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偏执雌虫捡到以后[虫族](162)
孤苦弱小的男主角在自己不懈的努力之下将原本属于自己的一切开始重新夺了回来,然后顺理成章地成为新世界的皇。
看起来就是升级翻身流男主角,就是不知道男主角为什么感觉有点怪怪的。
感觉是某种暗黑系的,总感觉有点三观不正。
贺听枝捧着那本书,很难想象这种离奇的存在,自己矫揉造作的词汇显然比那本《颠倒黑白之日》多了许多描述,看起来酸唧唧的。
到底是中二时代,贺听枝随手翻了一下,发现自己是在十三岁,还是个初中生时代写的。
上面还很珍重地用其他颜色的笔标注出来,致我穷其一生都难以遇到的男主角。
明明那会才十三岁。
贺听枝有点想要吐槽了,明明根本就没有见过几个人,却还是依旧固执认为对方是自己世界之中亘古不变的男主角。
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呢。
贺听枝翻了一下书,自己给那个角色一个名字叫谢予白,刚好《颠倒黑白之日》的男主角也叫谢予白。
他颇有兴趣地扬了一下眉,这种情况如果说是巧合的话未免会有点过分吧。
贺听枝拿着书慢吞吞地走进卧室里,他盯着书桌上的两本书,第一次感觉有了一种人逢知己的熟悉感,但是这种情况……总不可能对方也见过这个男主角吧。
他感觉自己似乎忘了什么东西,许久未打开的笔记本泛着黄,尘封已久。
这本书很完整,从开头到结局都讲得很好,故事线虽然不熟练且生涩,甚至还有点不知所云,但是从头到尾都给写完了,闭合成环。
贺听枝拿着笔,很奇怪的是。
他胳膊不小心触及到了小腹处,感觉有什么膈应着他的手臂,他掏了出来,纸叠成很工整的方块形状。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这个小纸块上形成了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什么时候放进去的。
贺听枝感觉事情的发展又开始向新的方向发展,自己这身衣服哪里买的,他低着头看着自己的穿着,这种看起来笨重却又保暖的睡衣他以往从来都不会穿。
好像醒来什么都不对劲了。
贺听枝仔细地捋了一下时间线,怎么会这么快就到春天了呢,而且自己的适应力还很好,就好像本来就该发生的一样,顺其自然。
就是这样才越来越让他感觉到不舒服,怎么会是这样。
贺听枝拿着纸片一点点地比对着自己写的内容,感觉大差不差,这明显是自己的笔记,虽然潦草了一点,点横撇捺都是自己的习惯。
和自己面前摊着的两本书内容讲的差不多。
贺听枝不明白,哪怕是再喜欢男主角,也不过就是小时候的幻想罢了,长大的话,总归是要改变1的,怎么会有人小时候到长大仍然保持着相同的爱好吧。
他拆了一袋面包。
面包是保质期很长的那种,贺听枝潦草几口吃掉了,甜腻的黄油感充斥着他的口腔,他独自在家里的话有时候会很敷衍地点外卖应付着这一切,毕竟一个人做饭只能够做最简单的食物,太丰盛的话不免要吃上好几顿一模一样的食物。
贺听枝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他的肌肉记忆下意识要给自己倒上第二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感觉缺少了什么似的,感觉时间莫名其妙就到了现在,他也很顺其自然地接受。
真的很怪,自己的这段时间干什么了吗?
明明开学,然后就到了春天,不知道为什么过的这么快。
贺听枝打开手机,他手机设置了密码,输入密码之后很快就解锁成功了,贺听枝盯着屏幕,很快屏幕跳出来一条消息,来自研究所的朋友。
研究所其实是企业挂名下的单位,他们研究创造出真正独立于世界而存在的另一个空间,而贺听枝的任务就是给这些空间编写剧本。
研究所的朋友之前因为他要学习的缘故,很少会发消息给他,怕打扰他上课。
贺听枝打开之后,备注是【归相旬】。
归相旬:好久都没有你消息了,最近有个新剧本要不要写?
贺听枝:好。
归相旬那边显示正在输入中,估计是没想到贺听枝会秒回他,有点意外:最近身体怎么样?不是说身体不太好吗?
贺听枝愣了一下,他想了一下,记忆之中似乎是有头晕目眩的感觉,还很熟悉,但是不知道哪里不对劲,他感觉很奇怪,但是感觉这一切又是必然的,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来。
……他什么时候身体不好的?
贺听枝感觉很不可思议,他被归相旬误以为自己最近身体很不好的模样,对方还夸他体弱多病还这么认真的工作学习。
他颇为心虚地摸了一下鼻子,试探地问道:“我好久没联系你了?”
归相旬奇怪:对啊,你不是说你身体不好,养着,还休学了。
贺听枝自言自语了一会,休学了……他看着自己手上这份完成了一半多实践作业,那他干嘛要通宵补这玩意。
很矛盾。
说不出来的矛盾。
第103章 晕倒
贺听枝感觉不到异常,他几乎是没什么悬念地接受这一切,很平淡,完全生不起来其他的心思。
他嚼着巧克力棒,事情没有他想的复杂,但是也很不一样,远远超出来他的想象。
熟悉的头痛欲裂的感觉又在天灵盖隐隐作痛,他突然之间很好奇,好奇自己身体不好是生了什么病。
记忆如同潮水一样,但是却风平浪静地推着海边的砾石,没有纤毫起伏,仿佛乐章到了尾声。
到底怎么了呢。
他没有追寻过去的兴趣,没有波澜,没有什么想要怀缅过去的情怀,归相旬说的这些几乎是轻而易举就被他接受。
所以故事情节没有丝毫起伏性,平淡毫无曲折,简直就像他以往的生活一样。
放了很久的白开水,无论怎么喝都是很没有味道的,而他现在的生活亦是如此,没什么起伏,没什么好期待的。
所有事情都会按部就班地走下去,然后去一个没有尽头的地方,自己告诉、安慰自己,这就是自己的终点,没什么值得向往的。
如果真的是这样就好了,他本来就没什么生活的热爱性,第二天永远只是平凡的第二天,如果没有忽略脖颈上的“项圈”的话,这种存在性更像是一种……情|趣道具?
贺听枝猜测到,当然他也没有什么庞余的可以想的,乱七八糟的想象力让他联想到难道他是囚犯,而不是明天正在放周六的大学生?
所以,自己脖子上的这种东西,是从哪里来的呢。
贺听枝等着归相旬回复,他一边看着手机上的信息,一边摸着自己脖子上的这种东西,金属材质,很坚硬。
是被强制放到上面的吗?
贺听枝看了一眼手机信息,对方原本的正在输入中消失不见,化成了自己给归相旬的备注,他把手机随手丢到一边,估摸着对方短时间内是不会给自己回消息了。
他开始研究自己脖子上的金属项圈。
镜子面前,拥有着深蓝色眼眸、栗色短发的男生正在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脖子,脖子上的项圈……贺听枝怎么看怎么像是项圈,这种东西、这么硬这么厚应该不会有别的用途了吧。
害。
他眼光落到最中间,花体的英文写了一个字母“X”,当然也可能是叉号。
“X”会是什么意思呢。
贺听枝自己睡了一场觉,他原本已经“死去”好久的兴奋性突然活了过来,有了某种兴奋性,自己该不会是被选定的某种宿主吧,而自己脖子上的这个项圈就是解锁的秘密。
哇塞,他面色古怪地盯着这个项圈,实在是不理解,谁能够在他睡着的时候给他装上这么一个东西,有什么存在意义?
贺听枝缓缓地深呼吸了一下,他今天太多的重复性动作,很多事情都远超于他的认知,明明只是睡了普通的一晚上,却没有想到能够出现这么多违背常识的事情,但是所有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联系起来,同时产生了,也就看起来没有那么值得惊讶了。
这些能够说明什么呢,自己为什么休学了,身体不好又是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