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你清醒一点(快穿)(17)
“简有什么愿望吗?”
简竺没想到公主这么好说话,他抑制住喜悦拿出女巫交给他的镂空银针,对公主说:“我,我需要两滴您尊贵的血液,只要两滴就行了!”他看公主没反应,正打算编个理由糊弄过去,没想到下一刻公主就把针从他手间抽走。
“扎在哪?”
“指尖就可以了……”
猩红的血液渐渐凝聚,在承受极限时重重坠落,砸进了银针尾部。
公主把针抽|出来,毫不在意指尖滴落的血液,反而是朝简竺伸出手。她笑容清丽,看着简竺的眼神深不见底。
“你还想要什么吗?只要是简,什么都可以的。”
简竺感到隐隐的不安。他摇了摇头,任务已经完成,他现在只想离开这里。
仿佛感受到简竺的去意,蓝的笑容越发温柔。
“这样啊,那你就没有离开我的理由了。”她垂眸低喃。
蓝再次抬眼时,眼中渐渐凝聚了疯狂诡谲之色。她慢慢向简竺走去,边走边说:“你的愿望我已经做到了。今天也是我的生日,那么我的礼物呢?”
“我已经很听话了,听话的孩子不应该得到奖赏吗?”
简竺被逼地不断后退。
等等这剧本不对啊,公主你人设崩了喂!
蓝扬了扬手里的针,简竺就如同施了定身法般不再后退。他眼睁睁看着这个温柔微笑的公主越走越近,直到她贴上了他的身体。
简竺刚想伸手夺过来她手里的针,没想到看起来柔柔弱弱的蓝反应极快,一把握住他挥动的胳膊,用力一拧再向下一拽!
一声轻微的“喀”响起。
……
蓝放开手,简竺一下子跪倒在地。他抱着脱臼的胳膊,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我艹疼死了!!!
头上一片阴影遮来,蓝俯身,顺滑的金发垂落到简竺颤抖的肩膀上。她伸出白|皙的手,轻轻托起简竺的脸。看着他双眸浸满泪水,眼角发红,脸上尽是脆弱和惧怕,蓝露出了瘾君子吸食到毒品后的癫狂满足。
“真好。”她叹息道,“如果我再折断你的腿,是不是你就会更听话一点?”
……老太婆你没告诉我这个公主是个蛇精病嗷!!
“我……认识……你吗……”简竺忍着剧痛问道。
蓝放开手,自嘲道:“你看,就是这样,露出无辜的表情来企图蒙混过关。但是没关系,简无论怎样我都是接受的。”她歪过头凑近简竺的耳畔,伸出舌尖轻轻触了一下他小巧的耳|垂,近乎狎昵地说道,“即使你以此来伤害我。”
“不过,也只能是你了。”
来啊,互相伤害啊4
妈妈耶……
蓝看着简竺瑟瑟发抖的鹌鹑样,俯身抱住了他。
“别怕,这只是对你的一点惩罚。你之前那些事实在让我有点生气,一时没控制好力度。”蓝吻了吻他的耳尖,在耳边低语道:“我怎么舍得伤害你呢?”
……明明受伤的是我,为什么听起来像是我渣了她?!
疼痛一阵阵袭来,简竺觉得眼前发黑。他现在只想被老太婆接走,不想和这个蛇精病叙旧啊!
下一秒他浑身一抖,连痛都顾不上了。因为一只温凉细腻的手探进了他的衣领里,贴着他的肌肤摸索着什么。
不不不你在干什么你酷爱住手!
不顾简竺惊慌失措的挣扎,蓝紧紧锁住怀里的人,一只手在他的衣服里游走。
“那个呢?你没带着吗?”摸索一阵子无果后,蓝的表情变得更加可怕了。
“什……么?”简竺陷入了深深的迷茫。
蓝盯着他,慢慢笑了起来。
“也对,”她轻声说,“那个时候大概只有我一个人傻傻的,反倒没什么让你记忆深刻的。既然你变成了现在这样,那就由我重新烙印你的记忆好了。”她直起身子,手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小刀。她将刀轻轻触到左手手腕上,雪白的脸上泛起不正常的酡|红。
她柔声道:“你不是想要我的血吗?”
说罢,在简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蓝右手用力,狠狠一划——
带有少女清香的血液争先恐后地从割口处涌|出,很快便流了蓝满手,逐渐在地上晕开了一小滩。
简竺的脑海里此刻翻起惊涛骇浪——我到底哪步走错了事情为什么会这样发展!?我只要你两滴血啊不是让你割腕啊!你还笑什么啊快止血啊!!
猩红的血液在瓷白的肌肤上切割出道道纹路,蓝用流血的手掐住简竺的下巴,拇指缓慢而留恋地抹过因惊讶而微张的唇。她指尖的血液也随着她的动作染上简竺的嘴唇,被蓝反复辗揉涂匀,黑沉的眼底一点点地映出殷|红血色。
蓝感受着拇指下的这抹柔软,心满意足地笑了起来。她轻轻一挤,就把手指滑进简竺的口中,夹着对方柔软的舌头逗弄着。
“瞧,你染上了我的色彩。”
呆滞——
简竺:公主你有猫饼啊!!!
就在蓝还想变本加厉把流血的手腕塞进简竺口里喂他喝血的时候,简竺突然暴起,一把推开松懈下来的蓝,转身就向后跑。
蓝一时不察被他推倒在地,头上纯白的百合花掉落在血液里,染上了点点血色。
即使简竺跑掉了,蓝也没看出多着急。她不紧不慢地起身,提着裙摆慢悠悠地沿着简竺逃跑的方向走去。边走,嘴里还边哼唱着什么。
黑暗里,鞋跟摩擦地面的踏步声踩着旋律,精准的朝着简竺藏身的地方逼近。
哒、哒、哒。
躲在花圃里的简竺恨不能把自己缩到最边边的角落,奈何他现在不敢动。刚才情急之下他本着破罐子破摔不试白不试的原则,把自己成功的变成了一株扎根在泥土中的白玫瑰,混迹在玫瑰花群里隐藏起来。
四周不知何时不见一人,黑暗重重压迫过来。环境太安静了,安静到连轻微的脚步声都听得清。那一声声哒哒哒就像敲在简竺跳动的心上,随着声音越发逼近,简竺的心脏跳得越快。
“你藏到哪里去了呢?”
拜托——应该不会被发现才对,要淡定下来。
蓝最终停在一丛白玫瑰前。
“让我看看,狡猾的孩子躲在哪里呢?”
她伸手探进花丛里,在枝叶间穿梭,任玫瑰的尖刺刺破她娇|嫩的手指。
小白花·简在公主伸手进来的那一刹浑身紧绷。他努力忽略手指擦过枝干的异样感,就好像是被蓝抚摸身躯一样,有点痒又有点舒服。简竺为了生命安全,不得不使劲绷住以防自己泄|出声。但是还是有轻微的生理反应无法抑制,表现出来就是一朵弱不禁风的白玫瑰在风中微微颤抖。
蓝找了一圈没有发现简竺,将手抽了出来。临走前她状似不经意地将手指尖蹭到了一株白玫瑰花瓣上,看着花瓣微颤的白玫瑰染上红色,蓝转头掩去了眼底的兴奋之色。
直到公主消失在视野里,简小白花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变回了人身。
他现在身心俱疲,唯一的安慰就是他得到了公主的血……才怪!
妈妈他都要对血产生心理阴影了好吗?!
他变出一只灰鸽子放它去给女巫报信,一分钟后女巫就骑着扫帚出现在他的面前。
“哇吼,老婆子就知道你行的。”
简竺有气无力地伸出手:“您老别说了快带我离开这。”
女巫再次粗|鲁地把他拽上扫帚,在简竺生无可恋的目光中直冲云霄。
由于简竺心里丧,所以他没注意到,在起飞时,一条银白色的项链从他的口袋里掉落。
人走后,花园再次恢复了寂静。
良久,一道纯白身影自阴影处显现,迈动着优雅的步伐走到了项链掉落的地方,轻轻捡起银白色的项链。
“原来你还带着,我还以为你遇上什么,”轻飘飘的一句话,说到最后一个词时,带着不甚明显的嘲讽,“真爱了呢?”
蓝手里拿着一朵先前染上血迹的百合花,轻轻一抛,一只白色小鸟在漫天白羽中停落在她的手心上。
蓝抚摸了一下鸟头上顶着的一撮红毛,把项链放在它身前下令道:“去跟着他。”
看着白鸟叼起项链朝简竺的方向振翅飞去,蓝伸出舌尖舔|舐|着腕间的伤口,染血的红唇宛如熟透的浆果,轻轻一碰就会流出甘甜的果浆。黑暗里,她嘴角勾起的弧度带着病态的愉悦,微哑的语调化作紧紧纠缠彼此的锁链:“我说过,早晚有一天你会后悔教我法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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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竺在风里颠簸的时候,脑海里忍不住回想之前发生的一系列跌(po)宕(lian)起(chi)伏的剧情。
公主的逼|迫让他感到之前被强压下去的记忆又开始泛起波澜,宛如波浪般阵阵冲击着大脑,让他脑内鼓噪不已。这一次,简竺没有制止,而是放任自己沉入到记忆之海里。
十七年前,王宫——
王后诞下了她的第三个孩子,是个非常可爱的小婴儿。
婴儿满月的时候,国王和王后为她举办了满月宴,邀请了本国法力高强的女巫们来为公主赐福。作为公主的教母,女巫们纷纷为她献上自己真诚的祝福。而在这些女巫里,有一位女巫格外引人注目,因为她的手里牵着一个大约两岁的小孩子。
简第一次见到蓝,就是在蓝的满月宴上。
王后怀里抱着她的孩子,走近女巫行礼问好。
“母亲,那就是小公主吗?”简躲在女巫身后,探出小脑袋细声细气地问道。
“是的,他叫蓝。简喜欢蓝吗?”
小孩软软糯糯的声音答应道:“她好小好可爱啊,简想跟她玩。”
刚满月的婴儿粉粉|嫩嫩的一小团,皮肤滑|嫩,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奶香。简很喜欢这个小家伙,他一直希望有个弟弟或妹妹。更何况这个孩子那么乖,从来不哭不闹,只是睁着圆圆的黑葡萄一样的眼睛盯着简看。
作为公主的教母,女巫被允许住在王宫。简随着母亲一起住在宫里,每天都可以跑去看蓝。
但是很明显的,没人告诉简这个粉|嫩的孩子真实的性别。信息的不对称影响着简的潜意识,喜闻乐见的,他一直以为小公主就是可爱的女孩子。
来啊,互相伤害啊5
随着年岁渐长,简开始跟着母亲学习法术,去找蓝的时间就少了起来。
他个性活泼,人也聪明,在宫里宫外交到了不少小伙伴。
而蓝从小就粘着简,不管遇到多少人,他只喜欢跟简一个人玩。
他身为公主,也有很多知识和宫廷礼仪要学。但他见不到简就会闷闷不乐,黑亮的眼睛黯淡下来,小|脸微微皱着,看得周围人一阵愧疚感。所以最终,简一完成练习就往殿里跑,搬个小椅子陪蓝一起学习。
不仅仅是学习,吃饭、玩乐蓝都和简一起。简把蓝当妹妹宠,自然由着他去。而且他会偷偷摸|摸教给蓝一些小法术,蓝是个很有天赋的徒弟,给了简当哥哥的满足感。
七年就这样过去了。
蓝长的越发精致,已经可以窥见日后那艳|丽娇美的模样了。
蓝七岁生日的时候,简求着女巫用魔法做了一束白百合,并将它们变成圆环的样子,打算拿去哄蓝开心。
在简的印象里,女孩子都是喜欢花花草草的。他把圆环串到银白链子上,兴高采烈地跑去找蓝。
那天阳光正好,草尖上透着金色的光晕,斑斓蝴蝶穿梭在白玫瑰丛中。蓝穿着一身蓬蓬裙,柔顺的金发被蓝色的丝带绑起,垂落在胸前。他坐在草地上静静看书,身后突然扑过来一个人,亲昵地揽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