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年代文里已婚小知青(80)
话到这儿,他突然想起沈从临说要参加高考考大学,蹙眉道:“我们是不是要把复习笔记还给沈大哥?”不等姜颂搭腔,他忙找纸和笔,着急忙慌地说:“我们俩快趁他没要之前尽量抄下来。”
姜颂,“……”
……
沈从临回到了山上的那个“家”,他进屋在床头柜里拿出一个小巧的首饰盒,打开,里头放着一个金镯子还有一对金耳环以及一个金项链,这是他们家祖传给儿媳妇的东西,从他太太太爷爷那辈就这么传,一直传到他这里,但他是个喜欢同性的男人,这个所谓的女人用的“三金”到他这儿没有传下去的可能了。
这么些年,他身上唯一值钱的就是这三样东西,动过很多次想要卖掉的念头,但都没舍得,这一次,沈从临觉得是真的要卖掉了,不然他下了山怎么生活啊。
可这到底是他们家祖传的金首饰,如果真的卖掉,那他是不是太不孝了。
一阵心里活动,沈从临叹口气,不卖没钱,卖了不孝,真难。
沈从临将视线转移到那些草药上头,它们也能卖钱,然而他不舍得,这都是救命的,他有他的打算,他要全部背下山捐给正规的药厂用来治病救人。
第二天一早,沈从临背上猎qiang,带了只狗,拿上首饰盒下了山。
杨絮没料到沈从临要卖的是祖宗传下来的金首饰,忍不住问沈从临这合适吗。
沈从临也不想,但他窘迫的境况就在眼前,没钱没本事没学历,甚至可能老家的房子都没了,他下山可能连吃饭都是问题,还要养活五只大狗和两匹马,如果他不卖,根本没办法解决。
杨絮和姜颂提议他要闵绍礼的钱,可沈从临不想,他希望跟那个人不再有任何的干系,他的困难他要自己解决。
知道劝不动沈从临,杨絮和姜颂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他们知道,每个人都不一样,沈从临的性格决定了他不会接受闵绍礼或者其他人的施舍,更何况闵绍礼曾经伤他伤的那么深,对这种人能躲多远就躲多远能撇清多干净就撇清多干净,这是最好也是最正确的决定。
至于沈从临宁愿捐赠那些珍贵的草药也不愿意拿来卖,这就属于个人格局了。
杨絮和姜颂两人不约而同地有些赞赏沈从临了。
路上,杨絮调侃沈从临做了个违背祖宗的决定。
沈从临抽着烟卷无声笑笑,说:“原来我娘把这三样首饰交给我的时候,和我爹都说过,如果遇见了难处,可以卖,人平安活着比啥都重要。”
“你爹娘觉悟真高,”杨絮说:“这么看来你的高觉悟是遗传他们。”
沈从临一副赞同的表情,他眼里是说不清的情绪,跟着邱建国朝前走着,好一会他云淡风轻地说:“希望这三个金首饰以后能遇见一对白头到老非常恩爱的人。”
黑市,其实表面看跟普通的市集没什么两样,只是买卖的价格方面要比普通市集高一些,所以,急需用钱的,或者国家政策不让的,都是拿来这里进行交易。
来的时候,他们还担心三个金首饰怕是不好卖,毕竟它们确实值钱,而沈从临要的价不低,但没想到,才一会功夫就给一个男的以一千元的价格买走了,而且对方付钱非常的爽快,甚至都不怎么仔细察看金首饰,钱交到沈从临手上就迫不及待拿着首饰盒走人。
这可把邱建国高兴坏了,连连说沈从临运气好,他说在黑市贩卖东西还真没像今天这么迅速过,看来是遇到了有钱人,还说肯定不是咱当地人,他来黑市这么多趟,当地人没这么有钱,喋喋不休的说了好一会,末了,嚷着让沈从临请客吃饭。
正好午饭饭点,就算邱建国不说,沈从临也是决定请客的,他们找了附近一家饭馆吃饭,吃饭的时候沈从临还没怀疑自己的好运气,直到吃完饭从饭馆出来,他们一行人看到了那个买主上了一辆车。
“看看,是真有钱啊。”邱建国一脸羡慕地说:“这是外地的车,我就说他是外地人吧。”
沈从临看了几秒,视线收回,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开始觉得这事有蹊跷。回想起来,这个买主买的过于痛快,甚至有些急切,打开首饰盒只是简单扫两眼首饰盒里的金首饰,甚至都没有确定到底是不是真金的。
沈从临收回的视线又看向那辆车,车子正在启动,不一会功夫就消失在视线中,他视力不好,没记下车牌号,于是问杨絮他们有没有记下车牌号。
杨絮和姜颂还没开口,邱建国笑着说难道沈从临还有祖宗留下来的好东西。
沈从临没搭理,问杨絮,“你看清车牌号了吗?”
杨絮摇头。
沈从临视线看向姜颂,姜颂报了车牌号。听完,沈从临默默记住了。
而杨絮和姜颂盯着消失的车尾,默契地相视,因为他们俩都认出那是谁的车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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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孙国强坐上车把首饰盒递了过去,详细阐述了购买的过程。
接过首饰盒的闵绍礼安静听完,然后问他沈从临有没有看出什么,孙国强拍着胸脯说:“主席,我办事你放心。”
闵绍礼满意地“嗯”了声,让司机开车。
回了住处,杨絮拿起茶缸喝了几口凉白开,把茶缸递给姜颂,问他那车是不是闵绍礼的。
“是。”姜颂把缸子里的水喝光,又倒上,“那个车我认得,车牌号也记得。”
“我看着熟悉呢。”杨絮拿起蒲扇扇着,坐在了凉席上,问姜颂暖水壶里还有多少热水,他准备洗个澡。
“你先洗着,我这就去烧开水。”姜颂转身出了屋子。
两人洗完澡,杨絮把脏衣服放水盆里准备洗衣服,姜颂立刻夺了过去,扬言这是他的工作。
杨絮笑,“一块洗。”
两人坐在院子里树荫下一人一个水盆洗着衣服,张明远来的时候,杨絮正在拿着肥皂弄泡泡,看他这样,不禁失笑。
“哟,你们两口子小日子怪惬意。”张明远走到跟前蹲下。
杨絮一手的肥皂沫就要去张明远脸上抹,把张明远吓得赶紧站起身,连忙说:“诶诶别别,我待会还得去支书那。”
“那你来我们这干什么?”杨絮洗洗手问。
“我来找你们家沈力的。”张明远视线看向专注洗衣服的姜颂,“沈力,你先停下,我问你个事。”
姜颂看他一眼,“什么事?”
张明远也不拐弯抹角,直言道:“你现在回来了,这个团支书干事得还给你了,你得走出这个家门去为知青们干事情啊,总不能整天在家洗衣服啥的吧。”
“你不干的挺好的,”杨絮拿了块木头给张明远,“我们家沈力没你干的好,我觉得还是你合适。”
张明远把木头塞屁股地下,一坐,不禁失笑,“你埋汰我呢。”
“真话,”杨絮继续洗衣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