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偏执雌虫捡到以后[虫族](172)
至于自己欺骗对方说自己不是机器人这件事,过去了就当做过去了,不要那么斤斤计较了。
这么想着,系统趴在墙边上,心想自己堂堂NO,1型号光脑,全自动超前人工智能,翻遍整个帝国联邦都不能找到几个系统结果能和他媲美的,现在却只能够趴在墙头当个摄像头,这也实在是大材小用了。
都怪老头,要不是老头在的话,他就不用那么卑微地装成机器人了。
系统想了一下谢予白和贺听枝有点悲惨的爱情,其实看起来也没有那么悲惨,分开不到一个月都这么要死要活,最近谢予白一直都在追着老头要贺听枝的线索,在系统看来复合是迟早的事情,就算离婚又能怎么样,离婚之后还有二婚。
看到老头难得吃瘪的场景,系统暗爽。
系统趴在床边,一点点地伸出来一个小型摄像头,确保贺听枝没事。
它想起来自己植入的那些狗血小说剧情,下一步是不是要老头挟贺听枝以令谢予白,但是现在贺听枝现在这种情况虽然脑子不好。
没关系,恋爱脑长了就还有救。
第109章 回家
巨大的水晶吊灯从最顶端垂了下来,在灯光的渲染之下格外的金碧辉煌,风格奢华但是又透露着隐隐炫富和权势的巨大空间之内,灯光将这个空间渲染的没有丝毫黑暗,似乎一切都处于极其光明的情况下。
贺听枝听完君主殿下的发言,无所事事地站在他的旁边,感受着从四面八方投射而来的目光,他试图让自己变得存在感低一点,但是本来就是万众瞩目的存在,岂能如他所愿。
但是碍于君主殿下的威严,没有参与宴会的嘉宾敢凑上来附庸这位当之无愧的皇储殿下,贺听枝也依旧形影不离地跟在君主殿下身边,穿着华贵的礼服,灯光在他的面颊上,让他的整个半边脸都处于极其阴暗的情况,但是不能够掩盖住他另外半边脸的完美无缺。
贺听枝一眼就看见了才见到不久的谢予白,对方坐在属于自己的座位上,或许是灯光的因素,不知道为什么他看起来很疲惫,和白天的状态不一样。
对方的目光有点阴沉,看起来和他的年龄相差没有多少,贺听枝想起来网络上不好的言论,但是孰是孰非又怎么是隔着网络能够评判的。
贺听枝和他的目光对上,传闻中冰冷的、不近人情的、和机器一样严谨刻薄的谢议员,出乎他的意外一样,对他露出来一个意味不明的微笑。
贺听枝惊讶之余默默地感慨,果然网络上说的并不能够完全当真。
他礼貌地回了对方一个微笑,结果似乎察觉到了谢予白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柔和了不少。
对方对自己有好感,好感度而且还很不低。
贺听枝意识到这件事情的时候,诧异地眨了眨眼睛,但是他的确是对谢予白没有什么差的感觉,有了这种想法之后,原本感觉有点无聊的心态突然有点高兴起来。
谢予白原本是不太确定贺听枝变成这样,他甚至怀疑君主拿了个仿真机器来欺骗他,那不然是不能够容忍的。
暂时的让步是为了试图对方究竟能不能找到贺听枝,谢白瑜被他去告诉他的雌父,并且留下来一句话,如果再擅自参与政事,特别是每次还都闹到他的面前,那就不要怪他手下不留情了。
但是看见对方脖颈上的精神力抑制器,谢予白点击了一下自己的光脑,项圈亮了一下,对方被领花遮住的地方亮了一下。
那是他为贺听枝订做的独一无二的饰品,估计君主想了很多办法也没有把这种精密金属而且又放在脖颈处这种敏感地方的项圈给取下来吧。
好久都没有看见对方了。预曦正立。
谢予白还顾忌着对方说的,不要乱说话,万一刺激了他的记忆的话,那就没办法了。
他几乎是痴痴地将目光落到贺听枝身上,哪怕是对方没有一次回头,对方站在万众瞩目之下,自然察觉不到来自自己的。
谢予白想,自己其实也是有私心的,看起来是不愿意公布自己的婚讯,是为了自己的事业,实际上如若自己公布了的话,数不尽的灯光会落到他的身上,他所小心翼翼藏匿起来的珍宝会被推到大众面前,会招来更多觊觎的目光。
和贺听枝猝不及防对上眼神,贺听枝含蓄而又委婉的笑容,唤起来他朝思暮想的情绪,真的是好久都没有见到他了,实在是想念。
***
演讲结束之后是自由时间。
君主殿下兴高采烈地讲完了致辞,结果一回头贺听枝不见了。
他面色顿时很差劲,贺听枝身上一直有什么东西干扰,自己给对方装的定位装置在他的身上立马就失灵了,他知道可能是他身上那个项圈的原因,可是无论想出来什么办法,都没办法将这个金属制造品给摘下来。
贺听枝是他最看不好的混血,栗色的头发在他的眼前一刻都让他无法容忍,教他想起来那只不知死活勾引他最疼爱孩子的雌虫,对方也有着这么一头栗色的头发,而且如果对方选择归顺帝国的话,他也可以勉强容忍下来他这个外来者和并不纯正的皇室血脉——来自联邦和帝国的混血。
甚至连姓氏都没有跟随皇室,看起来格格不入。
但是偏偏是他最看不上的,却拥有他所想要得到的精神力水平。
还有着可以开启时间的宝贵钥匙。
而所有虫都很宝贝他的存在,明明只是最低贱的存在,都不被法律承任,都在阻挠着他。
甚至连他最宝贝的孩子都因为贺听枝和他反目。
可恶。
谢予白家里也很讨厌,当初居然敢拿这件事情要挟他,幸好死了,从老的到最后只剩下这么一只小的。
***
贺听枝真的不是故意的,他只是突然想要到处转转,结果回头了不知道转到了哪里。
他对这个宴会有点陌生,这个大厅又大的可怕,一会他就找不到对方的存在了,有点茫然地举着酒杯喝酒,酒喝了一小口,感觉没什么,但是随后又喝了一口,感觉浑身轻飘飘的,自己找了个沙发坐下。
结果,或许是角落里的灯光太过于昏暗,也太适合于睡觉了,就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角落里,贺听枝再次醒来的时候。
发现有只手在摸着自己的脸,他被这个认知吓了一跳,随后不怎么好的预感就出现在他的脑海里,睫羽轻轻地颤了一下,大脑一瞬间清醒了不少。
面前的身影在自己眼睛里缓缓地聚焦成为一个具体的,贺听枝原本悬着的心勉强地落了下来。
是今天遇到的议员谢予白。
贺听枝挣扎着要从沙发上站起来,对方若无其事地收回手,似乎是看穿了他的难为情。
贺听枝摸了摸脸,对方有些微凉的手在他喝了点酒有点燥热的面颊上,形成了鲜明的温度差,然后贺听枝迟疑想到:对方的体温一直是这么低的吗?
但是问题是刚刚对方真的是在摸我吗?
看起来并不像是这样的存在,贺听枝迷迷糊糊地得出来一条结论。
谢予白若无其事地收回手,他心想贺听枝的过去自己也并不知道,但是之前神神叨叨地说着那些在书里、神神叨叨的话,看起来的确是有点记忆不正确的模样。
难道对方之前真的忘记了自己是皇储的身份了?谢予白对君主殿下的话有一点怀疑,他现在对对方的话都是半相信半是揣摩的态度,在他看来对方并不是诚实的同盟者。
贺听枝身体有点软,在灯光的照耀之下,半明半暗的氛围感让贺听枝分不清这究竟是现实还是梦境。
但是不能否认,谢议员真的某些方面都踩在他的审美点上。
贺听枝抬头望向他,都要怀疑自己现在是不是在一场梦境之中,而这一切都是他虚假、幻想出来的。
谢予白又摸了一下他的脸,明明看起来很禁欲的存在,不知道为什么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丝不太符合的浪|荡,浑身上下充满着风月无边的氛围感,好像真要把他拉进这红尘地狱,让他无法摆脱。
贺听枝舔了舔有点发干的唇,心想这该不会真的是春|梦吧。
明明今天才见到对方,就对初见的、还很陌生的雌虫产生了如此下流的幻想,的确是有点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