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重生]作精他有恃无恐(84)
“在我看到那份文件前,你的每一个字我都不会相信。”
这才是江揽。
父母车祸身亡固然是他心上的痛,但这并不代表江揽就会在一个毫无证据的故事中迷失自我,没人可以用这个拿捏他。
信息素屏障加固,陆弦在其中很安全,荆棘从四面八方涌来。
“比起让你看着赵闫峰,我更愿意把你们两个都掌控在手中。”江揽语气笃定,“你有所隐瞒,而我要知道另一半。”
靠!岑极在心中咒骂,江揽到底是个什么怪物?他听到跟江书眠有关的事情,竟然还能如此淡定!
因为江揽无时无刻都在为揭开当年真相做准备。
岑极的信息素迅猛霸道,在躲避荆棘攻击跟回击时甚至能看到他信息素凝聚后切开空气所造成的波动。
“妈的!”岑极被从后面骤然窜出的荆棘击中,眨眼间贴着地面滚出去十来米,重重砸裂一张桌子,碎屑劈头盖脸落一身,跟着耳畔响起细微的风声,岑极几乎是本能往旁边闪躲,跟着荆棘恍如尖刃,没入地面足足半寸!将瓷砖炸开蛛网般的印记。
岑极利落翻身,他的眼神彻底变了,里面充斥着最原始的黑暗跟兽.性,跟着从后腰摸出一把短匕首,以一个格挡的姿势对准江揽,寒芒闪烁。
江揽挑眉:“你受过训练?”
岑极应声而动,在原地留下一瞬的残影,他闪电般贴地前行,成功避开荆棘从四方涌来的攻击,那双瞳孔让人不寒而栗,两息的功夫就到了江揽面前,这简直是万里无一的身体素质!
连封锦都倏然起身,替江揽捏了一把汗。
可谁也没想到,江揽身形未动,不知何时抬起的手已经死死捏住了岑极的手腕。
“你很厉害。”江揽点评,“可确实有很多人分不清高阶跟顶级的差距。”
岑极心中有一闪而过的慌乱,跟着手腕处传来剧痛,眼前一黑,他就被一股强悍无匹的力量凌空掀翻!
岑极三百六十度地看了下眼前风景,跟着重重砸落在地,他忍不住呛咳出声。
卧槽啊……岑极第一个想法,鲁莽了,但既能抓住赵闫峰,又能有一个江揽跟封锦都在的场合,唯有这次婚宴。
岑极说什么都不会放过赵闫峰!
但荆棘再度袭来。
忽的,一道身影挡在了岑极面前。
贺蓝张开双臂,是一个绝对维护的姿势,两个强大Alpha的信息素碰撞让他身处其间难受不已,身体止不住的颤抖,脸上冷汗滑落,江揽见状,让荆棘稍微回撤,给贺蓝喘息的空间。
“我给他做担保。”贺蓝吐字清晰坚定:“江揽,你相信我。”
江揽相信,他只是不解:“为什么?”
“他无法被关起来。”贺蓝说:“他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岑极低着头,只能瞧见紧抿的唇。
这个功夫警.察已经从上面破窗而入,跟贺蓝对视片刻,江揽当机立断,收回了荆棘。
岑极抓住时机,翻身起来提起赵闫峰就跑。
就在擦身而过之际,一名手下人被另一人蛮力摔在地上,岑极扭头,发现是一直被忽略了新郎。
“你不能走!”张洛桥按着那名服务生的脑袋,眼神凶狠,“你强行标记他,你不准走!”
岑极皱眉,原本能顺路施以援手的动作停了下来,他毫无停顿,拖着赵闫峰一个闪身消失在了后台。
岑极只当这是一场普通的婚礼,根本不知道手下人强行标记了赵闫峰的儿子。
“张、张洛桥……”赵溪跪在一张桌子后面,他看样子很想出来,眼泪一个劲儿流,战战兢兢的,“你小心,你小心一点儿!”
Omega被伤害后会对始作俑者产生强烈的恐惧,在赵溪眼中充满攻击性的荆棘都不如那个服务生来的骇人,他脑子白蒙蒙的一片,心中只剩下一个想法:张洛桥不能出事。
“藏好!”张洛桥吼完催动信息素攻击,他一瞬间想到曾经高傲清冷的Omega变成现在如履薄冰,几乎要活不下去的样子,心疼跟暴怒吞噬理智,然后他的信息素攻击直接落在那人的太阳穴两侧。
手下人一个猛烈的抽.搐,不动了。
作者有话说:
今天这个量,怎么说?猛吧!
嘿,我三点坐在桌前,心想稳了,六点之前更新,然后……哎!【捶桌】
欢迎讨论剧情呀。
第76章 蜕变
岑极既然能将人安插在酒店,精确预计警.察的赶到时间,就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一辆黑色越野车冲上矮坡,车身颠簸间一排简陋平房映入眼帘,这是一家废弃有十年的加工厂,曾经的工人宿舍楼被岑极捡起来重用,周围罕有人烟,是个不错的隐匿之地。
车子停稳后后座门打开,赵闫峰跟沙袋似的被一脚踹下来,跟着岑极利落跃下,他吩咐手下人,“关起来,不要给他吃的跟水。”
说罢抬步往自己房间走,岑极从裤兜里摸出一根烟点上,将些许的烦躁掩于云雾后。
岑极打开房门,里面就一张桌子一张木板床,他往床上面一躺,开始回忆起整个计划。
还算顺利,只是江揽没有完全相信。
岑极抖了抖烟灰,心想也对,江揽如果能被他三言两语忽悠住,事情反而不对劲儿。
不枉此行,至少抓住了赵闫峰。
电话响起,岑极是浓颜系,眉峰稍微一挑就显得面部张力十足,他像个痞子,咬着烟头:“什么事?”
耐心听了几句话,岑极打断,“被抓住的那几个兄弟不用担心,他们只要出示被我要挟的证据,关两周就出来了,至于李创,随那位新郎官处置吧。”
李创就是强行标记赵溪的假服务生。
岑极之前还纳闷呢,他需要一个机会,跟着赵家就举办婚礼,岑极还算有礼貌,他是等赵溪跟张洛桥的婚礼仪式结束才发作的,没说棒打鸳鸯,事实上按照他五年前的脾性,赵家他势必一个都不会放过,怎么惨烈怎么来,可是啊……
岑极稍微仰起头,吐出的烟雾悠然荡向天花板。
耳边似乎响起细密雨声,跟豫都不一样,那是地道的江南水乡,他是逃难的,而那个人是去休养的。
他跟贺蓝住在一条街道相隔的对面。
偶尔开窗都能看见彼此,那时岑极刚二十岁,而贺蓝二十七,青年常坐于窗边,百年老木淡去了他脸上的岁月感,岑极经常大剌剌盯着看,毕竟好看的事物谁不愿意多看两眼?
后来给了房租身上没钱了,也没人缺短工,岑极干回老本行——偷东西,他在便利店顺手摸了一盒烟,跟着迎面撞上了贺蓝,贺蓝的目光温润中包含着一股能将万物洞穿的敏锐,他拿了两瓶可乐,顿了顿问道:“我这边缺个搬运工,要来吗?”
那包烟是贺蓝结的账。
岑极过惯了人人喊打的日子,被贺蓝抓包也不觉得多么丢脸,他点上一根烟,然后听到贺蓝说,“给我也来一根。”
岑极递出烟盒,贺蓝单手夹住一根,不知是不是冷的,他的指尖透着红,岑极正要掏打火机,就见贺蓝俯身凑来。
那一刻岑极一动不动。
贺蓝就着他的烟头,狠狠一吸,然后在朦胧烟雨中缓缓吐纳。
性感极了,岑极心想。
岑极成了贺蓝雇佣的短工,事实上很清闲,偶尔来一个大箱子,不是书就是衣物,工资也是日结,岑极当时还想这人真笨,结清楚万一自己跑了怎么办?谁给他搬东西?可一次无意间撞破贺蓝在召开远程会议,岑极这才明白贺蓝是个生意人,一个Omega管控一个公司,绝对不笨,他只是想把钱给够,不让自己偷东西罢了。
岑极莫名有点儿恼怒,好像被贺蓝抓包的羞耻感后知后觉而来。
岑极有自己的生存法则,哪怕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也是他认为最好的,一旦某种认知被撼动,他的精神也会跟着地动山摇,这对于一个从小在外漂泊,看惯了世故冷暖的人而言是触及高压线的危险事情。