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崽快乐开摆(84)
幼崽的小手手比想象中还要软绵幼嫩,安影影几乎不敢用力回握,任由灼宝拉着她往堆着积木的彩色爬爬垫中心坐。
安予灼上辈子就对这位堂姐没什么恶感,不太熟,但也不讨厌。既然妈妈让他陪着合影,那配合一下也不碍事。
灼宝啪叽一下挨着安影影坐下,仰起肉嘟嘟的小脸,奶声奶气地说:“姐姐,我们来趴(拍)照叭。”
嗨呀,一不小心就吐字不清,幼崽时期的舌头好像一直不怎么听使唤。
安影影快被萌化了:“那,那灼宝你靠近一些。”
“好呀。”灼宝刚挪了半厘米,陆余忽然挤到俩人中间,看到安影影的“?”脸,他一脸正直而天真地说:“不是拍合影吗?”
安影影:“……呃。”
陆余故作失落地说:“灼宝只跟姐姐拍,不带我一个吗?”
灼宝:“……”救命这种感觉又来了,谁能告诉我为什么未来的大佬,总是间歇性绿茶附体?
紧接着陆余感到肩膀一紧,钟函有样学样地挤进他和灼宝中间:“也带我一个,嘿嘿!”
陆余:“……”
第44章
钟函比陆余还要懵懂真诚, 然而,安影影到底是灼宝的亲堂姐,不像之前来家里拍摄拜年视频的化妆师小姐姐, 需要顾忌主人家的态度。
她跟三个《宝贝来啦》的小明星合过影之后,便很自然地绕过陆余和钟函:“接下来我和灼宝拍照就行了, 麻烦你们让开。”
然后轻松抱起灼宝,换了个位置,咔咔咔连拍了好几张。
并且要求还有点多:“看镜头呀灼宝。”“比个‘耶’。”“笑一下,笑开一点?”
安予灼怀疑, 因为有血缘关系,所以安影影自带一股血脉压制的亲姐气场,灼宝莫名怵她,连大气也没敢喘,乖乖地配合着她拍了几十张照片。
并且陆余和钟函也被这种气氛所感染, 神奇地没有再出一丁点幺蛾子。
不过安影影也没有像那位化妆师小姐姐一样,试图rua灼宝, 她默默感慨了小堂弟的可爱,拍完照就找个角落坐着修图去了。
这时候的修图软件还比较原始, 不像多年后花样频出的一键修图,也没有种类繁多的滤镜, 都要靠主人一双巧手, 一点点地放大眼睛、修瘦脸蛋。
安影影拍照的时候尽显亲姐的嚣张权威, 拍完就跟隐身似的, 躲在角落里装蘑菇,将近一个小时一动没动。
灼宝、陆余和钟函三个幼崽都快忘记了她的存在。
直到钟楚楚上楼叫钟函回家。
钟函不情不愿:“妈妈, 我还没跟灼宝玩够呢, 今天我们住在郭琳阿姨家里吧?像以前一样。”
钟楚楚有点犹豫:“……那太打扰人家了。”
郭琳笑道:“没事, 他们仨玩得那么好,灼宝的床也够大,不行就让他们仨一起睡。”
灼宝的儿童床原本就是保姆可以陪睡的尺寸,两个成年人躺上去都没有问题,三个幼崽绰绰有余。
陆余冷不丁出声:“对啊,钟函,留下吧,正好晚上一起写作业。”
钟函被“作业”俩字击中,整个崽石化。
而钟楚楚也好像终于想起什么,恍然地问:“对啊,是不是快开学了?涵函,你寒假作业写完了没?”
钟函:“……”
最后,钟函小同学是被亲妈拎着耳朵拽走的。
郭琳也受到启发一般:“你们俩的作业……”
灼宝抢答:“早就写完哒!”他一个幼儿园中班的小朋友,能有多少作业?就几个手工和图画,全都完成啦!
陆余镇定道:“我也写完了。”小学一年级的课程对陆余来说并不难,何况那两本寒假作业,他早在“舅舅”王寺卫家寄宿的时候,就已经完成,现在郭琳帮他重新买了一套,第二次写速度自然更快。
郭琳却不大相信,直到陆余乖乖把字迹工工整整的寒假作业交到她眼前,郭琳女士才惊讶地感慨半晌:陆余竟然还是个小学霸!多亏及时发现是被拐的,不然被桂阿姨一直放养,这么好的孩子不是要被耽误?
郭琳不能想象学霸日后失学的场景,也不由得对陆余的疼惜和喜爱又多了几分,耳提面命地让灼宝多跟哥哥学习,然后想起方才和钟楚楚聊的正事,宣布:“对了,正月十五我们不去姥姥姥爷家,去外地录制节目的日程取消,开学之前,你们都在家好好学习。”
“啊——?”小奶团子骤然石化,“为什么?!”
郭琳:“没关系,还是能正常录制的,只不过把出去玩,改成了记录你们的日常生活。”
现在正是《宝贝来啦》热度最高的时候,河马台不可能放弃流量,节目组接到通知就连夜加班做出了整改计划:除了体验各地风土人情的娱乐片段,还要增加“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正能量主题。
郭琳:“节目组会去学校和幼儿园跟拍你们平时上课的情况,还是会继续录制的,别担心。”
灼宝:“……”上课还有摄影机监视,更担心了呀_(:з」∠)_
郭琳:“原定在岛城录制,可能要推后,不过正好可以公费去找姥爷和姥姥赶海,好不好?”
灼宝勉强:“好叭。”赶海他还是很喜欢的,上辈子小时候有条件赶海时,他没有珍惜,后来成年只能睡前看赶海视频催眠时,才追悔莫及,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愿意拿起小铲铲,对阳光沙滩和大海说y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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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家村。
亲子鉴定结果刚到手,桂阿姨就被陆老大和陆老三押犯人似的押去了村委会。
他们全程盯着她按手印、签字,把她自己的名字,从宅基地证书上划掉。自此以后,桂阿姨苦苦守了六七年的房子,一夜之间化作泡影,现在房子没了,儿子也没了,桂阿姨整个人都陷入迷茫。
她以后该怎么办啊?白养了陆余这么多年,现在人财两空什么都没有得到。
桂阿姨有些后悔:如果当初没有换走陆余,会怎么样?带着货真价实的亲儿子,起码房子会是她的,拆迁款也够她们娘俩在县城里换一套楼房了吧?
村委会的人也在讨论。
“拆迁款能有多少啊?”
“不知道,去年xx那一片全拆,说是要改建机场,每户都给了这个数!”
“哇!那么多!”
“我表姐家在xxx,是三年前拆的,她家宅基地大,你猜换了多少?九套房子啊!”
“嚯——!”
“不过回迁房离原址不远,位置不好,房价跟城里没法比。”
“那也行啊!九套啊!一辈子不用工作,收房租就行了!”
听着村民们高谈阔论,畅想一夜暴富之后的生活,桂阿姨牙都要咬碎了,她真的好恨!就差一点点!她就能分到房子了!
而且想到陆家人能分得她那份拆迁款,桂阿姨就更恨了,那房子原本就是她的!她没有撒谎,她真的有个儿子,是陆家的种!她亲亲苦苦把孩子生下来,凭什么陆老大和陆老三能坐享其成?
桂阿姨很想豁出去跟他们厮打上一架,可对方人多势众,她又不敢。
就在纠结时,两个民警进门:“请问谁是王某桂?”
陆老三大义灭亲:“警察同志,是她,怎么了呀?”
民警向陆老三点点头,然后走到桂阿姨面前:“你好,接到群众举报,说你和一桩儿童拐卖案有关,现在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协助调查。”
桂阿姨到底是个普通农妇,哪里见过警察抓人?她腿一软,差点瘫坐在地:“我没有拐卖啊。”
民警眼疾手快扶住她,或者说,动作更像是抓捕嫌疑犯,防止她跑掉。
另一位民警又敬礼,不容拒绝地说:“跟我们走一趟。”
有村民拦住他们的去路,好奇地问:“同志,她要判几年啊?”“警察同志,她是不是得坐牢了?”“哎呦警察叔叔,她也是一时糊涂,判个七八年教育教育就行了,别死刑啊,孩子不是没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