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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秦帝国教书的日子(84)

作者:花灯见 时间:2023-11-07 10:57 标签:爽文 无CP 穿越时空 轻松 历史衍生 异想天开

  毕竟,这种把人放在一个屋子里重复一个动作的劳作,听着就非常的不仁道(3)。
  可是为了应对日后西方的问题,嬴政需要更高效的生产方式。刚好被查抄了家产的贵族们就成了顾衍可以利用的对象,尤其是死了父兄、夫君、儿子的贵女们,无地无权又不让嬴政放心。那就为帝国的诞生奉献自己的力量吧!
  当然,顾衍也不打算真的迫害这些娇娇们。只是给她们找个事情干,不至于让她们没有任何生存价值就行。至于其他的,他打算利用这些贵族女子的身份,向百姓推广一件事。
  “女子心细,见宣太后可知,在智慧上并不输男子,只是少有女子读书罢了。但除了秦、楚两国外,少有地方任女子为官为商,大部分女子都是在家照顾家人。可,平民之家财货不丰,有甚可照料的?”顾衍将自己对贵女们的安排说完后,开始介绍自己的另一个计划,“所以其实我们浪费了很多劳动力,若是宣传这些贵女也在工作的事情,可以让百姓们以此为例,让女子走出家门参与劳动。”书院收学生是不论男女的,只要能把这种女子也可以经商为官的观念传递给百姓们,以后各地书院里的女孩自然就多了。
  秦国本就是允许女子参军为官的,经商更不用说,所以顾衍这个提议并没有遭到什么反对,再加上解决了那些贵女的安置问题,所以很快这个建议就被采纳了。
  而这边,坐在丞相府和甘罗下了一早上棋的韩非心不在焉。他猜到了顾衍这次上朝是为了讨论如何处置还沉浸在秦国不杀他们美梦中的族人们,可不知为何,他竟然生不起提醒他们的念头。
  “非先生师从荀子,某可以问一下,荀子是什么样的人吗?”
  作者有话要说:(1)好像前面说过,不过我还是再写一遍吧。嬴政废除了冠冕制度,所以再重要的场合,他都不带冕旒,不穿玄衣、纁裳、白罗大带、黄蔽膝之类的大礼服。
  (2)重臣见君王不拜,行上揖,君王对和自己无血缘关系的重臣行下揖,对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重臣只用向下稍稍推手就可以了。前面说过,嬴政和昌平君、昌文君有血缘关系,顾衍和昌平君有血缘关系,所以嬴政和顾衍是非常远的远亲。
  (3)秦国是有流水线作业的。但匠人们大多数是一个人负责很多个工序,并不是长时间单一重复的做一个动作。这种西方发明出来的劳动方式,其实不符合传统中国文化中,对“人”的思想的看重,也不符合“仁”。所以除了惩罚犯人外,很少会有普通匠人进行这种重复性非常高的工作,就是纺纱都有机器的!
  顺便说一下,虽然战国时期女子的地位比较高,但在大部分国家的女性还是以相夫教子为主要工作。只是在很多权力上会得到法律保护,比如离婚、改嫁、徭役赋税减免什么的,大家只是主观上尊重女性,但还是会觉得为官经商什么的不适合女子。


第77章
  韩非的思路从棋盘中抽离出来,冷淡的看向一脸平和的甘罗。他好像从这个十来岁的少年身上看到了顾衍的影子。听说这个少年天才自九岁起就跟随顾衍学习,也难免会带着那个顾羡之的气质。
  他将棋子放在预定的位置上,摇摇头道,“老、老师高洁,只、只是背、背后褒贬、褒贬他人,非君子、君子所为。某不欲、不欲多说。”
  甘罗笑着点点头表示理解,将白子放在棋盘上,示意韩非再下。心里想着这位非公子可能不太赞同荀子的主张,不然也不会用不能随意在背后褒贬人这种借口来搪塞他。他从未见过那位儒家大德,好不容易遇到他的学生,结果一个是汲汲营营的功利之辈,一个是固执难缠的亡国公子,谁的身上都没有他想象中荀子的样子。
  也是,如今儒家的代表人物教出了两个法家的学生,荀子估计是没带给这两人什么性格上的影响。
  好在,两人尴尬的对话没有持续多久,越丫就来通报顾衍已经快到府了。
  甘罗连忙拢手行礼,然后起身整理东西离开客室,准备去迎接顾衍,留韩非一个人。经过这么多年,越丫早就成为了顾衍的管家,招呼尊贵的客人当然也是她的职责,甘罗离开后她跪坐在门边,贴心的对不知道要干什么的韩非说,“家主上朝时嘱咐奴,下午您要和家主一同去乡间,奴已经准备好了车架,还请您稍等片刻。”
  然后听见韩非的应答声后又叩首膝行离开。
  韩非望着越丫的身影,沉默地想,否认了这么多年,最后他竟然在秦地不得不承认老师是对的。老师重视习俗和教育对人的影响,很长一段时间都在教导他人。可他曾经并不认为教育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品行。
  可那女奴身上并无半分媚态,更无贱民经常会流露出来的战栗和惊惧。很显然,她认为自己是一个和他平等的人,虽然身份不同但从心里上来说,她不认为自己的天生卑贱,更不认为他作为贵族可以随意斩杀她。
  这些跟随大贵族的仆从大部分都是从小就为贱民的,韩非可不认为他们天生就觉得自己和主人一般。唯一的解释就是那个温和但强势的顾丞相自小就教导这些仆人不,是顾衍的态度潜移默化的影响了他们。
  若是老师来此,也会震惊于顾丞相的所作所为。韩非冷静地想,可他并不认为这样做是正确的。
  于是,在顾衍回来后他找上了正和交代属臣去整理文件的顾衍。他以为顾衍说回府就是已经开始休息,没想到他还在办公,于是连忙停住脚步低头行礼,示意自己无意冲撞。
  顾衍听到轻微的脚步声,笑着让属臣回衙署办公,自己对韩非回礼道,“非先生不必多礼,本就是些收尾的工作,不碍事的。”
  “丞相勤、勤政,是某冲撞了。”韩非不紧张的时候,短句子说得还算流利。他只是没想到,顾衍作为丞相竟然也如此繁忙,要知道在曾经的韩国,官员们下朝后就只有宴请享乐,当然在韩非看来,国家也没有那么多的庶物需要中央官员处理。
  顾衍将鸱枭杖挂在臂弯上,行动自如地请韩非走到室内,让仆从们拿来茶点后说,“先生这般匆忙找我何事?”他以为韩非有重要的事情寻他。
  韩非坐下后将自己对越丫,或者说对整个丞相府的仆人的看法说了出来,又说道,“仆侍主目无尊卑,事无条例,而臣于君心无尊敬,目无法度,乃祸之始,”他不赞同的对顾衍说,“丞相非目盲,乃心盲。”
  顾衍其实并没有关注过自己家的仆从究竟是个什么状态,只是他性格温良,很少发脾气,所以仆从们也不太怕他。至于韩非口中什么祸之始,他不以为意。他的目标是帮助嬴政建立一个外法内儒的封建君主国家,在这个前提下让百姓们安居乐业,又不是加强奴隶制社会,为什么要强调尊卑关系?
  他轻笑着说,“若我是看重尊卑上下观念的人,先生见我就该行叩拜大礼了。”顾衍看不见韩非的脸色,刺了他一句后,轻敲案几说,“其实比起法制,我更希望国家是仁制。只是,我知道仁制并不能解决问题,百姓在遇到困难、的时候是需要有一个明文条例来帮助他们讨公道,也需要有刑法来威慑那些品行不端的人。”
  “先生揣事情,循势理皆有法度,只是在我看来,刑名律法是约束所有人的最低要求,正如虎毒不食子,这是兽的最低底线,但它们也会为生存伤人,如果他们不伤人是就是兽的道德。所以,法律在我看来,不过是约束极恶之人的,至于百姓们的道德还是交给教化吧!”
  韩非显然不赞同顾衍的话,只是他还没说话,一直候在门口等顾衍说完的甘罗就进来了。他整理了一下袖子,对顾衍和韩非说,“车架都以准备好,可以出发了。”
  顾衍笑着打发韩非去换衣服,自己扶着甘罗到内室去更衣。路上,他轻声问甘罗道,“和非先生闲聊了一早上,阿罗可对他有什么了解了?”
  甘罗沉默了一下,然后低眉道,“韩子引绳墨,切事情,明是非,其极惨礉少恩(1)。”惨礉少恩是个中性词,主要形容人严酷苛刻,在此时并不带褒贬的意味。可甘罗说韩非是极度少恩,顾衍点点头,“这便是当世法家第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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