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穿成了非人类[快穿](152)
祁斯言身体不自觉紧绷起来,全身的感官仿佛都被少年的舌尖勾走。他蜷了蜷手指,想起陆峥先前特意交代给他的嘱咐,平整的指甲陷入掌心中,试图稍稍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这哪里是奖励,分明就是对他的另一种折磨。
直到伤口不再出血,江瑭才重新抬起头。
祁斯言注意到他眼底透出的淡淡疲色,便轻轻按住他的肩膀,把人重新推回床头靠着。
“要不要睡一会?”他轻声问。
江瑭确实有些困了,但他却摇了摇头说:“我不睡,我怕我一觉醒来你就不在了。”
“不会不在的。”祁斯言说,“我可以去书房拿本书过来,就在你床边守着,哪里都不会去。”
“那也不睡。”江瑭咕哝着,突然侧了下身子,被子下探出一双长腿,“祁哥,我腿好酸,你给我捏捏。”
少年声音轻软,像是在命令,又带着点撒娇的意味,软乎乎的直戳人心窝。
祁斯言当然不会拒绝。
他把椅子往床边拉得更近了些,轻轻攥住少年细瘦的脚踝,让对方的小腿搭在自己的膝盖上面。
“肌肉酸痛是正常的。”祁斯言柔声安慰他,“你才发了高烧,之前又一直没怎么吃饭,身体虚得厉害,体内可能还有残留的炎症,所以这几天一定要多休息,知道了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撩起少年腿上显得有些空荡的裤腿。
那睡裤不知是什么布料,格外软而滑,刚撩起就又顺着少年笔直的小腿线条滑落下来。
祁斯言没办法,只好把裤腿一截一截地从最下面卷起来,堆放在少年皑白的膝盖上方。
江瑭垂眸看着他手上的动作,小声说:“只要祁哥陪着我,我就好好休息。”
“当然陪着你。”祁斯言理所当然道,“我已经和局里请好假了,在你脱离危险期之前,我什么任务都不会接,律所那边也不会去,就安心在家里陪你。”
江瑭便勾了勾唇角,无声地笑了下。
祁斯言没给别人做过这样的按摩服务,手法显得有些生涩,但好在他力度控制得很好,手掌心也带着温温得让人心里熨帖的热度,对缓解小腿肌肉酸痛感的效果非常明显,很快就把江瑭捏得眯起眼睛。
看着就像一只被撸舒服了的猫。
江瑭歪着脑袋,额角轻抵着木质的床头,目光在自己的小腿和男人宽大的手掌之间游离着。
祁斯言的手很大,手指骨节分明显得格外长,轻轻松松就能圈住他的脚踝。
祁斯言揉完一条腿,让那条腿搭在一侧的膝头上,开始揉另外一条。
他边按摩边问:“这条腿还难受吗?有比刚才觉得好一点吗?”
少年从鼻腔里挤出一声含糊的‘唔’声:“好一点了,没有刚刚那么酸了。”
他动了动被男人放开的那条腿,卷起的裤腿似乎让他觉得有些凉,圆润泛粉的脚趾蜷了蜷,指腹在男人膝头轻蹬了两下,便开始不安分地往人怀里钻去。
“冷吗?”祁斯言问他,腾出一只手帮他把裤腿扯了下来,“冷就先放到被子里,别凉着了。”
“不要。”江瑭拒绝得很干脆,“被子里也凉的很,还没有祁哥你的肚子热乎。”
祁斯言伸手摸了下被子里面,确实冰冰凉凉没什么温度。
于是他撩起自己的衣服下摆,把江瑭的脚塞了进去,试图用自己的体温给他暖脚。
少年的脚很冰,尤其是那几枚微微蜷缩的脚趾,冰得祁斯言身体微微绷紧,过了片刻才重新放松下来。
带着男人气息的暖意顺着脚掌源源不断地传递过来,江瑭忍不住贴得更紧了些,很快就整条腿都染上了男人的温度。
祁斯言任劳任怨地帮少年揉着酸痛的小腿肌肉,少年却像是给他添乱一般不安分起来。
那只暖和起来的脚动了动,东踩踩西踩踩,然后慢慢向下滑去。
被人这么乱撩还没有感觉的,不是性/冷淡就是那方面有隐疾。
而很显然,祁斯言两者都不是。
眼瞅着少年的脚愈发往下,他不得不出手制止,语气无奈:“小瑭,不要乱动。”
江瑭抬眸,黑白分明的眸子让他看起来格外无辜:“可是我想动。”
祁斯言牙根绷紧了些,他当然能听出也能看出少年的意图,但他依旧没有妥协松手,声音压低些许说:“医生说你现在的身体很虚弱,不能进行任何剧烈运动。”
“我没想做什么剧烈运动。”闻言江瑭撇撇嘴说,“我就是想碰碰你。”
祁斯言身体一紧。
江瑭半撑起身体,倾身往祁斯言身前凑了凑,眉眼弯弯冲他笑得格外柔软又乖巧,却又能让人看出他眼底的些许不怀好意。
“祁哥,让我碰碰你,好不好?”他说,“你说过会答应我任何事的,这才过了多久,你就要反悔吗?”
最后几个字的尾音被刻意拖长,少年压低声线,听起来又委屈又难过。
祁斯言没辙,明知道对方是故意在使坏,也只能松开手任由他乱动。
奸计得逞后,少年脸上装出来的委屈荡然无存,甚至显得有些洋洋得意一般,柔软的脚心在此刻格外灵活放肆,像是在作画一般,随心所欲地画出一幅调皮又大胆的自由随笔画。
但即便是这样,祁斯言也一句怨言也不敢有,一动不动地坐在椅子上,却悄悄地、格外用力地咬紧了牙关。
轻薄的居家服挡不住胸膛剧烈起伏的弧度,他喉结滚动得厉害,额角隐隐渗出一层薄汗,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一片霁红。
祁斯言深吸了一口气,抓着座椅扶手的那只手控制不住地用力,手臂肌肉紧绷着,几条青筋危险地浮鼓起来。
许久之后,他身体绷到极致的那一刻,江瑭把脚收了回去。
“好累,不玩了。”少年疲惫似地叹了口气,两条腿都缩回了被子里,还用手把翘起的被子边缘攒得严严实实,一点缝隙都不露。
祁斯言整个人都懵了一瞬,大脑在那一瞬间停止运转,好一会儿才回过神。
体内的火烧得正旺,少年却说停就停。
“小瑭——!”他用力咽了下嗓子,额角青筋跳动,清俊的脸涨得通红,却在对上少年有恃无恐的目光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祁斯言能看得出来,江瑭就是故意的,但他别无他法。
逗弄也好,惩罚也罢,就如他之前所作出的承诺一样,少年对他做出的所有举动,他全部都会应下。
祁斯言长长地吐出一口灼烫的气息,抬手把额前半湿的碎发撩到脑后,哑声说:“你先休息会,我去一趟洗手间,等会就回来。”
然而刚起身,他的衣服下摆就被少年一把揪住。
江瑭命令他:“不许去。”
祁斯言依言停下脚步,喉结大幅度地上下滚动了一下。
“不许去洗冷水澡,也不许自己解决。”江瑭的命令堪称过分恶劣,“你不能管他。”
祁斯言:“……”
他算是看出来了,江瑭就是在故意折磨他,在为之前他几乎称得上是‘抛弃’的行为而惩罚他。
少年冲他笑得见牙不见眼,说出的话却格外蛮不讲理:“只有我能碰你,没有我的允许,你自己都不能碰,一下都不可以。”
祁斯言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他坐回椅子上,表情隐忍又无奈。
“好。”他说,“都听你的。”
*
小半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
有祁斯言寸步不离地在家陪护,定时喂食满足小血族的胃,还偶尔提供身心上的放松娱乐活动,江瑭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转起来。
这次前往医院复查,陆辞看着他终于达标的检查结果,表现得比江瑭本人还要激动万分。
“太不容易了。”陆辞做出夸张擦眼泪的假动作,“真的太不容易了。”
祁斯言问:“小瑭脱离危险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