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年代文里已婚小知青(50)
杨絮倒出一根,重新叼嘴里,正要拿火柴点,下一刻火柴连同嘴里的烟都被姜颂拿走了。
“你也得戒烟。”姜颂说:“吸烟百害无一利。”
杨絮咂摸咂摸嘴,斜眼,“你更得戒。”
姜颂把自己嘴里的烟连同杨絮那根,包括那盒烟,那架势看起来要揉吧揉吧扔掉。
“诶诶诶!”张明远和杨絮以及蒋成功三人异口同声,默契十足,“别糟蹋啊!”
姜颂,“……”
杨絮把烟夺过,一根一根放回烟盒里,“这是钱,你个败家男人。”
姜颂嘴角浮出笑,看着杨絮心里就软绵绵的,如果不是碍着有张明远和蒋成功在,真要抱着他狠狠亲上一顿了。
“就是,”蒋成功说:“出去办个啥事,烟……可是不能少的。”
蒋成功说话的语速大有进步,当个点长让他整个人自信起来,面对的人多了,事多了,要说话的地方多了,他就会想着多练习说话。
“听出来没有,咱小结巴说话越来越不结巴了,”张明远笑着调侃,“不对,以后不能再叫小结巴了,要叫点长,蒋点长。”
蒋成功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明远哥,你就别……别取笑我了,我……很有压力。”
“适当的压力对你是有帮助的,”杨絮拍拍蒋成功的肩膀,“而且大伙都说你这个新点长非常够格。”
蒋成功抿着嘴笑。
“对,这叫井无压力不喷油,人无压力轻飘飘,成功,这次你当了点长,各方面都进步不小啊,”张明远说着对蒋成功道:“当点长这事你得感谢小水,要不是他……”
“要不是我山上看林子,哪能腾出点长这个位置,是不是?”杨絮出声打断,继而转移话题,“明远,不是说笑,我真打算把能搬的全搬到山上去,到时候真要辛苦大家。”
“这还叫个事,不过事先说好,你可别把这屋搬上山就行。”张明远抽着烟一笑。
到了搬家那天,所有知青都到了。
杨絮和姜颂都有点懵,他们以为张明远是说笑,但没想到真把大家都叫来了。
家里的家具除了脸盆、凳子、水壶这些,其余的都不带,剩下的就是衣服鞋子被褥毛巾洗漱吃饭生活用品。
“你三个姑娘家的就别跟着凑热闹了,”村长对杜建萍她们三个女知青说:“赶紧回你们宿舍该干嘛干嘛。”
女知青们一走,村长又开始赶人,十四个大老爷们,还有村长和周跃进,总共就那么点东西,哪用得着这么多人。
李修文笑着说他们想上山看看去。
村长眼一眯,“看啥看,上山下山就得四个小时,鞋都得磨出个洞来,你们还得下地干活,小沈他们这边用不着这么多人,你们该干啥干啥去。”
村长的话管用,留下张明远、蒋成功、方文明和邱建国,其余的都让回去了。
房门钥匙杨絮他们留了一副,给了蒋成功一副,他们不在的时间,有需要的可以住进这个小家。
今天上山要比上次慢很多,毕竟这次不是空手,一行人走了三个多小时才到目的地。
沈从临态度冷淡,没多余的话,把房门钥匙递给杨絮,带着他的狼狗骑着马就出了门。
张明远撇撇嘴,“早就听说这个人怪,我觉得这哪里是怪啊,简直是野人一个,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渴死我了,也不给倒碗水喝。”
“屋里有,沈大哥肯定准备了。”杨絮说。
姜颂眼一斜,“沈大哥?”他低声哼道:“你叫的怪亲热。”
杨絮理亏,不吱声。
村长哎呀一声,“赶紧开屋门,把东西都放进去,趁着天色还早,我们几个帮着你俩收拾收拾。”
房门打开,空间谈不上多大,跟杨絮他们山下住的那间屋差不多,墙四周糊满了有些发黄的旧报纸,打扫的很干净,里头一个炕一张桌子一个凳子一个炉子,再无其他。
杨絮挺满意的,环顾四周,视线收回停在姜颂身上,“你觉得怎么?”
姜颂说:“我们俩难道还有别的房子可选?”
杨絮,“……”
也是,这个大院子里,就两间可以住人的房间,没得选。
方文明屋里屋外望了望,困惑地说:“我真有点搞不懂你们俩了,不在山下好好待着,跑这来找罪受,我可是听说林子里有狼啥的,你俩可小心着点。”
“是啊,你俩要不还是跟我们回去吧。”张明远拧眉道
“目前看……我觉得这儿还不错。”蒋成功小声开口。
“不错个屁,那要是遇见狼你就不这么说了。”张明远白他一眼。
方文明说:“你别狼狼的说个不停了,回去的路上万一咱们遇上可咋整。”
话音落地,村长的烟袋落在他脑袋上,“呸呸呸,不会说别乱说。”
“村长,这还是你告诉我的呢。”方文明捂着后脑勺委屈开口。
村长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我说啥你都信啊,赶紧帮着整理,然后咱趁着天色早下山。”
整个村子的青壮年男性轮流上山跟沈从临一看看林区,一年到头循环不停,最多住两个月,然后就下山换别人;因为这儿条件比山下苦,所以对于知青,只有犯了错的才到山上来,沈从临是最早一个因犯重大过犯来山上的,也是唯一一个上了山没再下山的。
把带的东西放好,杨絮本想着留村长他们吃顿饭再下山的,但初来乍到的他和姜颂也摸不清哪跟哪,于是这顿饭就免了。
下山前,张明远嚷着,“这顿饭欠着,我改天还来的。”话是这么说,但他还是担心杨絮他们住在这里会受苦,“小水,林子里有狼,你俩不要单独行动,就跟着沈从文,他经验足。”
村长他们几个也是这么个意思,叮嘱几句,留下一把□□,他们就下了山。
杨絮这会子受伤的背疼,他皱皱眉,“我歇会。”说完侧身躺到床上。
姜颂从包里拿了前两天买的桃酥递到杨絮嘴边。
杨絮摇头,“我不想吃。”
姜颂看他一张俊脸皱着,猜到后背疼了,心疼地扒开他的后背看了看,然后没好气地说:“不让你拿,偏要拿,这疼可没人替你受。”
话是这么说,但那眼里的疼都溢出来了,恨不得受伤的是他。
杨絮哼哼,说:“没事,休息休息就好了。”
“好个屁!”姜颂咬了咬牙,“我跟你说,你这个是硬伤,你要是不听话,以后落了根,有你受的。”
杨絮乖乖点头,“所以我才想要上山来,到了这,没有旁人,我就可以毫无顾虑地天天什么都不做,只当咸鱼。”话到这儿,他抬眼看向姜颂,“我要是真那,你得辛苦一阵子了,等我伤好了……”
“等你伤好了再说,现在你就什么都不许做,所有一切生活起居都由我照顾。”姜颂不等杨絮说完,直接出声打断。
杨絮眉毛慢慢皱起,“那我不成废物了?”
“废物我也喜欢。”姜颂不假思索地接话。
杨絮抬眼瞪他,“我才不愿意当废物。”
他们俩这边斗嘴,院里传来狗叫声,是沈从临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