一点温和慈祥地看向在一旁打游戏的贺听枝,慰问道:“辛苦了。”
呃——
虽然不明白对方究竟在说些什么,贺听枝迟钝了点了点头,面露矜持与迟疑:“还可以?”
爱尔波塔医生闻言更加满意,果然年轻的就是好。
谢予白看见爱尔波塔医生凑近自己,一副为老不尊的模样,看起来很高兴,“恭喜你终于脱离处男行列。”
他这句话声音说的很小,主要还是给谢予白面子,贺听枝低头坐在一旁沙发上还在打游戏,注意力丝毫没有放在这边。
谢予白这才从一顿公务之中抬起头,眯起眼晴,有些诧异地看向爱尔波塔,理解对方下流又龌龊的心思,“你想什么呢,他还是未成年。”
爱尔波塔医生摇了摇头,他心想谢予白还是太传统了一些,要是放到别人身上,这样的雄虫早就该努力套牢了。
他这么想着,小声地凑到谢予白身边说道:“你是在哪里捡到的这只雄虫?”
谢予白掀了掀眼皮,面上还带着在雄虫面前略显柔和的神情,说出来的话却带了些冷意:“你也想去捡一只?”
爱尔波塔讪讪说道:“要能捡到我就真的去捡了。”
谢予白看向爱尔波塔,面上是前所未有的,自己所属物被觊觎之后的不悦,他看向爱尔波塔,突然出声问道:“你到底是想要说些什么?”
爱尔波塔犹豫询问道:“他真的是未成年,你确定吗?”他的目光略过一旁的贺听枝,不掩饰自己心中的怀疑。
谢予白皱了皱眉,“当然了。”但是他却想起对方刚刚被捡到的时候,谢予白说他未成年,雄虫面上露出来的惊讶和无措,不似作假。
爱尔波塔面上褪去那副看起来不怎么着调的神情,难得地看起来有些认真:“他跟你说的吧。”爱尔波塔想到谢予白还称呼那么大一只未成年雄虫为幼崽,就不得不扶额对方究竟在玩些什么角色扮演游戏。
谢予白点了点头。
爱尔波塔叹了口气,“可是他的身体数据均显示他是成年状态啊,除了精神力不稳定一点外,别的身体水平和未成年可一点都不一样。”
……你可别被坑了。
谢予白也察觉到一点不对劲,但是贺听枝这份古怪和他突如其来的出现交织在一起,达到一种和谐的状态。
他沉思了一会,面上突然露出一点若隐若现的微笑:“万一是结果出错了呢。”
爱尔波塔摇了摇头,“不排除这种可能,但是系统出错率的方差基本为零。”
谢予白手指抵在光脑坚硬的外壳材料上,手指摩挲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了。”
这可真是有意思。谢予白面上突然露出一丝微笑,嘴角翘起来,重新审视了一番贺听枝,似乎得到什么新鲜的认识。
贺听枝没有察觉到谢予白的变化,他默默地在光脑上罗列出来相关的人物图,然后他发现现在谢予白面临最大的危险就是接下来的车祸,他最近得罪了斯内尔家族,这个家族会借着这个机会来吞并谢家。
他知道这段剧情男主肯定会安然化解的,但是这也是男主黑化的关键性因素,但是如果按照剧情走的话时间太过漫长。
贺听枝顿了顿,想到对方接下来面对的是车祸之后,自己忽然有些无处适从起来。
谢予白的虫翼还没有消失,爱尔波塔医生研究了半天,意识到贺听枝的精神力可以舒缓谢予白发热期的状况,他抓来贺听枝,在贺听枝有些茫然的目光之中让他释放精神力。
贺听枝望向爱尔波塔医生和谢予白,很久才开口道:“我根本就不会啊。”
谢予白轻笑。
爱尔波塔医生怒其不争。
贺听枝这真的没说谎,他感觉这虽然是自己的身体但是身上去多了许多奇怪的东西,虽然并没有什么排斥感,但是仍然让他感觉有些奇怪。
他有时候会头疼,他严重怀疑这是副作用。
贺听枝把他的症状和爱尔波塔医生说了一遍,这位医生难得地露出来符合职业精神的表情,看向贺听枝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