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在四本虐文里当主角受(98)
他摸出一盒烟,抽出一根递向谢惟,“要不要来一根?”
顾淮俞闻言,急声说,“他不抽烟。”
杨昕简摇着头,半认真半玩笑地调侃,“你怎么跟个管家婆似的,人家抽一根烟都你要管,是不是小谢?”
谢惟:“不是。”
杨昕简:……
“好好。”杨昕简将烟放回烟盒,向他俩投降,“今天我也做一回好男人,不抽了,一根都不抽了。”
顾淮俞在骑师的帮助下,翻上了马背,骑师帮他捉着缰绳。
杨昕简给骑师使了一个眼色,对方立刻会意,牵着顾淮俞朝前走。
谢惟刚要跟上去,杨昕简笑呵呵地堵在他面前,“小谢,我们聊聊?”
顾淮俞扭身去看谢惟,就见他跟杨昕简站在一起,不知道在谈什么。
谢惟面色仍旧淡淡的,而杨昕简则带着笑。
顾淮俞不担心俩人会在他眼皮底下闹出什么事,杨昕简虽然满肚子坏水,但不是那么不体面的人,谢惟更不可能被他乖乖欺负。
骑师牵着马带顾淮俞走了一会儿,偶尔纠正一下他的姿势。
顾淮俞会骑马,装了几分钟的生手,才对骑师说,“我自己来吧。”
骑师嘱咐了两句,然后把缰绳给了顾淮俞,但怕发生什么意外,他没敢走开。
顾淮俞骑着马慢吞吞走了一两米,身后突然传来轻微的争执声,他立刻侧头看过去。
见是谢惟跟杨昕简发生了争执,顾淮俞拉着缰绳让马掉了一个头,吓了骑师一跳,他生怕顾淮俞出事地去拉绳子。
顾淮俞顺势把缰绳给了他,等马停稳后,扶着他的肩膀下马,然后跑向谢惟。
“怎么了?”顾淮俞气喘吁吁跑来,自动站到谢惟旁边,“是不是他欺负你了?”
谢惟面色紧绷,眼神冰冷。
杨昕简举着手,与谢惟拉远了一些距离,“误会,都是误会。”
谢惟却说,“他摸我。”
顾淮俞花了两秒,才理解了谢惟说的‘摸’是什么意思,脑瓜子顿时炸开了。
“你怎么占他便宜?”顾淮俞用力去推杨昕简。
杨昕简向后踉跄了两步,苦笑道:“真的只是误会。”
谢惟冷冷的,“他摸我腰。”
摸腰?
他都没摸过几次。
顾淮俞登时更怒了,一拳抡到杨昕简下巴。
“难怪你一直要留我们,原来是打着这个主意。”顾淮俞捏着拳头,“以后你要是再敢碰他,就算你是我哥的朋友,我也会照揍不误。”
撂下这番狠话后,顾淮俞义愤地拉着谢惟走了。
走出几步越想越气,顾淮俞折回来又给了杨昕简一拳。
杨昕简自知理亏,再加上顾淮俞是傅闻的弟弟,他不敢还手。
到了没人的地方,顾淮俞铁青的脸一秒破功,他甩着那只打人的手,吃痛地说,“怎么打人这么疼?”
谢惟拉过顾淮俞的手,揉着他发红的地方。
顾淮俞望着谢惟,“他真的摸你了吗?”
谢惟:“嗯。”
顾淮俞立刻忘了疼,咬牙说,“那刚才就应该多打他两拳。”
谢惟慢半拍地把后半句补上,“但没有摸到。”
顾淮俞满脸生气,“那也该打,他看着挺直男的,没想到是一个咸猪手。”
谢惟没为杨昕简辩解,因为对方当时的言语跟行动,是真的在制造暧昧。
只不过杨昕简不是真的看上谢惟,他是在试探,或者说打算用钱让谢惟现原形。
傅闻不愿意顾淮俞跟谢惟交往,无非是担心谢惟居心叵测,看中了傅家的钱才欺骗顾淮俞的感情。
像他那种凤凰男杨昕简见识多了,所以他在跟谢惟单独相处时,暗示对方顾淮俞就是一个小屁孩,财务压根不自由,并且透露出他能给谢惟想要的一切。
杨昕简放了一只饵儿,准备钓谢惟上钩。
只要这段时间傅闻管住顾淮俞的钱,一直尝不到甜头的谢惟就会转头咬住他这个钩。
但没想到小少爷脾气这么大,居然真的动手把他给打了。
杨昕简揉着下巴,给傅闻汇报了一下现在的进度。
对方听完不仅没领情,还把他训了一通,杨昕简憋屈至极。
“好好,我多管闲事了。你这个弟弟看着挺小白兔,没想到急了真咬人,你也不用看他这么紧,没准他自己就能把姓谢的咬秃噜皮。”
傅闻声音沉冷,“我说了,让你别随便搞事。”
杨昕简甩掉手里的冰袋,“这破事老子再也不管了,你爱怎么着怎么着。”
生气归生气,但他还是忍不住提醒了傅闻一句,“我觉得这个谢惟有点意思,你为你弟弟自求多福吧。”
他看人一向很准,但有些捉摸不透谢惟这个人。
很怪。
谢惟是一个很怪的人,要么道行太深,抓不住狐狸尾巴,要么人家跟顾淮俞就是真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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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淮俞一直因为谢惟被轻薄耿耿于怀,对杨昕简的讨厌又上升了一度,心里盘算着找一个机会好好折腾折腾他。
为了补偿受到‘惊吓’的谢惟,顾淮俞决定今天晚上留宿到紫馨花园,陪一陪小谢。
顾淮俞留宿的最大障碍就是傅闻,他百分之百是不会同意的,肯定会想办法把他接回去。
所以顾淮俞要抢占先机,他主动给傅闻打电话,告诉对方今晚不回去。
傅闻听完沉默了好几秒,“是你那个朋友叫你晚上留下陪他的?”
顾淮俞低落地说,“不是,是我自己主动提出来的,他今天受到了一点惊吓,我需要留下来照顾他。”
傅闻表情微冷,语气却不显,“杨昕简已经打电话告诉我了,这应该是一件误会,他只喜欢女孩子,对男人没有那方面的意思。”
顾淮俞摇摇头,“小谢没必要在这种事上说谎。”
傅闻声音沉下来,“那你觉得杨昕简需要,他的身份需要去碰一个不愿意的人?”
顾淮俞像是被吓到了,沉默着没有说话。
“小俞。”傅闻捏了捏眉心,叹了一声,“我知道你相信你的朋友,但我也相信我的朋友,这是一件误会。”
“不是误会。”顾淮俞反驳,他的声音虽然低,但却很坚定,“他今天一直在针对小谢。”
傅闻耐心地问,“他怎么针对的?”
顾淮俞:“他明知道小谢工作一般,他还在那么多人面前问他是不是自己开了一个餐馆。”
傅闻:“你想多了,他没有那个意思。”
“我知道你会觉得是我敏感了,但不是的。”顾淮俞轻声说,“在高中的时候,有一个男生想追我。”
“那个时候我只想好好学习就拒绝了他,他的兄弟们知道了下学堵我,骑着自行车围住我,故意擦着我骑行,还撞我的肩,说一些很难听的话。”
“后来到处散播,说我跟很多男人乱搞,让我被全校排挤。”
“今天杨昕简虽然没有像那些人一样嘲讽谢惟,但他有恶意,我能感觉到。我那个时候很害怕,所以我不想谢惟像我当时一样感受被排挤的滋味。”
傅闻静静地听着。
顾淮俞高中那些风言风语,傅闻之前调查过,直到现在顾淮俞还在那所学校很出名,时不时就被某个学生八卦出来。
这是顾淮俞为了合理留宿想好的说辞,虽然流露出来的感情是假,但内容都是真的。
现在已经过去很多年,除了当事人谁都不记得谣言是怎么兴起来的。
传播到今天,大家已经信以为真,就连顾淮俞过去的朋友也相信他私生活混乱。
过了好一会儿,傅闻才说,“不管这事是不是误会,我都代杨昕简向谢惟道歉。但我还是不希望你今晚留在那里,他家太冷了。”
顾淮俞:“我不觉得,比这更冷的地方我都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